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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辦了足足六小時,以Alex喝得不省人事作為結尾的標志,清醒的扶著不清醒的回家。 顧銘不光開不了車,而且連路都不太會走了,顧訣打了電話讓司機來接。 兩人折騰回家的時候快早上七點,顧訣頭昏腦脹,卻還是在去他媽的直接睡覺和先洗澡之間選擇了后者,吹干頭發已經快八點鐘,他又定了個九點的鬧鐘。 睜眼的時候,真的是憑借著默念“電話那頭是我老婆是阮安安”來克服掉想繼續睡覺的念頭的。 顧訣掙扎著坐起來,然而又想到每次阮安安也都是躺在床上給他打電話,于是這次也不準備去墻邊傻逼兮兮地靠著了。他快速拉了窗簾開開燈,就重新躺下,還沒過五分鐘就接到了阮安安的電話。 “喂?”阮安安在電話那端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驚訝,睜大眼睛:“啊,你上床了......今天這么早呀?” 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的一瞬間,比鬧鈴好用一萬倍,顧訣一下子覺得神經都像是被洗滌過一樣,頭腦清明。 顧訣“嗯”了聲。 他剛喝完酒,又沒睡醒,嗓音稍微帶了一點點啞。 阮安安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感冒了?” “不是,”顧訣實話實說,“晚上喝了點酒?!?/br> “我今晚差點也喝了......” 阮安安開始給他講一些瑣事,平常顧訣會聽得津津有味并且偶爾來一兩句sao話配合,但今天實在是情況特殊。 她說話的間隙,有那么一瞬間,他沒能抵擋住困意和酒勁兒,手指忽然沒什么力氣,一松。 而后手機一歪,不小心離手,往旁邊翻了一下,屏幕朝上。 也就是―― 天花板,以及水晶燈都完完整整地出現在鏡頭里。 ……臥槽。 顧訣立刻回神睜眼,向上看去。 這兩樣東西大概是和他房間風格最不符合的了,但天花板換起來麻煩,而且誰也不會閑的沒事天天抬頭看天花板,他也就一直沒管。 天花板是顧夫人找人統一做的,紋路繁復,明線暗紋交錯,非常漂亮也非常歐式,水晶燈也自然是配套的。 這么看,等于直接寫了七個大字――“我很華麗我很貴”。 “你家……”阮安安的聲音帶著猶疑,“這個燈――” 聽到這里,他稍微一愣,手停頓了一下,反應了三秒鐘。 “啊,”而后思緒像是突然打通,顧訣把屏幕撿起來,重新看著屏幕,脫口而出,“剛剛忘和你說……我現在正在草哥家玩?!?/br> 頓了頓,提醒她:“就是那個拆遷戶,你看他家漂亮么?” 套路 顧訣簡直太佩服自己隨機應變的能力。 當初薛昭開著【高嶺之草】那個充值了一萬塊的小號撒謊的時候, 他還在心里暗罵這兒子,那時候,從來沒想過這塊磚還能往這里搬, 還能被再次用上。 鏡頭里, 阮安安的表情有些怔愣。 每天視頻的時候她都已經洗漱完畢, 是素面朝天的樣子,今天也不例外。她半靠在白色的枕頭上,眼珠顯得格外漆黑。 她眨了眨眼睛, 點了點頭:“漂亮……” 漂亮是的確漂亮。 但說實話,看到天花板以及水晶燈的時候,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大概是某寶上銷量很火的那種“歐洲復古宮廷壁紙”和“歐式復古水晶燈”,只要x99輕松帶回家。 因為實在是和想象中的差別太大。 通常對于和自己的想象差別過大的事情,第一反應都是否定。 阮安安原本還沒反應過來草哥是誰,一直到顧訣說出“拆遷戶”幾個字。 游戲里那個【高嶺之草】是她長這么大以來認識的第一個拆遷戶,他話音剛落, 她就想到了一連串的因果關系。 草哥曾經說過,自己和顧訣一起種過地放過羊,是好哥倆,只是后來他拆遷發財所以搬離了原本的地方。 阮安安好奇道:“他家離你家遠嗎?你去找草哥玩什么?” “不遠,找他是因為今天他生日?!鳖櫾E答完,又說,“困是因為剛才和他喝了點酒?!?/br> 邏輯屬實完美。 “哦, 怪不得?!比畎舶不腥淮笪? 而后感慨道:“不過他家的裝修也太好看了吧……那個天花板和燈的造型特別像是偶像劇里那種……” 而且, 所以如果這是草哥家, 那么這裝修就是真的了? 阮安安越想越覺得驚奇:“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拆遷戶竟然這么有錢,怪不得大家都想被拆遷……” 顧訣輕咳了聲。 拆遷戶倒也并非都那么有錢……比如十幾萬一個吊燈大概還是買不起的。 這個話題沒再進行下去, 阮安安看他剛才都快睡著了,干脆說:“你把笨笨叫過來見一面,然后就睡覺吧,喝了酒還是早睡比較好?!?/br> 顧訣和她視頻向來都是聲音外放,笨笨耳朵非常靈,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阮安安給提到之后都不用人叫,立刻自覺跳上了床,“喵~” 顧訣把它撈過來放到鏡頭前,母子倆異常開心地進行著言語不通的每日互動,而后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下掛斷電話。 …… 阮安安沒有在老宅這里住過,她認床,太早根本睡不著。 而且之前和顧訣打了電話說了不少話,玩了會兒手機后渴的不行,房間里沒有水,只好自己下樓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