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神明[重生] 第21節
等吃過晚餐回到房間里,傅揚找出來一個很漂亮的盒子,把大白兔奶糖放進去。 這是小meimei第一次給自己的禮物,他舍不得吃。 --- 第二天一大早,傅揚定了七點的鬧鐘,起來后在房間里的洗手間洗漱了一下。 二樓每個房間都佩帶一個專屬的浴室,只有一樓有個公共衛生間,給女傭們使用。 從房間里出來后,聞到從一樓傳過來的香味。 下了樓,女傭見到傅揚有些吃驚,往常傅揚每到周末都得睡到十點才醒。 這次怎么醒那么早? “你們做好飯了嗎?”傅揚問。 女傭:“我去廚房給你端過來?!?/br> 早餐還是三明治和牛奶,這是家庭醫生規劃好的。 傅揚連續吃了好幾年,嘴里對三明治如同嚼臘。 聯想到昨天小meimei送給自己的那顆大白兔奶糖,把它放到小盒子里,手上都是甜甜的奶糖香精味。 吃完三明治,傅揚枕著胳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第一次在周末早起,傅揚還有些不習慣,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一個小時后。 潘梵于也從樓上下來,第一眼見到躺在沙發上的傅揚時,跟女傭露出來的表情一樣。 “你怎么起這么早呀?!迸髓笥谑掷锒酥槐爸鵁釟獾呐D?,輕輕地抿了一口。 傅揚抬起頭看到少女唇邊的牛奶,咽了一口口水,把腿從沙發上挪下來坐正身體。 傅揚義正言辭地反問:“我以前起得很晚嗎?” “嗯?!迸髓笥讵q豫了一下,“不是很晚?!?/br> 潘梵于昨天晚上回來后,女傭們把傅揚在客廳等了自己一天的事對潘梵于說了。 看向傅揚比平常男生都要好看的臉,眸中升起一絲疑惑。 傅揚為什么喜歡纏著自己? 把一杯牛奶全部喝下去后,潘梵于伸出小舌輕輕舔了舔嘴唇。 心想難道是傅揚幼時失去母親,所以缺少母愛嗎? 今天是星期天,潘梵于在學校的時候就把作業給做完了。 所以回到家里不用做作業,無所事事陪著傅揚坐在客廳看新聞聯播。 而傅揚含著金湯匙出生,在學校里欺負同學都不會被罵。就不寫作業罷了,這種事做的多了。 電視機里女主持行腔咬字很清晰,只是這時候播出的都是國外打仗,打仗每一天都有,這時候電視機里播出的正是對敘利亞的談論。 回到世界上還有敘利亞這個國家的時候,這是一個富饒的小國家,誰能聯想到幾年后家破國亡,漂亮的建筑被炸成廢墟,這個國家的人流浪在歐美,看著戰爭記者采訪當地人,當地人說希望戰爭趕緊過去的時候,潘梵于鼻子一酸,把目光移開。 她不是國家領導人,知道一些事是必須發生的。 可是無力去阻止。 吃午飯的時候,家庭醫生過來,定期給她和傅揚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然后把一份嶄新的營養餐交給年紀最大的女傭。 “少爺和小姐正在發育,我在里面添加了很多種動物的rou?!?/br> “嗯,辛苦李醫生了?!?/br> 李醫生在傅氏家族生活了很久,是國內著名的營養學學家。 平常都在電視機養生節目上見過,能把這樣的專家當做家庭醫生,也從側面反映出來巔峰時期的傅氏家族是多么龐大的存在。 李醫生離開后,傅揚跑到廚房,看到新的營養餐,眼睛里的亮光逐漸消淡。 什么嘛,一看照片都知道不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后。 傅揚看著那個小鐵盒…… 里面一半的東西都是搶過來的…… 讀者:作者只在作話里甜,哼?。。?! 狗子一臉滄桑:這不是甜了?你看看文,傅揚多甜啊,你看他比我還狗,以后有的追妻火葬場。 第19章 桎梏 淺秋剛來。 一霎時,曾嫩蔥般青綠的樹葉,被秋風一吹頂尖開始泛黃遍布全身。 弱不禁風地從枝杈上落在地上。 銀杏樹被視為大富大貴的植物,自古至今帝王都喜愛銀杏樹。 銀杏樹象征永恒,亙古不變。 乾隆曾賦詩: 室外滄桑閱如幻,開山大定記依稀。 傅家門前的銀杏樹是白手起家的祖師爺親手栽下的,距今已有百年光史,希望傅氏家族能像門前的銀杏樹一樣,一如盛世永遠繁華。 