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招娣的重生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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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過去時她常想,要是那時能有個人能拉她一把,推推她,讓她勇敢地跳出去那一步,該多好啊…… 也許,她重生的意義,就在于此。 第44章 最后通牒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 就是西風…… 回到工廠第二天, 三姐妹都正式提出了辭職。 田小冰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還問:“咦?你大姐夫徐山平沒跟你們一起辭職???” 余自新笑而不答。 中午去食堂時,余自新端著飯缸守在門口, 卡在羅志安走進來那一刻, 一缸飯連湯帶水倒在他身上! “哎呀, 對不起!對不起!” 她嘴里道歉, 臉上卻笑嘻嘻的。 周圍的工人一看, 起哄的、吹口哨的,哈哈大笑的,有人害怕他們打起來, 勸“算了算了,不是故意的!” 可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嚷嚷, “哎呀,靚女,你得給人家洗衣服呀!” 余自新要笑不笑看著臉漲紅的羅志安,“來,我跟你道個歉,待會兒再給你買根雪糕, 好不好?” 羅志安忽然意識到, 這一幕不就是他當初搭訕喬引娣用的么? 余自新哼了一聲,低聲說:“除了會造謠,你還會什么?花市你也去擺攤了,賠到爛!不過長得平頭整臉的,就以為自己是帥哥?我呸!惡心!” 羅志安眼睛都紅了,揮起胳膊要撲過來,余自新哪兒能讓他打著?她早看好位置了!一把抓住一個傻笑看熱鬧的往羅志安身上一推,轉身就走了。 那個傻看熱鬧的跟羅志安來了個親密接觸, 身上也沾上了飯菜湯,驚叫起來。 羅志安氣得要爆炸了!飯也不吃了,一路咬牙切齒罵著回了宿舍。 余自新站在飯堂側面的樹籬后面冷笑著看他走遠,返回食堂沖洗干凈飯缸,重新排隊打飯!渣人越生氣,她胃口越好。 等她帶著飯菜回宿舍,室友們都聽說食堂的事了,一見她都問,“你沒事吧?”“你可真膽大!不怕他真動手???” “我能有什么事?浪費兩塊錢的飯菜唄?!彼呛堑?,“這個慫蛋在廠里哪敢動我一指頭呀!我再過兩天就走了,現在不出出氣,以后就沒機會了!” 芳芳娟子她們覺得解氣,“該!讓他嘴賤!” “以后誰再學著這貨嘴賤,咱們也蛋花湯打起來!撞唄!你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就往你身上潑熱湯!他還沾油水了呢嘻嘻!” “對!對著這種人,咱們越顯得害怕,他們越得意,越變本加厲!就得跟他們對著干!” 幾個女孩嘰嘰喳喳,只有林嬌默默吃飯。她時不時偷看余自新一眼,哼,在廠里你有恃無恐,出了廠子呢?田小冰還會護著你? 她忘了一件事:出了廠子,田小冰也一樣沒法袒護羅志安。 這天中午,宋秋鳳給徐山平下了最后通牒:“你要不辭工,那也不用搬出廠子,更用不著市里的房子了,我跟meimei們把你那份錢湊出來,還給你,再找江律師補個協議,買掉你那份出資,你自個兒的錢想寄回家就寄!以后你休息日就進城來看看我吧!” 她都豁出去了,他一個男人怕這怕那,畏首縮腳的,像話么? 在宋秋鳳樸素的擇偶觀念里,男的天生就應該比女的強才對呀,徐山平再這樣下去還像個男人么? 在兩天前,徐山平從來沒想過宋秋鳳還會有對他沒好臉色的時候。 他起先還不忿,被她連著冷待了兩天,就惴惴不安了,他倆是定親了,可沒打結婚證!法律上可都是未婚!