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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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老板娘聞言,一點意見都沒有,大方附和著褚曦的話她是最了解這些世家貴女的,雖說現在挑揀,可既然試用了,就一定會都買下。 聞斐聞言眼睛一亮,也笑道:好啊,你試吧,我來幫你看。 然而拿著口脂的褚曦卻搖頭,一臉的不贊同:不好,既然是我要用,自然得讓我自己看到效果。 這沒什么難的,只需一面銅鏡就能達成,而脂粉鋪這種地方又怎么可能沒有鏡子呢?老板娘聞言立刻就想去取鏡子,她店中的銅鏡即便不是纖毫畢現,也打磨得十分光滑。 只還不等她轉身,就對上了褚曦輕飄飄瞥過來的一眼。雙方雖然沒什么默契,但至少老板娘足夠有眼色,立刻意會到褚曦這是不讓她拿。于是等聞斐開口問她要鏡子時,她眼珠一轉說道:店中的銅鏡送去打磨了,不過我家中還有,郎君且稍等,我這就去取。 這脂粉鋪是前店后院的設計,老板娘就住在后院,說完轉身就往店內走去。 聞斐倒沒多想,也不著急,正想再看看其他的,就被褚曦拉住了。一抬頭對上褚曦笑盈盈的眼眸,心上人舉著口脂對她道:趁著老板娘沒回來,阿斐先替我試試這口脂吧。 被褚曦的笑容晃了下眼,聞斐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還有些躍躍欲試。只是她剛抬手打算去接褚曦手中的口脂,就被后者一個側身躲過了,而后就見褚曦笑盈盈的用無名指沾染了些口脂下來,語氣溫軟中帶著篤定的對她吩咐道:別動。 聞斐乖乖不動了,烏黑清透的眸子帶著不明所以,看向眼前人。 褚曦抿著唇角笑意沒說話,微微抬手,沾著口脂的指尖便輕輕點在了聞斐的唇瓣上。她的指尖很軟,可聞斐的唇更軟,觸碰的一瞬兩人都有些恍惚。 心跳莫名加快幾分,褚曦眼睫略微一垂,復又抬起,若無其事將口脂一點點染上聞斐的唇。 這個過程并不漫長,可聞斐卻感覺像是過了許久,那指尖一點一點在自己唇上觸碰的感覺,就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她心中劃過。一下又一下,撓得她心底發癢的同時,也讓她原本平穩的心跳漸漸如擂鼓一般急促起來,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眼前人。 褚曦仔細的將口脂涂在聞斐原本顏色略淡的唇上,她似乎做得很仔細,期間連頭都沒抬一下??杉幢悴惶ь^,她也能感覺到對面那人灼熱的視線 曖昧的氣氛淡淡的彌漫開來,不等醞釀,口脂便涂好了。 褚曦收回了手,不動聲色捻了捻指尖,頂著聞斐的視線抬起頭來,原本心中還有幾分羞赧,結果抬頭一看忽的沒忍住笑出聲來。 聞斐原本正含情脈脈看著褚曦,冷不丁被對方這一笑,頓時就被笑懵了。她眨眨眼露出幾分無辜與茫然來,問道:阿褚,你在笑什么? 褚曦擺擺手,還是笑,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帕子遞給聞斐:好奇怪,你還是擦掉吧。 聞斐意識到是口脂的問題,頓時感覺被嫌棄了,望著褚曦的目光都帶著委屈她的姨母憑著美貌入宮得寵,她的舅舅最初也因為一副好相貌入了皇帝的眼,聞斐自己生得自然也是不差的。雖不知她女裝如何,穿著男裝卻也稱得上一句風姿俊秀,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嫌棄。 褚曦被她這委委屈屈的模樣看得好笑,心也軟了幾分,一邊捻著帕子一角幫聞斐擦拭口脂,一邊對她解釋:不是你生得不好,只是這口脂與你不配。 