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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榮就壞笑了起來,“要不……就說我死皮賴臉在追你吧,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定情信物。你前些天出門,剛回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剛剛發現被人偷走了?!?/br> 他猜到彌月想用這樣一個贓物來釣魚,或者他還想用這件事來跟釣到的大魚討價還價,找出別的什么線索。 事情比較緊急,所以也無所謂真話假話了,能釣到魚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啊……”彌月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蛋,“這樣胡說八道的,影響多不好啊,你以后還想不想升職啦?” 林青山倒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這倒也說的過去?!?/br> 彌月就有些窘,“什么說得過去啊?!?/br> 林青山攤手,“他的手表會出現在這里,本來就很不合邏輯。但是一查原因……原來是感情問題,妥啦,一切都說得通了。因為感情問題,其本質就是不合邏輯的,沒有道理可解釋的。這樣一來,負負得正……反而就正常了?!?/br> 彌月,“……” 彌月扶額,心說師父喲,您一個資深老光棍,懂什么感情問題喲。 荊榮知道彌月這是犯了尷尬癥了,立刻明智的把話題引開,“你想把人釣出來,然后跟他談什么條件?” 話題一轉到正經事上,彌月的表情果然就正常了一些,眼神也不會躲著他了,“庫房里一共丟了三件東西,一件是八棱人物金杯,是我……是我師父在黑市上找回來的。銀熏爐在這里找到,剩下一件三彩武士俑還下落不明?!?/br> 荊榮一下就全明白了。他也知道,三彩武士俑若是不能及時追回,一旦流入了收藏市場,那就真是魚入大海,再想找回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荊榮的表情也鄭重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彌月的肩膀,“行了,正經事要緊,其他的先別想那么多?!?/br> 林青山也連連點頭,“一旦八棱人物金杯的事情鬧出來,買賣雙方都不會承認自己搗鬼。王周肯定不會再拖,也不會把藏在這里的東西交給別人來挖?!?/br> 彌月就有些后怕,若是沒有小動物們給他通風報信,這件銀熏爐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挖走,甚至都沒有人會知道這么一件寶貝,曾經被人藏在距離他們并不遠的地方。 這里距離研究所還有一段距離,若是王周不經過清水鎮,而是從其他的村子進山,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彌月恨恨的罵道,“還有沒有良心?!” “干活吧?!鼻G榮再拍拍他,“等下回去就報案,說手表丟了。先留個案底?!?/br> 彌月連連點頭。 他從林青山手里接過手表,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看,還戴到自己的手腕上拍了兩張照片。 做戲要做全套,總不能到時候警察問他丟了的手表什么樣,他一問三不知,啥也說不上來,那可就要穿幫了。 彌月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塊棉布的手帕,很小心的把手表包進去,還打了個結,然后裹進防震泡沫里,外面再裹上王周的毛巾被。 他是擔心王周發現銀熏爐被人掉了包,打開毛巾被的時候不小心,再把手表給磕碰了。 荊榮在旁邊看著他的動作,問他,“你平時用這種手帕?” 彌月點點頭。 他們住在山上,說實話購買生活物資方面并不是那么方便。例如,方便好用的小包裝的面巾紙,山上的小賣部就經常會缺貨。 彌月就習慣性的使用棉布手帕了。 等他用習慣了手帕,才發現這樣的一個習慣也是非常有好處的。比如,外出的時候遇到受了傷的小動物,可以隨時拿出來做個臨時包扎。 就這一點,手帕就比紙巾強出了太多。 三個人真的像是團伙作案一樣,先把東西埋起來,又照著之前彌月拍的照片很仔細的偽裝了一下現場。 荊榮主動接下了藏寶地點的監控問題,彌月看到他在藏寶地點來回試驗了不同的角度,最后一次還爬到了距離較近的一顆大樹上。 然后他把一個很小的東西像按圖釘似的按進了一塊翹起的樹皮的縫隙里。 “這個小東西能連續工作四十八小時?!鼻G榮說:“到時間之后,我會過來更換?!?/br> 彌月也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確實制作的非常精巧,至少他就看不出來那塊微微翹起的樹皮有什么不正常的。 “可是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彌月后知后覺的警覺了起來,“你在我老師的辦公室里沒有留下這種東西吧?” 林青山也警覺的看著荊榮。 “沒有,真的沒有?!鼻G榮哭笑不得,“這東西你們別看它小,也很貴的好不好。我又不是變態,怎么會隨隨便便就把它裝到別人的房間里?” 林青山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彌月也頗不放心的看著他。 “真的,真的?!鼻G榮連連點頭,“這東西我帶出來是有數的,每一個都有單獨編號,等回去了我還要提交報告,交代清楚每一個的用處。如果隨隨便便就裝到……比如林教授或者誰的房間里,我是要受處分的?!?/br> 師徒倆被“受處分”三個字給安撫了,不再追問他怎么使用的問題。 彌月冷靜下來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當真只是隨口一問,并不是在懷疑荊榮的人品??吹剿蛔约旱睦蠋熥穯?,他心里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