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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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怡拍拍顏未的腦袋,轉身回了座位。 預備鈴聲響起,班上同學紛紛出去尋找自己的考室。 他們學校模擬考試的考場通常都是按照學生姓名首字母來排的座位,顏未和江幼怡的考室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江幼怡已經先一步出發。 周曉曉跟顏未打過招呼之后就走了,顏未也收起課本,把江幼怡幫她整理的筆袋抱在懷里,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 加油。 在教室門口碰見文譚,他叫住顏未,非常鄭重地給顏未打氣:預??荚図樌?! 顏未禮貌點頭:班長也是。 找到座位,顏未坐下后翻開筆袋例行檢查,意外在角落發現一顆手折的小星星。 是江幼怡送給她的幸運星,淺藍色,上面還有史努比的印花。 緊張的情緒像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抽走了似的,顏未的心情忽然放松下來。 她把小星星抓在手里,握拳貼近額頭許了個心愿。 考第一,兒童節和小江同學約會。 答題過程比顏未預計的要順利,整場考試下來,基本上考的知識點都是她背過的,有個別拿不準的,她也結合之前做題的經驗,詳寫解題步驟,盡最大的努力拿到能拿的分。 最后一堂考試結束,答題卷被監考老師收走,顏未脫力地趴在桌上,好半天沒能起來。 陸陸續續有學生從她身邊走過,還有同班的同學認出顏未,臨走的時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等教室里的學生都走完了,顏未坐正,扭頭就發現江幼怡抄著手倚靠圍欄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等她。 不聲不響的,來了也不叫一聲。 顏未心里吐槽,眼睛卻藏不住笑,抓起桌上的筆袋朝江幼怡走過去,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快,最后幾乎跑起來。 江幼怡沒問她考得怎么樣,從校服兜里掏出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塞給她:吃點甜的補補腦子。 顏未拆了糖紙,含進嘴里,巧 克力味的,和小江同學一樣甜。 六一咱們去游樂場怎么樣?我們去坐摩天輪!含著糖,她的聲音有點含糊。 江幼怡剝了另外一根原味的,聞言斜眼瞅她:這么有信心??? 那當然。顏未笑起來,湊過去攬住江幼怡的肩,像說悄悄話似的貼近她的耳朵,聲音很小,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顆神秘的幸運星,它告訴我這次我肯定能拿第一。 江幼怡毫不客氣地推開她的腦袋:封建迷信! 顏未:你不迷信為什么臉紅? 江幼怡惱羞成怒:把糖給我吐出來! 她就該拿去喂狗!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一直沒有話說,今天想跟大家講兩句心里話。 或許新的讀者對我不太了解,但是看過我以前書的讀者可能知道,我的每一本連載都能精準踩中時下冷門,校園也是巨冷題材之一,寫實向非純甜冷上加冷。 我是比較古板不太會示弱也不怎么會聊天的那類人,離開職場的原因是社恐,和喜歡的大大聊天即便已經很努力表達善意和喜歡,依然能瞬間把天聊死,雖然一直都有努力學習撒嬌賣萌的技能,但是收效勝微,所以我總是不太能寫好兩人互動時甜甜膩膩的情節,好在近兩年閱讀量提升,從前人優秀的作品中汲取經驗,這種尷尬狀況還是有所改善。 我骨子里有股倔勁,不愿意過于迎合時下熱題材、純甜黨(類似快穿、娛樂圈、帶球跑,看見這類標簽我會生理性條件反射地規避,不是說這些題材不好,我偶爾會看,一些比較知名的作品也都有收藏,單單只是我個人的原因,不愿意寫這類大家趨之若鶩的題材,PS.好像找到自己一直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的原因了(霧))。 當然,我自身閱歷和格局的不足也是影響我做出規避性選擇的重要因素。 如果單單是為了賺錢,像我這樣比較偏愛劇情流大長篇不愿意迎合熱門自身又實力慘淡的全職寫手,為什么不去寫流量更大,受眾更廣的耽美或者言情? 說到底,我只是在堅持自己喜歡的,但是因為心里的一點倔強,哪怕微不足道,并不成熟,我也想在這本書里表達一些值得思考的東西,讓它能稱之為作品而不單單只是一種看過就忘的娛樂消遣。 