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131節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奔Й`在靈獸袋里怒吼,“我是被你強行施以靈寵契約,我們的命現在是綁在一塊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但他如果有生命危險,卻奈何不了她分毫。 這就是靈寵契約,如此霸道。 祁念一腳步頓了下,原本以為她會改變想法,沒想到她只是淡淡說了句:“哦,那沒辦法了?!?/br> 她補刀道:“你自認倒霉吧?!?/br> 姬玚要氣昏過去。 她速度飛快,很快就和那兩人打了個照面。 姬玚頭疼道:“你沖過去干什么啊,你又沒有火?!?/br> “但我有雷?!?/br> 祁念一說話的同時,從腰間抽出軟劍。 半透明的劍身閃過驚人的雷光,天空瞬間卷起陰云,泛起悶雷陣陣。 “喂,沒做過虧心事吧?”祁念一高聲道。 那兩人顯然也已經見到了祁念一,驚呼:“道友快逃!”然后就聽見了她問出這么一句話。 三人身影越來越近,倉促間,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兩人條件反射地齊聲回答:“沒有?!?/br> “那行?!逼钅钜坏吐暤?,“沒做過虧心事,一道天雷劈不死?!?/br> 一瞬間,她體內所有的靈氣全都灌注于右臂。 高高束起的青絲頃刻間化為白雪,平添肅殺。 照孤光柔軟而凌厲的劍鋒被雷電包裹,引雷入體的疼痛她已經很熟悉,天雷入體后在她皮膚上留下駭人的焦黑,很快又化為一陣金色流光。 劍鋒過處,天雷席卷。 數十道悶雷同時落下,伴隨著驚鴻一劍。 劍風擦著兩人的頭皮推出,精準到連頭發絲都沒有被削下一根,穩穩當當落在了他們身后的追魂蜂群中。 但密如羅網的天雷卻是避無可避,將這兩人連同追魂蜂一道劈得七竅生煙,一時間這二人連清醒的意識都找不回來。 追魂蜂不怕雷電,卻也抵擋不了被雷劈后短暫的麻痹,紛紛從空中墜落。 兔起鶻落間,祁念一的手穿透雷網,拎起同樣失去行動能力的兩人的衣領,遠遠扔了出去。 而后她出劍,一記碧海潮生,伴隨著成千上萬的潮水如針,瞬間穿透了這些追魂蜂的身體。 靈獸袋里,姬玚狠狠松了一口氣。 每次看她打架,他也跟著遭罪。 心里遭罪。 一切結束,祁念一迅速收劍撤離。 腳下紫光剛閃過,祁念一心頭微動,回身看去。 竟然有一只漏網之魚,并沒有完全被震暈過去,顫微微地振翅飛了起來,倏然射出尾部的毒針。 那毒針漆黑無影,速度飛快,直沖祁念一眼睛而來。 相距太近,她迅速將軟劍橫于身前,挽了個劍花。 但毒針還沒來得及近她的身體,空中就亮起了一道明亮的火光。 那火光不似尋常靈火,而是帶著些粘稠之感,溫度也很低,似是一道冷火。 毒針在冷焰之中迅速消融瓦解,就連地上的追魂蜂尸體也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祁念一向著火光的方向看去,收劍,點頭道:“多謝援手?!?/br> “不客氣?!蹦新暅睾褪婢?,“云道友身法精妙,想必哪怕我們不出手,也能躲開?!?/br> 兩個頎長的身影緩緩靠近。 一把火不僅將這一地狼藉毀尸滅跡,更燎得晨霧漸散,清耀的日光透過云層灑在地上,同時也落在兩人的肩上。 一玄青,一月白。 冰冷和溫雅。 是冉灼和宋之航。 冉灼指尖還燃燒著那有些粘稠的怪異火焰,在祁念一的注視之下,指尖火焰被收了起來。 顯然,剛才用火的就是他。 一地余燼中,先前被祁念一所救的兩人身上的麻痹感已經消除,連滾帶爬地沖過來。 不能將救了他們的人置之不顧。 沖過來后,看著這樣的狀況,他們才松了口氣。 兩人擦了擦額角的汗,帶起臉上的焦黑,其中的女修忍不住道:“剛才云道友問我們做沒做過虧心事,是為了確認后,方便引動天雷嗎?” 祁念一點頭。 另一個男修猶豫了下,又道:“當時云道友勢如張弓滿月,已無回頭可能,若我二人答的是做過虧心事呢?” 