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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等來的卻是全身淋濕、手里拿著一瓶酒的蘇容笙,她害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輕輕喊著:“爸?!?/br> 蘇容笙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拉著她的小臂,大吼著:“我不是你爸,你是我撿來的,撿來的?!?/br> 她雖然早就從奶奶那里得知自己是撿來的,可聽到父親當面說出來,她竟然有些難過。 蘇容笙不顧她在想什么,雙手禁錮著她,將剩下大半瓶的酒強行灌入她的嘴里。 他撕扯她的衣服,她反抗,他嘴里喊著:“你是爸爸的,知道嗎?小槿,乖?!?/br> 惡心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落在她的胸前,她大哭著喊:“爸,爸,我是你女兒,爸……”她的每一句喊聲都是那么絕望、痛苦。 “我不是你爸,我辛辛苦苦養你十幾年,你居然想和那個小子私奔。我養你就是為了陪我的,你懂不懂,懂不懂?”蘇容笙露出邪惡的笑容,雙手撫摩著蘇木槿柔嫩的肌膚。 蘇木槿反抗時,看見了茶幾上水果盤里的刀,她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伸手拿到那把刀。 在蘇容笙將她的牛仔褲脫到一半時,她狠狠地將刀刺進他的腹部。 蘇容笙突然停下了動作,緩緩地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插在自己腹部的刀,血開始涌出。他不敢相信地望著蘇木槿:“你居然敢對我起殺心?!?/br> 蘇木槿裹緊自己的衣服,用發抖的雙手穿好褲子。她走上前,手握著蘇容笙腹部上那把刀的刀柄,苦澀地抿嘴一笑。 “這些年,我在你的面前,活得都不像一個人。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享受童年,享受青春,享受家庭溫暖。 我還要每天提防自己的父親,現在你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蘇容笙,你還是不是人?是你毀了我的一切,你就該死?!碧K木槿將刀從他的腹部拔出來,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見蘇容笙倒了下去,蘇木槿雙手發抖,看著自己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刀,她害怕地將刀丟在一旁,一步一步向后退,直至退到了沙發旁。 她窩在沙發里,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余光看著地上已經死掉的蘇容笙,嘴里念著:“不怪我,都怪你自己,你該死,你該死?!?/br> 楚慕格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蘇容笙躺在地上,地上滿是血跡,那把刀被丟棄在沙發前,蘇木槿衣衫不整地蜷縮在沙發上。 凌悠然淚流滿面地看著屏幕里的一切,她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已經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齊思源坐在她的身旁,撫摩著她的頭:“木槿,我們才是一樣的人,當年你殺蘇容笙的時候,心里一定充滿了快感吧!” 凌悠然轉過頭,一口咬在齊思源的肩膀上,他也不反抗,任憑她咬著。她發出嗚嗚的聲音,現在的感覺讓她覺得惡心。 她突然覺得胸腔難受,哇的一聲將胃里被酒浸潤的食物通通吐了出來。齊思源輕輕拍著她的背,拿起桌上的白開水給她。 “走……走開?!本凭_始發揮作用,凌悠然已經醉了七八分了。 齊思源一把抱起凌悠然,將她放在寬敞的床上。凌悠然望著他,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此刻她嘴里喊出來的話卻是嬌嗔:“你走開……放開我?!?/br> “好!”齊思源單膝跪在床上,解開凌悠然被捆綁的雙手和雙腿,輕輕揉著她發紅的手腕。 他脫掉自己的上衣,撫摩著凌悠然通紅的臉頰,她酒醉后的模樣,像妖精一樣勾人。 “蘇木槿,以后,你就是我的了?!?/br> 他俯身一口咬在凌悠然的鎖骨上,她吃痛地悶哼一聲。齊思源的荷爾蒙被徹底激發,他現在只想占據身下這個人,不管發生什么,他都不想再放開她了。 他伸手去解開那些礙人的衣扣,肩突然被人從身后抓住。緊接著,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黎淺南正惡狠狠地瞪著他,鹿萌萌正抱著凌悠然,他稍稍狼狽地站了起來,指著床上的方向:“鹿萌萌?!?/br> 鹿萌萌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他喊她名字的聲音,帶著憎惡和失望。黎淺南低吼:“萌萌,你帶悠然離開這里?!?/br> 齊思源和黎淺南互相盯著對方。 “思源,有什么你沖我來,不要傷害悠然?!彼辉偃タ待R思源,轉身離開。 凌悠然迷迷糊糊地躺在黎淺南的懷里,鹿萌萌開著車,時不時從后視鏡觀察凌悠然的狀況。 凌悠然呵呵地笑著說:“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就是蘇木槿,殺人犯呢!” 鹿萌萌轉過頭,和黎淺南對視一眼,凌悠然突然低聲哭泣:“真的好累,好累?!?/br> “累了,就睡吧!”黎淺南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沒一會兒,她已經沉沉睡去了。 黎淺南的內心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醒來的凌悠然,也不知道醒來的蘇木槿又會怎樣面對他。 ——2—— 冬天的南方下起雪來,如鵝毛一般輕輕飄落,要有些時日,地上才會變得白茫茫一片。 蘇木槿第一次在寒假背著父親出家門,楚慕格只見蘇木槿向他跑來,臉頰凍得通紅。 他解開自己的圍巾,套在她的脖子上,搓熱雙手,捂在她的耳朵上:“你也不穿暖和點兒,萬一感冒了呢?” 天空上飄著雪絮,將楚慕格的一頭黑發染白了許多,蘇木槿抬手將他頭頂的雪拍落下去:“你干嗎等我這么久?萬一我出不來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