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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格用蘇木槿的手機報警,稱自己失手殺了人。 他一遍遍地叮囑蘇木槿:今天她生日,他約她到這里為她過生日,蘇容笙尾隨而來,怕孩子早戀,對他說了些難聽的話。 他只是想拿刀嚇唬蘇容笙的,沒想到發生爭吵,不小心將刀捅在了蘇容笙的腹上。 “蘇木槿,你記住了嗎?記住要這樣說,來,我們把衣服穿好?!背礁裉嫣K木槿擦掉眼淚,對著她冰涼的額頭一吻。 “不,慕格,我們一起逃吧!離開這里,永遠都不回來了?!?/br> 蘇木槿摟住他的脖子,她柔軟的嘴唇,親吻在他的唇上。他一只手放在蘇木槿的腰后,一只手放在她的腦后,蘇木槿的眼淚流了下來,兩人嘴里都是眼淚的咸味。 他環著她背后的手滑落了下來,望著她紅著的臉和哭腫的眼睛:“木槿,這件事情總要有人負責的,逃避不是辦法。你答應我,不管我在牢里待幾年,你都等我,好不好?!?/br> 蘇木槿心中微微一顫:“好,好,對不起,慕格,對不起……” 楚慕格又怎么知道,后來蘇木瑾會因為齊思源手里的視頻而變卦。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楚慕格被銬上冰冷的手銬帶走了。 鑒于蘇木槿精神不穩定,警察將其先送進醫院,等情緒穩定后,再來錄口供。 他愿為她背負一切不堪,抵擋所有流言蜚語。 楚慕格撥通電話,低吼道:“誰讓你將計劃提前的,誰讓你把凌澤送進牢里的?!?/br> 陳嚴接了電話,立馬趕了過來,看見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地板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 楚慕格沮喪地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發出虛弱的聲音:“陳嚴,你怎么能沒有我的允許就把計劃提前了,你知道那里的血是誰的嗎?蘇木槿的?!焙竺娴脑拵缀跏谴舐暫鸪鰜淼?。 李米恩說的沒錯,他遇到了蘇木槿,就狠不下心來了,可是不把凌澤送進牢里,他會一輩子活在對父親的愧疚中。 “不是陳嚴的錯,是我讓他提前的,我怕你不忍心?!崩蠲锥鞲悋酪粔K趕了過來,她站在楚慕格的身邊,慢慢蹲了下來,抱著他低垂的頭。 楚慕格抬頭,眼眶發紅,緊緊握著她的手:“你怎么就知道我會不忍心?” “因為你還愛她,楚慕格,你別騙我了,你從來沒有恨過她,哪怕我李米恩把整顆心掏給你,你都不想要?!?/br> 李米恩那雙大眼睛被淚水淹沒了,楚慕格拭去她眼角的淚,抱著她說:“米恩,你為什么總要讓我對你愧疚呢?” 李米恩十五歲遇到楚慕格,十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走進他的內心。 她將所有青春付諸楚慕格一人,他卻將青春都付諸蘇木槿。 凌悠然隨便找了家診所包扎傷口,流了很多血,不過沒有割到大動脈。 醫生告訴她,留疤是難免的,醫生在替她包扎傷口的時候,以為她是失戀了,想不開,一個勁地安慰著她。 凌悠然回到家,臉色慘白,羅玉芬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母親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么了,悠然?” 她搖搖頭。 黎淺南那邊打來了電話,好幾天過去了,終于聽到了好消息。 黎淺南那邊已經動用了自己和黎氏集團所有的關系,將整件事情壓了下來。 案件進度暫時有所延緩,凌澤受賄案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目前允許家屬到醫院探視。 只是五千萬的數目太龐大了,向凌澤行賄的人員也承認行賄數額,并出示了證據。這是蓄謀已久的栽贓,幾乎找不到任何疑點。 凌悠然和母親趕去了醫院,凌澤已經醒了,臉上戴著氧氣罩,右手插著針管在輸液,整個人虛弱不已。 她上前握住父親的手,他的嘴一張一合,用微弱的聲音說:“悠然,你要相信爸爸?!?/br> 前段時間因為父親打了她一巴掌,她還和他慪氣,而現在父親卻躺在了病床上,她緊緊握住父親的雙手:“爸,我和媽都相信你,你好好養病,我和淺南會想辦法的,不會有事的?!?/br> 凌澤聽了這些話,才緩緩閉上眼睛,父母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在兒女心中的形象。 別人的目光對他們而言遠不及子女的重要。病房內羅玉芬陪著凌澤,凌悠然被黎淺南喊了出來。 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棘手,黎淺南沒有辦法疏通關系,上面的人像躲瘟疫一樣,死活不愿意幫忙。哪怕他將黎氏抬出來,他們都說公事公辦,無人讓步。 “這明顯是要把我爸送進牢里,淺南,你千萬別拿錢疏通關系什么的,我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br> 她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楚慕格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而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大概只能去問齊思源了。 “悠然,后天是我媽的生日會,你得陪我出席,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妻。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去也沒關系,我會和我爸媽說的?!?/br> 兩家幾十年的交情,現在父母不能出席,凌悠然自己肯定是要出席的,她拉著黎淺南的手:“我當然是要去的,但你得給我準備晚禮服?!?/br> “好!”見到她臉上難得露出笑容,黎淺南也釋懷一笑。 凌悠然此時充滿了內疚,她不敢告訴他關于楚慕格的事情,她想藏著這個秘密?,F在她能擁有他,已然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