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書迷正在閱讀:鐘情[娛樂圈](GL)、小野貓和豪門白月光女配[穿書](GL)、告白初夏時的你(GL)、一個招娣的重生、縮水后我扳彎了死對頭[修真](GL)、我靠拾荒稱霸三界、甜到最后應有盡有[快穿](GL)、風刃之芒、繞床弄青梅(GL)、穿成流放文的極品小姑(穿書)
這是一場誰也沒想到的混戰,一開始親衛只當流民們是來偷東西的,后來忽然發展到爭斗。但最后事情的發展,仍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為在這片混亂之中,最先綻放的那一抹血色竟是出自聞斐之手。 作者有話要說: PS:分開之后時間會快一點,下章開始就要跳時間了 感謝在20210530 23:03:15~20210531 23:00: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四、1234567、5195286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熊 160瓶;等你到三十五歲 33瓶;小岐飼養員 20瓶;愛好主攻文的我真是太、土豆土豆我是地瓜、檸檬小龜、你奈我何、弗諼 10瓶;如初. 6瓶;一個京京、賣醋的 5瓶;PollyZ、山里人、小說什么都有、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暗流 聞斐身為主將, 任何時候都是被親衛們護在最中間的,包括之前那些流民跑來偷東西, 其實也基本沒能湊到聞斐身邊。是以爭斗開始時,聞斐身邊一個流民也沒有,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不曾放在她的身上。 直到一聲哀嚎聲突兀響起,有人回頭張望了一眼,卻詫異地發現聞斐已經拔出了佩劍,并且身前倒伏著一道身影那身影正面朝下匍匐在地,有殷紅的鮮血自他身下緩緩蔓延開來, 空氣中漸漸也沾染了粘膩的血腥氣。 殺,殺人了!有人驚呼一聲,聲音顫抖, 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慌。 這是一群流民, 也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在水災發生之前或許只是扛著鋤頭耕作的普通農人, 是天災人禍讓他們不得不壯起膽子掙扎求存。但未被逼迫到極致,迄今為止他們頂多也只做過搶人糧食,偷人財物之類的事情。 打架是常有的,見血也是偶爾的,但真正見到殺人卻還是頭一次。 剛還逞兇斗狠壯著膽子與親衛們爭斗的流民, 一下子便都慌了神。他們沒想到遇見的是這樣的一幫狠人,帶著刀劍就真敢拔劍殺人當下不少人手上的動作便緩了下來, 帶著畏懼看著面前的對手,惶惶然生出了退意。 親衛們也有點詫異, 不過自然不會對聞斐的作為有所置喙, 他們默契的趁著對面流民心生懼意的當口,迅速制服對方掌控了局面。 只片刻工夫,原本還有些亂糟糟的場面, 就恢復了平靜。 楊七手中的刀一直未出鞘,此刻正壓在一人脖子上。他長長吐出口氣,站起身將手下的俘虜交給身旁的同袍,這才走到聞斐身邊看了眼她身前倒伏的那人,而后抱拳請罪:是屬下失職,讓人摸到了將軍跟前,還請將軍責罰。 聞斐面容冷肅,手中握著的長劍輕輕一抖,點點鮮血自劍身甩落而下:無妨,先看看這些人是何來歷。 她說著話,將長劍收入鞘中,一雙黝黑的眸子仿佛不經意般掃過,正落在最先出言阻止少年的那個老者身上。 后者相當機警,也懂得明哲保身,當下便竹筒倒豆子般說道:大,大人明鑒,我等都是良民啊。只是水災之后家鄉被毀,被迫背井離鄉,如今沒有落腳地也沒有糧食,不得已才出來,出來掙口飯吃說到后來,他聲音還是小了下去,臉上也燒得慌,明顯心虛。 