祁念一面不改色道:“那就是死有余辜?!?/br> 能死在天雷之下的,無不是惡貫滿盈之輩。 兩人顯然被噎了下,對視一眼,俯身一拜:“山海宗杜長煙/杜落日,感謝道友相救?!?/br> 祁念一掃了眼地上的灰燼,說道:“先離開這里吧,以免更多的追魂蜂順著氣味找到這里?!?/br> 宋志涵頷首道:“云道友說的極是?!?/br> 五人迅速離開,疾馳之時,宋之航滿臉興味地看著祁念一腳底不時閃現的各色光芒,再想起她剛才那驚為天人的一劍,對她更加好奇了。 五人到了距離稍遠的地方后才停下來,宋之航笑瞇瞇地給每人遞上一張符紙:“潔身之用?!?/br> 眾人點燃符紙,感覺自己的身體包括周身三尺之內的氣息都瞬間清凈了起來。 氣息被清除,這樣,就不怕追魂蜂再次追來了。 冉灼目光緊盯著祁念一:“你的劍,很好?!?/br> 祁念一將軟劍又收回劍鞘中,腰帶一樣系在腰間,然后說:“你的火也很有意思?!?/br> 她此刻是血脈被完全激活的狀態,一頭白發在身后束成馬尾,無機質的金瞳璀璨,為她本就鋒銳的氣質平添一抹冷硬。 天眼在冉灼和宋之航的身上掃過,和上官熙給她的信息并無二致,唯獨冉灼的信息條上稍微有著一點點不同。 【南境冉家·冉灼 血脈激活火焰之體-元嬰境后期-八品血脈者】 火焰之體。 而且是在激活血脈之力后獲得的。 身前的符紙燃盡,品質并不比滄寰符峰曲微出品的符紙差。 若這符紙是宋之航本人所繪,也就證明,他在符道的修為,同外界的頂尖符修并無二致。 這在仙道八門略顯衰微的南境,格外不同尋常些。 祁念一猜測,或許因為自己先前遇到的,無論是上官家的門客,亦或是陽北城中大大小小的勢力,都不如眼前這兩個男人能接觸到的頂尖功法多。 上官熙血脈之力太低,無法修煉,于這一途鉆研并不算深。 如果南境青年一代的精英都像眼前這兩個人一樣的話,那祁念一覺得,她需要改變一下自己對南境人戰力的判斷了。 他們的“技”并不差。 還有著血脈之力對于境界和特殊能力的增強。 眼前兩個男人,個個都是勁敵。 祁念一記得,在她來之前,上官熙曾經叮囑過。 冉灼和宋之航,比搖光要難對付。 因為搖光是神殿唯一的參會者,習慣了獨來獨往。 但冉灼和宋之航,不僅修為是這群人中的佼佼者,重要的是,他們兩人交情甚篤,對彼此十分信任,若同時動手,絕對是一加一遠大于二的效果。 當時上官熙說:“這兩人,會成為你此行最大的威脅?!?/br> 她一語成讖。 簡單寒暄過后,祁念一就準備離開。 宋之航叫住了她:“我和冉灼在林間搜尋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和身份玉牌有關的東西,這片森林里,連一塊玉都沒有,不知各位可有發現?” 祁念一搖頭。 而山海宗那兄妹倆就更慘了,不僅沒有發現,還意外闖入了追魂蜂的領地,倉惶逃竄時,不慎打死了其中一只,被追魂蜂逼得橫穿了大半個森林。 宋之航:“既如此,三位可愿與我和冉灼同行?” 他說的是“三位”,但卻是對著祁念一說的。 祁念一此時對于所謂的身份玉牌有了個大致的猜測,并不想身邊有旁人,于是果斷拒絕了:“抱歉,我不喜歡和人一道?!?/br> 宋之航頗為理解地笑了笑:“是我冒昧了,云道友自便就好?!?/br> 然后注視著祁念一的背影消失在原地。 她走時,森冷純凈的白發隨著步子輕輕揚起,宋之航目光幽深,喟嘆道:“白發,神降者,沒想到多年后,還能再次看到白發之人?!?/br> 他說著,轉頭問道:“阿灼,你同她交手,勝算幾成?” 冉灼瞥了眼她離去的方向,冷聲說:“五成?!?/br> 宋之航有些驚訝:“才五成?她修為要低你兩個小境界?!?/br> 冉灼點頭,聲音冷而沉:“沒感覺到嗎,她出劍的時候?!?/br> “她的劍,有點古怪,能對我們產生血脈壓制?!?/br> 宋之航沉默了下,才道:“八品和九品的差別,有那么大嗎?” 冉灼冷冷說:“這就說明,她并不止九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