江律師那份購房協議上大家都是這么寫的呢。 這這這……秋鳳要是真不要他了怎么辦? 哦,她在外面做生意當女老板,他在廠子里當打工仔,這以后就算他倆再穿上“情侶裝”,讓誰看著也不般配??! 秋鳳的最后通牒一下,徐山平乖乖回轉,壯著膽跟家里發通知,他要辭工。 是通知!不是商量!我就是要出去闖蕩!不樂意?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沒想到他跟家里硬氣起來,他爹媽反而沒話說了,他爸還說給他寄五千塊錢。 徐山平掛了電話,半天回過味了,哎?這人一硬氣,就不一樣??! 秋鳳從前啥都聽他的,他一點沒覺得她有多難得,她冷待他幾天,他抓心撓肺的,生怕她不要他了;他爹媽也一個樣,以前他們說啥是啥,他們就啥都敢要,現在他支棱起來了,說要做生意,要本錢,他們竟然也同意寄錢過來了? 哎??!徐山平后悔得直拍大腿——他要早點支棱起來要回錢,那房子份額他也能占四分之一??! 宋秋鳳不知道徐山平是怎么跟他家里人說的也不在乎,她是感到奇怪,宋詩遠和余自新改名的事在廠區是個新鮮事,這會兒怎么也該傳到她爹媽耳朵里了,怎么他們一點動靜都沒呢? 改名的事確實他們全村都知道了,但還真就沒人告訴宋大明李桂香他們。 這家人春節那通鬧騰全村無人不知,現在倆閨女改名了,小女兒還把姓都改了,大家見到這公母倆,笑著打個招呼,沒等他們走遠就嘻嘻笑起來。 不是老刻薄閨女們嗎?不是老說閨女不是自己家里人么?現在閨女干脆不跟他老宋家的姓了,高興了吧? 咱農村是沒男娃不行,可這兩口子也太過分了點,宋大明是個酒鬼也不用說了,這李桂香一個當媽的也不知道心疼閨女,每個閨女出門打工一分錢不給就給帶一床大被子! 嘿嘿,他家這小閨女可不是普通人,在火車站就把李桂香的被子扔下車了!哈哈哈,你們是沒看到呀,李桂香追著被子跑那樣子,可笑死人了。 所有人都憋著不說,就等著看他們倆知道閨女們改名后的樣子呢! 這天,村長李廣濟找到宋大明,“你明天去鄉公所一趟,帶上戶口本?!?/br> 宋大明奇怪:“帶戶口本?干啥?國家又發救濟金了?” “呸!咱村早多少年都脫貧了,發啥救濟金!”李廣濟氣不打一處來,提高了聲音說:“你家二丫頭、三丫頭改名字了!g省那邊發的文件,咱這邊的戶口文件得跟著改!” 晴天霹靂。 宋大明這才覺出味來,為什么最近村里的人見到他都笑得古怪。 他氣沖沖跑回家,先打李桂香幾下出氣:“都是你養的好閨女!” 他打完老婆繼續嗷嗷叫,“這兩個死丫頭!”還到柴房找了把柴刀,對著木頭亂砍,“她們敢回家,我一刀砍死!讓她們再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早知道三丫頭出去一分錢也不往家寄,就該把她捆上賣到山溝里!賣給老光棍!賣給瘸子瞎子當老婆!二丫頭也是!”這樣每個丫頭最少還能拿幾千塊彩禮呢! 他正罵著,宋家寶放學回家了,剛好聽到他爸要賣他二姐三姐的話,“你胡說啥呢?買賣人口犯法?!?/br> 宋大明瞪眼睛,嘴角噴涎沫,“法?我是她們老子!我就是法!” 宋家寶冷淡地瞥宋大明一眼,進屋做作業了。 三姐離家前,他跟她打架也說過要把她賣給瘸子瞎子老光棍的話,當時他這么罵覺得很解氣,但是,經過大姐的定親酒席和今年春節后,宋家寶明白了一件事——他的親人過得怎么樣,會影響到別人怎么看待他。 他的親人們過得越好,旁人就越看重他,就像徐大哥家,他爹媽又有什么本事?但是看在他村長大伯的份上,所有人對他爸媽都是一副笑臉。 要是他有個瘸子瞎子老光棍姐夫,除了解氣,能干什么?別人只會更看不起他宋家寶。 他有宋大明這個酒鬼懶蛋糊涂蟲爹還不夠么? 這個爹還想給他再找個老光棍姐夫? 宋家寶吃晚飯的時候一直沉著臉。 宋大明跟李桂香商量怎么收拾兩個丫頭,“干脆拼了!咱倆到g市,把兩個死丫頭揪出來,在廠門口扒了衣服打!打死才解氣呢!敢不要父母?天打雷劈!” 