聞斐等人自然不會聽他一面之詞,當下便有人開始細細盤問。問他們的人數,問他們的來歷,問他們的目的,順便也問問榕城附近災民的情況。 老者倒是個識趣的人,并不覺說謊對自己等人能有什么好處,于是一五一十說的都是實話實話當然還是實話,不過多多少少也有賣慘的嫌疑,直聽得人心頭戚戚,不免心軟幾分。 聞斐默默聽著,不置一詞,親衛們也被老者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側目望來。 可就在眾人聽得認真的時候,不知不覺間,有人借著夜色掩護悄悄摸到了聞斐身后。旋即在深沉的夜色中,一道微暗的厲芒突兀閃過,帶著不易察覺的風聲向著聞斐刺去 電光火石間那人就要得手,可惜還不等他眼中綻放喜色,一截烏黑的劍柄就格擋在了他刺出的短刃前是背對著他的聞斐,后者仿佛腦后長眼般,連頭也沒回便料準了他的舉動。不僅一舉攔下了他的襲擊,并且在下一刻劍鞘一轉,一下子砸在了他頸間,力道大得直將人砸暈了過去。 將軍!親衛們都被唬了一跳,剛生出的那點心軟瞬間消失不見。 聞斐倒是神色淡淡鎮定的很,即便今晚兩番遭遇已不能說是意外,她似乎也沒有絲毫動容:嗯,沒事,你們繼續問吧。 老者也是人老成精,聽到親衛們的稱呼,又見到這般場面,哪里不知自己等人不小心卷入了不該摻和的事?當下便交代的更加利索了。 楊七見狀,壓下了心中的不安。他一邊指揮著人將地上的襲擊者綁了,一邊聽著老者說完,隨后才問道:守夜的幾個兄弟被迷暈了,你們敢來多半也是以此為依仗。他說著抬頭看了眼,隱隱約約還能瞧見籠罩在營地上空的白色煙霧:那么現在就說說,你們是從哪里來的這么多迷煙? 按照楊七等人的想法,此事定有貓膩,然而老者聽了他的問話,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窘迫。片刻后他一咬牙,還是說了:那不是什么迷煙,是我們村的一種草藥,燃燒之后生出的煙霧就有安眠的作用。不過我們從前不是用來害人的,是用來狩獵打野豬的他說完一指地上被聞斐打暈的襲擊者,又道:將你們迷暈了再來偷干糧的提議,倒是這小子提的,他也不是我們村的人,不知什么時候混進來的。 聞斐聽罷毫不意外,事實上現在才遇到人襲擊,對她而言已經算是遲了早在離開江州時她就明白,自己接下來這一路必定不會順遂。畢竟江堤貪墨一事牽連甚廣,而她恰逢其會,即便明面上不會有人對付她,但暗地里的針對乃至于刺殺恐怕都不會少。 而如今,那些人的手段也不過是借著這群流民,露出了冰山一角罷了。 ********************************************************************* 聞斐離開江州后,時間似乎就過的很快,轉眼小半個月便過去了。 褚曦因為聞斐的事,心情大起大落,病情也跟著起伏了一段時間。但好在許大夫醫術精湛,褚家又不缺各種好藥調理,折騰了幾日之后到底還是好轉了。 小半個月過去,封閉的小院重新敞開了大門,連帶著沉寂多日的府邸似乎也添了幾分生氣徐氏比褚曦運氣好些,并沒有被感染上疫病,但最先發病的吳大夫卻沒能救回來,前幾日便咽了氣。自那之后褚家的氣氛也一直很低迷,因為染上疫病的不止吳大夫和褚曦兩人,吳大夫死后自是人人自危。 好在褚曦的病治好了,眾人重又看到了希望,自然歡喜。而在這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反倒是褚曦這個當事人顯得格外平靜,似乎一點都不為病愈而開心。 褚曦病愈后,便去主院見過了兄嫂,也是為二人這些天的照顧而道謝。 一開始接待褚曦的只有徐氏,因為褚旻不在家自從長安派來賑災的人帶著糧食和藥材到后,江州的城門便又打開了,這些天府衙忙碌賑災除疫,褚旻自然也跟著忙碌起來姑嫂二人相對而坐,你來我往的客套關心一番,沒多久場面竟有些冷了下來。 