門前落了一地銀杏葉,金燦似是鋪了層金粉。 記得江南古屋簇擁著一顆千年銀杏樹,每到秋季來此拍照的人絡繹不絕,成為當地知名標志物。 潘梵于站在門口吹著清爽的秋風,鬢角的幾縷頭發被別在耳后,下顎線流暢優越。 眺望在山的另一邊果農忙碌的小小身影,今年收成很好,新聞聯播里都是農民喜悅的笑顏。 看得久了,她蹲下來撿起幾片好看的銀杏葉,像一把小扇子,拿回去做書簽。 “你在干嘛?” 潘梵于仰頭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自己身后的傅揚,舉起捏在兩指之間的銀杏葉,笑起兩個小酒窩,“你看這片銀杏葉好看嗎?” 傅揚欣賞不來這些葉子,從自己出生到現在,看都看膩了。 蹲在她身邊,從她手里抽出來那片樹葉,放在眼底下看了看,沒意思,還給了她。 “你要這葉子干嘛?”傅揚問。 “做書簽呀?!迸髓笥谡f:“以前到了秋天跟爸爸mama去郊外爬山的時候,爸爸總都會給我找一些漂亮完整的葉子做書簽?!?/br> 見她眸里亮晶晶的,像是吸納宇宙散落各個角落的碎星,令人著迷的深邃。 傅揚望著她看了一會兒,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嘴里冒出一聲輕笑:“想爬山了嗎?” 還是想自己爸爸了? 失去過父母,傅揚更能體會到潘梵于心底的痛苦。 潘梵于把傅揚擱在自己頭頂的手拿開,低下頭遮住不自然的表情,被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摸頭真的很羞恥。 “怎么了?”傅揚見她把頭埋在膝蓋上,以為她想到了自己父親,無奈嘆息:“沒事,以后哥哥罩著你,想爬哪個山隨你挑?!?/br>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把我當爸爸。 潘梵于抬起頭,趴在膝蓋上,眨了眨眼睛:“該不會是因為你想去爬山吧?!?/br> 傅揚面上一紅,“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找這么拙劣的借口?!?/br> “你···”潘梵于欲言又止,想問問他當初是怎么接受父母去世的噩耗。 可是現在的傅揚還是一個小孩子,不忍問下去這個殘酷的問題。 她又低頭在地上撿了幾片好看的樹葉,放在書里壓干后,送給傅玉書當書簽。 傅玉書應該不會嫌棄自己這種幼稚的小禮物吧。 傅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見她熱衷于收集地上的樹葉,好奇地問:“你收集這么多樹葉干嘛?” “想送給叔叔?!迸髓笥谶€是第一次叫叔叔這個詞。 傅揚整張臉耷拉下來,伸手把所有樹葉搶在手里,潘梵于怕傅揚把好不容易找到沒被蟲蛀的樹葉弄壞,急忙去搶。 這是她站在外面找了一下午,才收集起來的漂亮樹葉。 傅揚笑著伸手攬住她的脖子,站起來踮起腳尖,這樣潘梵于是勾不到的。 可能心思全部放在了傅揚手里的樹葉上,潘梵于左腳不小心絆到右腳,防止摔倒雙手急忙撐在傅揚胸口上。 壓下心跳后,才發現自己被傅揚圈在懷里。 下意識抬起頭,臉更加迫近,少年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邊,勾起心里癢癢的。 傅揚星眸微瞇,表情又臭又冷淡。 而潘梵于撐在胸口的手心,傳來隔著胸腔快速的心跳震動。 -- 待她身形站穩后,傅揚把她手從胸口拿開,往后退了一步,讓兩個人之間空出一些位置。 傅揚藏在碎發下面的耳朵紅得很,心跳也比往常跳的很快。 明明被心動絮亂感到慌張,卻要擺出自己一副很高冷的模樣。 “這些東西我叔叔不會喜歡的,他那么有錢要什么有什么,稀罕你這個小玩意?”他把手里的銀杏葉藏在身后,“不要送他,他不喜歡?!?/br> 潘梵于純凈的小臉露出傷心的表情,不喜歡就不喜歡唄,用得著說的那么狠嗎? 傅揚真的很討厭。 潘梵于一雙圓圓的杏眼瞪了他一眼,穿過他走進家里,直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