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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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森林一年四季都是一副煙霧濃重的樣子,這里樹木茂密,不熟悉路況的外地人來到這里十有八九會迷失其中,尤其森林中心到了晚上還會發生特殊的變化,對于別有所圖闖進這片森林中的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但是這對于常年混跡在林間的宇文蘭來說,所有的迷障都算不了什么。 今日,是這一塊地方難得遇見的一個好日子,天氣晴朗,惠風和暢,森林中的霧氣都被太陽蒸騰成了空氣中溫柔的風。宇文蘭走在林間,沿著當年同少女一同走過的路線一路進山,他看著沿途熟悉的風景,長久以來沉郁的心情都好了起來,嘴角的彎起的弧度展示著他不錯的心情,馬上就能與他的姑娘相見了,心中的快意實在是難以忍住。 他看著面前當年爬山時少女牽著他的手走過的階梯,滿眼都是溫柔。 這個地方承載著他和她共同的記憶,往后若是有機會,他要在山下的村莊中為她搭建一個屬于他們的房子,就建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她喜歡熱鬧,肯定是受不了一個人住在深山老林里的,這樣就方便她同村人交流了,雖然他并不喜歡嘈雜的村人,但為了她開心也不是不可以忍受,頂多煩得時候把他們都打發走,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房子可以不用建得很大,只要夠兩個人住就可以,屋子建好了以后,一定要在外面圍一個大大的院子,她喜歡晚上看月亮,那就在院中放一套可以躺著的美人榻,就放在槐花樹下,她不是說希望未來的院子中種上一棵高大的槐花樹,每年夏天可以躺在樹下的躺椅上吃西瓜嘛....真是會享受的丫頭。 宇文蘭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計劃著未來的事情,他這樣想著,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兩人一同躺在院中躺椅上親密相擁賞月的場景,畫面十分美好,讓他不由自主笑出了聲。但由于過于陷入自己的想象,卻讓他忽視了前方傳出的動靜,等他繞過一個土坡,站在視野的高點時,兩個熟悉的人影猝不及防撞入了他的眼簾,伴隨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少女被拉到對方懷中,臉上也浮現出羞赧的神情,這意外瞧見的刺激畫面在他黑色的瞳孔中不斷放大,最終定格暈成了一片血紅。 胸膛處突然涌出的急劇悶塞感讓宇文蘭有了窒息般的痛苦,他睜著眼死死盯著兩人,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地扭曲抽動,大腦不知是不是因為巨大的情緒波動而浮現出陣陣的白光,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膛,想要朝著下面的人說話,但是此時的他似乎被堵住了氣管一般說不出任何言語。 絢麗的白光在眼前越顯越大,直到靈臺被白光占滿,他終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閉上了眼睛。 在他失去意識之后,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漸漸離他遠去,殘余下的,只有見到那一幕過后刻在心頭沉重痛意。 睜眼已回到了現實世界,環顧四周,地宮中已無黑衣人的蹤影,香爐中的香料也已經燃盡,宇文蘭趁沉著臉踢翻了放在地上的香爐,轉身就離開了地宮。 一夢過去,雖然并沒有像夢中一般過去叁年,但現實中的時間也從中午變成了夜晚,天空的星月依舊明亮,但是他的心情卻是一片暗沉,夢醒之時的那一幕還在他的腦中回旋,心臟被撕裂的感覺還殘余在他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此時的他迫不及待就想要看見景筠,他想要確認她就是他的,一刻都不能等。 男人運起氣穿過死氣沉沉的村莊,回到了李成德的家門口,然而他卻發現,此時在他離去前布下的法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布下的陣法。 宇文蘭瞇了瞇眼睛,握著劍的手緊了叁分,只見下一秒,男人抬手就將不屬于他的東西撕裂。他踹開了關上的大門,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走到少女的房間門口,脆弱的木板被男人強硬地用腳踢開。 宇文蘭不曾想過,打開門的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是另一個男人的身影。雖然對方只是趴在屋中的桌子上休息,離房中少女所睡的床鋪隔著十足的距離,但正在氣頭上的男人可不管那么多,他看著少年那一張礙眼的臉漸漸與記憶中的兩人擁抱那一幕重合,一瞬間新仇舊恨盡數涌上他的心頭,猛然升起的殺意讓整個房間的氣壓降到冰點。 他不管對方是否清醒,也不想知道對方事出有因的“原因”,就直接一個大步上前,粗魯地提起少年的領子,將他甩到了門外。 作為被暴力對待的當事人之一,宇文灝在男人進門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雖然身上尚未痊愈的傷影響到了他的精神,但是在他看到宇文蘭的時候心中是同樣的憤怒。當時在見到少女后,他意外發現了她露出的皮膚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那時的他甚至不敢想象在他不在的時候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再看到少女對這件事隱瞞、避而不提的態度,以及今日她明顯不佳的狀態,他合理聯想到是這個男人不顧她的意愿強行欺負了她。 他宇文灝以前就看不慣那人這種小人行為,原以為他當初將這件事告訴景清逸后他會有所收斂,但如今他竟然變本加厲對一個弱質女流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算是丟盡了男人的臉...... 宇文蘭抽出了自己的劍,用必殺的力度朝著少年砍去,而對方也毫不示弱,以一個靈巧姿勢后空翻翻了過去,同時,宇文灝還摸出了自己暗器,朝著對手的方向投射而去,雖然宇文蘭避開了少年的暗器,但宇文灝的行為無疑是在挑釁他,將他的情緒推到了另一層高度。 好,他本來是想給對方留條全尸的,但是他既然不稀罕這個,那他也不介意殘忍一點,把他大卸八塊吧,砍碎了把尸體喂給村頭的野狗,讓他的人生實現最后的價值。 一擊不中,讓男人身上的氣勢變得更重,他的劍法也變得更加的凌冽,招招對著少年的致命點砍下,而且每一次下手沒有絲毫的顧慮,招招都是在將少年往死路上逼。 宇文灝躲避著男人的利劍,雖然前幾次都有驚無險地避開了,但是隨著對方招式的越發密集,他的腳步明顯變得凌亂起來,失血過多帶來的虛弱感在此時顯現得分外突出,為了讓自己不落于下風,他也抽出了自己的匕首,想找準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雖然他原本并不想傷人的性命,但是對方心中卻十分明顯想至他于死地,為了自保,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拿出匕首后近身的實戰讓少年的身上多出了許多口子,但是他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因為作為莽撞的代價,對方的頸間也被他劃出了一道淺痕,若不是男人在這時沖擊了他的腹部,他想這場打斗的最終占據優勢的人也許就是他了,但是世上沒有如果,他最終還是因為體力跟不上的原因,被男人一掌打到了地上,在倒地的一瞬間,冰冷的劍刃劃破微涼的空氣緊接著就貼到了他的頸動脈處。 他順著長劍的盡頭對上男人烏黑的眼睛,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與嘲諷,少年吐出一口血沫,嘴唇繼續倔強地開合: “她不喜歡你,你還要自作多情強迫與她,我宇文灝看不上你?!?/br> 宇文蘭冷眼看著明明已經在茍延殘喘還擺出一臉清高模樣的少年,扯動肌rou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劍刃跟貼著少年的皮膚深入一寸,直到血液從皮rou中流出,他才收手回應: “說完了?那就去閻羅殿報到吧?!?/br> “還有,我的女人,你沒資格惦記?!?/br> 金屬的劍刃映著月光皎潔的銀暉,對著少年流血的脖頸高高砍下,就在這最后落刀的一瞬間,一道急促的女聲打破了這冷凝肅殺的場面。 “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