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壞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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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大的數字,也是最高的樓層。 電梯繼續上升,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議,像是在放電影。鏡頭切換只需要短短的幾秒鐘。 南絮措手不及,睜大雙眼,表情無辜又無助。 她被禁錮在一角,背靠冰冷的電梯,男人溫熱寬闊的胸膛近在咫尺。 夏君岱一看到女人這副表情他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全身上下的暴虐因子盡數被喚醒。 他的手臂橫在她胸前,玲瓏的曲線緊貼著他的皮膚,是衣料所無法遮蓋的柔軟。 兩人別扭地僵持著,男人的體溫真實,觸感清晰。南絮冷不丁產生了一種恍惚感。 他們究竟有多久不曾離得這么近了? 俊顏緩慢壓下,沉重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脖頸間,燙得她發慌。 電梯持續上升,中間居然沒有在任何樓層停留,扶搖直上。 “沒機會認識我?”他咬牙切齒,是碾磨,更是嘶啃,“嗯?” 沉重的尾音,強悍有力,震顫人心。 男人炙熱的吻從她唇上壓過,嗓音近乎嘶啞,“南律師,現在重新認識一下?!?/br> 女孩子的腰又細又軟,以前他握著,從來不敢用力,好像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它就會就此折斷。 可是這一刻,他卻很想將她全部揉碎了,嵌進骨血里,他們融為一體。 一時間心湖翻涌,掀起萬丈波瀾。 南絮渾身緊繃,整個人心慌意亂。從一開始就忘記了掙扎。 再掙扎,卻無力動彈,只是在做無用功。她認命地閉上眼睛,長睫灑下一層陰影。 男人的唇依然在流連,壓迫感太強。 “許許,我是誰?”似乎覺察到她整個人軟了下來,他放緩了力道,變得溫柔,近乎誘哄。 記憶仿佛被人生生撬開了一道口子,那些久遠的片段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過去的過去,他們有過無數次的親近。極致的歡.愉,他總有這種惡趣味,總是一遍一遍地向她求證他是誰。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印證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是怎么回答的? 夏君岱? 君岱? 老公? 好像都有。 南絮鼻頭泛酸,被回憶擊敗,心一絲絲抽痛。 “我是誰?”對于這個問題他總是特別執著,勢必要深究到底。 “夏院長?!?/br> 很顯然男人并不滿意這個稱呼,復問:“我是誰?” “夏君岱?!?/br> “我是誰?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好回答?!边@人霸道得過分。 “前男友?!?/br> 夏君岱:“……” “?!笔煜さ穆曧懘蚱旗o謐尷尬的氣氛。 南絮下意識往電梯口看,紅色數字已經切換成了30。 下一秒,電梯門赫然打開。 男人仿佛如夢初醒,突然就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俊顏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眼神還特別凜冽,仿佛藏著刀子。 “很好!”他擰了擰秀眉,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倒映著南絮的臉,“南絮,記著我是你前男友,所以別再來招惹我!” 說完大步流星,出了電梯。 南絮雙腿發軟,不自覺滑到地上。 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精氣神,只剩下一堆皮rou。 腦子里只盤旋著一個疑問——她好像沒有招惹他吧? 明明是他來招惹她的。他都結婚了,還來招惹她。他背著老婆吻前女友,這人未免也太渣了吧? 她支起身體,伸長手臂艱難地摁了數字1。 她只想趕緊逃離,離他遠點。 —— 南絮一口氣跑出醫院。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律所。 她和當事人約好了下午在律所見面。 出租車疾馳,惠仁醫院被甩在身后,巨大的招牌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哪怕遠離醫院,南絮心中那股厚重的壓抑感卻始終存在。 她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 微瞇了一小會兒,她從包里掏出手機,調出微信好友里的一個號,給那人去了條消息。 南絮:【魏醫生,我不太舒服?!?/br> *** 夏君岱則徑直爬上天臺。 高樓之上,風聲刮得尤其緊,獵獵作響。 早春的清寒如影隨形,環繞周圍,無孔不入。 他背靠著欄桿,伸手扯掉領帶,從褲兜里摸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 打火機藍色火苗在風中搖曳,青煙燃起,徐徐繚繞。 煙霧之下,男人的那張臉晦暗不明,似乎藏著無盡的情緒。 身為一名優秀的眼科醫生,夏君岱非常自律。平時滴酒不沾,煙也很少抽。煙酒會麻痹人的神經,影響外科醫生握手術刀的精準度。他一般都不去碰。除非實在壓力太大,他扛不住了,才會抽根煙。 上一次抽煙還是半個月前。 南絮剛動完手術,那天晚上,他悄悄進病房看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被她抓了個正著。 從醫院回去,他失眠了近一夜,一個人坐在窗前抽了一整包煙。 眼睜睜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過渡到天將破曉,微微泛起魚肚白。 而今天他似乎又有些扛不住了。 這種從內心深處衍生出來的疲憊感比一切都能擊垮他。以前輪臺三十多個小時都不會感到這么累。 原來她親口同自己撇清關系才是最致命的。 就著濾嘴狠狠吸了幾口。手指不自覺覆上下嘴唇,唇上似乎還沾染著她的溫度。 他摸了摸,指尖停留了一抹橘調的紅,是南絮的口紅。 他不受控地回憶起剛剛的那個吻。 他對她的渴望那么明顯,清晰又直白。不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 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放任自己,尋求更多。 一根煙抽了一半,紀岑的電話急促打進來。 他不耐煩地接通,“說!” 紀岑:“怎么還沒到?菜都點好了?!?/br> 夏君岱這才想起他和紀岑約了去吃午飯。 他猛地掐掉煙,“這就來?!?/br> *** 青陵的四月,天好像破了洞,接連幾天都是陰雨天氣。 天空灰霧蒙蒙,細雨纏綿,讓人本能地覺得壓抑。 南絮一貫就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太影響人心情。 周五上午傅婧嫻出院。 南絮在律所工作到十點半,然后開車去了惠仁醫院。 傅大小姐出院,她要是不去接她,以后可都看不到她的寶貝干.女兒了。 好友出院,兩邊的長輩親戚來了十多個,將病房都圍滿了。 一堆大人圍著一個小孩,歡聲笑語不斷。 傅婧嫻套著寬大的法蘭絨睡衣,戴著紅色毛線帽,靠在床頭。 比起前兩天,她的氣色好了很多,雙頰紅潤,人也精神。 南絮笑,“挺熱鬧??!這么多人?!?/br> 傅婧嫻哼了一聲,音色冷淡,“都是來看孩子的?!?/br> 南絮從這位新晉母親的話里聽出了nongnong的失落。 這好像是每家每戶的常態,孩子只要一出生,全家上下通通圍著孩子轉,孩子媽都被扔到了一邊。 南絮之前還打過一樁離婚官司。妻子因為丈夫過度關心孩子,重視孩子,而忽略了她,導致她產后抑郁。她向自己的丈夫提出了離婚。 南絮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傅婧嫻,“好嫻嫻,我可是來看你的,你比我干.女兒重要?!?/br> 傅婧嫻不為所動,甕聲甕氣,“你就會嘴上說說,一點誠意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