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為生計考慮,受限于自己有限的文學素養和拙劣的文筆,我沒辦法像大神一樣寫什么火什么,所以只能盡可能在溫飽和成全自己的任性兩者之間找到平衡,再慢慢磨練提升,這就是為什么這本校園會蹭重生的熱標簽,當然,這個故事適合這樣寫也是原因之一。 你們的評論每一條我都會看,并且每天都在期待你們的留言,參考百家之言才能從中發現自己的不足,揚長避短。 算不上吐苦水,僅僅是講一下我在寫作這件事上態度,我還會繼續寫百合,哪怕她傷我體無完膚,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可能夢想始終遙不可及,也可能會漸漸被現實磨平棱角,但至少現在,我還是想再堅持一下,誰讓我死心眼不知變通呢? 最后,謝謝你們的支持,希望大家多多留評討論,劇情、人設,或者單純只是灌水聊天,什么都可以。 另外,之后日常更新時間改到八點,方便早起九點開工的小可愛們。 我愛你們。 第47章 學校老師在批改試卷出成績這方面的效率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當天晚自習結束,前三堂考試的成績已經出來了。 向來對考試成績不怎么在意的顏未今天表現得格外反常,一回教室立即找周曉曉對答案, 特別是理綜三門和數學卷。 第一科出分數的是英語, 主觀題較少,客觀題全部機讀錄成績, 晚自習上課之前顏未就接到通知,去辦公室把他們班的英語試卷抱到教室來。 她的英語一直很不錯, 幾乎次次都能拿到滿分,就算前陣子狀態不好, 成績最差的時候一百五十分的考卷她也能考到一百四十五以上。 雖然這段時間她的復習重心在數理化生四門,英語相對放得比較松, 堪堪記了幾遍單詞,最后成績出來,也只因為作文書寫失誤扣了一分。 數學卷子緊跟在英語后面發下來, 顏未提前和周曉曉對了答案,心里有底, 不負她這些天熬夜掉的大把頭發,卷面干凈清爽,滿分一百五。 語文也還不錯, 作文得了五十八的高分, 客觀題沒有失分, 主觀題總共扣了七分, 發揮算是比較好。 理綜是顏未唯一拿不準的科目,有兩三道大題她都不確定自己的解題過程能否得分,其中有一道題她寫的答案和其他同學不一樣,肯定做錯了。 顏未作為十一班的學習委員, 每個課間都往辦公室跑,然而理綜統分比較慢,試卷閱完了也不能下發,晚自習下課之前沒能拿到批改后的試卷,顏未被迫多失眠了一天。 第二天上午大課間,顏未再次去辦公室問進度,理綜的成績終于出來了。 顏未拿到自己的理綜卷,心情有點忐忑。 雖然她昨天信誓旦旦地告訴江幼怡自己能拿第一,但是看見這個理綜成績,心里還是忍不住開始打鼓。 班級排名還沒下來,就這兩天顏未聽到的班上同學的成績,總分和她差不多的可能有兩三個,其中就有周曉曉和文譚。 周曉曉是她同桌,分高分低立馬就能算清楚,但是文譚的成績,顏未不好去打聽。 正苦惱著,江幼怡突然走過來問她:怎么樣? 顏未把自己的成績報給她聽,江幼怡挑眉:可以啊。 經過兩周高強度的復習,顏未前一個月怠慢的成績有了顯著提升,基本上已經恢復到她以前正常發揮的水準。 看顏未心不在焉,周曉曉意有所指地掃了眼班長,再聯系桌上那張扣了十六分的理綜試卷,江幼怡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等會兒。她說完轉身走了,去教室另一邊截住要去洗手間的文譚。 兩分鐘后,江幼怡回來,報給顏未一個數字。 顏未一臉震驚:你怎么問的? 江幼怡不太理解顏未驚訝的點,不明所以地回答:就直接問啊。 顏未愣了幾秒,然后反應過來自己過于焦慮,智商都拿去喂狗了,江幼怡又沒有和她一樣的顧慮,怎么問都可以。 和顏未一起震驚的還有周曉曉,她剛才怎么沒想到幫顏未問呢?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顏未的總分只比文譚高一分,比周曉曉高三分,不出意外的話,班級前三應該就是他們了。 雖然很險,但是大概率保住了第一的位置。 班上吵吵嚷嚷,月考的熱度還沒退,一多半的人都在討論成績,直到上課鈴響,徐老師手里拿著個藍色的資料夾和語文課本出現在教室門口,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徐老師走上講臺,往臺下一掃,視線有一瞬間和顏未交匯,顏未緊張得滑了下喉嚨,清晰地聽見自己吞口水的聲音。 教室里難得這么安靜。 顏未,你待會兒下課把排名表貼一下。徐老師從資料夾里取出一張打印好的成績單,遞給坐在第一排的顏未。 他們班黑板旁邊設了個公告欄,專門用來發放通知和公示成績。 顏未雙手接過成績單,徐老師朝她笑:考得不錯,但是還要繼續努力,你這次都沒進年級前十。 說完又看向周曉曉:曉曉排名下降了啊,顏未一認真你就考不過了,這樣不行,爭取超過她,多拿幾次第一。 周曉曉齜牙咧嘴,乖巧地應了聲好。 沒出什么狗血意外,成績單上順位第一是顏未,第二名文譚,周曉曉是第三。 心里大石頭落地,顏未如釋重負,繃了半個多月的神經終于放松。 