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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些她和白楓師兄在飲心局的日常,后面話鋒一轉,讓蘇櫻沒有想到的是,紅葉師姐在信中提及到了青木師兄的真實身份。 【小師妹謹記,看完之后,務必把信毀了?!?/br> 院中,蕭紀正在刨除已然沒有生機了的藥草,抬頭之際,瞧到了她面容下的沉重思慮。 “怎么了?” 聽到蕭紀的擔憂詢問,蘇櫻拋開心里的事情,對他露出一抹笑容。 “師姐給我來信,我要當小姨了?!?/br> 蘇櫻倚坐在門邊,又把從紅葉師姐那里聽來的,潤色一遍當做了趣事逸聞,講給了他聽。 陽光的殘影貼在她的身上,白皙面龐呈現著一片柔和暖意。 瞧著她神色歡快的模樣,蕭紀心中愉悅,眸中也跟著漸起了笑意。 說了好久,蘇櫻低眸無意間注意到蕭紀手上沾著的泥土,微微蹙了眉。 “姚神醫他倒是天天一個人自在,把這刨除藥草的活計全丟給了你不說,還不許下人們幫忙?!?/br> 蕭紀神色無奈,“下人們不識得藥草,萬一他們刨除錯了……” 后面未盡之語他們兩人都懂,萬一那些還有生機的藥草被下人們給刨除掉了,姚神醫可不又得氣得跳腳一番。 腦海里自動播放起這樣的一個畫面,蘇櫻不由笑了出來。 蘇櫻剛到京中,解了寒毒的那段時間,每日都很無聊,書看久了眼睛疼。 她見蕭紀經常待在姚神醫的藥草園里,便一步不離地跟著前去,想要幫忙。 蕭紀沒有阻攔,結果她就拔錯了幾株藥草,還余有幾分生機的藥草離了土,生機漸減,變得更是微弱。 發現了此事的姚神醫自是氣得跳腳。 心覺愧疚,蘇櫻便把那幾株藥草帶回了自己院子,好好伺養了它們幾天。 蘇櫻上一世是醫生,家人也有做中醫的爺爺,她也是跟著爺爺種過草藥的。 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她這一世的金手指,幾天之后,本來半死不活的藥草居然又活過來了,比之前還要精神十足。 姚神醫發現她這個天賦,歡喜地搬來其他很難養活的草藥過來,想要讓她幫忙養活幾天。 她自覺沒有這樣的種藥天賦,便推辭了,也便有了前些日子,姚神醫經常在她和蕭紀面前演戲的那些經典場面。 蘇櫻看了看暮色天空,眸光閃了下。 “我餓了?!?/br> 蕭紀神色微頓,“那我吩咐他們擺膳?!?/br> 似乎渾然不覺她是故意支自己出去,感覺到了天氣涼意,蕭紀囑咐她一番后,轉身出了院子。 屋中,火光閃爍一瞬。 瞧著化成飛灰的紙屑,蘇櫻神色復雜難辨。 沒有想到,青木竟然是錦國的九皇子,如今錦國原太子李長均被廢,他更是成了錦國的新儲君。 ****** 端陽節前,除了每日必要的被蕭紀換著法子催著喝藥之外,剩下的都是簡單重復的生活。 這一天,終于到了所期待的日子,蕭嫣然更是早早地等待在了別院。 端陽節日,京中熱鬧非凡,各種活動比賽不一,蘇櫻幾人逛了一天,仍不嫌累。 在夕陽落下山時,蘇櫻一行人進了一家酒樓,卻是碰見了幾位曾經的故人。 酒樓門口另一邊的其中兩人,望著蘇櫻她們這邊,皆是一副驚訝且疑惑的模樣。 那兩人著一粉衣,一白衣,卻恰是曾與她生活了九年的若淑,以及她穿入的這本書的女主角樸荷。 蘇櫻是早有預料,自從蕭嫣然那里聽說過京城近幾年來發生的各個事情后,她就有這種預感。 不出他想,蘇櫻三人被對面領頭的太子段承軒邀請去,進了酒樓的同一個包廂。 現今五月,雖處夜晚,卻仍然讓人有燥意之感,其他人目露好奇,看向仍然穿得很嚴實的蘇櫻。 蕭紀解釋了下,“她體質特殊,耐不得寒涼?!?/br> 落在他旁邊坐的段承軒挑了挑眉,“這位想必便是,你口中的那位替你擋了七醉蠱的江姑娘?” 聽他這話中內容,蘇櫻抬眸瞥了眼蕭紀,只見他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段承軒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又望著對面的蘇櫻道:“啾恃洸我前兩天聽他說,江姑娘因他之故身中寒毒以至于體質也變得寒涼?!?/br> “蕭紀是我好友,他的事情自然也是我的事情。我這兒正巧有一塊暖玉,便正好贈予江姑娘你了。若是江姑娘長久佩戴它,不僅可以生溫作保暖之用,也可調解你的體寒體質,更甚也可做解毒來用?!?/br> 蘇櫻這邊正要拒絕,坐在另一面的,自從見到蘇櫻她們,便一直不開心的媛凝公主出了聲。 她瞪了一眼滿臉不知情的蘇櫻,“太子哥哥,這暖玉可是你從小佩戴的,怎么能把它送給外人!” 蕭紀微皺起眉,“六公主,江姑娘是我的朋友?!?/br> 蘇櫻輕笑一聲,截過他的話,“六公主不用擔心,我本便想著拒絕的,畢竟太子殿下這么貴重的物品,我可是無福接受的?!?/br> ? 段媛凝見蕭紀表哥也幫蘇櫻說話,本就不甚開心,又被她的話氣得兩頰漲紅。 “太子哥哥想送的東西,你居然還想著拒絕?你可知太子哥哥手中的暖玉,天下僅有兩塊!” “一塊在太子哥哥手里,另一塊在蕭紀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