行吧,聞斐勉強接受這解釋,可還是委屈。她雙手扶住了褚曦纖細的腰肢,正要與未婚妻撒嬌幾句討點好處,就聽身后傳來一陣輕咳。 是老板娘拿著銅鏡回來了。 有外人在,聞斐自然收斂,扶在褚曦腰間的手立刻收了回來。臉上什么委屈,什么撒嬌,統統收斂起來,板起眉眼的樣子比平常還要嚴肅正經幾分。 老板娘自然還是有眼色的,對于小兒女之間的那點親昵只做沒看見。她拿著打磨光亮的銅鏡走上前來,正要說些什么,便先瞥見了聞斐唇角一點還沒擦干凈的口脂她似乎誤會了什么,很有點不自在,將銅鏡遞過去后簡單說了兩句,很快便退開了。 因著老板娘這態度,聞斐和褚曦明明沒做什么,卻不約而同的紅了臉。兩人目光一觸又飛快別開,裝作若無其事,將目光投向了其他脂粉。 至于那兩盒口脂,自然是一道被買了下來。 胭脂口脂都挑好了,褚曦的目光便落在了香粉上,定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聞斐很快發現了褚曦的走神,經過這片刻的緩沖,她心中的羞澀也被壓了下去。當下上前兩步,順著褚曦的目光看去,不解道:這些香粉有什么特別的嗎? 褚曦眨眨眼回神,隨手拿了一盒出來,揚眉對聞斐道:再試試? 聞斐一聽,忙擺手:不了不了。 她怕再被嫌棄,這些天她在外面奔波,可是曬黑了不少。而且她身份本就復雜,涂脂抹粉這種事旁人能做,她卻不能,就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出了端倪。 然而向來善解人意的褚曦這回卻沒放過她,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再三糾纏之下,聞斐也只好順了她的意。不過她怕讓人看見,便向老板娘借了內間暫用,還提前準備好了洗臉的清水,這才滿臉無奈的任由褚曦施為。 褚曦似乎笑了下,順手將老板娘拿來的銅鏡塞到了聞斐手里:你自己一會兒看看。 聞斐滿臉無奈的接過了銅鏡,抱在懷里,仰著臉隨便褚曦折騰了。 這時候的香粉是用粟米制作的,本身帶著粘性,用來敷面增白遮瑕。做好后又往里面添加各種香料,使之留香,便成香粉簡而言之,打底用的。 褚曦雖是不缺人伺候的貴女,但化妝這種事,女郎多多少少都是會的。她手又不笨,拿著那香粉在聞斐臉上一通折騰,聞斐原本曬黑的膚色瞬間白了好幾個度,以至蒼白卻并不突兀當然,這是在忽略她同樣被曬黑的脖頸,不與之對比的前提下。 聞斐舉起銅鏡左右照了照,忽然怔住,接著眉頭微蹙。就聽一旁的褚曦說道:粉有些厚,好在看不出來,再用點胭脂就正常了。 可聞斐卻忽然道:別用胭脂,你再用點淺色的口脂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聞斐(若有所思):總感覺媳婦是故意的,意有所指這蒼白的臉色,果真有點眼熟呢 感謝在20210730 19:22:35~20210731 19:37: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弗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啊這 20瓶;riki、頁彥城、Max 10瓶;敷衍你的沉默 6瓶;皮布果 4瓶;火山啊火山 2瓶;鳳凰花又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6章 考驗 這脂粉鋪到底是做女兒家生意的, 再是淺色的口脂,涂起來顏色也不可能淺到哪里,更不會如香粉那般將唇色也給蓋住??绅埵侨绱? 聞斐看想銅鏡中的目光也越來越奇怪。 最后她實在沒忍住,壓低聲音問褚曦道:阿褚你看, 我這臉色像不像是生病了? 