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145節
便安慰道:“最后突然殺出來的那個面具男子,強到一招就能把我們所有人都制住,哪怕計劃在周密,也敵不過這樣的‘力’,這并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了?!?/br> 凌晗頓了下,又道:“他們把神骨放在小鎮西邊,應該是打著轉移注意的主意,我們追著他們走,就不會注意到神骨并不在他們身上,待到他們脫身自后,再回來取回神骨。 只是沒想到橫生枝節,被我們發現了?!?/br> 祁念一垂眸,望著空空如也的江面。 把神骨留下是她計劃的一環。 但她始終想不通。 連白羽自己都不知道那個面具男子是誰。 他又為何會突然出現? 他救白羽的目的是什么? 聽到凌晗的安慰,她淡笑了下:“你說得對,還好神骨還在?!?/br> 她掃了眼地上的人:“好在,他沒有下殺手,否則……” 說到這個,凌晗也是一陣心有余悸。 他沉聲道:“我們二十多人,元嬰境以上的有一半,你,冉道友和宋道友,還有搖光星,血脈激活之后,戰力都堪比化神境。 哪怕是光復會那個化神境的女首領,都沒在你手上占優,那個面具男子卻能將我們一擊制住,他究竟有多強?!?/br> 祁念一眸光微動。 她隱約能感覺到,對方的修為至少是千秋歲。 哪怕他刻意收斂了靈壓。 難道他就是南境那個千秋歲強者? 但按照她之前的分析,南境唯一的千秋歲,應該就是落英神殿的天尊。 落英神殿的天尊,沒道理會救一直與神殿為敵的光復會首領。 他,究竟是誰? 祁念一拍拍凌晗的肩膀:“你去找放在鎮西的神骨,我把他們帶回鎮上安置,等天亮了我去找個醫修來?!?/br> 哪怕已經是現在這樣的局面,祁念一也沒忘記,做戲要做全。 追蹤神骨的陣盤一直都只有凌晗能掌握,她現在去找,不符合情理,只能讓凌晗自己去。 好在,凌晗此人,人品沒問題。 凌晗點頭,徑直向著鎮西的方向而去。 祁念一看著地上暈著的同伴,來回幾趟,才把他們都搬回鎮上安置。 一路上,她都在回憶剛才那個面具男子出現的種種細節。 她總覺得,那個面具男子身上,有什么問題被她忽略了。 偏偏,她看不到面具男子的身份。 祁念一按著眉心,有點頭疼。 修行這么多年,她的天眼只在兩個人身上失效過。 一個是謝天行,一個是天機子。 后來她問謝天行,對方承認了,那次是用了特殊陣法,才擋住她天眼的能力。 而天機子,則是另一個原因。 她的天眼,能看到是存活于當世之人。 天機子因窺探天機太多,遭受反噬,所以將真身置于星軌之中,行走人間的,是一個擁有他分魂的傀儡。 所以,她的天眼才無法看見天機子。 嚴格來說,他也并不算是完全活著了。 沒想到,這次,在這個面具男子身上,遭遇了第三次失敗。 還有一點。 那個男人面具之上,露出來的那雙眼睛。 她總覺得,有點眼熟。 卻又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祁念一皺起眉。 混戰一夜,她也有些疲憊,給上官熙發了傳音符后,就聽見凌晗的腳步聲。 “找到了?” 凌晗表情有一絲詭異:“找到了?!?/br> 祁念一看著他的表情,一頓,聲音放緩:“先給我保管吧?!?/br> 她想起了星天南的話。 就連化神境的他也無法克制神骨對血脈者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況凌晗。 祁念一表情沒有變化,手卻在身后默默將照孤光握緊。 凌晗聽見她的話,沒有動靜,表情一瞬是詭異的笑,一瞬又是痛苦的掙扎。 祁念一慢慢靠近,她的腳步很緩慢,語調也很輕,不想觸碰到凌晗那根現在極其敏感的神經。 看見她的動作,凌晗的表情立刻警惕了起來:“你要干什么?” 他說:“別想從我手中奪走神骨?!?/br> 祁念一腳步停住,她溫聲道:“你能把神骨帶到這里來,證明你還有一絲理智,不要被控制了?!?/br> 凌晗抱著神骨連退好幾步,表情更加猙獰:“神骨是我的?!?/br> 祁念一頓了下,聲音沉了下來:“放下它,這是神殿給我們的任務,它不屬于……算了?!?/br> 她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凌晗身后,用劍柄狠狠敲在他的脖頸上。 凌晗驟然被重擊,失去了意識。 然后被祁念一拖到房間里晉升的角落躺好。 她看著滿地沒有意識的同伴:“……” 這下好,真的只剩她一個人了。 為了防止神骨再惹出事,祁念一把它裝在了玄鐵盒中,把這個玄鐵盒單獨放在了一個新的芥子囊中,避免它和神劍再次接觸,會被神劍吸收。 數十道靈壓從遠方靠近,祁念一站在屋頂上望去,看見了對方的衣領上有上官家的家徽,這才放下了心。 上官家的本家所在地,距離這里很近,又是聞名南境的醫修世家,適合處理眼前這樣的局面。 上官熙急匆匆帶人趕來,剛一進屋就疾聲問:“你有沒有——” 最后一個“事”字到了嘴邊,沒好意思說下去。 屋內的情況一目了然,只有祁念一看著像個沒事人的樣子。 祁念一坐在窗楞邊,吹著清晨的風,感覺清醒了許多。 她看著上官家的人給昏迷的人醫治,神色平淡。 上官熙上前:“任務完成了?” 祁念一垂眸道:“一半一半吧?!?/br> “什么意思?” “神骨找到了,光復會的人逃了?!?/br> 上官熙松了口氣:“那不重要,神骨找到了就好?!?/br> 她靠近了一些,聲音壓得極低:“昨日,神殿來人,找上了我,指名道姓要見你,單獨?!?/br> 祁念一眼都沒抬:“知道了?!?/br> 上官熙瞥她一眼:“你這什么反應?!?/br> “沒什么?!逼钅钜宦曇袈牪怀銎鸱兓?。 她只是突然意識到,她在南境真的是完全孤立無援的境地。 然后,有點想非白。 “這兩天,任何人過來找我,都一律不見?!逼钅钜粡亩堑拇袄阒苯油庖粭l,輕巧地落在了街上,對上官熙擺擺手。 上官熙從窗子探出半個身體問她:“你干嘛去?” “睡覺?!?/br> 祁念一頭也不回道。 殫精竭慮半個月,實在累了。 她把一切雜事都拋下,回到上官家之后,埋頭苦睡了兩天。 期間上官熙打理好一切事情之后,來看過她一眼,見到祁念一睡著的樣子,有些無語。 “怎么睡覺都抱著劍?!?/br> 房間里,祁念一身上蓋著薄被,她把照孤光的一端纏繞在手腕上,劍柄緊握在手中,左臂將右臂環抱著,像是抱著手中的劍,半點不愿放手的模樣。 上官熙沒打擾她,等她徹底養足精神。 中途有好幾人來找過她。 凌晗是來道謝兼道歉的,宋之航是來探望的,搖光是代表神殿來慰問的,一律被上官熙擋在了門外。 祁念一很守信用,說休息兩天就兩天,絕不拖延片刻。 兩日后,徹底養足精神的祁念一才覺得,自己真正活過來了。 還沒等她聽上官熙說完這兩日發生的事情,神殿的使者就正是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