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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驚恐地站了起來不斷后退,小臉煞白,驚恐地喊著:“蛇,蛇……” 坐在她旁邊的是親姐容若水,容若水一襲白衣,清雅絕俗,恍如月下仙子。不常于出現人前的她在今晚也是不少容陽城年輕弟子眼里的矚目對象,此時見到meimei如此失態的模樣,神色越發的冰冷淡漠: “哪里有蛇?”她的聲音也如她本人那般清冷。 容若琴指著她方才一把丟棄在桌上的活蛇,雙眸含淚。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皆是不由愣了一下。那哪是什么蛇啊,分明是一片靈筍。 這二小姐,年紀輕輕怎么這眼神如此離譜。不少人面色古怪。 容若水也是一言難盡道:“二妹,你看錯了,那不是蛇?!?/br> 容若琴不相信自己是看錯了,剛剛那張牙舞爪的蛇還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里,可等她鼓起勇氣再往餐桌一瞧,那蛇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塊筍。 面容不由一僵:“……” “來人,二小姐身體不適,快帶她下去休息!”容戰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眼里閃過怒意。這不成氣候的東西,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容若琴很快便被強拉下去,惜華面紗之下嫣紅的唇瓣微微勾起。剛剛容若琴所看到的那蛇,其實是她小施的一個幻術。 容若琴離開后,不一會兒有些凝滯的氣氛頓時再次變得熱鬧起來。 容若水從宴上離席,想了想,還是去了容若琴的院子打算看看她。 “是不是最近修煉出了什么問題,今晚的事父親他明顯很生氣?!比萑羲粗鴐eimei,淡淡道。 容若琴冷笑一聲:“父親正忙著拉攏那野丫頭,估計他懷疑我在故意搞事呢,他丟了面子當然很生氣?!?/br> “野丫頭?”容若水不解地輕輕蹙眉。 “就是鄉下來的那三堂妹!”容若琴面帶嗤意,把城主夫人對她所說的盡皆告訴了一番容若水。 容若水眼里劃過訝然,能被她看進眼里的寥寥無幾,那毫無靈根的三堂妹顯然不在此列。故而今晚她只略略看了一眼便毫無興趣地挪開了目光。 “父親和母親對她的期望竟這么高?!比萑羲?,但她很快釋然:“不過要是她真能被九幽龍君看中,那么得益的始終是我們容陽城?!?/br> 容若琴撇撇嘴:“姐你整日沉迷修煉自然不知,那野丫頭的父母正是被我們家滅殺了。若被她知道了真相,我怕她會借魔頭的勢回來報復我們?!?/br> 容若水冰一樣的視線頓時射向了她,冷冷喝道:“慎言!你也不小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難道還不懂嗎?” 容若琴撅起嘴,吶吶道:“我只對你說,你又不是什么外人?!?/br> 容若水收回目光,淡淡道:“父親和母親既然決定如此做便會有他們的考慮,我們只需好好修煉就行。希望小妹你別再出現今晚的狀況了?!?/br> 她說完也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容若琴想起今晚所發生的丟臉事,也氣惱地咬著唇,想必過不久整個容陽城都會知道了,而那些向來眼紅嫉妒她的人也一定會在暗地里嘲諷她。 光是想想就讓容若琴氣得要發瘋,可她明明就沒眼花??!惡心到令人想吐的蛇,那種強烈的真實感還不斷在她腦海中上映著,怎么忘也忘不掉。 “嘔——”她最后還是沒忍住吐了。 九幽深淵,像是與大陸完全隔絕出來的另一個世界。這里終年彌漫著陰冷的氣息,里面還蘊含著煞意,正常人長年居住在這里很容易變得瘋癲,喪失理智,最終淪為一個被血腥cao控的嗜血殺器。 深淵里一片看似毫無邊際的幽暗湖泊,湖水泛著徹骨的寒意,上面還籠罩著一層茫茫白霧,陰風怒號。 在湖泊的盡頭,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宮殿。 宮殿戒備森嚴,有不少氣勢強大的士兵四處巡邏著。 在中央眾星拱月,氣息也最為浩瀚深遠的一座主殿內,里面正住著九幽深淵之主——九幽龍君。 九幽龍君是一條龍妖。百年前他從沉睡中蘇醒,而后以雷霆手段,撕裂了前任深淵之主,踩著一路的鮮血,成為了九幽深淵的新皇。 誕生于九幽深淵的妖物,從此莫不匍匐在他的腳下,聽他的號令。 赤厚是龍君的親衛,在九幽深淵也頗有聲望。他走進一處殿廳,里面正有一名蒙面的素衣女子等著他。 赤厚一見到那女子,便收斂了幾分在外的傲氣,客氣道:“不知琉璃姑娘叫我來所為何事?” 琉璃月聲音含著笑意:“將軍,小女是想問問您現下大概何時去大陸接那些女子來深淵?” 赤厚瞥了她一眼,說道:“三日后?!?/br> 琉璃月眼里有些遲疑,但還是沒忍住道:“不知將軍到時候可否帶小女一起去?” “此事你還是得向龍君請示一番才行?!背嗪駬u了搖頭。 琉璃月有一瞬的落寞:“近年來陛下宮門緊閉,連我也不得輕易入內……” 她對著赤厚眨了眨眼:“求您了,將軍。我們悄悄的,別讓陛下發現就行了?!?/br> 赤厚看著她那雙漂亮異常的眸眼,微微愣了一下,他不敢再多看,忙偏開了頭,依舊固執道:“這絕對不行,如果琉璃姑娘沒其他事的話,在下就先行告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