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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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不至于,但單薄是肯定的,只是常人聽過她的豐功偉績,便會下意識忽略聞斐的外表。 祁皇后不知聞斐身份,聞言也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聞斐單薄的肩膀上,流露出些許疑惑如今的聞斐已經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了,成年的男子該是肩寬體闊,尤其聞斐還是征戰沙場的戰將。也是祁皇后看著聞斐自幼長大,習慣了她這般模樣,這才忽略了這些。 聞斐敏銳的察覺到了祁皇后的目光,但她顯然不打算解釋些什么。小將軍原就大膽,索性一把將小太子抱了起來,笑道:太子殿下應是進學了,便當知不可以貌取人。 小太子顯然沒想到聞斐這般大膽,小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可他一手按在聞斐肩頭到底沒掙扎將人推開。他依舊板著張小臉,假裝自己不是被人抱著:表兄說的是,父皇也說人不可貌相。但有什么本事,也得拿出來讓人瞧瞧才能服眾。 聞斐聽了便笑道:那我帶殿下去騎馬如何? 小太子今年才七歲,豆丁大的孩子,手短腳短頂多騎個小馬駒,還得是被人牽著馬駒騎,實在沒什么意思。如今聽聞斐要帶他騎馬,小太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小胳膊立刻環住了聞斐的脖頸。 祁皇后聞言也將聞斐的事拋到腦后,看著二人,目光中盡是擔憂。 聞斐當然不是胡鬧,更不可能讓長輩擔憂,見狀立馬對祁皇后解釋道:姨母放心,我就帶著殿下去校場跑兩圈,不會讓他自己騎的。 這話一出,祁皇后倒也沒什么不放心了。畢竟聞斐可是能率大軍在草原奔襲縱橫,把北蠻打得七零八落的狠人,騎馬對她來說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有她護著,別說帶小太子在校場跑兩圈,便是出城去跑兩圈都不必擔憂。 而顯然,祁皇后也樂意讓太子與娘家人交好,于是叮囑兩句便放了人。 踏出長秋宮前,小太子便掙扎落地了。他整了整衣裳又是一副正經儲君的模樣,小小年紀看著比他父皇還要老成,而后稚嫩的小下巴微抬:走吧,孤能自己走去校場。 聞斐看得好笑,倒也隨他,只放慢了步子配合太子的小短腿。 一路倒不寂寞,兩人說著些閑話。多是小太子在問邊關打仗的事,然后聞斐照著記憶將那些過往當故事說給小太子聽,她約莫也挺有講故事的天分,直將那些戰事將得波瀾起伏驚心動魄。等到二人終于走到宮中校場,小太子再看聞斐時,目光中已包含著滿滿的崇拜與向往。 許是覺得這一路親近許多,在踏進校場之前,小太子忽然扯住了聞斐的一片衣角。待她低頭看來,便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她,那目光中似乎還帶著兩分同情。 聞斐被看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的蹲下身來問道:殿下是有什么事想與臣說嗎? 小太子看著與他平視的表兄,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表兄這般厲害,孤聽說你未婚妻跟人跑了,你怎么不去將人追回來呢?