一個招娣的重生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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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擁抱二姐一下,笑,“好!你放心?!?/br> 我可怎么放心啊…… 宋詩遠心里這么想,可繃緊了嘴,沒敢再絮叨。 臨睡前,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旁敲側擊問起那幾個男實習生的事。 余自新當然知道二姐這疑心病又犯了,噗嗤一笑,“又來了!你別看見個男的就往那方面想。他們有可能是下屬,是朋友,是能指點迷津的老師,沒準有朝一日還會變成競爭對手,或者是能互惠互利的合作對象。要是這些可能性在你看來只有那一種可能,那就會錯失很多機會。唉,我不再說這車轱轆話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小妹睡著了,宋詩遠卻輾轉反側。 真的是她錯了么? 她想起這次辦妙手花容大獎賽的時候,小妹也曾向那些歷史老師請教,其中當然也有不少男性。 越想,她越覺得慚愧。 也許小妹說的對。 見到一個優秀的異性,最先該想到的,是能從人家身上學點什么,如果有機會就虛心向人家請教,沒機會請教就默默觀察人家是如何接人待物的,回去仔細琢磨琢磨都能受益匪淺。怎么能是“要跟他談戀愛、結婚”呢?那種“他是不是要對我有所圖”的想法就更……唉。 她一邊感到羞愧,一邊又想,這也不能全怪她啊,要是秦語跟這幾位老教授似的發福謝頂,或者跟金姐似的是個水蜜桃大jiejie,她才不會跟大姐跑去酒店盯梢呢。 她又想到金姐。 金姐有種特別的能力,不管什么樣的人,她總能照顧周全,哪怕比她低很多級別的,就像這次拍攝真人秀時電視臺的小職員,她也不會對人不理不睬,還有,唐先生的太太,自從她向金姐釋放了善意后,金姐就會定期跟她聊電話。至于電視臺長,各級領導,富豪們,那就更不用說了。 她忽然想到最近自學考試背書時看到的一句話: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從前她總覺得金姐天生就長袖善舞,現在看來,這不就是對所有人都尊重,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么? 金姐的做法,和小妹說的“看到優秀的人要珍惜學習機會”是不是有相通的地方? 宋詩遠去機場的時候滿腦滿心想著這個事,她坐下不久后,旁邊坐了位中年男士,主動跟她搭話,得知她是在g市常住后他說,“鄙姓張,我們經營一家全國連鎖酒店?!?/br> 宋詩遠對這個連鎖酒店有所耳聞。 tr酒店瞄準的是經常出差的商務人士,他們需要舒適的床,干凈的床單,有熱水淋浴和客房服務。簡而言之,中高檔的商務住宿。 要是往常,她肯定對人家禮貌笑笑就擺個“我不太想跟你說話”的臉,不過,今天,她主動取出自己的名片,“我是一個護膚品牌子的藝術總監,不知道您聽說過我們的產品么?” “仙姬?啊,久仰久仰,你們的廣告很有特色!”張先生跟她交換名片。 仙姬的目標客戶和w酒店重合度很高,宋詩遠想到,如果雙方可以交換客戶資料,也許可以擴大客戶群,沒準還可以在對方的高檔酒店設專柜,或者,售賣旅行便裝。 下飛機時,張經理和宋總監約定日期到仙姬總部會面,進一步商量合作事宜。 他也想要共享客戶資料,并且,如果仙姬的機場專柜可以放一些他們酒店的宣傳資料,那就更好了。 金姐聽完宋詩遠匯報,“哇,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呀!” 宋詩遠做事認真賣力,在服飾搭配和造型上天賦極高,但她不擅長與人交流。 