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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君山地處全靈大陸中央,君氏一族也是人才輩出,君山之中氣候適宜,最是適合靈脈放置。 她遂以這條“金”靈脈為中心,又朝著四面散布余下四條靈脈。 那四條靈脈分別為:西域密林、海外霍家、雪麓圣山,以及其他一處。 只可惜另外一處還未選好地址,她正在雪麓圣山準備布下靈脈時,卻發現大皇子居然被人車裂,并丟棄進了幽冥之中。 他們二人身上原本就有生死血契牽連,卻不知大皇子如何做到讓她完全被蒙在鼓里。 待到察覺之后,她急沖沖地將自身大部分的力量放于中都君山靈脈之中,又在雪麓圣山留下一絲神息,以日后確定靈脈位置所用。 之后,她迅速前往了無極幽冥。 當時大皇子已然是破碎支離,離神形俱滅不過是一線之間。 靈星原本還想讓他見見自己化作了少女,那美麗漂亮的模樣,可結果,救命才變成了重中之重。 大皇子搖搖晃晃地舉起手來,還試圖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被她惡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為什么什么都不跟她說,獨自承受一切苦?! 靈星一把抹去了搖搖欲墜的眼淚,心中狠狠地罵了他幾句,可伸手還是溫柔無比。 多羅樹乃是上古神樹,由重生之能,更能起死回生。 靈星當即便施展秘術,以幽冥之土、冥河之水,加上多羅樹的樹干,為大皇子縫補破碎的身體。 更用生死血契之功,將大皇子所受之傷,都盡數轉移到了自己的rou.身之上。 原本她只想著,rou.身不過是皮囊而已,她那被隱藏起來的rou.身壞了便丟棄掉,她再換一個便是了。只不過是損失她一些實力罷了。 可誰知,天帝執掌天界上萬年,終究根基深厚。不久之后,他還是在禁地之中找尋到了她的rou.身…… 彼時,大皇子終于在靈星的精心照料之下,身體逐漸好轉。 天界已然不安全,無數天兵被派出尋找弒父之人。大皇子呆在天界就相當于羊入虎口。 靈星當即便與大皇子商議決定,前往人間界。 其一,靈星可以將未完成的靈脈埋下。其二,大皇子也可以極快養好傷勢,暗中查明真相,為他日洗刷冤屈,還自己一個清白。 可就在這過程之中,始終以人偶面目與大皇子呆在一處的靈星,突然有一日感覺到疼痛難當。 回過神來,急急探一縷神識回天界自身rou.身處,靈星才發現那天帝發了瘋。 ——“土”靈根根本無法支持其重塑rou.身,他發現了靈星留下的rou.身之后,居然試圖想要占據她的身體。 靈星怒急攻心,當即就嘔出了一口鮮血。 沒想到這個惡心的老頭子,居然連她殘破的身體都不放過。 靈星怎可受此恥辱,立時便將自身rou.身毀去。 因此,她便只能將大皇子未曾痊愈之傷,都轉嫁到了自己的神識之上。 如此一來,她一方面要維持整個人間界的靈氣供給,一方面還要承受大皇子之傷。 待到她與大皇子來到雪麓圣山,靈星已經漸漸支持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天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得了土靈脈之后的他,已經把目光對準了人間界原本就擁有的靈脈。 靈星覺察到了他的陰謀,遂借天道之力,以天道法則將人間界與天界隔絕,這才沒讓天帝吞噬天下靈脈的詭計得逞。 如此一來,靈星也終于支撐不住了。 好不容易將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存于中都君山之靈脈中,以支撐天下靈氣。又艱難地將原本該放置于雪麓圣山之上的靈脈交于大皇子,以保他不時之需,靈星這才力不可支地陷入了深深昏迷之中…… “這力量已遠非當年你留下的‘金’靈脈之力?!?/br> 霍書衍深深喘息,片刻之后又道: “君鶴嘯把持這條靈脈多年,其上污穢之氣深重,雖有我不斷凈化,但一時半刻也無法將其全然化去?!?/br> “你先取力量以填補你的神識海,其他不用來管我?!?/br> 再次聽到霍書衍之言,云森森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天帝覬覦人間界靈脈,以君鶴嘯為傀儡,籌謀多年。 他能茍延殘喘至今,除了原先的“土”靈脈之力外,這條“金”靈脈何曾沒有供給其生命力。 霍書衍口中的污穢之物,便是這么多年來慘死在君鶴嘯一手cao持的生靈陣之中的各個無辜亡靈。 君鶴嘯會死得那么慘,何嘗不是說被那些亡靈之怨氣反噬。 在這么短的時日之內,霍書衍想要憑一己之力將其完全凈化,談何容易? 之前云森森未曾覺醒靈星意識,渾渾沌沌之際,出于對霍小九的信任,自然對他言聽計從。 如今一朝醒悟過來,她才知曉霍書衍以自身rou.身為器,為了她承受了多少痛苦! “好?!?/br> 云森森當即用力吸了吸鼻子,將已然涌上眼眶的熱意都壓了下去。 霍小九為人謹慎,心思縝密,他會輕易被天帝抓住,本就是為了誘出其“土”靈脈。 “土”靈脈已得,他會如此反復強調,定有他的道理。 如果她一味婆婆mama,耽誤了時機,豈不是辜負了霍小九的一片苦心? 一旦主意已定,云森森便心無旁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