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聽得聞斐都懵了,她完全不知情??! **************************************************************************** 事實證明,流言蜚語是可怖的,而七歲小太子的消息來源顯然也不那么靠譜聞斐事后才知,小太子只是聽到宮人們說了些風言風語,而流言這種東西,只要經歷過多人之口傳播,最后傳出的消息肯定與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 所幸小太子不靠譜的消息并沒能誤導聞斐多久,因為很快就有人來辟謠了,而辟謠之人正是得知聞斐入宮的皇帝陛下。 他難得有閑,又聽說聞斐帶著太子去了校場騎馬,就親自跑來湊熱鬧了。 皇帝來的時機甚巧,剛好將小太子滿是同情的話聽了個正著。聽說褚家姑娘不滿婚事跟人跑了,別說聞斐懵了,日理萬機的皇帝也跟著愣了愣。但好在皇帝有自己的判斷,并非人云亦云之輩,當下便遣人去了褚家親自查問。 三人騎馬在校場跑幾圈的功夫,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順便帶回了真實的消息褚曦確實不在長安了,她被褚家人送去了江南,至于跟人跑了則純屬謠傳! 褚家的態度令皇帝不滿,可好歹謠言只是謠言,褚曦沒有打臉的真跟人私奔跑了,皇帝也是偷偷松了口氣的。他駕馬立在原地,看著不遠處聞斐帶著小太子在校場上疾馳,小太子暢快的笑聲和聞斐面上的神采飛揚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看啊,那是他親自培養的將才,年紀輕輕就橫掃了北蠻,軍功封侯榮耀無雙,這般的人才哪家閨秀配不得?褚家接了圣旨卻將女兒送走,是看不上他的大將軍呢,還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正值壯年的皇帝心中生起了一把火,將褚家好好的記了一筆,只等尋個機會便要秋后算賬。而以他唯我獨尊的性子,自然也是容不得人違逆。 于是當聞斐帶著小太子暢快的跑完馬回來,就聽皇帝一本正經道:阿斐,你回來也有些日子了,總在長安閑著也不是個事。不如趁這個機會,出去替朕巡視一下地方駐軍。說著頓了頓,又強調:江南之地多富庶,易生貪腐,巡視駐軍不如便自江南始吧。 聞斐微微一怔,皇帝強調的江南,讓她明悟的同時也是哭笑不得。 第10章 暴雨 皇帝金口玉言,說讓聞斐去江南巡視,就不是一句虛言。 祁太尉得到消息的時候都驚了一下,因為在他看來,皇帝近段時間頻頻關注長安駐軍,該是有將駐軍交給聞斐的打算。如今倒好,一言不合就讓人去江南,毫無前兆不說,也完全出乎了祁太尉的意料,以至于他收到消息時除了滿心茫然之外,甚至還有些驚嚇。 好在聞斐很快便去了太尉府一趟,將事情解釋了一番。末了舅甥倆無奈對視一眼,也只能怪褚家行事不密,竟然讓消息傳入宮,甚至傳到了小太子耳中。 祁太尉感覺有點一言難盡,默了默后,問道:看來陛下是鐵了心要促成這樁婚事,褚家這一鬧,恐怕再想解除婚約也是難上加難。阿斐你此去江南,可有什么打算? 聞斐倒是光棍,索性道:陛下讓我去江南巡視駐軍,那我去巡視駐軍便是了。 祁太尉聽罷也沒說什么,畢竟聞斐這身份著實麻煩,她犯不著去招惹褚曦,自然不往對方跟前湊最好。這時候裝傻充愣也無不可,只是今后事情要如何收場,仍舊是個問題,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最后他也只叮囑了些出行之事,便放聞斐回去了。 事已至此,聞斐自然只能往江南一行,而且不好耽擱太久。于是好好的將軍府住不了兩日,聞斐便又收拾行裝,點了數十親衛出了長安。 講真,六月酷暑時節,在這樣的天氣遠行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聞斐不知道乘車出行的褚曦待在車廂里悶不悶,熱不熱,騎馬趕路的她只感覺自己每日都泡在汗水里,渾身汗臭味不說,三伏天炙熱的驕陽曬得她皮都快掉兩層了。 