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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環兒小少爺忽然驚醒過來,啼哭不休。聞么么請柳兒姐趕快過去?!崩罨ㄕZ轉首望著俏立于室門處的李柳兒。只見她雙眉彎彎如柳葉,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吹彈欲破,膚光晶瑩滑嫩,時而染上一抹淡淡的鮮紅柔暈。忽然生出一絲韶華老去的蒼涼,揮手道:“柳兒你去吧,無甚事今晚就別再打擾我們啦!” 李柳兒應是,轉身關好室門,盈盈去了。 上官別見李柳兒癡癡望著那早被房門隔斷的青春嬌軀,木立無語,眸中卻是淚光盈然。不知道她心內憶起了那舊日的戀情,一時無從安慰。 李花語似是勾起了心事,玉臉滿是黯然,上官別一陣茫然,眨眼道:“夫人你是怎么了,這般神不守舍的?莫非那楚行云你也認識,他可是號稱‘憐花公子’的后起之秀呢?”見她還是不作聲,自顧搖了搖頭,撇開這自認荒唐的念頭,欲轉移她心神,忽然開口道:“你懷了環兒的這段時日里,我加緊用功,倒是家傳功訣上有了些進展!” 李花語果然對此甚為關心,她知道這個武學上的瓶頸困擾了夫君很久,此刻聞得有了突破,不由大喜問道:“哦,有什么心得嗎?” 上官別深深地注視著她酡紅未曾退盡的俏臉,眉梢微揚道:“夫人你知道上官家功法最高境界分為四段,即絕情,忘情,滅情,無情。因‘無情’之道自初祖以降從未有人練成,歷代前輩大多只練至‘滅情’之境,是以功訣被稱為‘滅情道’!” 李花語身軀略顫,忍不住譏誚道:“對啊,這般功法詭異莫名,全不似名門大派的傳家神功之一,偏你就當它是寶!你們這些世家怎么都一個樣?妙音jiejie也說慕容世家有什么滅性絕情的‘紅塵斬’,慕容遠山多年來閉關苦參,也不理她,讓她苦守了這些年的空闈!” 上官別不理她,繼續道:“因此功宗旨滅絕倫常逆天而為。世俗之人但知練之不祥,視若洪水猛獸一般。其實若練到極精深之境,比之離恨閣、光明境或有不如,但卻絕不比天下四尊的獨門神功低劣!”眼中射出自信的神采,語氣肯定。 他停頓了一會,嘆息道:“當年笑天前輩之所以傲笑天下,少年得志,全賴了這‘滅情道’的武學。只可惜在殲情之役后失蹤,不然我上官家早成為武林第一家族,哪會淪落至眼前這般地步?”語氣中滿是可惜之情。 李花語安慰的道:“你做的已經夠好啦,才做了幾年家主就已經將家族搖搖欲墜的危勢穩住了,長老會很是信任你呢!” 上官別不屑的道:“那幫老家伙是見事實在無可挽回了才將這爛攤子交給我的,不然憑我庶出的身份,縱然才學舉世無雙亦不會讓我執掌大權的。眼下才稍微有些起色,那幫人又來興風作浪了,哼,要我投靠嚴嵩,一幫短視之徒!當今武林各派林立,如沒有強大的武力生存都難,更惶論制霸天下了。而今邵元節、管三白雖去,仍有陶仲文、楚臨川等輩,且三艷雙飛琴簫掌未曾散盡風流,四秀七英三公子又強勢冒起,決非易與之輩!上官世家若想求存發展,只有出個無敵高手,才能制霸天下縱橫江山。上一輩筋骨已老,我又受天資所限,今生無望能攀上左丘未名等人的境界。唯一的希望在有人可煉成歷代只長老身份方可修習的至寶‘滅情道’?!崩罨ㄕZ玉容露出怪異之色,道:“滅情道也不是上官家的唯一絕技,為何你偏看重她呢?” 上官別無奈地長嘆口氣,道:“這確不是唯一選擇,但那些能和天下英雄掙一短長的絕世武學都隨著笑天公的失蹤而失傳了,如果今日我有‘天玄玉陽指’在手,縱是獨挑天下四尊我也有勝算呢!” 李柳兒臉上似笑飛笑的神色,輕聲道:“吹吧你!”語聲極是低微,上官別卻偏偏聽見了,只見他故作怒色,和身朝李花語撲來,口中嚷道:“好啊,你敢嘲笑于本大莊主!”于是這個眾人禁足的密室又如往常一樣響起了不絕于耳的男女呻吟粗喘之聲。 