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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羞羞點頭。 阿香現在都已經十九歲了,在這個時代都算在老姑娘一列里了,本來應該會在三年前嫁到程家去,因為程風父親當年生了一場大病不過三天就去世了,程風又需要守孝三年,才讓阿香等了這么久。 好在程風的孝期已過,兩人的成親日子也就快速得定了下來,就在今年的六月份中旬。 . 南方多雨,通州又是在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中迎來了晉元三十六年的二月份,楊府里的主人都在高高興興的準備著赴席的衣服首飾,連院里的丫鬟小廝都跟著臉上布著笑意,這是當然,她們最近可是得了許多賞錢。 而另一座院子隨著陳老爺生辰日子的越來越近,整個院子都呈陰沉沉狀,幾乎也沒人再有心情去彈琴畫畫作詩下棋的。 二月二,南方踏青的日子,本是令人欣喜的郊游日子,楊府養著'瘦馬'的院子里依然和前幾天一樣沉悶悶的,讓人幾乎沒有心情踏進去。 但有人卻是專門愛看笑話的,自己最近心情郁結的事情解決了,還是要在其他人面前炫耀一番才不枉自己費了這么大勁,況且還是和自己不對付的人,就更要好好的炫耀一番不可。 蘇櫻幾人剛送走來傳話的凝冬,其他人還沒對凝冬說的忽然變化的壽禮人選反應過來,那懷綠就開始了來自前任同期人選的慰問。 蘇櫻則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悠閑觀圍觀著這一場幾位姑娘之間的鬧劇,就差放一盤瓜子在桌子上了。 懷綠側身望著站一起的樸荷和若淑,眼珠一轉,嘴里輕哼道:“你們兩個關系不是最好嘛,樸荷你和夫人都這么親近了,怎么我們也不見你去幫你的好姐妹若淑求情呀?我看你也沒有表現得那么姐妹情深啊?!?/br> 又挑撥關系,樸荷眼睛掃過去,心里不予搭理懷綠,但眼睛忽然瞥到臉色慘白的若淑,心里也不是味。 雖然她一開始對若淑好是帶著目的的,但是都過了這么多年,自己也把若淑劃在了自己人一列里,這次若淑的事情她當然也擔心不已,可是如果是威脅到自己的事情,她還是不愿意去冒險一番的。 按蘇櫻心里想的,這純粹就是自私作祟,樸荷不敢為若淑去求情,當然是怕夫人把若淑的名字給劃去了而添上自己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樸荷冷笑道:“我們兩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至于你,我們是不知道你使的什么辦法,不過總歸不是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就好,不然夫人知道了你可就不會這樣好端端的站這里了?!?/br> 懷綠臉色不自然的動了下,想到自己確實是拜托二少爺才使得夫人把自己換了下來,添上了靜蓉的名字。 本來她還撒嬌想讓二少爺把自己和樸荷換的,誰知道他聽到樸荷這兩個字后就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一直問著自己樸荷相關的事情。 懷綠被問得不耐煩,卻又要依賴著楊顯宏的能力讓夫人把她當成壽禮的想法給打消了,就挑著樸荷的幾件事情說了,本來她還計劃著這次可能要被他占一番便宜才會讓他答應,沒想到在說完樸荷的事情后,楊顯宏就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才過去一晚上,就等來了讓自己振奮的消息,壽禮名單里少了自己的名字,卻是添上了靜蓉的名字。 “懷綠,我有什么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害我!” 蘇櫻視線移到眼睛發紅的靜蓉身上,這還是凝冬傳完話后她第一次開口,聲音很大,有種歇斯底里的感覺在里頭。 以懷綠的性格,沒有再對靜蓉落井下石一番就算好的了,讓她有愧疚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懷綠扯出一抹笑道:“怎么能說害呢,我這也是幫你,我們早晚都要被送人的。這次的人選可是極好的,那可是知州大人的爹爹哎”,環顧院子一圈,她又慢慢小聲笑道:“不過就是年齡大了點而已?!?/br> “那你怎么不去,你為什么還要使手段!本來...本來沒有我的,對沒有我的......都是你這個賤人使的手段,我要去找夫人,為什么忽然變了人選!”靜蓉眼睛通紅一片,里面盡是恨意,說話停停頓頓,忽而小聲忽而又大聲,語無論次。 枉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失去冷靜,樸荷看著已經沒了平常嫻靜狀的靜蓉,眼里露出一絲同情,同情的不是她的遭遇,而是靜蓉現在還看不清楚情況。 既然楊夫人身邊的凝冬都親自來傳話了,怎么還不是楊夫人的意思? 蘇櫻也暗暗搖頭,她可是知道的,懷綠早就為自己找了個靠山,那次小環的死可就能看出來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哪能是只知道故作嫻靜,裝著不食人間煙火樣的靜蓉比得了的。 “靜蓉jiejie,你別傷心,說不定以后的日子很好呢?畢竟...畢竟是知州府里,肯定會過的很好的?!边@話若淑說著說著卻是自己開始哽咽了起來,想著以后自己的歸宿就要歸在一個老頭子身上,安慰靜蓉的話更是說不出來了。 若淑眼睛含著淚,強忍著才沒有留下來,心里還是一片悲意。 心里邊忽然也有了點怨氣,為什么自己會是這種被別人掌控著人生的身份。 第26章 別離 昂首嘶鳴為哪般? 靜蓉此時哪能聽得進去這安慰的話, 不過卻是安靜了下來,她恨恨地看了看蘇櫻幾人,之后頭也不回得進了屋。 落井下石完的懷綠翻翻白眼, 輕哼一聲, 眼睛斜瞥了一眼樸荷倆姐妹后也回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