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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霓側過身,聞到煙草味,眼睛微微瞇起,皺了皺鼻子,她靠近他胸膛,用眼抵著他垂下的目光,笑著講:“食煙就食煙,不要偷偷摸摸,我又不管你——只管你一樣?!?/br> 傅時津失笑,“你要管我什么?” 鐘霓坐直了身子,擦過他面頰,笑笑地講:“情侶之間的事情,我都要管?!?/br> 男人下巴微微翕動,被她擦過的面頰,像一陣風拂過,好像從沒來過一樣,他都沒來得及細細感受。 恃靚行兇者推門欲要下車,車門只開一點縫隙,身后人突然攔住她腰身,捏過她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成熟的男性氣息靠近了她,她下意識往后退,后腦勺抵在椅背,還未講出一個字,呼吸已經被奪走。以倨傲姿態吻她。 恃靚行兇,怎么可以輕輕帶過一陣風就要走? 好不公道。 天空是黑色的,傅時津的眼睛也是黑色的,黑的好狹窄,狹窄的只容得下她,再容不下其它白云。 他的手按在她腰腹的文身處,指尖發顫。她的臉很紅,忍耐著情愫,眼眸清亮,如黑夜中一盞明燈,折磨他的同時也將他吸引至深處。 他要克制,耐心引導吻技笨拙的她,引導著,最終卻把自己獻進去。他及時制止、結束。 鐘霓微微喘氣,嘴唇發麻,再抬眼看他,從嘴唇到鼻尖,從鼻尖到眼睛。她伸出手,慢慢貼向他的臉,分不清是她的手冰涼還是他的臉太燙。心隨所想,她以手指很認真地描繪她輪廓明晰的臉龐,摸到他討厭的胡茬時,眉頭皺起,“你的胡茬,我可不可以管?” 他笑,拉下她的手,握進他寬厚且溫暖的掌心里。 “刺刺的,有這個,接吻一點都不舒服?!彼链了掳?。 他吻了吻她掌心,低聲道歉,講以后一定會注意。 她得意,又因為掌心一吻臉頰更泛熱,又紅又熱,她親過他面頰后就要走人。 他沉溺在黑夜中,看著她的背影,按住自己唇角—— 獻進去后他就要后悔。 后悔不該與她親密,再親密。 鐘霓回到家,姑媽柔聲教訓她,講女孩子不要那么晚回家。鐘霓笑著認錯,又講自己又護花使者,不用擔心。 鐘嘉葦看了眼外面,什么都沒有,“傅時津?” 鐘霓點頭。 鐘嘉葦不講話了,心中固然不適,但是到底是要接受——阿霓太開心,有傅時津,她總是要如此。 想起高楚杰將那天餐廳發生的事情講過后,她一直沒作聲,鐘霓什么都不說,依舊我行我素,練拳、晨跑、攀巖……她身體健康,心里健不健康? “阿霓,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 鐘霓去廚房拿葡萄,開水龍頭,清洗一番,她背對著姑媽,看著廚房窗外的后院,口齒盡是葡萄酸甜。片刻后,她轉過身,“姑媽,我是見過爹地,但我沒事?!?/br> 傅時津已經彌補她所有。 “姑媽,我真沒事?!彼J真強調。 鐘嘉葦暗暗松了口氣。 鐘霓吃了幾顆葡萄,告訴姑媽自己要快點睡覺,明天早上還要晨跑,她的生物鐘不可以亂。鐘嘉葦不知她中什么邪,突然要這么積極健康,只當是好事。 確認鐘霓上樓,好一會后,鐘嘉葦撥通了一個電話。 午夜兩點鐘,傅時津回家換了一套衣服,再下樓是由喪龍開車送他到珀麗酒店。宣文汀在這里等著他,原因不知,只覺好突然。 推開豪華包間房門,宣文汀手中酒杯朝進門之人砸過去,人沒避開,肩頭硬生生承受酒杯砸上來的力度,還有濃烈的酒精味。 傅時津低頭看了眼掉在地毯上沒碎的杯子,正要俯身撿起時,身后的喪龍擠進來,俯身撿起杯子放在墻柜上。 低下的姿態,由他喪龍做就好,輪不到祖宗來做。 傅時津握了握手,脫開西裝,隨手扔在桌上,回身叫喪龍先出去。喪龍猶猶豫豫,最后只退至門口,他擔心宣文汀要對祖宗動手,那老家伙動起手是毫不留情,不過,也不知是發生什么,值得叫他這樣大發怒火,還要對祖宗動手?已經很年多沒見過宣文汀對祖宗動手了。 阿粒站在宣文汀身邊,安撫他怒氣,幫他剪了一只雪茄點上,趁宣文汀吸幾口吞云吐霧間,她抬眸看看傅時津。 傅時津站在宣文汀面前,“契爺,不知我做錯什么事情,值得你大動肝火?!?/br> 宣文汀冷笑,盯著他的臉,真不知此時此刻是傅時津的臉還是陸欽南的臉。他捏著雪茄的手因為怒氣而發顫,又或許是因為雪茄內另有不明成分讓他滿足而發顫。 “阿南,知不知我今天得到什么情報?” “請契爺明示?!?/br> “你跟我講講,傅時津未婚妻到底是什么人?” 他表露疑惑:“鐘家名媛子女,有錢人家小姐……契爺的意思,是不僅這些嗎?啊,忘了,她還是重案組便衣警員?!?/br> 宣文汀冷眼盯著他,用力吸了口雪茄,起身,用力推開身邊擋路的阿粒,慢步走到傅時津身前,手里的鐵核桃倏地就朝他臉上砸上去—— 阿粒從身后撲過來,握住宣文汀的手,柔聲道:“不要動怒,不要壞了事情,你打傷阿南,他回去要如何解釋?” 宣文汀面色陰沉。 傅時津摸出萬寶路,慢條斯理抽煙,淡淡煙霧彌漫在眼前。他聽到宣文汀粗糙的嗓音,“你前幾日,見過鐘柏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