褚曦顯然懂她的意思, 故意左右端詳一番,而后搖搖頭, 又在聞斐復雜疑惑的目光中輕聲說道:現在可不像, 只是臉白了些,若再裝飾一番,那便像了。 她說著又左右四顧一番, 可惜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 也并不能立刻給聞斐化上個病弱的妝容。不過即便不是親身體會, 聞斐對她的話也已經深信不疑了是她當男人當久了,竟連化妝這回事都忘記了。不過皇帝若真是裝病, 他又是圖的什么呢?! 許是太過不解,身邊又是值得信賴的人, 想得入神的聞斐竟不自覺低聲喃喃, 將疑惑問了出來。 褚曦耳聰目明,自是聽見了,不過她所知有限也難以給聞斐答案。于是她一面將香粉口脂收起,一面眼也沒抬說了句:陛下的性子,向來霸道又自傲。 聞斐聽見這話先是一愣,接著若有所思起來 說起皇帝的性情,大概少有人比她更了解了,他確實如褚曦所言是個霸道又自傲的人。因為霸道, 他做事從無顧忌,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風直接卻有效,就像是他對世家的處置一般。但同時他又是個驕傲的人,這樣的人即便遭了暗手,也絕不會將短處暴露于人前。 聞斐原以為皇帝對自己的病情避而不談,反而故作平淡,是因為這份驕傲。但現在想想若他真的遭受了詛咒,以他的性子才不會讓人看出他的虛弱,絕對會將一切都掩藏得好好的! 可現實卻正好相反?,F實是他大大方方讓人看到了他的蒼白,他的虛弱。讓人覺得他到了強弩之末,讓人覺得他不復從前威嚴,讓人覺得有機可乘。 聞斐忽然就明白過來了,皇帝那一手釣魚執法直到現在還沒結束他試探出了皇后與外戚對他的忠心,看到了太子對他的孺慕,也順理成章鏟除異己,削弱了世家??蛇@還不夠,他很貪心,他想要所有人歸服,因此他還看向了宗室,看向了藩王。 只是這巫蠱原本只在長安,又是怎么牽連上藩王的呢? 聞斐想著想著,忽然就想起了人偶上的生辰八字,本該只有宗正和司天監知道的生辰八字。 現在看來,這是一盤越下越大的棋。執棋的皇帝信誓旦旦,擺出了示敵以弱的姿態,想要引所有的對手入甕。 因為他是那般的驕傲,驕傲到覺得自己能夠掌控全局,半點不怕一子錯滿盤皆輸。 聞斐暗自咂咂嘴,自忖是沒這個魄力的,但不得不說,如果皇帝真有本事將所有人收拾了,那可真是一勞永逸。而皇帝的野心也不止是眼前的天下,他的眼光很遠,看到了塞北,看到西域,看到了大片還不屬于他的土地等到國中安定,他才好大展拳腳,繼續開疆拓土! 漸漸地,窺見皇帝野心一角的聞斐安下心來,心中持續了多日的焦躁與憂慮都得到了安撫。畢竟皇帝驕傲歸驕傲,又不是傻,設了局必定就做好了收尾的準備。 心下一松,聞斐情緒頓時高漲起來,看向眼前的褚曦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正好兩人躲在內間沒人,老板娘也在外面招呼新客人。聞斐膽子一大,站起身雙臂撈過褚曦,便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阿褚,還是你聰明。 褚曦猝不及防就被吃了豆腐,正要與聞斐好好計較,忽然就聽外間傳來一陣吵雜聲。她到底臉皮薄,當即就驚得從聞斐懷中掙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躲得遠遠的,就聽外間傳來楊七熟悉的聲音:將軍,將軍您在里面嗎,出事了 楊七跟在聞斐身邊多年,性子算得沉穩,但此刻他的語氣中卻帶著滿滿的焦急。聞斐一聽便知道是大事,也顧不得兒女情長,就要出去問個清楚。 只是她剛一邁步,手臂就被褚曦拉住了,而后不等她說些什么,褚曦沾了水的帕子就往她臉上糊了過來。聞斐于是反應過來,她這涂了滿臉香粉的樣子可不能出去,真讓手下人瞧見了不說認出她身份,至少也得壞了形象損了威嚴。 