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墓 第2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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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磊笑道:“自然兩者皆是?!?/br> hu總督他們一眼,慢慢繞回自己的椅子坐下,搖頭嘆氣:“她是馮家婦,馮家雖在朝中無人,可仍是士林大族,不好得罪。再則,你以為皇上要不到人就會算了?皇上只要透出點意思,多的是官員逢迎來對付我們,得不償失?!?/br> 胡天磊眼珠子骨碌一轉,不再多言。 hu總督:“你方才懷疑永安郡主之前不在京城,這點,我也是如此作想?!鳖D了頓,他目光注視倆兒子,“我猜她從北方來?!?/br> 胡天磊蹙眉一想,問道:“為何?” “從時間上來算,恐怕衛翎一離開岳麓書院就該被發現蹤影了,算著消息傳出去的時間,再加上永安郡主趕回來的時間,北方的可能性最大?!?/br> 胡天舒看弟弟一眼,又問:“所以,爹覺得郡主在杜厲那邊?” “可能性很大?!?/br> 胡天磊一聽到杜厲的名字就握緊拳頭,他深吸一口氣,忍下心中躁動。 胡天舒:“爹心中已有決斷?” hu總督高大的身軀嘆出一口氣:“罷了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冒這如此多的風險,漕幫不要也罷?!?/br> 胡天舒緩緩垂眸,低聲應道:“聽爹的?!?/br> hu總督看倆兒子跪這么久,雖知道他們皮糙rou厚,可多少還是心疼。 他跟廖氏總共育有三子,長子立住了,次子出生沒多久就得了場大病,夭折了,當時廖氏那么潑辣剛強一人,傷心得整日以淚洗面。后來天磊出生,廖氏總算恢復笑臉,將對次子的遺憾都彌補到么子身上,寵得無以復加,寵出個天王老子的脾氣。 他看著么子,放軟語氣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爹一定幫你找個比永安郡主還漂亮的?!?/br> 胡天磊抬眸,道:“爹你想多了,我一直不愿成親不全是為了永安?!鳖D了頓,“先帝死得比我們先前推測還早,恐怕亂局也會提前,我這是想留著婚姻賣個好價碼,萬一爹你需要跟誰結盟,大哥已經成親了,大嫂嫁進胡家多年并無過錯,總不好休了?!庇诸D了頓,他笑道,“這不是還有我么?娶誰不是娶,不如娶個有用的?!?/br> hu總督聽得心酸,佯裝怒道:“誰讓你這么想的?老子拼搏半輩子,是為最后賣兒子?” 胡天磊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我又不覺得委屈,哪怕娶個不喜歡的妻子,我照樣可以納幾個漂亮小妾進門,不礙事?!?/br> 胡天舒也心痛弟弟這般想,按住他肩膀:“不用你犧牲?!?/br>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就說說?!焙炖谠捯粢活D,又道,“萬一您老哪天想跟杜厲結盟,說不定我能光明正大把永安娶回家呢?!?/br> hu總督才感動這么一小會兒,聽見這話,氣道:“沒出息。杜厲如此欺你,認他做岳丈,你甘心么?” 胡天磊認真思考一番,答道:“他做岳丈之前,先讓我狠狠揍一頓?!?/br> 胡天舒驚訝,他弟可不是揍一頓就不記仇的人,他以為他弟至少要還敬十頓。