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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回—— 他們恐怕都得栽個跟頭。 慕容笙唯獨覺得不可思議的一點,就是那jian夫的身份,畢竟孩子還沒出來,要讓乾帝相信孩子不是自個兒的,需要有個jian夫??! 但宮里頭著實沒聽說少了哪個人,或者是最近消失了什么人。 jian夫呢? 慕容笙一頭霧水。 正當他絞盡腦汁的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嚴十一從外頭搬來了一堆畫像。 “主子!這是老大人送過來的!說什么讓你好生挑上一挑,給皇家延續香火?!?/br> “太后的口諭也跟著過來了,說是連懿旨都擬好了,您看中哪家的姑娘,她直接叫人填名字賜婚!” 精致的畫軸呼啦啦的撒在案上,嚴十一興沖沖的一一打開,擺成一片,畫像里花紅柳綠的……瞧的人頭都大了。 慕容笙本來一大顆腦瓜子就亂哄哄的,正事沒想明白,卻又碰到這種煩心事,忍不住倒抽了口氣,把那些東西全拂了下去。 這還不行,完事還惡聲惡氣的補了一句:“咳……拿去大廚房生火!” 嚴十一撓撓頭,慢吞吞的轉身撿畫。 “主子,不過是看看畫,又沒真逼著你娶誰,你發這么大脾氣做什么?” 慕容笙長長吁出一口氣,四仰八叉的歪在榻邊,盯著頭頂的房梁。 “你懂什么?這是早晚的事而已,逃不掉的?!?/br> 如今有太后護著,他還有選擇的權利,如果有朝一日,上頭直接下了旨意賜婚,他真的能夠抗旨不尊嗎? 答案很明顯,不能。 像他這樣身份尊貴的皇子,到了這種年紀,就算府里沒有正妃,也大都有了一個側妃主持內務,這樣的幾個侍妾,就已經算是不近女色的典范了。 但慕容笙的情況又格外特殊,被放逐十年,在外頭過的都是平民生活,自然……不會有什么親近女色的機會。 所以太后和乾帝都尋思著替他物色幾個貴女,好生補償一下。 逃不掉的…… 真的逃不掉。 更遑論慕容笙對那個位子有所求,又不能鬧翻。 該怎么辦呢? 嚴十一把畫像都撿起來,回頭看看一臉灰敗的慕容笙,更納悶了,“主子若是不喜,避出京都就是,哪里用得著這樣煩悶?” 慕容笙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避出京都?你說的容易,我怎么避?往哪兒避?剛剛回來半年,我又拿什么由頭避——” 說著說著,他驀然消音。 腦海里突然閃過什么,樂的他直接蹦起來,眉眼一瞬間放出光彩。 “有了!” 第63章 他真的敢—— 嚴十一不若嚴十二性子沉穩,反倒頗為跳脫,活蹦亂跳的,嘴巴又快,倒是合了慕容笙的眼緣。 慕容笙少年離京都,在外頭長成,因此一直以來也沒什么皇子架子,對身邊人都十分寬和。 這一廂嚴十一的話,倒是讓他找到了突破點。 這幾個月的功夫,他接的這個案子,完美的收服了朝中大部分純臣的心,更遑論嚴老還位列文人之首,威望頗深。 眾人都說,嚴老之后,自然不同凡響。 京都一行,所圖之事已初見成效,他風頭正盛,再繼續下去……怕是會起反作用。 還不如離開,暫避風頭。 慕容笙想明白之后,興沖沖的去找清河。 自從成親后,那位手握重兵的清河郡主,就住進了陸府。 這本該于禮不合,但奈何清河郡主對那位姓陸的太醫情深似海,非如此行不可。 旁人也就沒立場說些什么了。 “清河!清……” 陸府一如既往的平靜,按著規制,宅子不算大,也沒多少仆從,因而踏進去的時候,頗覺幽靜。 可今日又有些不同尋常。 慕容笙皺了皺眉,覺得氣氛不對,隨手扯住一個仆從,問道:“郡主在何處?帶路!” 他雖著常服,但眉宇間貴氣散開,叫人不可小覷,仆從即便不識,但心知不靠拜帖便能入內的,勢必身份不一般,便弓身行禮道:“郡主在祠堂,我帶貴人過去?!?/br> 陸府的祠堂在府中最南邊的林子深處,慕容笙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直到穿過竹林,看到祠堂外頭站著的人。 齊……齊詔? 男人一身白色長衫,負手而立,守在祠堂外頭,一張好看的臉孔白的不像話,欺霜賽雪般的清透。 慕容笙愕然,大步走過去,當即解下身上的披風,不由分說的裹住他,肅然斥道:“先生穿這樣單薄,還站在風口?” 暖意回籠,齊詔忍不住激出一連串咳嗽,方才覺得渾身僵冷,連指尖都止不住發顫。 他膝頭一軟,險些栽下去。 慕容笙眼疾手快的托住他,攬過他腰身,神色愈發冷了,“先生!” 剛好一些,就這么作踐自己的身子,簡直叫人惱火的不行。 齊詔方才似在出神,現下迷茫的側了側頭,看到慕容笙,神智終于歸位,低咳個不停。 “殿下……咳……怎么來了?” 慕容笙額角直跳。 敢情這會兒才看到他呢? “我來找清河商議要事,”他抬頭,看了看祠堂,“在里面?” 齊詔點點頭,又搖搖頭,神色疲倦,“她家里出了事情,現在別去攪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