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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起我的從前來,之前我也像你這般整日的白紗覆眼,什么都看不到......” “太醫說了,這藥你且得敷上幾日,直到眼徹底好了為止,”說著話,凌錦安的胳膊又將懷里的人緊緊圈了下,“這些日子就由我當你的眼,保證伺候得你細致周到?!?/br> “那有勞你了?!标憺懴X得心上的感覺此時該如何形容,只是聽他說這些話無端覺著心口麻麻的。 “那你如何謝我?”凌錦安清楚看到她臉上漸起的紅暈,一路染到耳輪,一時壞笑起,又捏住她的下巴使得她面向自己。 “那我.....”她似很認真的想著,“那我.....”隨之她抬手捧了凌錦安的臉,像白日他那樣,一下子咬在他的下巴上,而后側過身去撲倒在里,反手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蒙住。 動作之快惹的凌錦安笑的無奈又寵溺。 隨之從被子里悶悶的傳來聲響,“都是白日你欠的,我以牙還牙!” 凌錦安聽了,笑意更加開了,甜自心口,他想讓他的姑娘,一輩子都可以在他身邊肆意玩鬧。 “好你個陸瀾汐,你且在這里躲著吧,待我沐浴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他一拍床榻,隨之起身,大步甩袖朝沐房行去。 水汽彌漫,凌錦安置于其中緩緩睜開眼,臉上再不似方才跟陸瀾汐在一起的輕松神色,轉而是一臉的冷意,他細細回想著今日宴上眾人模樣,總覺著哪里詭異,卻一時怎么都想不起來,明明有個地方不對勁...... 他緊閉上眼,水聲浮動自耳畔陣陣傳來,良久才睜開,眼中布滿紅血絲,仍是一無所獲。 水有些涼了,凌錦安雙手搭上桶沿自水里出來,背上剛勁分明的線條在水漬下更顯清明,腰窩盡顯。 長腿邁出浴桶再出沐房時已換好了寢衣,月牙色長袍于身,身線若隱若現,輕步來至床榻上,那人安安靜靜的在里面側臥著,也不知睡還是沒睡著。 凌錦安躺下來,順勢將人自里面撈了過來,里面人松散的傳來一聲嚶嚶之音,原是睡著了。 “讓我抱會?!彼p念著,將胳膊伸到陸瀾汐的頸窩之下。 懷里的人就那么小小的一團,抱起來軟軟的,天暖漸熱,寢衣的料子也換了相對薄一些的,二人貼在一起,起初不覺,稍過會兒,凌錦安便出不對來。 身側人輕淺的呼吸撲在臉上,手自然搭在他的心口上,偶爾身動兩下,便覺有兩片溫軟時不時在身側滑動,當真考驗人的耐性。 不吃還好,一旦嘗過甜糖之味便像會上癮 ,尤其是鐘愛在側時。 懷中陸瀾汐睡的香甜,凌錦安卻蹙了眉頭微閉著眼,喉結亂動,身心陣陣煩躁難耐。 此時陸瀾汐出于睡著時的無意,軟指綿綿還在他身上輕摳兩下,凌錦安覺著自己要瘋了。 無奈只好起身,大步再次朝沐房行去,取了一桶冷水兜頭灌下。 ...... 此時夜深露重,凌秀平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他素來習慣晚睡,白日喝了濃茶,這會兒還毫無困倦之意,方才命人去做了宵夜,這會兒便聽著門口有人踏步在前,隨之有人低喚了一聲:“二公子,宵夜好了?!?/br> “進?!绷栊闫讲艑⒉璞K放下,隨手又抄起方才看的雜物記。 婢女入門后行致桌邊,將托盤擱下,朝他面前推了推,見他一心都只撲在手里的書頁上,連眉眼也不曾抬過,婢女自身后掏出匕首拿在手中猛然朝凌秀平插過去。 燭火照在匕首上閃著寒光,凌秀平眉目一抬,反應極快,身形朝一側閃過,那匕首自面前擦過,他長腿隨之一踢,正踢在那婢女手肘上,女子一陣吃痛,匕首自手里滑落,眨眼的工夫凌秀平將她胳膊扳自背后,將人拿住。 “是誰派你來的?”瞧著這女子眼生,不過也難怪,聽說最近王府里入了新人,隨之轉念一想便又覺著不對,這女子身手可謂沒有,誰又會派個這樣的過來,“你為什么要殺我?” 女子雖被挾制住卻十分不服氣,扔舊在他手底下掙扎著,恨恨的瞪著他道:“凌秀平,我就是要殺你,我就是要取你性命!” 聲線倒是好聽,且帶著幾分天真的憨,使得凌秀平輕笑一聲,“就憑你?可能傷到我一根頭發?”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殺我?” “你害我兄長性命,我就是要殺了你為他報仇!” 凌秀平將她人拉起來,仔細瞧了她的眉眼,當真不認識,于是又問道:“你兄長又是誰?” “我兄長叫孫辰之!”她報得響亮鄭重。 凌秀平自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同她的臉一樣,半分印象也沒有,“這人是誰,我不認識?!?/br> 聞言,面前女子冷笑一聲,面前發絲凌亂,飄下來兩縷,“我們這種無名百姓你高高在上的凌將軍自然不會認得?!?/br> “你這人話說的好沒道理,既說我不認得,又怎說我害你兄長性命,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 “好,凌秀平,那我就仔仔細細跟你說清楚!”女子咬牙切齒,“我兄長早仰慕你的大名,于是便去紀城投軍,想在你麾下效力,誰知去了不過三個月,軍中便有音訊傳來說他犯了軍規已被處死,我去軍營中打聽,卻連尸首都不讓我領回,也沒有人同我講他究竟犯了什么錯,同去投軍的好友伙伴也無一人敢講,只說讓我離的遠遠的,不要惹禍上身,試問,若我哥當真犯了錯,為何沒人敢同我講明真相,反而要遮遮掩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