遂問道:“一頓就夠了?” 胡天磊:“杜厲看不上我,我偏睡了他女兒,這不是更解恨么?” hu總督聽不下去,趕他們出去:“別在老子面前污言穢語,滾滾滾?!?/br> 兄弟倆笑著離開,出書房的門沒走兩步,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從小長大的默契立刻明白對方意思,遂又相視一笑。 胡天磊默默跟到他哥屋子去。 胡天舒屏退下人,關上門,確定周圍沒他爹的耳朵在旁邊,才開口道:“爹不敢要漕幫,我卻不舍得放手?!?/br> 胡天磊懶洋洋一笑,抬眸道:“我聽哥的?!彼罅四笕^,嘎吱嘎吱響,“我剛才在書房就說了,女人和漕幫,都要?!?/br> 兩人秘密在屋中商定計劃,直至天黑。 第195章 今日計劃怕是敗了 客房這一頭,杜平梳洗后便去師兄住處找他。碰面后,她將衛淑婷的事情巨細無靡地講一遍,最后,語氣沉靜地道出決定:“我已答應帶她一起走?!?/br> 元青從頭到尾安靜地聆聽,等她說完,漆黑的眸子盯過來,突問一句:“你一開始就想帶她走?” 杜平一怔,眨了眨眼。 元青確鑿道:“衛翎留在胡家永遠是條導火索,這次不燒起來,下次也會燒。以你的性子,既不想將衛海之死的秘密公開,那就已經下定決心帶走他們母子?!?/br> 杜平又無辜地眨了眨眼:“是嗎?” 元青:“別裝蒜?!彼置骶褪窍绿椎刃l淑婷跳進來。 杜平噗嗤一笑,眸中透出歡喜的光,道:“知我者,師兄也?!?/br> 元青望著她,也笑了,笑意縱容而寵溺。 天黑以后,總督府的燈也陸續點亮,一盞一盞暈染著昏黃光芒,在寒風中帶來暖意。 因是招待客人的晚宴,桌面上比平日里豐盛多了,筷上皆是八珍玉食,入喉盡是金樽甘露,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因先帝駕崩不足百日,葷腥一道也沒見著,總督府的大廚自有本事將素菜做得精致。 hu總督為人一言九鼎,當年在京城曾許諾,若來湖廣做客必親自做陪,這一回果真給足面子,親自帶兩兒子在外頭招待元青;女眷這邊則是讓夫人廖氏和長媳郭氏陪坐永安郡主;剩下那些護衛們,張總管在外院設宴席款待。 女賓和男賓的宴席隔得不算遠,杜平隱約能聽見那頭的聲音,頗有些擔心。說起來,她尚不知師兄酒量如何,江城人大多善飲,師兄會不會被灌多了喝醉? “郡主,請?!?/br> 杜平聽見聲音,轉頭望著總督夫人,笑了笑。 廖氏笑容有些僵。當年在京城,她與永安郡主鬧得不算愉快,看到這張臉著實高興不起來。 她今日剛得到永安郡主拜訪的消息,還偷偷幸災樂禍了一番。本來嘛,她想平陽公主已死,寵愛永安郡主的先帝也已駕崩,連嫁入的馮家也跟當年鼎盛時不可同日而語,馮首輔名聲喪盡之后自盡,朝堂上都挑不出半個馮家人。 這樣的狀況,明明白白顯示著,永安郡主大勢已去。 廖氏還想趁機寒磣幾句,以報當年之仇。 結果,夫君仿佛一眼看透她心思,警告道:“別失了禮數,這可是郡主?!?/br> 廖氏只得歇了心思。 杜平拿起酒盞只微微一沾唇,便放下道:“多謝,我不善酒?!?/br> 廖氏臉上賠笑,心里罵娘。她還記得當年夫君曾與她笑談,永安郡主雖不會酒,可向他賠禮時依舊拿起最烈的酒一飲而盡,令人好感倍生。 看不慣一個人時,無論她做什么都是不對。 廖氏心想,怎么,我堂堂二品朝廷命婦不值得你喝一口酒?你當我眼瞎?你不過嘴唇碰一碰就放下! 她心中不悅,自然也沒了招待的興致,于是給長媳使個眼色,便自顧自夾菜吃飯。 郭氏也是出自江城大族,可性子與婆婆截然不同,溫婉識大體。實在是胡天舒受夠他母親的脾氣,當初選親家的時候特意放話,想要個溫柔可人的。 