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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她所說的文件,謝繁星踩著滑板,不過五分鐘就到了他們公司樓下,按照jiejie說的,聯系上了她。 他沒身份,電梯上不去管理層,兩個人約好了在二十層碰面。 搭乘電梯上去,謝繁星沒見到人,便在外面的走廊上吹了會兒風,這會兒正是午休剛過的閑暇時段,幾個女職工在外面喝下午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八卦。 他本是懷著無聊的心思,沒想到會從那幾個職工口中聽到一個爆炸性新聞: “真的,我騙你們干什么,不然他一個男人,在辦公室招一堆男助理做什么?” “你以為那個謝微雨為什么會被調上去?因為他怕自己喜歡男人的事情被董事會知道,讓謝微雨一個女的進去混淆視聽,欲蓋彌彰?!?/br> “就前幾天,我親眼看見的,他在樓道口和一個看起來大學都沒畢業的小男生在一起,肯定是把人睡了不要了,小男生眼睛都是紅的?!?/br> “難怪那么多年都沒傳過他有女朋友,看不出來啊,談總好這一口?!?/br> 好奇心害死貓,謝繁星越聽越覺得談敘白的形象好像已經不再是他想象中那個樣子了,尤其是當他聽到小男生的時候,不知為何就聯想起了當初,自己打了他,而他卻沒有問責的奇怪做法。 胡思亂想間,他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信息提醒,往電梯口看了一眼,果然瞧見謝微雨正用一只手按著電梯,讓他快點把文件交過去,趕著開會用。 - 謝繁星本來沒把事情放在心上,但人遇到奇怪的問題就會忍不住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對號入座。 尤其是今晚,當談敘白洗了澡,換了身寬松的家居服來給他補課時,謝繁星的目光就不太好意思直視頭發還在滴著水的談敘白了。 談敘白隱約察覺到謝繁星有點奇怪,抬腳踢了一下他的椅子:“是不是考低分了?” 謝繁星回過神來,手上轉著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說起來,這個男人當初可是主動勾肩搭背要幫他補課的,還對他特別好。 草,該不會是我想你當我姐夫,你卻想當我老攻這種狗血吧。 謝繁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還往前爬了一百名,我姐沒轉告你我的成績嗎?” 話音剛落,謝繁星忽然聽到他問了句:“你成年了嗎?” 去年就成年了啊,駕照都有了。 不是,他怎么突然問他有沒有成年。 不知怎么的,他的腦子里忽然想起女同桌口中流傳的一些小說情節,那人自稱腐女,磕cp磕的入迷,也經常和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劇情。 想到這里,謝繁星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談,談哥,我是個成年的直男?!?/br> 不等談敘白說什么,謝繁星不知為何覺得他有點可怕。干脆收起自己的課本,說道:“談哥,要不我們去我姐房間補課,我姐房間大,空氣好,我胸口有點悶?!?/br> 他總感覺呆在jiejie身邊會更安全。至少不用擔心這個看起來很攻的人,企圖用洗澡這種莫名其妙的手段掰彎他。 談敘白初步懷疑,他可能在學校犯了打架斗毆一類的事情,因為怕家長問責,準備自己瞞下去。 他點了點頭,跟在謝繁星身后出去時,打理了一下半干的頭發。 - 謝微雨最近正在為論文和校慶的事情做準備,發愁的很。 心里壓著煩心事,忽然被弟弟敲開門,她本想把人趕走,后來聽他說胸口悶想來她這間屋子補課,便也只好作罷,準備抱著筆記本搬到謝繁星那間屋子,結果又被他拉?。?/br> “姐,你就不能呆一個屋陪陪我嗎?” 謝繁星今天就跟中邪似的,突然就變得像個姐寶男。 大概是因為面臨高考心里壓力大。她都不敢罵他,畢竟高考很講究心態問題,她把筆記本抱到床上,把輔導的位置留給談敘白。 論文的課題毫無頭緒,偏偏這時候班級群里還在討論校慶工作安排,她干脆把筆記本合上,仰面躺在床上,參與起了班級群里的討論大會,忙著出謀劃策。 直到后來,她聽到一連串的,流利又性感的英式英語發音,談敘白正在給謝繁星朗讀試卷上的閱讀理解。熟稔的語法配合著磁性暗啞的聲線,有點像是在聽廣播電臺。 她的目光被他吸引過去,忍不住翻身側躺在床上,拖著腮幫子看向那人,護眼臺燈的光影是犀利的,映照在五官上會有大面積的白光,因此會將人的身形也籠上一圈白色光暈。 她為什么要用神祇這樣的詞來形容他,不是很好理解嗎? 如果這時候他不是神明,那世界再無神明。 看著看著,她的唇角無意識勾起一個微笑,把臉埋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側臉,直到意識到一個視線落過來,她猛然回神,發現他也在看她。 像是心里的某一個地方被人窺探,只覺得耳根子爬上一陣燥熱,她蹭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我去洗漱,你們繼續?!?/br> 等謝微雨離開,談敘白才用手拍了一下一晚上都在走神的謝繁星:“你jiejie好像困了,明早我來找你補課,你也回去睡?!?/br> 好像得到了解脫,謝繁星收拾好課本,正要站起來,不想被談敘白一把攬住肩膀,問了句:“你說,我給你補課補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