每次出差,同樣是坐商務艙,金姐能拿到好幾張名片,宋詩遠只悶聲看雜志,到香港給明星做造型,她倒是能放開些,不過,遇到個男的就變冰山,不茍言笑,對八卦狗仔和十八線小花,她應付得也勉強,只差沒把“何時收工”“收聲吧你”寫在臉上。 現在她們在造型設計這一行可說是一枝獨秀,就算有人不滿也不會明說,但一旦有了實力足以與她們一較高下的競爭者,宋詩遠這性格就會很吃虧。 金姐捏著張經理名片微笑,“太好了!我們不是商量過要做郵購么?他們酒店這幾年不斷在全國建新店,每個月都要給客戶寄宣傳雜志,應該已經摸清這條路了?!?/br> 她拿起電話,撥給張經理前又看看宋詩遠,“這次去海市,你吃什么聰明丸了?” 聰明丸? 倒不如說,是小妹那一席話讓她換了個角度看待人與人的關系。 說到底,她們所做的——不,應該說所有人所做的生意,最終說到底,都是在做人與人的關系。 服務業自不必說,其他產業也一樣,把產品生產出來,銷售,宣傳,零售,再賣到每個顧客手里,也全是人在起作用。 宋詩遠決定,今晚見到大姐,也得好好跟她也說說這些個道理。 宋詩遠認真思考人與商品社會的關系時,余自新和雯雯正在工作室發獎金。 大公司對最終完成的flash非常滿意,工作室順利交工,尾款到手了。 從暑假到現在,前前后后一共來過有十幾名實習生,現在只剩下八個。 發過獎金后,余自新和雯雯叫人一個個進辦公室談話:還想不想繼續干? 第137章 忍不住 來接你女朋友???好巧我也是?!?/br> 時予新只是間小工作室, 今年升大四的學生暑假來打工只是想賺一筆快錢,工作室小,人少, 完成一個項目分到的錢就多, 一個暑假做了三四個項目, 分到快一萬塊, 但是到了大四, 再實習就要考慮就業了。小工作室的前景很難說,繼續在這實習的履歷拿出來也不夠吸引人。 有人痛快答應,有人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拒絕了。 最后決定留下的有四個人, 其中兩個是女生。她們都是大四的。 余自新和雯雯先跟女生們談,為什么選我們呀? 趙婷婷給的理由是, “大互聯網公司比較傾向于招男生,企業文化和氛圍不是我欣賞的,我覺得在工作室做得很開心,跟女生溝通也更輕松?!?/br> 張欣悅的理由是,她男朋友已經拿到大互聯網公司的offer了,她選工作室, 工作時間比較有彈性, 同事關系也容易處,以后更方便照顧家庭。 她笑瞇瞇說:“我倆商量好了,他積極進取,我就保守點吧?!?/br> 幾個女孩哈哈笑,“你這小囡一點也不害臊,現在都想好結婚的事了!” 張欣悅不覺得害羞:“你們笑什么?畢業兩三年可不就該結婚了么?現在就開始考慮很正常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余自新暗暗在心里挑眉,姑娘,你確定你這是遠慮? 但她也笑著說, “那欣悅你好開始看房了呀!這次獎金剛好夠你付首付的,早點買吧?!?/br> 張欣悅甜甜笑,“我們已經買好了,在星悅新城,三居室?!?/br> 趙婷婷哇一聲:“那房子可不便宜呀,你們是全款還是貸款?首付都要十幾萬吧?” “嗯。張愷他爸媽付了首付,等我們畢業了,就該我倆還貸了。明年三月交房,我爸媽說給我五萬裝修?!?/br> 余自新問,“那房本寫誰名字?” 張欣悅一愣,“當然是張愷名字呀?!?/br> 余自新忍不住提醒她,“他父母付的首付,貸款是他父母在還,房子寫他的名字,從法律上講,這房子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么要為別人的房子還貸、付錢裝修?”你是傻子么? 幾個女孩都愣住了。 雯雯看表妹一眼,趕緊換話題,“你們回去再仔細看看合同吧,明年五月之前還是實習生,按工時和項目算工資,五月以后轉正。如果沒問題就簽,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再談?!?/br> 人走了,雯雯說余自新,“你干嘛給人潑涼水???萬一張欣悅回去跟她男朋友一說,恨上咱們了,不在咱這兒干了!” 