江南距離長安遠隔千里,趕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出行前聞斐就偷偷打聽過,褚曦離京已有數日,不過褚曦乘坐馬車走得顯然快不過騎馬。一開始怕撞上,聞斐還有走慢些避讓之意,后來想想真遇上假裝不識也可,于是放心趕路。 說來也巧,聞斐騎馬趕路數日,還真沒在路上遇見褚曦。等她終于見到掛著褚家族徽的馬車時,卻是在一處渡口江南太遠,這樣的天氣走陸路純屬折磨,所以不論聞斐還是褚曦,都有志一同的選擇了半道改走水路,而后乘船南下。 聞斐沒有招惹褚曦的意思,尤其當下這種情況,見面也做不識才是最好的選擇。于是明明看見褚家馬車的她選擇了視而不見,也沒選褚曦乘的那艘船,特地選了晚半日的船只啟程。 擦身而過,對面不識。 登上客船的那一刻,聞斐覺得自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內,都可以松一口氣了。 事實證明,聞斐想得太天真,也太美好了乘船南下,她是不必擔心行程問題,也不必擔心半路遇見褚曦??烧l能料到小將軍是個旱鴨子呢?即便穿越而來的聞斐自帶游泳技能,可技能歸技能,沒乘過大船的旱鴨子身體還是會暈船??! 幾乎從登船那日起,聞斐便開始昏天暗地的暈船生涯。連帶著她帶來的那些親衛一起,大半的人乘船都吐了個死去活來,更慘的還有上吐下瀉的。短短幾日功夫,領兵縱橫捭闔的堂堂大將軍,就被暈船折騰得渾身虛弱小臉慘白,活像一棵蔫吧的小白菜。 有時候吐著吐著,聞斐便會想起前世。記得前世她挺喜歡乘船游湖的,旅游時也乘船登島過,卻沒想到船坐久了會是這般難受。 所幸聞斐到底年輕,自幼習武身體底子也很好,三五日后終于漸漸開始適應行船。 這日天氣一如既往的不錯,睡醒后沒那么暈的聞斐終于走出了船艙。她站在甲板上吹著江風舉目遠眺,便見遠處江岸山巒疊嶂,近處江面百舸爭流,倒是一派好風光。 只是風景再好,聞斐的運氣或許也算不上不好。她前腳剛站在甲板上吹風,欣賞了一會兒美景,后腳天邊就有烏云飄來,江風也陡然急促幾分。 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轉眼便是大雨傾盆而下。 **************************************************************************** 聞斐覺得,自己可能是犯太歲了,不然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 自那日大雨過后,晴朗了多日的天氣便陡然生出了變化。原本夏季就多雨,聞斐趕陸路時日日暴曬,如今她改走水路,便又開始了風雨交加之路。 客船行在江上,聞斐有時站在舷窗前往外瞧。除了瞧見窗外風雨交加,還能瞧見藍紫色的雷光大作,以劃破蒼穹一般的氣勢向下劈來她本不是怕打雷的人,可見著這般氣勢的天雷,偶爾也不免擔心這江面上的行船遭了雷劈。 所幸并沒有,風雨大作之際,客船雖晃晃悠悠卻依然□□的行駛在江面上。 行船時遇上雷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如聞斐這般沒經歷過的人自然膽戰心驚,可行船的船員早已司空見慣卻是不放在心上的,船行的速度也只是稍緩。 時間一久,沒出什么事,聞斐提著的心也暫時放下了。她剛適應了行船,風雨天船只搖晃得更厲害,于是剛不暈船的聞斐又有些暈了。她鎮定的抓住了窗沿,然后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床上躺好下雨就下雨吧,這天氣下點雨也涼快,倒是方便睡覺。 這般自得其樂的安慰了自己一番,聞斐躺在床上倒真的很快陷入了夢鄉。直到風雨聲外的一陣異響驚醒了她,警惕的小將軍幾乎立刻彈坐起來,手握上了劍柄。 小小的房間里異常平靜,并沒有危險出現,可聞斐也沒有就此放松。 