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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先回去,明天一大早,九點之前,一定趕回去?!?/br> “姐,你不要對弟弟那么兇,勞逸結合嘛,我就和他玩兩天,耽誤不了什么大事的,明天我也要和我爸一起走的,我們順路送他?!敝x晚楓這個護短的,準備拉上另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堂弟反抗她,“你說對吧,四弟?!?/br> 想著這是他高考前最后一次放松的機會,謝微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由著他了。吃過早餐,她陪著謝老爺和小姑祖母在院子澆花擼貓,聊了些家長里短,今年過年的任務才算是圓滿完成。 后來聽說馮初蘭和謝知山要來吃晚飯,她直接找了個借口,連晚飯都沒吃就溜走了。 昨天已經鬧得很不愉快,她可不希望自己這年過的不順心順意。 謝老爺子知道她的脾氣,沒敢留,讓自己的司機先生送她回去,臨走時又給她塞了一個超厚的紅包,昨晚飯桌上小輩們的紅包都是統一的,謝老爺子明著面說自己不偏心,私底下倒是偏心的很。 謝微雨大方收下,到了車上打開,發現里面裹著一張黑卡和密碼,她借著燈光看了一眼,發現那上面刻的簡拼是謝知山的名字。 呵。 她冷笑了一聲,真是好笑,要是所有的人都像馮初蘭那么好哄,謝家哪里能有那么多事。 她撕掉密碼紙,倒也不準備還回去,把那張卡和寶馬車鑰匙一起裝在包包里。 不要白不要,今天她在謝知山這里掏走的財物,明天就是她對付馮初蘭最好的資本。 …… 回去住處的路上暢通無阻,謝微雨的心情也隨著離家越來越近變得好了起來,可惜千算萬算,直到她到了家門口,才想起平日里都把家門鑰匙交給呆在家里謝繁星保管,現在人在外面,進不去了。 她摸出手機給謝繁星打電話,不想連打兩個都被他第一時間掛斷。 這種掛電話的動作,怕不是正在游戲里廝殺,來著皆掛。 想了半天,她從包里翻出身份證,正準備去開個酒店房間休息一晚。樓道里卻在這時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陳景秀氣喘吁吁的聲音就跟被誰打了似的: “談敘白,我說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非要我老子陪你爬樓,你倒是說一下你住幾零幾啊,我發現你最近真的很作,莫名其妙把家里砸了重裝,搬來這種地方,你知不知道老子腿都快斷了?!?/br> 她彎著腰朝樓道走了幾步,果然瞧見陳景秀正扶著昏昏沉沉的談敘白往樓上爬: “陳總助?”她叫了一聲,走過去扶著談敘白,“住這兒,談總住在這兒?!?/br> 她尋到他的臉看了一眼,正巧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背著光,失去了往日里的神采,隱約透出一絲憂郁,像是一片寂寞的荒原,火種也無法點亮。 她察覺到,醉酒的談敘白似乎和平日里不太一樣。 聽到她的聲音,昏昏沉沉的談敘白垂著眼往她臉上看了眼,然后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謝微雨?” “談總你還能認出我,至少說明你還清醒?!敝x微雨扶著他往門口走,讓陳景秀騰出手去開門。 “我爸邀請他去我家吃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你放心,下次我覺不讓他喝?!标惥靶阕炜斓恼f完,這才后知后覺,自己為什么要用這樣心虛的口氣和謝微雨說話。 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呢。 于是陳景秀直起了身板,拍了拍胸脯,話沒出口,突然聽到謝微雨說:“陳總助,你的手好了呀,能動了?!?/br> 陳景秀:“……” 完了,把石膏模具丟在家里了。 陳景秀往談敘白那邊看了一眼,看他好像醉的不省人事,松了一口氣后,趕緊把他挪進屋子里的臥室里,把鑰匙往謝微雨手里一塞: “那個,小謝,我老爸也喝醉了,趕著回去照顧老人家,談總這里你隨便幫我照看一眼?!?/br> 平日里被陳景秀吩咐習慣了,謝微雨連連點頭,把人送出門,回頭看到躺在床上的談敘白,忽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又不是工作,她怎么說答應就答應? 談敘白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斷舍離達人,她在他家的廚房逛了一圈,愣是連一包茶都沒找到,她只好接了一杯溫開水,弄涼了用勺子給他喂了幾口,又把毛巾打濕幫他擦臉。 他好像醉的不輕,這會人整個人都很乖,任由她給他擦臉,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喝醉的人腦子里都在想什么,該不會是在想地球是方的還是圓的這種傻問題吧? 他不說話,她便也不說話,擦完了他的臉,又擦他放在床上的手,她這才發現他的手好大,手指頭又長又纖瘦,比她的手大了一倍不止: 她坐在床邊,低著頭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疊在一起,發現他的手指足足比她的長出兩節,她的手巴掌放上去,好像一只手就能全部包?。?/br> “談總,你的手好大?!?/br> 躺在床上的人一言不發,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醉過去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正想收回去,那只手忽然動了一下,她紅著臉要抽出來,反被他捏住,十指相扣…… 第29章 神祇 男生的手掌天生就比女生的大,只要輕輕的一握就能把手全部包住。 許是因為喝了酒,體溫高,她感覺自己的手心漸漸發燙,想要抽開,卻被他越握越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