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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霓哪里還肯聽他繼續胡說八道,堵住他話音,她看著他的臉,摸著他薄薄的眼皮,目光流連于他的眼睛,慢慢地就流連到他的“虛”,她眉頭一挑,似是在感受,感受完了,露出惡劣的壞笑,“一點都不老氣呀?!?/br> 他克制的氣息要重新鉆進她的身體里,扣住她后腦勺,吻住她。她的手軟軟的在勾著他的欲望,點起了火,還要煽風點火,用她可愛的欲念再加一把火。 “老氣,你也是我的?!?/br> 傅時睜開眼,看著她,想要直奔主題,想要今夜一場雨下的再大一些。一只狡黠可愛的狐貍,一頭心甘情愿為她“老氣”得只屬于她一人的兇獸,要于這場潮濕夜晚中汲取快樂,共享快樂。不甘只做人間俗人,也要做天堂的俗人。 俗的有情有欲。 俗的只有彼此。 做個俗人,他連貪都貪得理所當然,貪得再也沒有原則初衷,貪得他的倫理道德都被今夜大雨沖洗得干干凈凈。 俗的只有天堂人間一場風月可供兇獸貪婪享受。 “嗯,我是你的。上下動一下,再動下,我全是你的,好不好?”他以溫柔的嗓音笑笑地哄著她。她眼睛一抬,只望一眼,他個俗人一心便溺得要暈浪。 雨水越多,火燒得便越旺。 她低下頭,啄著他下巴,糾纏一陣又笑一陣,絲毫不覺乏味,只有情事中溢出的濕潤的快樂。 他越來越惡劣,還要被他哄著喊他老公。仿佛只有這樣,他才不是傅時津,是她眼里的那個人,是她婚姻里的另一半,真真實實的另一半。 他追著她的眼睛,便是尋覓他要的快樂,也與她共享快樂。 房間沒開燈,天光徹底暗了。 雨聲淅淅瀝瀝。 原來做個俗人,是可以得到快樂的。上帝不會給惡鬼一個愛憐奇跡,但快樂,惡鬼天生就會自尋。 傅時津抱著她坐在床邊,拉開窗簾一角,看窗外霓虹雨夜。鐘霓趴在他胸膛上,貼著他的溫暖,昏昏欲睡,可眼前霓虹雨夜似乎沒盡頭。她望著閃爍的霓虹,腦子突然清醒過來,抓著他的手指,問:“我姑媽找我,你知不知???” 他摸摸她的后腦勺,“最近有點事,沒顧及到你姑媽,明天過去,好不好?” 她“嗯”了一聲,卻忘記問,他好忙,為什么總有空陪她? 待她睡著后,傅時津幫她清洗,擦藥按摩背。她覺疼,閉著眼睛趴在床上,哼出聲。傅時津輕輕摸過她薄薄的眼皮,一分一寸地撫摸,都好小心。 一室的浪漫蘊進了他懷里,再也散不去了。他小心珍藏,哪舍得破壞。越小心,便越害怕。 怕了,便生氣、憤怒。 傅時津握緊了拳頭,幫她拉好被子,拿過桌上的盤子,起身離開房間。 正月茶樓后院。 傅時津趴在護欄上,看著屋檐外的雨,雨絲輕輕飄進來,打濕他指間的香煙,他垂下眼簾,目光都定格在無名指的戒指上。 煙未抽完,便扔進了雨中,火星熄滅。 一天一支,要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看評論。 ☆、048 雨下了一天, 隔日便停了,但天仍是陰沉沉的。 鐘霓想象過姑媽生氣的模樣, 但萬萬沒想到姑媽會直接動手—— 傍晚。 一回公館, 是對上姑媽冷颼颼的眼,似要被萬箭穿心, 鐘霓萬分心虛,想開口哄姑媽,哪里會知姑媽直接上前, 一巴掌甩在傅時津臉上。 鐘霓驚怔,仿佛那一巴掌也甩在了她的臉上。 鐘嘉葦憤怒至極,怒目盯著傅時津,“這幾日,你們做乜???阿霓受傷, 我沒知情權是不是?” “姑媽……” “你少講話!”鐘嘉葦一雙眼顯露疲憊, 這幾日明顯沒睡好, 看向鐘霓的眼是責備是擔心,可看向傅時津,好像是仇人, “傅時津!傅Sir!你告訴我,我請人找遍整個九龍, 點解找不到阿霓?連你都沒消息?你們玩失蹤?你玩失蹤還要帶著阿霓?!你當我不存在?” 鐘霓不知她受傷這幾天外面是什么情況, 但看姑媽臉色和生氣的程度,甚至提及失蹤,她這才意識到這幾天待在正月茶樓醉生夢死, 真如朗聿凡說的那樣,全世界都在找她,無人知她消息。連最親近的姑媽都不知。 她看向傅時津,姑媽的一巴掌扇的又狠又兇,他左臉很快泛紅。 傅時津從容的神情透著隱約的歉意,在鐘嘉葦憤怒時保持安靜。鐘嘉葦按了按發漲的太陽xue,盯著傅時津,見他這樣從容,火更盛,稍動一下就被不爭氣的阿霓拉住。 “姑媽,姑媽,你別動手啦?!辩娔拮ブ娂稳數氖?,擺出哭相,懇求著:“姑媽,你好好講話嘛,唔好動手,你打他,我好心疼的呀?!?/br> “你心疼?你知不知我心多疼?傅時津失蹤半年,你什么感受,你失蹤幾天,我什么感受呀?你不清楚?”鐘嘉葦臉色黑的嚇人,“你上去!” 鐘霓自知有錯,可動手不可以,她搖頭,不肯上樓。 “你不上去?我真動手了!”鐘嘉葦四處尋找能揍人的工具,鐘霓趁她視線不在傅時津身上,湊到傅時津身邊,飛快地親了下他被扇的那一面臉頰,是心疼的安慰一吻。 傅時津側過臉看她,用唇語告訴她:“乖乖上樓,不用擔心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