她起身穿鞋,提著劍走到門邊,開門一看外間守著的親衛還在。于是提起的心微微放松,她出聲問道:方才發生什么事了? 親衛一直守在門外,自然也聽見了之前的異響,便答道:將軍,外面一直風雨大作,船老大掌舵好像行錯了方向,如今客船偏離航道有些迷路了。 聞斐還是頭一回聽說江上行船迷路的,稍微默了默,不過側耳聽見到外間風雨不斷,又覺得沒什么好奇怪的。她點點頭剛打算轉身回去,忽然又聽外間喧鬧起來,風雨聲中夾雜著船員的驚呼聲,傳來只言片語:不好水匪船 風雨聲隔絕了更多的聲音,船艙里的人多半聽不到外間在說什么,可聞斐耳聰目明聽到了只言片語,心中卻是一驚她當然不怕什么匪賊,可水上遇賊,卻著實棘手。 聞斐覺得自己真是足夠倒霉了,可這樣想著的她,還是提著劍向船艙外走去。誰知沒走幾步又聽見船老大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急促與慶幸:快走快走,那些水匪不是沖著咱們來的,拉滿帆走快些,說不定能趁著對方反應不及沖過去! 這番話無疑鼓舞了船員,甲板上頓時一片忙碌之聲。而知道自己所在客船無礙的聞斐腳步卻只頓了頓,便依舊向著船艙外行去,不顧風雨踏上了忙亂一片的甲板。 大雨依舊是傾盆之勢,幾乎瞬間便將聞斐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她也顧不上這些,瞇著眼左右張望一番,便向著左邊的船舷走去雨很大,視線有些受阻,但這并不妨礙她看見對面情形。 一艘大船被若干小船圍住了,咬著刀的水匪手腳靈活,正往那大船上爬。 第11章 遇匪 風雨聲中,男人的怒吼與女人孩子的驚呼哭泣交雜傳來,隱隱約約卻無法忽視。 聞斐的表情陡然沉凝起來,眼看著兩艘船就要交錯而過,她便下意識逆著方向往船尾而去。半路遇見了指揮行船的船老大,本想拉住對方說些什么,但到底還是沒伸手她拉著對方能說什么呢,難道要船老大停船與那些水匪硬碰硬?那可不是客船船員該做的事。 這樣想著,聞斐終究沒有強人所難,而是轉身沖著身后跟隨的親衛吩咐道:去取弓箭來。 親衛答應一聲就跑走了,也沒說以這行船的速度,便是取來弓箭也來不及射。不過親衛的擔憂在下一刻就被解決了,因為江上的水匪發現了他們,已經分出人手向客船圍來。 船老大見狀臉色大變,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吼:快點,再快點,別讓他們圍上。加快速度沖過去,他們的小船經不起咱們沖撞,沖過去就沒 最后一句話,隨著一只只飛爪拋上客船,扣住船舷戛然而止。 船老大的臉色更難看了,壯碩的身體在風雨中瑟瑟發抖,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這樣的天氣大船行船都得萬分小心,更何況那些水匪乘坐的快舟小船,江水湍急時甚至有翻船的可能。而在這樣的天氣依舊選擇外出劫掠的,除了亡命之徒,幾乎不做他想。 就在船老大陷入恐慌時,只聽耳邊倉啷一聲刀劍出鞘,緊接著便見一道人影迅速撲到船舷邊,手起刀落便將那些飛爪下連著的繩索砍斷了。 船老大驚訝的張大了嘴,要知道這些水匪用的繩索可是夾著鋼絲的,怎么這么容易被砍斷? 聞斐的佩劍是皇帝御賜,稱一句削鐵如泥也不為過。對她來說,斬斷繩索不是難事,比較難的是在這搖晃的甲板上站穩。天知道這風雨交加的天氣船搖晃得有多厲害,雨水打濕的甲板又有多滑,聞斐砍個飛爪的功夫都險些滑下船去。 只是聞斐的行為似乎并沒有太大的用,在這一批飛爪伴隨著落水聲被斬斷之后,船下又有更多的飛爪被拋了上來。聞斐只看了一眼就沒再動作,去取弓箭的親衛倒是很快回來了。 船老大剛從驚魂未定中回過些神,見聞斐不再動作便有些著急,沖上來就要抓聞斐:這位郎君,您別站著啊,您的劍好,快把那些飛爪都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