徐氏有點不自在,雖然她長袖善舞,可也得有人接茬才行。今日的褚曦情緒明顯不高,徐氏說著說著也就找不到話題了,只能尷尬的頻頻喝茶。 所幸就在這時,褚旻回來了,他穿著一身玄色官袍,看到褚曦還有些驚訝:小妹來了? 褚曦自然起身向他見禮,臉上也掛上了淺淡的笑,只這笑容卻遠不如往常明媚:我身體好些了,特來向阿兄和阿嫂道謝的。 褚旻看著她臉上笑容淺淡,不知為何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便擠出個笑說道:自家兄妹道什么謝?對了,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換身衣裳再來與你說話。 他說完看了徐氏一眼,轉身就往里間走去。原本他看徐氏那一眼是讓她好好招待褚曦的,可徐氏之前已經和褚曦相對無言,這時留下也是尷尬,于是尋了個借口跟著褚旻走了。褚旻是拐進了里間才發現徐氏跟上來的,不由怪道:你跟過來做什么,留小妹一個人在外面多尷尬啊。 徐氏抬手幫他寬衣,一邊動手一邊說道:我留下才更尷尬。郎君你是不知道,小妹今天情緒有多差,我與她實在說不上話,你回來之前我倆就差大眼瞪小眼了。 這種情況其實是相當罕見的,因為世家貴女自幼便受到禮儀教導,輕易不會使人難堪。而褚曦也一直都被教養得很好,與她相處多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如從前她和徐氏相處雖算不上十分親近,但也絕對不會冷場到這種地步。 褚旻聞言似有感慨,嘆了口氣,握住徐氏的手對她說:小妹近來心情不好,你多擔待些。 徐氏倒不計較這個,再說她身為當家主母,對于府中發生的事多少也是知道些的。只是之前一直忍著沒問,這回卻是忍不住了:我看出來了,小妹不開心也不是針對我。就不知半月前武威侯忽然離開,到底發生了什么?兩人這是鬧掰了?可之前不還挺好的嗎? 褚旻聽問搖搖頭:我也不知。兩人好像突然就鬧開了,聞斐走得也很快,也不知是因為什么事。他說完頓了頓,眉頭忽然擰了起來:這事你就別問了,更別在小妹面前提起聞斐。 徐氏敏銳的察覺到了褚旻言語中的異樣,寬衣的手一頓:怎么了,發生了何事? 褚旻依舊搖頭,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替他寬衣的徐氏抖動衣裳時卻聽叮的一聲,有什么掉落在了地上。她低頭一看,見是塊玉佩,撿起時觸手生溫,卻原來還是塊暖玉。 徐氏見多了好東西,又見這玉佩上有褚家標記,自然不放在心上,看玉佩沒摔壞就隨手放到了一旁。只是她卻不曾注意,碰過玉佩的她指尖沾染了一點干涸的暗色 作者有話要說: PS:大家六一快樂~ 感謝在20210531 23:00:11~20210601 21:35: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ooongShot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冥河 9瓶;游客418 5瓶;花 2瓶;鳳凰花又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1章 血跡 褚旻沒留意到徐氏的動作, 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徐氏與他說話時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將衣裳換好, 他便對徐氏說道:好了,出去吧,別讓小妹久等了。說完頓了頓,臨出去前卻又叮囑了句:記得,別在小妹面前提聞斐了,她們倆若真不能成或許也是一樁好事。 