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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她轉過身,面向季昀,心疼道:“你怎么真讓我為所欲為???” “沒關系,只要你喜歡?!奔娟乐父故玫羲劢钦瓷系乃?。 郁唯一又去看他身上。 鎖骨處有一圈明顯的牙印,中間破了皮,浸出血點,可見她當時咬得有多厲害。 腦海里浮現相應畫面—— 郁唯一捂臉,那個嚷著喊著鬧著要留下一個愛的印跡的絕對不是她! 咬就咬吧,咬完還不撒口。 “你怎么就任我咬,拉開我呀?!庇粑ㄒ惠p輕觸了下牙印,心想自己牙口真不錯。 “不疼?!奔娟牢兆∷氖?,在她手背上吻了下,“幸好你只是咬這個地方?!?/br> “……” “你要是……咳……我也只能拒絕你了?!?/br> “…………” 郁唯一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季昀被問得一怔,緊接著他垂下眼睫,眼中的流光溢彩被遮住,他修長的手指穿過水中她烏黑柔順的發。 “感覺……很好?!币娝挠杏嗉碌臉幼?,他唇似彎微彎,如實回答,“我很喜歡?!?/br> “……” 郁唯一快速眨了眨眼睛。 季昀碰碰她的臉,把玩她的手指,聲音輕柔:“不過下次,不要用冰了,好不好?” 不要……用什么???? 郁唯一繼續翻自己的記憶。 翻完之后—— “……” “…………” “………………” * 第二天,郁唯一想早點起來給季昀做個豐盛的早餐,以此作個小小的彌補,哪想一覺醒來,日上三竿。 床邊沒人,她坐起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她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走出臥室。 “昀昀?” 沒有回答。 看到餐桌,郁唯一臉一紅,明明家里沒有人,她卻做賊心虛般湊到椅子處瞄了幾眼,然后又去了廚房。 “……” 淡定淡定。 穩住穩住。 廚房收拾得很干凈,整潔明亮,她打開高壓鍋,里面的雞湯泛著奶白色,是溫熱的。 她盛了一碗到客廳,拿出手機給季昀打電話,鈴聲卻在沙發上響起。 應該是去二樓了。 郁唯一先洗漱,換了衣服,喝完雞湯后正要出門,門從外面打開。 宋秋詞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氣死我了!老季!你到底哪邊的,先前要不是你拉著我,我非打死那傻逼不可!” 郁唯一好奇問:“打什么?” 季昀走到她身邊,她就看清宋秋詞此刻的模樣——一只眼睛腫了,流出來的鼻血已經凝固了。 “怎么回事?”郁唯一表情嚴肅起來。 宋秋詞憤憤,要說什么,季昀推他進洗手間:“先把臉上的血洗干凈?!?/br> 郁唯一從電視柜下面拿出醫療箱,聽季昀簡單說了情況。 概括起來就是:宋秋詞的女朋友不是綠了他嗎?他跟到酒店,然后暴揍了那男的一頓,今兒個早上,那男的帶了幾個人堵住宋秋詞。 好在有員工幫忙,沒出大問題,季昀接到電話匆匆下樓,拉住了宋秋詞。 “你和他們打起來了嗎?”郁唯一急切檢查季昀身體。 “沒有,”季昀安撫她,“報了警?!?/br> 附近就有派出所,對方動手先打人,警察了解完情況后,把那幾個人先關了,宋秋詞拒絕和解,季昀將他從派出所帶了回來。 正說著,宋秋詞洗干凈出來了。 其實他這么慘,不該笑的,可郁唯一實在沒忍住,他臉上的傷和他的發型與發色莫名相得益彰。 “要笑就笑吧?!彼吻镌~白眼一翻。 郁唯一不好意思笑了,強行忍住,見他手上也有傷,準備給他上藥,卻被季昀搶過去,她起身去廚房煮了個雞蛋,聽著宋秋詞殺豬似的慘叫聲。 “我強烈要求換個人!”宋秋詞扯著嗓子嚎,“救命啊唯一,你家傾國傾城殺人啦?!?/br> 郁唯一盯著水里的蛋,心想以宋秋詞這響亮的嗓子,沒必要特意煮個蛋讓他滾腫的地方。 上完藥,宋秋詞像落敗的公雞似的,喪眉耷眼的。 “我最近是踩了背字決嗎,做什么都不順?!?/br> 季昀收拾好藥箱:“你打算怎么處理?” 宋秋詞按了按嘴角的傷:“怎么著也得讓那傻……那狗東西拘留個幾天?!?/br> 在季昀的目光下,他硬生生將“傻逼”二字換成“狗東西”。 不都是罵人的話,狗東西就不算臟話了? ——先前專門警告他,不要在郁唯一面前說臟話。 季昀一大早沒能溫香地軟玉在懷,一直折騰到現在,心情很是不美妙,他道:“你上次在酒店打了他,對方也可以用這件事起訴你?!?/br> “我又不蠢,酒店的監控我讓工作人員刪除了,”宋秋詞得意,“那家酒店老板我認識?!?/br> 季昀點點頭,既然沒有這個后患,事情就可以隨意處理了。 民警聯系宋秋詞,稱對方再度提出和解,警察也表示冤家宜解不宜結,宋秋詞不為所動,打定主意要讓對方吃點教訓,哪想那位前女友風風火火地過來了,一陣懺悔 認錯。 宋秋詞被她哭得煩不勝煩,最終同意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