此刻已是朝陽初起時分,萬道朝霞流離變幻,紅日跳躍,層云盡染,雄偉的滄海山莊沐浴在陽光之下,顯得氣勢極為不凡。只見一個中年大漢精神抖擻穿廊過亭,一邊對周遭遇上恭敬叫喊“李總管”的各人打著招呼,一邊快步向一處偏僻的房間走去。 當窗外耀目暖和的陽光照射在臉上,一股溫熱之意促使這個正沉醉夢鄉的青年微微掙開了雙眼。他年月二十六七的樣子,斜眉如鬢,身形修長,一股昂揚俊雅的氣質,迥異常人,但此時一身破裂衣裳和滿臉憔悴卻使他看來失色不少。正是臨竹谷內被極樂真人兩度重創的“憐花公子”楚行云! 他眼雖已睜開來了,對周圍事物卻是視而不見,腦中兀自一片迷糊,耳旁仿似仍灌滿昨日臨竹谷內真氣縱橫的呼嘯聲、劍戟對決的清鳴聲以及眾人呼哧喝罵的呼喊聲,一驚之下急躍起身。真氣運轉之間宛如萬針齊刺,直疼入心肺,驟起的半個身子馬上重重地倒回了剛才躺臥的硬木床上。 “砰”地聲響驚動了正趕至此處的中年人李總管,粗長手臂急忙推開了并未緊閉的木門,急聲問道:“公子終于醒哩!”他的聲音低沉而特異,使人一聽即難以忘記。 胸前那被青天戟所傷的尺長創口再受重創,一陣徹骨痛楚使他迷茫的神志一清,聽清了屋門處傳來問候,他重重地甩了下昏沉滯重的腦袋,咬緊牙唇努力使自己不發出痛苦的呻吟,黯淡無輝的雙目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渾身肌rou糾結的強壯剽漢,在隨著洞開的屋門噴薄而進的朝陽中,以與他那略略顯的有些臃胖體形不甚相稱的靈巧動作迅快步進自己身前,關切愛護之意溢于言表。 看到他疑惑的面容盯者著自己,嘴唇略張卻沒有發出聲音,李宗道喜形于色道:“想不到不過半夜時間,公子即已醒來,想必已無甚大恙!昨日剛見公子時那付模樣還在很嚇人,來了幾趟,公子一直昏迷著,都讓我擔心一夜呢。望水之子果然不同凡響!” 楚行云聞言方始明白,原來是昨夜他和祝氏兄妹醒來后竟發現莫名的出現在地牢之中,旁邊還沉睡著向天嘯、岳玄機、蕭豬盈、法華上人等人,衛虛子的尸體卻不知所蹤。無論自己幾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使那幾人清醒片刻,因此并不明白自己等人昏迷后臨竹谷內發生了什么事,但顯然是落入了敵人之手。師兄弟妹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由行慣江湖、經驗豐富的楚行云設法逃離此地,搬求救兵,祝氏兄妹留下照看各人。 楚行云費盡辛苦方才從那不知為何無人看守的陰暗地牢脫身,精疲力竭之下剛出地牢便被人發覺,一路追逃,沒幾步便眼看又要束手就擒,忽然聽聞一聲“住手”的呼喝傳來,但他在急累心慌之下再支持不下,頹然昏倒。此刻恢復神志,立時知曉是眼前此人救了自己,不由大為感激道:“原來是大哥救了在下一命!大恩不言謝,日后在下必當涌泉相報?!?/br> 他正為自己沙啞難聽的聲音吃了一驚之際,突然想起眼前此人適才最后一句的“望水之子”,不禁瞿然一驚,暗忖自己身父的名諱除了楚家少數幾個之外,可沒多少人知道,不料此時卻竟有人認出了自己,當下驚疑不定的掩飾的道:“大哥想必是認錯人了吧,在下非是什么望水之子!” 李宗道虛按他瘦削的雙肩,聞言不滿道:“李某不是外人,公子何必再左遮右瞞呢!”頷首指了指他手上泛射不凡光澤的指環,笑道:“這枚‘凝元指’早就告訴了我公子的真正身份啦!” 楚行云循目望去,原來是生父遺下的唯一遺物,不禁暗自慚愧。坦白道:“在下確實就是江南楚家楚望水之子楚行云!因情況不明,在下不得不對恩兄有所隱瞞,還望大哥見諒!”不待對方回答,語氣一轉道:“在下自信只要見過一面,不論相隔多久,我都不會忘懷。但在在下的記憶中卻不曾有恩兄的印象呢!” 李宗道含笑聽完他咄咄逼人的話語,莞爾道:“凝元指原是我師門故物,我自小就瞧得熟了,怎會認不出來呢!”