聞斐趕忙去掬了些清水,匆匆洗了臉,然后帶著滿臉水珠便跑了出去:發生何事? 楊七見她這樣怔了下,也來不及探究,急匆匆說道:陛下急召入宮。說完上前兩步,湊到聞斐耳旁低聲補了句:好像是有戰事告急。 聞斐眉頭當即皺起,一下子就想到了不知在哪兒應對藩王的舅舅,莫非是真有人起兵?可就算有人起兵,她舅舅難道還應付不了嗎?! 帶著這些疑慮,聞斐也顧不上其他,拔腿就要往外跑。 人都跑出店門了,好歹想起今日不是自己一人出門,而是來約會的。她于是回頭看去,正見褚曦從內間出來,便對她道:阿褚,我有事先行一步,下次見面再與你解釋。 褚曦也不是不顧大局的人,沖她揮揮手,沒多問:你去吧。 聞斐見她沒有不高興,這才松了口氣。臨走前又匆匆解下錢袋扔給了老板娘,這才轉身跑出脂粉鋪跳上馬背,也顧不得城內不許縱馬,絕塵而去。 褚曦追出了店外,看著她的背影遠去,莫名有些不安。 ************************************************************** 聞斐一口氣跑到宮門,進了皇宮直奔宣室殿,一進殿門就瞧見不止是皇帝,三公九卿已經到了大半。而且個個神情嚴肅,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聞斐心里當即就打了個突,面上卻還維持著嚴肅:臣拜見陛下。 皇帝見她來了,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可很快又皺了起來。他先喊了免禮而后也不等剩下沒到的人了,直接便將一封加急軍情舉了起來:兩刻鐘前,朕收到急報,北蠻死灰復燃再度南下。如今已攻破了北州,又下了羨、寧二城,勢如破竹,如今正往長安而來。 聞斐一聽這話眼睛就瞪圓了,一句不可能幾乎脫口而出兩年前北蠻就被她打殘了,這兩年她在北地也沒少收拾漏網之魚。且不提兩年時間根本不夠北蠻休養生息,就算夠對方恢復,她回來時還在北州留了大軍駐守呢。那都是她練好的精兵,怎么可能一觸即潰,放任對方南下? 被這個消息驚到的不止是聞斐,其余幾個重臣也同樣驚駭莫名。他們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了聞斐,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懷疑,仿佛是她里通外國,放了北蠻入境。 聞斐心都涼了一截,趕忙跪下分辯:陛下明鑒,此事與臣無關,且邊關將士與北蠻皆有血海深仇! 皇帝顯然沒有懷疑她,起身繞過案幾,親自將她扶了起來:朕相信,此事與你無關。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北蠻此來勢如破竹,確實是有人里通外國,將邊境布防圖泄露了出去。如今局勢危急,祁太尉又不在朝中,朕唯一可以倚仗的,也只有大將軍了。 聞斐聽罷,心中難免動容北境布防是她安排的,全部的布防圖也只有她和皇帝才有。如今布防圖泄露,乃至邊境潰敗北蠻南下,可皇帝仍舊毫不猶豫選擇了相信她。 這般的信任,饒是聞斐這個穿越者,也不由生出了幾分肝腦涂地之心。 于是聞斐毫不猶豫,當下抱拳道:蒙陛下信賴,臣必不辱命! 皇帝拍拍她的肩,轉身便冷酷道:長安城外駐守有八萬兵馬,你帶五萬走,朕要你全殲南下的北蠻人,你可做得到? 聞斐還不知來犯的北蠻人究竟有多少,可她一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陛下放心,臣必不負所望。 然而聞斐答應了,其他重臣可不愿答應,他們有些慌了神:陛下三思。那八萬兵馬是拱衛長安的,若貿然調走大半,長安有失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