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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是不想信的,他又不眼瞎,這姑娘哪里有一丁點“糟糠之妻”的樣子?她那位丈夫是有多瞎,拋棄她去找別人? 但是郁唯一有演技呀,再加上她花了點紅票票,最終成功打動張先生,帶著她從后門進入酒會后臺。 并且,張先生還答應借她一套侍者服裝。 當郁唯一在更衣室換好服務生的服裝后,她站在鏡子面前欣賞幾秒,用手機對鏡自拍一張,發給了季昀:“老公,好看嗎?” 季昀過了會才回復:“好看?!?/br> 郁唯一:“你怎么都不問我為什么穿成這樣?!?/br> 季昀:“為什么?” 郁唯一:“因為我在拍潛伏!” 季昀不懂這兩句話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邏輯關系。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只好發了個笑臉表情過去。 此刻,郁唯一覺得自己就是騎士,而手機對面的季昀則是她要保護的小公主。 她沒打算讓小公主知道她即將做什么。 酒會現場很大,人也很多,郁唯一托著托盤在人群里穿梭,尋找季霄的身影。 畢竟他的人設是男主,身處酒會這種場合肯定是核心人物之一,以此為前提找人,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 季霄正在和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士在舞池跳舞。 不遠處,許安安我見猶憐地坐在卡座,身邊圍了好幾位年輕男士,她讓自己不去注意舞池里和別的女人跳舞的季霄。 音樂停了。 季霄和女士分開,對方給了他一個嫵媚勾人的眼波,季霄表情淡漠孤傲,女士碰了個釘子,有些不甘。 剛才她分明感覺到季霄和自己跳舞時有異樣反應,正暗自喜悅,哪想音樂結束,季霄居然無視了她的暗示。 季霄略有些煩躁地松開西裝扣,他當然看出了女人的暗示。 然而現在,按照劇情,除了許安安,他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否則就會感染惡疾,轉移不了的那種。 說白了,許安安之于季霄的存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算是守宮砂。 他不討厭許安安,可劇情扼制住他,讓他對許安安很難生起更多的喜好,偏偏他還不得不隨著劇情和許安安到結局,那個時候他才算自由。 所以劇情安排他必須帶許安安參加酒會,他卻故意冷落許安安。 當然,以他的手段,許安安哪里會察覺到他的冷落。 已經收到系統地警告,不能再冷落許安安,季霄按下心里的煩躁,朝許安安走去。 突然,一個服務員不小心撞過來,端著的酒直接潑在了他昂貴的西裝上。 季霄臉色一黑,但看服務員低著頭不停道歉,他身為季氏當家,實在沒法降低身份和一個服務員計較。 他一臉生人勿近地說了句:“沒事,處理下就好了?!?/br> 隨后徑直去了洗手間。 季霄陰沉著臉清洗西裝上的污漬,正在這時,燈光突然滅了。 他以為是碰上停電,心里罵了句。 當他準備拿出手機照明時,劇烈的疼痛猛地從下半身傳來,瞬間炸開他所有的意識。 男人砰地倒在地上,疼得連慘叫都喊不出來。 這還沒完。 黑暗中亮起了一束光。 這自然是郁唯一打開的手機電筒,利用這點光芒,她確認季霄倒地的方向,然后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張討厭的臉左右開弓。 隨著她幾巴掌下去,她看到季霄頭頂冒出一行金色小字:【季霄受到實質性打擊,成功清除季昀10點郁氣值?!?/br> 轉眼小字消失。 郁唯一:“?。?!” 她見好就收,怕季霄緩過氣來,到時候她就不一定打得過他了。 她迅速離開洗手間,飛快來到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沒再去找那位張先生,按照來時的路離開了。 ——幸好酒會里面布局并不復雜,否則她很有可能迷路。 一路回到車上,關上車門,郁唯一緊繃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靠在椅背,甩了甩掌心有些發麻的右手,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她搞這么一通,沒別的意思,就想單純揍一頓狗比季霄出口氣! 過程中她一直在腦海里演練。 這得多虧她上輩子的專業是導演,在這方面上有一定天賦。 先把酒灑在季霄身上,后者自持身份肯定不會當眾發火,很大可能會去洗手間理,她伺機跟上,確認季霄獨自一人后,關掉衛生間的燈。 突如其來的“停電”會讓季霄愣住,她逮住機會偷襲直攻其要害,是個男人都會怕這里受傷,遭受重擊后會在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 ——郁唯一倒是更想直接將季霄錘暈,可她對這個沒經驗,萬一錘重了就不太好了。 所以只能控制時間呼他幾個大耳巴子再踹幾腳。 真是便宜那個王八蛋了! 不過,最讓她驚喜意外的還是金色小字表達的意思。 那她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只要她對狗比季霄造成傷害,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清除季昀體內的郁氣值? 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突發其想來的這一趟可太值了! …… 酒會洗手間 季霄終于從劇痛中緩過神來,臉上、身上火辣辣地疼,而這些加起來的痛意都比不上下半身,他幾乎感覺自己和下半身分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