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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芍接了新戲,還是和討厭的人合作,因此時常向她吐槽。 “你說一個男人想讓你親他,這代表什么?” 陳芍回得很快:“自然是對你心懷不軌?!?/br> 郁唯一嘴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我覺得也是,但又不敢確定?!?/br> 陳芍:“什么樣的男人?” 郁唯一:“大美人?!?/br> 陳芍:“友情提示,你可是有主的人?!?/br> 這是擔心郁唯一亂來。 郁唯一發了個“嘿嘿笑”的表情包:“我說的大美人當然是我家阿昀?!?/br> 陳芍:“……” 陳芍:“秀恩愛會被天譴的!” 郁唯一笑瞇瞇地扔了個表情包,神清氣爽地直奔臥室,大美人已經回到床上,又拿起了他那本書。 郁唯一蹦蹦跳跳上了床,湊到他身邊,拉長聲線,鼻音嬌嬌軟軟,如同撒嬌:“老公~~” 她有段時間沒喊“老公”了。 冷不丁聽到,季昀手腕微顫,心尖兒仿佛被什么勾了一下,但他非常淡定地轉頭,以眼神詢問。 “我不在家的話,會不會有其他的女生來圍著你轉啊?!?/br> 季昀:“……” “我想起上次那位美人學姐……” 季昀臉一黑,做了個“別胡說”的手勢打斷她。 “好吧?!庇粑ㄒ挥譁愡^去了些,愁眉苦臉地說,“我要去劇組,估計得過年才能放假,一個多月不能見面,那晚安吻怎么辦呢?” 季昀另一邊的手指抓緊了被單。 忽然,郁唯一在他臉上碰了下,又退開,睜大眼睛,認真道:“我是不是應該一次性把一個多月的晚安吻送上?” 季昀耳根瞬間充血發燙,卻遲疑著。 ——“她只不過口頭上說說而已?!?/br> 這次可不是!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哦,”郁唯一雙手捧起他的臉,左右各來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軟軟地說,“三天的啦。 ” 季昀喉嚨滾了滾,瞳孔漆黑,似乎有什么沉了下去,又有什么東西將要按捺不住。 每次晚安吻后,都會持續一段時間聽不到他的心音,郁唯一早已習慣,她仔細觀察他的反應,沒了心音,突然就摸不清他會不會喜歡這種方式了。 萬一小綿羊先前“說”的關于晚安吻只親臉的言論,只是他作為藝術家下意識對某個問題的疑惑呢? 她視線落在他柔軟的嘴唇。 以前他的唇色總是偏白,血色稀少,透著不健康的粉白,現在已經徹底恢復,漂亮的櫻粉色能夠迅速勾起觸碰的欲望。 一時之間,郁唯一有些騎虎難下。 是繼續下去?還是就此撤下? 沒等她做下決定,面前的人替她做了決定。 他一只手握住她猶豫不決疑似要退縮的手腕,用力將她扯進了懷里,一個翻身,仿佛做過千百遍似的,熟練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略顯冰涼的手指捂住她睜大的眼睛,黑暗侵蝕了她的視線,他手指的涼意帶到她的皮膚,卻像帶上來一串細碎的火苗。 郁唯一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她聽到怦怦怦的心跳聲,是她的,也似乎是他的。 手指封閉了她的視線,加重了她的聽覺。 耳邊除了分不清是誰的心跳,還有炙熱顫抖的呼吸。 那溫熱用一觸即離的方式,試探地沿著耳邊到面頰,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慢慢加重。 他一只手捂著她的眼睛,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一只手撐在她耳側,在他構建的這方小小世界里,肆意地加重自己的掌控。 郁唯一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直表現得游刃有余的她此時大腦成了漿糊,在他的舌尖溫柔卻堅定、又帶著幾分氣惱幾分小心翼翼地撬開她的唇齒鉆進來后,她就再也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只是本能地回應著。 他生澀的動作帶著些許不知所措的戰栗,沿續到了覆蓋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 郁唯一。 他無聲地在心里喊著這個名字。 流暢的空氣忽然變得擁擠悶熱,高攀的溫度仿佛要將室內所有融化。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松開覆蓋她眼睛的手,guntang的唇舌無師自通地攀上秀挺的瓊鼻,一路往上,輕啄淺離,落在了她羽翼般顫抖地睫毛。 燈光在旋轉。 恍惚間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泛紅的眼尾,以及被薄霧籠罩的深邃雙眸,還有從他眉心鉆出來的濃郁黑氣,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中。 然后,他俯身再次壓了下來。 時間似乎被guntang的溫度融化,變得虛幻。 這才是真正的晚安吻。 那些若有似無的燥動迫使他做出別樣的動作,呼吸顫抖間,他想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卻在聽到她無意識的呢喃了句什么后,他的動作倏地停下。 “……好重?!?/br> 不知不覺間,他壓到了她的身上。 季昀動作僵硬地翻到旁邊,緩了兩秒下床,同手同腳地進了浴室。 郁唯一離家出走的大腦回了家,她從快要窒息的狀態中恢復,手腳發軟地坐起來,低頭看自己。 睡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不小心蹭開的,還是小綿羊解開的? 她記不清了。 她長長地呼了口氣,端起床頭柜上每晚為季昀準備的水一口灌完,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