余自新搖頭嘆氣,“雯雯,為什么咱們要有自己的房子,你忘了?” “我當然沒忘??赡悴贿^是她的小老板,人家當然是跟男朋友更親,疏不間親!明白不?她男朋友嘀咕幾句,她就不留下了,我們還得費勁再找人?!?/br> 余自新苦笑,“對呀,就算要勸,也等人簽了合同一時半會跑不了再勸。唉,我就是……沒忍住。大概是大姨媽要來了,情緒不穩定?!?/br> 她又不了解張愷為人,說不定他忠厚老實,和張欣悅快快樂樂過一輩子,就算有些齟齬,也是所有婚后生活中難免的,根本輪不著她這個外人cao心什么婚變、分房子、女方吃大虧。 她忽然想,二姐是不是也是這樣忍不住,才要干涉她的? 跟女生們選擇工作室的理由相比,兩個男生給的理由至少從表面上看是趨向理智的。 王宇也是大四學生,他不是f大j大的,也不是h大,學校在海市伸出一只手根本數不到,他認為與其跟名校生競爭進大互聯網公司,不如做熟,留在工作室,先積累些經驗。 王宇解釋的時候,楚健側過身低下頭,余自新看到他嘲諷地歪了歪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余自新問:“臭臭,你呢?你為什么留下來?” 他揚起臉,生怕大家看不出他是在假笑一樣用力咧嘴,“我喜歡這里的友好積極的工作氣氛!還有,項目都挺有趣的。況且我今年才大三,不急。最重要的是,你們給錢很厚道?!?/br> 余自新抽個空找他,又問一次,“說真的,臭臭,你干嘛要留下來?”你這尊佛太大了我有點不敢留。 這皮孩子叼著棒棒糖笑,糖估計早吃完了,小棍子還咬在唇間,像叼了根煙似的,“我聽說,過年的時候要組織員工旅游???去海南?那我要是干到年底是不是也能去?” 余自新趕緊否認,“誰跟你說要組織旅游?你可別胡說??!” 臭臭還是一臉欠揍地笑,“李霖說的。孫娜娜也沒否認。怎么,這是老員工才有的福利?” “不是!是我們幾個私下……” 早前她確實跟李霖娜娜說過去海南旅游的事,但誰也當真籌劃。 余自新想了想,也許,真該搞個員工福利,獎勵一下新新的員工。 這一年又是防曬霜又是噴霧,剛剛又搞了一次選秀,大家都累得夠嗆,利潤也翻了幾番,還有跟電視臺分成的廣告收入,錢是不成問題的。 至于工作室,雖然才成立幾個月,但接的雜七雜八的商務真不少,光是設計店招、logo、電子海報,幫人申請域名制作網站這些不怎么費時間的活兒每周至少能接七八件,單件價錢不貴,但量多??! 創收大頭是制作flash,目前報價是樣片每秒350,他們接的最多是歌曲mv制作,一首歌按平均三分鐘算,做一個mv就五萬多,如果是做像大公司飲料廣告那樣的flash,價錢輕易翻倍。 這么一算,從現在到年底只要再能完成三個項目,應該也拿得出一筆豐厚的錢當員工福利了。 余自新鄭重跟楚健說:“我去跟大家商量一下?!?/br> 一商量大家都同意了。 孫娜娜公布出來,會所的優秀員工也能去。 這么一算,得有二三十個人,得提前找個靠譜的旅行團,可別像二姑她們這次,說是旅游十天其中一個星期是在坐車,不是在購物,就是在去購物的路上。 公布這個消息時,楚健悄悄給余自新豎起兩個拇指。 他私下問她,“大出血了吧?” 余自新搖搖頭,“凝聚力挺重要的。該花的錢就得花?!闭f著意有所指看他那頭枯草一樣的亂毛。 楚健佯怒瞪她一眼,點點頭,“大氣!”又問她,“你周末在哪兒考???” 余自新頓時彷徨了,“j大!” “那你多拿件外套吧!我們二教樓里又陰又冷?!?/br> 國慶假期結束后的下個周末就是自考。 余自新已經有了一次考試經驗,滿以為這次應該胸有成竹,沒想到一拿到考卷又開始手抖,看著哪道題都只是眼熟,不是真熟。 而且教室真和臭臭說的一樣,陰寒潮冷,她坐到后來不住抖腿,手冷得簡直要捂不住筆了。 周六下午考完第二門,余自新縮著脖子抱著兩只胳膊走出考場,有人拍她后背一下,一扭頭,是臭臭。 他遞給她一罐旺仔牛奶,“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