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可惜終究是年少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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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注目下。 秦風嚴正應聲,眼神變得無比嚴肅。 “此事關乎我當年瘋癥發作,還望太傅酌情相助,秦風感激不盡!” 關乎瘋癥發作...... 深意之言緩緩響起,幾人望見秦風目露嚴肅,突然之間猜想涌現,就連穩如泰山的姜太淵也目露震動。 “殿下是說......有人下毒?!” 這話一響起,宿狂驚得眉頭微皺,王勛也目露緊張和急切,下意識望向了秦風。 秦風已然眼中浮現肅殺之氣。 “正是!” “羅先生曾經診治過,說起我中毒緣由,只因有人在檀香之中下毒,我當年獨居東玄宮偏院,用度極為有限,平日根本不可能燃香,能做到這種手腳的人,只有在我國子監進學之時,有添香太監做了手腳!” 話音落下,客廳瞬間沉寂無聲。 王勛已然聽得目露嘆息,哪怕早就知曉殿下中毒的真相,此刻聽到下毒的出處,也為皇室的險惡而暗暗握拳! 沉寂之間,姜太淵緩緩撫須,渾濁的眼眸里閃過精芒。 “如此說來......” “殿下當年的瘋癥并未巧合,而是有意為之,能熟知殿下苦讀習性,又有機會命人下毒者,絕非尋常身份!” 話語說得隱晦,王勛卻都已經能聽懂! 他是從沒想到,這般仁厚平和的殿下,竟然會在皇宮里被人下毒,本以為是上蒼的玩笑,使得殿下有了瘋癥,從皇裔天驕淪落邊塞,沒想到竟是有人暗害! 急切出聲抱拳,王勛向著姜太傅懇求! “太傅!” “殿下被人毒害,淪落到了鄴城,險些性命不保,這等歹毒心思著實該千刀萬剮才是!末將雖然愚鈍,但也知曉必是宮中之人下毒!” “還望太傅相助,還殿下一個公道,王勛在此拜謝,結草銜環定報大恩!” 說著,王勛激憤出言,就要附身下拜。 可拜到了一半,卻已經被宿狂單手相扶,任憑如何努力,那一只左手居然如同巨石支撐著他,絲毫都無法再落! 見到這種狀況,王勛更為急切抬頭注目。 這份忠義被秦風和姜太淵看得真切,也都為之動容。 眼見秦風也起身做禮。 姜太淵這才嚴肅點頭,就此向著兩人伸手相扶。 “殿下,王將軍,還請安坐?!?/br> “此事,老夫定會竭力相助,一旦在國子監查得真相,必知會殿下,只是需得約定在先,無論查得任何線索,背后所指之人是誰,殿下都不可輕舉妄動!” 這......! 明明查到了賊人,卻不能立馬繩之以法?! 王勛聽得一臉急怒。 身前的安坐秦風卻是已經點頭應聲道:“好,依太傅所言?!?/br> 君子協定完成,姜太傅輕舒長氣。 各自舉杯泯了一口茶水,雖說還有幾分震動和怒氣回蕩,客廳的氣氛卻是緩和了幾分,姜太淵為了轉過話題,也隨口問向了秦風。 含笑注目的眼眸,就此打量而來。 “殿下,近來水晶瓶之名已經傳遍了京都,天香樓人人向望,當日權貴云集,據說幾位皇子也曾親至......” “這幾日以來,傳聞得勝的四皇子被陛下賞識,朝會也曾出言贊賞,可見水晶瓶之功?!?/br> “如此重寶,殿下為何不曾前去一求?” 這話一響起,秦風還算鎮定,王勛突然一愣。 方才還在憋屈勁的王勛,聽到姜太傅突然這般看中水晶瓶,甚至連朝堂都好像熱議幾日,一時竟是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他是真沒想到啊,自己做的沙土貨,居然這么被看中! 離譜! 離大譜??! 這滿朝文武和皇子...... 就這? 官方認證實在太過迅速,韭菜田壯大得超乎想象,這要是此后被人得知水晶瓶根本不值錢,恐怕京都吐血三升的人遍地都是了! 尷尬憋笑實在有些強人所難,王勛老臉漲得通紅! “噗......!” 憋笑聲突然響起,可謂是失禮至極! 宿狂已然目露冷色,散發出一絲寒意,驚得王勛連忙收斂,那殺人的眼神都快藏不住了! 姜太淵倒是風度依然,只是帶著詫異望向秦風。 氣氛突然尷尬。 還好秦風心理素質不錯,微笑致歉連眼都不眨。 “太傅見諒......” “我并無追求權勢之心,故而從不將水晶瓶的傳聞放在心上,視之如同糞土,王勛一時失禮,還望太傅恕罪?!?/br> “既然此事已了,我也就不再叨擾太傅用膳,改日待太傅閑暇,定設宴相邀?!?/br> 王勛也連連附和,知錯的做禮告罪。 “對對對......” “殿下所言正是末將心中所想,如同糞土,正是如同糞土,在下絕無沖撞之意,還望太傅恕罪!” 原來如此...... 姜太淵眼里浮現釋然,心底卻是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想要出口規勸,見到這位殿下目露堅定,又想起近來的種種和朝堂父子相對,還有這下毒的內情,姜太淵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微笑點頭,就此起身做禮相送。 待到目睹北涼王和王勛離去,年輕的背影里有些暢快,宿狂也放下了方才的怒氣,眼里有幾分欣羨和敬佩。 “視水晶瓶如糞土......” “這位殿下真是豪邁,如此氣度勝過無數游俠儒士,可惜生于帝王之家?!?/br> 姜太淵長嘆點頭,感慨難以平復。 “這般的俊才,也終究難逃少年氣盛,大好局勢卻是讓其余皇子后來追趕,實在是一大憾事?!?/br> “老夫為他了卻這一樁心事,令其早日回歸正途?!?/br> 說著,姜太淵神色堅定,悄聲向著宿狂附耳出言。 轉眼天色漸晚。 今日的京都卻是愈發熱鬧,似乎晝夜不分,天香樓在夜色中喝彩陣陣,驚嘆聲幾乎傳響了長街。 不到亥時,春風滿面的二皇子就歸于皇城。 幾乎沒有任何停息,一路直往天樞殿里,經由常禮通報,罕見地于夜中拜見嚴苛的父皇,于殿中高舉木盒振奮做禮! “啟稟父皇,兒臣有重寶敬獻!” 這話一響起,立于一側的秦震目露不屑。 那份淡淡的嫉妒和傲氣,被皇帝陛下掠在眼里,心里就有幾分失望,并未如常般屏退老二,反倒耐著性子注目而去。 “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