繼續往下看,一個名字撞進顏未的視野。 哇,江幼怡 進步這么大?周曉曉震驚的聲音在顏未耳邊響起,她伸長了脖子瞅顏未手里的成績單,看見江幼怡排在第二十九名。 江幼怡的成績在班上幾乎回回墊底,怎么波動都出不了倒數前十,這次居然考進前三十名,躋身班級中游的水準,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顏未也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開心,比她自己考了第一更高興,因為江幼怡的狀態在慢慢變好。 徐老師清了清嗓子,顏未和周曉曉趕忙坐好,成績單收進抽屜,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結束交頭接耳。 這堂課聽得迷迷糊糊,中午和江幼怡一起去食堂吃飯,顏未心情大好,還伸筷子到江幼怡的餐盤里搶了兩片回鍋rou。 回到宿舍,顏未忍不住再次提醒江幼怡:說好了六一一起去游樂場??! 你要說幾遍?江幼怡嘖了聲,快去洗漱吧,你感冒還沒好,記得把藥吃了。 顏未疊聲答應,吃了藥洗漱完爬上床,鉆進被窩里拿出MP3打算聽會兒歌。 這時,宿舍門被人敲響,有個不認識的學生從門口探出腦袋:你們誰是顏未?有人打電話找。 仿佛兜頭一盆冷水迎面潑在臉上,顏未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會打電話到宿舍公共話機找她的人,除了顏廷樾和何萍,顏未想不到第三個。 時間卡得那么準,多半一出成績徐老師就打電話給她爸媽報喜了。 顏未陰著臉拿起聽筒,剛喂了聲,便聽對面何萍一疊聲地問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這么久才來接電話? 剛剛在洗漱。顏未閉上眼睛平復心情。 盡管隔著一條電話線,她依然對與父母溝通感到難以言喻的抗拒和反感。 她做了個深呼吸,言簡意賅:我月考成績出來了。 嗯,考得怎么樣?這次是顏廷樾的聲音,對面開了免提。 又像以前一樣,明知故問。 一般。顏未違心地回答。 哪怕她心里對這次考試的成績滿意得不行,面對父母,她依然要表現出很遺憾,很失落,明明可以考得更好,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樣子。 多少名?顏廷樾問。 第一。顏未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但只比第二名多一分。 顏廷樾語氣不善:我問的是年級排名,班級排名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 顏未愣了下。 心突然往下沉,背上浮起一層尖銳的涼意,喉嚨也有點發干。 怎么不說話?顏廷樾冷聲,不敢說嗎? 顏未攥緊話筒,手背上起來一層青筋。 十二。她硬著頭皮回答。 聽筒里傳來扔報紙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顏廷樾的嚴厲的呵斥:連前十都沒進,你怎么好意思沾沾自喜?我讓你考第一,是年級第一!你沒達到我的要求! 顏未額頭抵在墻上,剎那間紅了眼睛。 委屈、憤怒以及不堪忍受的屈辱積壓在她胸口,幾乎把她的心臟撐爆。 她這些天幾乎不眠不休,所有時間都在學習,短短半個月,從年級四百五提升到第十二名,還因此病倒了,可顏廷樾一句話就否定了她的努力,把她打回原形。 忘了是怎么掛的電話,顏未蹲伏在墻腳,午休鈴叮鈴鈴地響,震耳欲聾。 你考第一了,你爸媽還會為難你?江幼怡出現在顏未身后。 先前那同學找顏未的時候號那一嗓子,她就注意到了這邊。 顏未把臉埋進臂彎,聲音哽咽:說我沒考年級第一,沒達到他們的要求。 江幼怡語塞,竟無話可說。 他們一個年級一千多名學生,考到那么靠前的名次,顏未的父母還不滿意。 顏未是他們的女兒,又不是他們博得虛榮的工具,他們憑什么對顏未那么苛刻?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現在顏未可能沒心情去游樂場了,沒達到顏廷樾的預期,后果不堪設想。 江幼怡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安慰顏未。 這時,宿管阿姨巡寢,見她們還在走廊上逗留,毫不留情地打斷她,把她們各自趕回自己的寢室。 直到顏未失魂落魄地走進宿舍,江幼怡都沒能說上一句話。 周曉曉見顏未接了個電話回來整個人精氣神都不對了,用腳趾頭想也猜得到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想起上次見到顏未父母時顏廷樾咄咄逼人的態度,周曉曉非常擔心,于是踩著床沿去拽顏未的被子:你還好吧?怎么了?你爸媽又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