郭氏柔柔一笑,客氣問道:“郡主此趟欲在江城停留幾天?” 杜平:“明日就走?!?/br> 郭氏驚道:“這么快?不多玩幾天?” 連廖氏聽見也忍不住看過來,來得急,走得也急,恐怕不是來玩的。 杜平笑道:“后面還有其他安排?!?/br> 廖氏看不慣她這幅裝腔作勢的模樣,陰陽怪氣插了句:“說起來,郡主怎的沒跟夫君一起來?身邊反倒跟了個……”她捂住嘴,輕笑,“外男?!?/br> 杜平望過來。 廖氏眼神挑釁:“你夫君不介意嗎?” 杜平淡淡一句:“我和師兄光明正大,有甚可介意?” 廖氏見她略有避而不談的意思,頓時更來勁,只當刺中她軟肋,于是笑道:“也是,馮家如今也沒落了,能娶個郡主回家自是當佛一樣供著,哪敢有意見?!彼室馔nD,臉上帶著嘲弄,“郡主在閨閣時就頗會玩,如今嫁了人照樣能玩,這命格,真叫人羨慕不來?!?/br> 廖氏說得興起,將當初欺辱她的人狠狠諷刺回去,這感覺實在是好,是以她一時忘了夫君的提醒。 郭氏聽得尷尬,在桌底下偷偷扯婆婆衣服。 廖氏裝作沒感覺。 杜平放下筷子,淡淡掃來一眼。 廖氏下意識縮了縮。在自家地盤上當然不會害怕,不過廖氏當年也算見識過眼前這位的壞脾氣。她見過永安郡主當眾抽打她兒子,也見過永安郡主將一鞭子血跡甩到她臉上。即便今日這一眼不含戾氣,只輕描淡寫仿佛看陌生人,仍叫她心頭一顫。 杜平:“總督夫人活到這把年紀,竟仍有年輕人的精神氣,實在難得?!?/br> 若是當年的永安郡主,說不定已經一鞭子揮過去,至少也會當眾給人難堪。 可今日的杜平,只是扔出這樣一句似夸似諷的話語。 廖氏接不上話來,氣鼓鼓轉開臉。 杜平一笑哂之。 女席這邊的氣氛正尷尬時,只聞外頭男席上突然吵鬧起來,杜平臉色微變,立刻起身向外走去。郭氏試圖阻攔,勸道:“郡主,于理不合,要不使個下人去問問……” “讓開?!倍牌揭话牙_她的手,徑直走去。 外面的桌席上已是一片混亂,元青面色潮紅,一察覺到酒中被下藥,他立刻砸破一只碗,拿起碎片便往身上重重一劃,立時滲出血來,只為讓自己保持清醒。 hu總督怔了怔。 此時,胡天舒站起身,大聲喊道:“來人?!?/br> 聲音剛落,立刻從門外涌進一群侍衛,手持利器,將元青包圍起來。 胡天磊悠閑地喝下最后一口酒,對他哥笑了笑:“這里交給你,我帶人去收拾外面剩下的那些?!?/br> 胡天舒頷首。 hu總督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兩個逆子背著他搞事,非要把漕幫拿下。他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既然都撕破臉皮了,他猶豫是該阻止還是順勢而為? 元青盯住他們,將右手食指大拇指放入嘴中,吹出一聲響亮口哨。 軍中口哨聲,大多是傳訊號令之意。 胡天磊勾唇笑道:“喲,在咱們的地盤上還想反抗?” 與此同時,杜平已疾步越過屏風,出現在眾人面前。 胡天磊看到杜平,腳步微微一頓,朝她笑笑。 杜平一眼就看清雙方對峙的局面,她環視一圈,目光只在hu總督臉上多停留一刻,但也很快收回視線。她轉過頭,看到師兄肩上鮮血直流,眼睛頓時瞇起。 元青意識又開始迷糊,趕緊在身上再劃一口子,退至杜平身前,鎮定道:“別怕,有我在?!?/br> 杜平望著師兄背影,心中疼惜,不由輕嘆一聲。隨后,她向前兩步,面朝胡高陽站定,質問道:“hu總督,此為何意?” hu總督靜靜望著她,黑眸沉沉。 胡天磊一見父親如此反應,心中頓呼有戲,到底是親爹,緊要關頭沒給他們倆兄弟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