宋家寶抓起碗連飯帶菜摔在地上,把他們嚇了一跳,他大吼,“你倆有完沒完?平時說閨女不是老宋家的人的也是你們,現在不是正好?還什么扒了衣服打?不嫌丟人??!” 罵歸罵,宋大明和李桂香第二天還是帶上戶口本去了鄉公所。 他倆想讓人把兩個死丫頭的名字改回來。 再一看,好嘛,三丫頭真是該死了,連姓都改了! 李桂香坐在地上拍腿嚎,“我把她們養得這么大了,怎么能這樣???” 宋大明跳著腳跟人嚷嚷:“這不行!你非得給我改回來!” 鄉公所的干部哪遇到過敢用這種口氣跟他們說話的呀,盯著他們看了幾眼,冷笑:“你說改就改?你算老幾?”他把公文遞到宋大明眼前晃動,“看見沒?蓋著派出所公章呢!符合國家法律規定,她們就是能改!” 宋大明氣得眼都紅了,這不改回來,他以后還能直起脖子做人? 他伸手要去搶公文,把干部嚇了一跳,“呀?你還敢在這兒鬧事???不看看我這兒房檐下面掛的是啥?國徽!膽肥了你!”說著拿起電話叫隔壁派出所派兩個警員來。 李桂香一聽,不敢再坐地拍腿了,趕快跳起來忙拉住宋大明,又跟干部們說好話,不管用。 警員們來了,宋大明不敢再放肆,氣得抓住自己家的戶口本撕了個稀爛! 一屋子人都驚呆了,這可真是開眼界了,竟然還有這種渾人?! 李桂香尖叫一聲,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給宋大明推了的趔趄,搶過戶口本碎片捧在心口大哭:“你個死人!小寶今年還得考高中呀!你撕戶口本干啥?你喝酒喝瘋了?” 她跟干部哭求,“同志、所長……你大人有大量,給我補辦一個戶口本吧!我兒子今年上初三,這馬上要中考了??!嗚嗚嗚宋大明你個死人!我們娘兒幾個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欠了你什么啊——” 這出鬧劇最后以宋大明在鄉派出所拘留室待了一晚上告終。 李桂香回到家,哭著把補辦的戶口本交給兒子,“藏好!別叫你那個死鬼爹再撕了!” 她邊哭邊罵宋大明,“怎么不喝死!喝醉了掉水溝里淹死了最好!” 宋家寶嫌棄地看著抹鼻涕的李桂香,覺得她說的真沒錯,她會給他洗衣做飯,宋大明會干什么?這種不會掙錢只會讓他丟臉的爹,真是死了最好。 宋大明從派出所拘留室回到家,消停了。除了偶爾小聲詛咒三個女兒,再沒敢殺雞砍鴨地亂鬧騰。 李桂香真想跟鄉派出所的人請教請教他們是怎么教育宋大明的。 宋老爹來了一趟,也是這么說,“要是他以后都這么安生了,我還得去給人家派出所送個錦旗!” 他對兩個丫頭改名的事沒什么太大感覺,閨女本來就不是傳后人,過去閨女嫁到別人家以后還得把夫家姓放到娘家姓前面呢,何況這政府公章都蓋上了,改都改了,就這么過唄。 宋秋鳳打電話回去跟爺爺宣布她們姐妹仨要辭工去做生意時,宋老爹這才真正感到,不光是改名的事!這三個閨女跟過去不一樣了! 不得了啊,還敢辭工呢? 宋老爹有點擔心,“那你們……不會被當成三無抓起來吧?”宋家寶怕他爹媽跑去g市被當三無遣返,那可丟人丟大發了,說不定以后還影響他考大學找工作,跟爺爺反復講過三無的事。 秋鳳叫爺爺放心,她們已經租好房子了,房東人可好了,還幫她們辦好了暫住證。從今以后她們做點小買賣,比在工廠里打一份死工要強,閑時還能學點別的技術。 宋老爹還是發愁,“那要是生意做不好咋辦呀?” “生意做不好再回廠子做工唄!” 宋老爹一想,倒也是。工廠年年招人。 他囑咐幾句,掛了電話,快走到家了才想起一件事:搬出宿舍了,那他家秋鳳是不是得跟徐山平住一個屋子??? 老頭心直打顫,又趕快跑回去,叫大妞幫他給秋鳳打了個傳呼。他不會弄那玩意。 秋鳳又打回來,“爺爺,還有事?” 宋老爹猶猶豫豫問,“秋鳳,那徐山平住哪兒???” 余自新一看大姐羞紅的臉,接過電話,“爺爺,徐大哥自己住一個屋。您放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