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138節
甚至有些更為強大的修行者們,還能偶爾和祂搭幾句話。 但,當神明走下神壇后,人心底深藏的貪婪就開始出現了。 突如其來的回憶只到這里,但再往后的記憶,祁念一也已經知道了。 有幾個修行者發現,白澤的血rou,可以增進修為,獲得神力,讓自己成功飛升仙界。 他們安慰自己,那時的人間太苦了,根本就無法生存。 往更好的地方去,是人類的本能。 誰也不能免俗。 所以,白澤被殺,那幾個人飛升。 回憶到這里,祁念一的意識就被抽離出來了。 剛才看到的景象,就像是黃粱一夢。 祁念一抿唇,將玄鐵盒收了起來。 時間似快似慢,她感受不到變化。 但她似乎,體會到了白澤的心。 那種高居云端,俯瞰人類,分明至高無上,但卻又神圣純凈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神明之心。 祁念一終于明白,為何她拿到白澤的雙眼時,都感覺不到任何怨氣。 哪怕是仁善的白澤,對待人類,也同樣只是無情地抽離在外。 溫柔而冷淡的看著人間的一切。 祂來到人間,救世,卻沒有任何私心和感情,哪怕是最后被殺,分尸而食,都沒什么太強烈的情緒,是空靈而又干凈的。 她無法用人類的感情來解釋白澤的感受,但卻有些下意識地抗拒剛才那種狀態。 說起來,有點像她第一次找回眼睛時,進入的那種萬物通明的狀態。 那時的她,和剛才她體會到的白澤一樣。 冷淡,抽離,沒有情緒。 意識所到之處,萬事萬物都能自然通曉。 強大,但這樣的強大,并不是祁念一想要的。 她自始至終,修的就并非是無情道。 “念一?” 非白溫柔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理智,她抬頭,正好對上非白的眼睛。 見她只是怔然看著自己,沒有回應,非白又靠近了些,聲音壓低:“怎么了?” 祁念一這才回過神來。 她抹了把臉,把剛才那種感覺驅散了,把非白一把環抱住。 非白雙手僵硬地張開,難以置信地看著祁念一。 腦子有點發蒙。 “你身體還在嗎?” 她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非白反應了下才緩過來,笑了下:“早就沒有了?!?/br> 能保住靈魂已經是萬幸。 “我現在,算是以靈魂的狀態,寄宿在這把劍上?!?/br> 高階修士很難徹底死去,是因為有元嬰的存在。 元嬰相當于是修士的靈魂rou體,只要元嬰尚存,抑或是在修士身死前,元嬰逃了出去,也能以這種形態活下來。 但元嬰無法單獨存活,必須要有以有生命的人或物為載體。 當時的他,就是那樣誤打誤撞,殘存的元嬰成功附著在了神劍上,這才成為了神劍的劍靈。 他投劍爐時,就是想賭這一把。 賭白澤既然擁有神的力量,那祂死后留下來的軀干骨,會不會帶有生命力。 沒想到,他賭贏了。 不僅保留下來了他的靈魂,更為大陸的未來留下一點希望。 “問這個干什么?”非白垂眸看著她,僵直的身體終于有點放松了,暗自深深吸氣,準備將手放下,搭在她的肩頭時,她卻突然直起身,撤離了。 祁念一想了想,原本來了南境后,她已經將神劍收入劍匣中,放在芥子囊里,很久都沒有拿出來過了。 現在她決定拿出來。 剛剛抱著非白,拿著劍,她才感覺到一絲真實。 非白看著自己跟前突然空了,手尷停留在空中,過了一會兒后才放下。 祁念一搖頭,說:“沒什么?!?/br> 她只是在想,給他做一個身體。 …… 事情塵埃落定后,成功獲得圣暉之會資格的二十九人回到邑平城的神殿分殿時,祁念一已經大致把他們記了個臉熟。 星天南很多心理活動都被她聽了個正著,所以現在她也知道,神殿對她格外關注的原因了。 祁念一是個給了三分顏色都能開染坊的。 神殿這么好的助力,她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正盤算的時候,星天南對她說:“稍后,我告訴你光復會最近的動向,找回那塊被盜的神骨,就靠你們了?!?/br> 祁念一:“……” 對了,還有這檔事來著。 