說罷露出緬懷的神色,顯然想起了師門往事,不禁慨然長嘆。 楚行云望著從小即伴隨自己的飾物,經過這陣談話時間調息后略微恢復了點神采的雙目,露出了一陣深思的神色,好半晌后試探的道:“凝元指是家父一為昔日好友,在我一周歲時見贈,聽說那位李世叔獨來獨往頗為神秘,家父也只知他有一位兄弟——” 李宗道一陣郎聲長笑,卻將原本低沉的聲音再壓低的道:“本人正是李宗道,代替家兄上司之命,現處身于上官世家的滄海山莊之中?!?/br> 楚行云蒼白的臉上因心情激蕩而涌現出一抹異樣的暈紅。身遭大難后恰逢父執故友既使他有些振奮莫名,又復暗自擔心。父親當年敗于族弟楚臨川之后,遣散故舊部署,退隱林泉,根本沒什么故舊友人了。李家兄弟二人雖確是父親知交,但自己卻并不認識。 這多年來行走江湖,他早已曉得人心險惡,不可再毫無保留地信任別人,尤其是在如今這種孤身寡人,情勢不明的景況下。短暫的情緒波動很快就平復下來,臉上卻不透露內心絲毫想法,作出大喜狀的道:“原來果真是李二叔!這等情狀下能夠遇見家父故交,小侄實是幸運之至!”他的神態極是誠懇,言辭中露出一股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味兒。 李宗道露出一個頗堪玩味的神情,似乎瞧穿了他的做作卻不加以點破,口中卻玩笑道:“一下從大哥變成了二叔,公子你可吃了大虧啦!”言吧呵呵不止。 楚行云給他瞧得一陣心虛,暗忖以這老狐貍的身份竟然屈尊隱身在這滄海山莊中,不知有何圖謀。他時刻計謀著怎樣重新奪回楚家家主之位,已將心機練得甚深,對李宗道的取笑絲毫不以為意,只面上尷尬的道:“二叔說笑了!家父早已不縈名利是非,小侄亦無甚雄心壯志,只求逍遙自在而已,對往日舊事并不關心?!?/br> 李宗道眼珠一轉,笑了一笑,關心的道:“望水兄怎樣啦,李某多年未曾向他請教益了呢?” 楚行云聞言不可遏制地露出沉痛之色,咬牙道:“二叔還不知家父已——當日家父在和那楚、楚臨川的搏斗中受了他大日如來印的重擊,牽綿纏延,一直未曾痊愈,后來終于仙逝山林,小侄沒了牽掛,就出來在江湖上瞎闖蕩了?!?/br> 李宗道露出唏噓不已的神色,慨然嘆道:“不想以望水兄當日如日中天之勢,卻會落得如斯下場。舊日密友,今遭又有一缺矣。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實叫人何以堪???”雖然他滿臉巨星不幸隕落的嘆息悲痛的表情,楚行云卻覺得怎么看他都像是在幸災樂禍,心中暗恨,似笑非笑的道:“家父身前亦常常對晚輩述說和李家兄弟的相交與心,慨嘆事務繁忙不能時常聚首?!?/br> 李宗道當然明白這是鬼話,當初兄長和楚望水不過只有一面之緣,其后只因聚殲惑亂人世的極樂幫時才有過一次合作,二人根本談不上什么情誼。暗罵眼前這小子卻會打桿順旗上,和其父一般狡猾無恥,不動聲色的道:“令尊一代豪雄,家兄和我都是佩服的,只恨天妒英才未能多家請益,令人浩嘆不已?!?/br> 楚行云聽他盡說些無關痛癢的話,雖極欲弄清楚己身目前所處情況,卻對他無可奈何,耐下性子聽他說完,忍不住道:“不知小侄怎會出現于此地的?地 牢中尚有許多武林前輩,以及小侄的幾位朋友,不知可否請二叔設法相救他們?” 李宗道聞言似乎在敷衍的道:“我亦好奇你怎么會被人擒住呢,還這么多人一起!”上下打量了一眼窗外,旋即正色道:“我只是說欲替你療傷才央得莊主同意將你交于我,待會他們肯定會插手。此刻你也別多想什么,趕緊運氣療傷要緊,待會兒我可能照顧不了。嘿,陶世恩的事,縱是莊主亦不易過問呢!我還有個事要處理,你留此細細思索該如何應付。我先去了?!闭f完,未待聞得陶世恩之名而露出錯愕之色的楚行云應答,自顧去了。 【待續】 請識別正版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