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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滴滴司機身份的郁唯一待他們又溫和, 幾位員工很快就和郁唯一混熟了,和她說了不少有關季昀工作上發生的趣事。 比如曾經有人一擲千金想要買季昀的一幅畫, 卻被季昀拒絕了。 比如有女客人對季昀一見鐘情,在知道他不會說話后, 果斷撤退。 比如曾有人鬧事, 恰好宋秋詞不在,季昀只好出面,結果鬧事的人擱那嚷嚷半天,發現對面的人安靜的一言不發,他的行為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完全使不上力,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 倒是讓郁唯一知道了小綿羊原來也有“嚇”退壞人的高光時刻。 前臺小妹忽然想起什么,忙對已經坐上車的郁唯一道:“對了,昨天有個小姑娘來店里指名要找你,得知你不在后,她什么都沒說就走了?!?/br> 郁唯一疑惑。 她來畫室還沒半個月呢,又沒朋友,而且她都沒怎么在一樓待過,那么這個點名找她的姑娘就有點意思了。 郁唯一問:“有說叫什么名字嗎?” 前臺小妹搖了搖頭。 想不通郁唯一也不去想了:“我知道了,如果她再來的話,你問她叫什么,找我做什么,留個聯系方式?!?/br> 前臺小妹記下來了。 甭管對方是誰,想找她的話會再來的,郁唯一導航皇庭軒,扣上安全帶,直奔過去。 她篤定季瘟狗肯定在那棟公寓。 這狗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絕對不會對外表現出他受過傷的樣子,加之他行動不便,多半會找私人醫生去公寓給他治療。 狗血總裁文里都是這么寫的。 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快到的時候,趁紅綠燈,她給季瘟狗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足足半分鐘才接通。 郁唯一聲音溫柔關切:“大哥,你在家嗎?” 語氣自然,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 手機那端的季霄握著手機的手指咯吱作響,他忽然笑了,通過手機傳過來的那聲笑陰惻惻的。 “在?!彼f,“你想過來?” 他似乎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郁唯一打著方向盤,笑瞇瞇地:“昨天你臉色不好看,我有點擔心,過來看看?!?/br> “你一個人在家吧?” 她話鋒一轉,“我昨天拍了些很有興趣的照片,你想不想看一下?不過要是有其他人在的話,我就不想分享給你了,但也沒關系,你要想看的話,就算我不分享給你,也可以從其他地方看到哦?!?/br> 季霄除非變成傻子,否則怎么會聽不出她在威脅他。 她在告訴他,她拍了他的照片,如果公寓里有其他人在,她就把那些照片流傳出去。 不藏著掖著,就是這么囂張。 過了幾秒,傳來季霄的回答:“特意等你,自然只有我們二人?!?/br> 郁唯一“呵呵”兩聲,道:“那我就放心了?!?/br> 她直接掛斷電話,琢磨起季瘟狗的態度。 對她的咬牙切齒從聲音里都能判斷出來,估計恨不得一巴掌把她狠狠拍死,但他有點智商,知道有把柄被她握在手中,暫時只能忍耐。 而郁唯一之所以這么問一句,是擔心萬一季瘟狗不顧形象,雇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蹲在公寓呢? 然后反過來威脅她,如果她不把照片刪除,她的人身安全可就沒辦法保證了。 她的話還表達另一個意思,一旦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任何威脅,他的照片就會立刻面世,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她單槍匹馬地來找他,做好了準備,他耍小動作的話,損失慘重的必定是他這位高高在上、鼎鼎大名的季氏當家。 就像頂級瓷器哪敢與瓦片相碰。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以季瘟狗的智商,自然清楚這點,所以他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白:我一個人在家。 郁唯一順利到達皇庭軒,大門門衛沒有詢問,直接放她的車進去了,可見季瘟狗提前打了招呼。 以他半殘的狀態,昨天就不是她的對手,按理獨自在家的他面對她的威脅,應該擔心昨天的畫面重演……但他卻表現得有些迫不及待,沒有任何擔憂。 是想到辦法對付她了? 郁唯一一邊在腦海里想著,一邊解開安全帶,去拿放在副駕駛座位下的大寶貝錘子。 “……?”她摸了個空。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連后座和后備箱也找了。 她的寶貝錘子不翼而飛啦! 郁唯一懵。 她記得很清楚,昨天她就是把錘子放在車上的,沒有拿走。 咋不見了? 還是說被人拿走了? 被誰? 她腦海里快速浮現季昀那張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的美人臉。 只有他知道她把錘子塞哪的——他親眼見到她塞到副駕下面的! 這是擔心她再拿錘子到處錘人,所以偷偷把她藏的錘子拿走了嗎? 郁唯一哭笑不得,覺得自己真相了。 她也不急著上樓,戳出季昀的微信,發了個哭唧唧的表情過去。 季昀回的很快,一個問號過來。 郁唯一沒有第一時間拆穿他:“我放在座椅下面的小錘錘不見了!” 季昀過了兩秒回復:“那會去哪了?” 哇,裝得可真像呢。 郁唯一戳鍵盤:“不知道呀,會不會是哪個小壞蛋給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