她立刻召集另外二十八人齊聚神殿,向他們簡單的說明了后續事宜后,說道:“認識時間太短了,我知道,你們不一定服我,所以,我們只需要好好配合,完成清剿光復會這一件事就可以了?!?/br> 她看著面前神色不一的二十多個人,頓了下,又補了一句:“當然,我也不需要你們服氣?!?/br> “大家也知道,我這領袖之位,是打出來的?!逼钅钜焕硭鶓數卣f,“如果還有人不服,可以向我提出挑戰?!?/br> 余下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出聲。 宋之航笑瞇瞇道:“云道友言重了,你能從二十多人的混戰中脫穎而出,我們并無不服,這個任務期間,還請云道友多多指教了,宋某一定配合?!?/br> 他作為五大家族之一,宋家的人出來表明態度,后續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祁念一領了他的情,沖宋之航頷首致意。 然后,拿出了先前星天南給她的光復會的任務詳情,將具體情況告訴其他人。 她握著玉玦,用神念探查到了其中的消息,手指動了下,而后若無其事地說:“根據可靠線報,最近光復會成員出沒于邑平城至陽北城中間的山野間,他們在一個月前連夜入城,盜走了邑平城中供奉的神骨?!?/br> “光復會的靈修無法吸收神骨,也沒有保存的方法,他們帶著的神骨是我們最佳的追蹤標記物,只要他們還帶著這塊神骨,就絕對跑不了?!?/br> “里面有我們的行動路線,和詳細的地圖?!彼o了每人一塊玉玦,又問,“有陣法師吧?” 凌晗舉起手:“我是?!?/br> 祁念一眼神在他衣擺處的青竹又多看了一眼,對他說:“血脈測試陣法你應該會吧,簡單做個改造,能做到嗎?” 凌晗有些驚訝:“改造?” 他有些興趣:“以前沒有做過,不過,可以嘗試一下?!?/br> 祁念一者才意識到,在仙道八門衰微的南境,陣圖改造這種高階陣法師才能做到的事情,對于南境人來說比較陌生。 “待會兒我跟你講一下方法?!?/br> 祁念一環視一周:“全員休整三天,三日后我們即刻出發,有問題嗎?” 大家的答案當然是沒有。 她說完后,余下眾人零零散散的回去了,宋之航和冉灼留到了最后,聞新靈也同樣。 自從昨天看到祁念一用劍的樣子后,她心中就一種有種隱約的感覺。 這樣令人難以忘卻的劍,她應該是在哪里見過的。 聞新靈這時才暗恨,自己不通劍道,只能感覺到眼熟,卻并不能僅僅憑借劍意,就將劍招同劍修聯系起來。 她有預感,這將成為她對付云念,最有利的一擊。 冉灼瞥了宋之航一眼,發現他興致盎然,時不時往云念的方向看一眼。 “怎么?”冉灼聲音冷沉。 宋之航眉眼清潤,笑起來時會掩飾他所有的情緒,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會偶爾顯露出一閃而過的狡黠。 他意味深長道:“我越來越好奇了?!?/br> 冉灼不解。 宋之航:“你說,一個父母不詳,在神山中由師尊撫養長大,并且師尊在她年紀尚小時就云游四海,并沒有給她太多教導的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控場能力和領導能力?!?/br> 剛才他解圍,不過是舉手之勞。 卻沒曾想,她根本就不需要旁人解圍。 場面被她三言兩語就控制住了,而且觀她行事方式,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成為人群中的領軍人物,是主心骨的存在。 宋之航感嘆了一番:“說不定,這次真的能夠抓到幾個光復會的大魚?!?/br> 這些年,不僅是神殿,五大家族對付光復會,也廢了不少勁,但最終都無功而返。 宋之航心底那點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真的會有天生就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嗎?” 冉灼漠然道:“有啊?!?/br> 宋之航好奇地看著他,卻見冉灼說:“你不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