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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玉兒沒想到她是真不想上去表演,無奈應了:“好好好?!?/br> 貝瑜耶了一聲,開始摘自己頭上的簪子步搖,還要把衣服脫下來給于玉兒:“玉兒你快換裝?!?/br> 于玉兒忙按住她,讓她別忙。 貝瑜的身量比她嬌小,她穿不了她的。 貝瑜有些苦惱:“也不知道現在去租衣服來不來得及,我都沒考慮到這點?!?/br> “別擔心?!庇谟駜豪仙裨谠?。 、 秦渡吃完就和賀子云他們往禮堂去,剛好撞上教導主任蔣凸還有覃復。 蔣凸還在問覃復:“你稿子記熟了吧?晚上最好還是脫稿?!?/br> 覃復一身西裝校服,身高腿長,面冷如霜,即使和老師說話也沒什么柔和氣,聞言也只是“嗯”了聲,聽著多少有點敷衍。 但蔣凸和教導主任渾不在意,畢竟學習好的學生有點自己的小脾氣是可以包容的。 蔣凸對著覃復上一秒還是和顏悅色,下一秒看到秦渡等人就沒好氣:“還在這晃,還不快進去?!?/br> 秦渡嘖了聲,不屑一顧地乜覃復一眼,進去了。 賀子云:“你奶奶一會兒是不是也得上臺啊,那老師好像要讓你奶奶頂替貝瑜來著?!?/br> “原來奶奶還會彈琴,貝瑜好像彈的是古琴吧,奶奶也會?奶奶好多才多藝啊,如果奶奶上臺表演,說不定會……”伊帆沒有說完,突然打住。 秦渡瞥他:“會什么?” 伊帆打哈哈:“沒什么沒什么?!鼻囟烧桓吲d他們為于玉兒拉票呢,他才不會故意提醒秦渡。 秦渡懶得理他,坐下來,不過當看到化好妝的主持人從旁邊過的時候,突然明白過來:“cao?!?/br> 伊帆被他嚇一跳:“cao什么?” 伊帆注意到那是高二的級花,也是這次迎新晚會的女主持人,不禁道:“這不好吧?” 秦渡在他后腦勺削了一掌,突然起身:“我去后臺看看?!?/br> 、 于玉兒穿校服表演完彩排,場內掌聲震天。貝瑜卻十分遺憾,總覺得還差點什么。于玉兒知道她想要自己扮成古裝,見她悶悶不樂的,覺得滿足她也無不可,就拉她進了更衣室。 等于玉兒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貝瑜眼睛亮得和探照燈似的:“哇,玉兒你好美呀,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說的就是你吧?!?/br> 于玉兒一襲金絲滾邊紅裙,瓊鼻朱唇,面若桃花,昳麗出塵,頭發只是簡單用玉簪攢起,卻更有輕盈翩然之感。 貝瑜完全不問于玉兒的衣服從哪來的,只覺得于玉兒就是仙女,是會萬般變化的。 于玉兒笑道:“瑜瑜你太夸張了,克制一點?!?/br> 這孩子。 貝瑜完全克制不了,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你都還沒上妝就這么好看了?!?/br> “咱們的節目還在后面,先回班級吧?!?/br> 于玉兒要出去,卻被貝瑜拉?。骸安恍胁恍?,不能現在就出去,要保持神秘感?!?/br> 于玉兒無可奈何:“那好吧,那我們就留在后臺?” 貝瑜:“我們去樓上,找個沒人的休息室?!?/br> 這會兒大家都在忙,貝瑜和于玉兒竟然還真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小休息室。 貝瑜是用鑰匙開的門,見于玉兒望過來,笑道:“這是我爸爸的音樂器材室,他是學校的音樂老師,不過他帶高三的學生,要幫那些學生籌備藝考,這次迎新晚會就沒來?!?/br> 里面還有不少樂器,大多都是笛、簫、琵琶、二胡這樣的中式古典樂器。 貝瑜拿起一個嗩吶:“我會吹哦?!?/br> 她說著就鼓起腮幫子“篤”的一聲吹響。 一耳朵就聽出來她吹的是什么曲子,見她把曲子吹得喜氣洋洋,于玉兒忍俊不禁。 吹完,貝瑜還笑問:“好聽嗎,喪葬經典調子?!?/br> 于玉兒還沒回答,就聽外面一聲怒喝:“誰在里面亂吹這么不吉利的曲子?” 貝瑜嚇得一動不敢動,對于玉兒比了個嘴型:“教導主任?!?/br> 于玉兒也不敢說話了。 好在有老師上來叫人,把教導主任叫走了。 片刻,貝瑜出去看了眼:“走了走了?!?/br> 貝瑜有點口干,這屋里也沒水,漸漸坐不?。骸坝駜何胰ベI奶茶喝果汁,你要喝什么,桃桃烏龍,好的,你在這等我啊?!?/br> 貝瑜急著去買奶茶也不忘叮囑于玉兒神秘感,讓她一定不能走出這間器材室,還在門口劃了個圈:“封印?!?/br> 于玉兒被她逗笑了。 、 教導主任被老師叫走后,沒過片刻就又來了大休息室,和覃復聊了幾句,關心了一下他家里,確定他爺爺已經沒有大礙了才放心,叮囑他:“有什么難處就和學校說?!?/br> 這可是他們學校的活字招牌。流云私高雖然名氣大,國際班吸引很多有錢人家,出國率名校率都極高,普通班也辦得不錯,但普通班辦得再好,中高考都沒有出現過狀元這樣的苗子。這次中考,覃復就打破了榕城公立一中不敗的神話,將來高考也很有希望。所以,覃復雖然家里窮,流云雖然學費貴,但覃復在流云讀書生活一點壓力也沒有,學校會給他行最大的方便。就比如,覃復在學校吃飯,不管是去幾樓,其實都是免費的。 教導主任忙,說了沒兩句就又被電話叫走,臨走又對覃復道:“我怎么好像聽到有人在亂吹喇叭,你幫老師去看一眼,看是哪個學生在搗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