徐氏聞言有些詫異,因為就在前不久聞斐為照顧褚曦留在小院, 褚旻還對她大為改觀,甚至給幾個兄弟寫好了信,只等江州城開就送出去。怎么現在又忽然變卦了?! 然而徐氏的滿腹疑慮卻還沒來得及出口, 褚旻便已率先出去了。 褚曦自然還等著, 只不過手捧茶盞的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就連褚旻出來了也沒察覺。還是褚旻先開口喚她,她才一副恍然回神的模樣擠出個笑來。 褚旻看得心酸死了,千嬌百寵長大的meimei,何曾見她露出過這般神色?做哥哥的當即就遷怒了,原本剛有了改觀的聞斐, 在他心中的印象再次一落千丈。只不過剛生出些憤憤來,想到什么, 那些憤怒便又像是被戳破的皮球般,忽然xiele個干凈。 收拾收拾心情, 褚旻到底繞過了這個話題, 臉上也掛起了笑容:小妹臉色好了許多,看來是大好了?正好前兩日家中傳信過來,祖父久等你不至, 都著急了。 褚曦知道這二哥向來不愛彎彎繞,卻不想他一開口竟是這般直接,都不免怔了怔。 好在褚旻不傻,一眼就看出了褚曦發怔的原因,忙補救道:小妹你聽我說,不是做哥哥的要趕你走,只是江州如今什么模樣你也清楚。你這病剛好,正是需要修養的時候,這城里亂糟糟的實在不是個養病的地方。城外還有許多染病的人,我都怕什么時候這疫病又傳過來了。 說到最后,褚旻嘆了口氣,也是真心實意為褚曦考量了她這一路南下實在是再倒霉沒有了。從一開始遭遇水匪,到后來遭遇水災,幾番折騰之下生生將原本康健的身體弄得虛弱不已,于是又染上了疫病。褚旻真是想想都覺后怕,真怕褚曦留在這危險地方,再有個好歹。 褚曦倒不懷疑褚旻的心意,只是乍然聽說要送她離開,不知怎的就生出些悵然來??蓯澣贿^后想想,她留下又有什么意義呢?不過徒惹煩惱罷了。 于是褚曦便點點頭:我聽兄長安排。 褚旻聞言松了口氣,眉眼稍稍舒展,繼而想到分離又有些不舍:咱們兄妹許久不見,你這一走,下回再見也不知要等到何時。小妹你下次回長安路過江州,可要記得來看看兄長啊。 面對兄長的依依不舍,褚曦自然答應了,只是點過頭后她忽然想到個問題:江州水患背后貓膩重重,前次她與聞斐才查出江堤有問題,江南官員都少不得一場追責。雖說當年筑堤時她兄長還沒來江州任職,可光是這一場水患的追責,只怕他也難逃干系。 這些是她都能輕易看出的問題,難道兄長會看不出來?可若是他看出來了,現在又如何會毫無芥蒂的說出讓自己到時再來江州見他的話? 隱隱約約,褚曦覺得哪里出了問題,褚旻篤定的態度讓她無端有些不安 隨后兄妹倆又說了會兒話,雖算不上和樂融融,但氣氛總是不差的。就連慢兩步出來的徐氏,也時不時能插上幾句,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場尷尬。 不知不覺,時候便有些晚了,于是褚曦提出了告辭。 褚旻挽留兩句,本想留下褚曦一同用膳,可看著褚曦面上露出的疲色,到底還是松口放人離開了。 褚曦一走,褚旻便端起茶盞走了會兒神,然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嘆息一聲。 徐氏聽見了,忍不住伸手推推他:想什么呢,怎么忽然在那里嘆氣?還有之前急著招待小妹,我都沒來得及問你,你今天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夫妻倆關系不錯,尤其褚旻偶爾不那么靠譜,徐氏都能像籠頭一樣將他拉回來,所以許多事褚旻都不會瞞著她,還會讓她幫忙拿主意。然而徐氏今天開口詢問,褚旻卻只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沒說,反而又沖著她嘆了口氣。 徐氏見不得他如此,險些惱了,伸手擰住他耳朵:有話你就好好說,要不就別在我面前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