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怒斥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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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罪......!” 出言眾臣齊齊俯首告罪,臉色頗為難堪。 附身做禮的一干人,根本不敢抬頭,各自的猜疑神色都在眼中浮現,全然沒了之前的激動和義正言辭,只有惶恐和尷尬。 然而。 皇帝陛下端坐龍椅,只是冷眼望著一干臣子的表演。 無論出列言官還是進言文臣,都多多少少有著“蘇趙陳洛、宋王李周”的影子,還有幾位官員和四皇子有著極深的干系,皇帝陛下都一清二楚。 此刻望著幾十人迫于威勢告罪,目露惶恐地謹慎表演,皇帝陛下心頭的怒火愈發升騰,朝中棟梁居然成為世家附庸,實在讓人震怒! 冷眸注視之下,無人敢于再度出言。 寂靜無比的天玄殿里,一干進言文臣俯首靜候,渾身都開始發僵,卻是不敢再擅自出言,心跳伴隨著常禮的腳步聲越來越快。 就在這種無比壓抑的時刻,皇帝陛下的聲音再度響起,冷意十足! “孔祭酒,你以為這竹書如何?!” 孔逾宣身子一僵,緩緩抬頭側望。 看著立于身旁的常禮雙手托書靜立,那白凈細膩的紙張和工整清晰的字跡,極為真切地落于眼前,瞬間就讓孔逾宣臉皮發燙! 他是孔家之后,府中藏書過萬,普天之下罕有人能比,也沒幾人敢自認比他還要懂書,此刻望著這竹書,卻是挑不出半點毛病。 無論紙質還是刊印之術,都從未聽聞,也遠勝尋常書冊! 一看之下,連他都對這書心生喜愛。 瞳孔微顫,孔逾宣照實應答臉色發紅,方才的榮耀瞬間被羞愧掩埋了大半! “啟稟陛下,此書......此書實在難得,微臣從未見聞......” 望著孔祭酒羞愧低頭,皇帝陛下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緩緩閉目臉色陰沉了數倍,再度睜開眼眸,唯有怒火乍現! “既然孔祭酒以為此書難得,又為何稱之為卑劣書冊?!” “天下百姓窮苦,能讀書識字者十不足一,如此書冊低價賣出,實為百姓福音,諸位愛卿口口聲聲直言,此為惠民小義......” “朕要請教一番,何為天下大義?!” 震呵聲突然炸響,駭人的威勢比起先前更甚,莫說滿場文臣神色大變,就連一干武將都驚得不敢抬頭,齊齊躬身告罪! “臣有罪......” 帝王一怒,那便意味著天降神罰,無人敢于直面! 俯首做禮的滿場臣子唯有驚恐,無論文武重臣還是當朝皇子,都被莫大的壓力和驚疑占據了心神,徹底震撼于皇帝罕見的怒火中。 就連先前言之鑿鑿的一干人,此刻也感到了后怕,心中的算盤突然卡殼,為首的孔逾宣都湮沒其中,徹底亂了心神。 陛下是如何得到這竹書的,難不成有人私下奏稟? 這等竹書,居然只要五十文......? 四皇子莫非是在利用他人,以達到爭權的目的? 海量的驚疑,就在瞬間充斥滿了孔逾宣的心神,讓這位一心想要重現儒家輝煌的大儒,在此刻舉棋不定,再也不敢言語。 死一般的沉寂里,連心跳聲都變得那般清晰。 皇帝陛下望著這副場景,眼里的怒火仍然沒有平息的預兆,反而變得愈發濃烈,望著一位俯身前列欲言又止的文官,再度冷眼發問! “劉司諫,你可有異議?” 身居司諫之職的劉炳辰神色凝重,做禮應聲有些掙扎。 “啟稟陛下,此等書冊......此等書冊實為寶物,也惠于百姓,卻是不符大義,若是任由北親王如此下去,恐會擾亂天下文道......” “微臣斗膽,還望......還望陛下......” 吞吞吐吐的話未說完,皇帝陛下的聲音冷若寒霜! “噢......?” “不符大義?” “恩及百姓之事,在愛卿眼里竟不符大義,這所謂的大義,究竟是誰的大義,是你劉炳辰的大義,還是某些家族的大義?!” 唰! 斥問聲響起的瞬間,攝人的寒意在大殿中蔓延! 所有官員都被這話徹底震驚,無論是沉浸于精美竹書的尋常官員,還是有一己私欲進言的諸多文官,都在此刻驚得全身一僵! 某些家族...... 陛下,這是在朝堂中直言世家之過??! 升騰的怒火如濃霧般席卷朝堂,宰相趙文璟都被深深震動,做禮的身子更低了一分,全然沒了任何聲音! 先前還有些猶豫的劉炳辰,此刻直接嚇得臉色大變,俯拜于大殿玉磚叩首! “陛下息怒,臣有罪,臣有罪!” 那份急切的聲音,牽動著其中幾十人的心神,齊齊進言的諸多文官和孔逾宣,幾乎都要石化在原地。 驚聞陛下之言,如遭當頭棒喝! 為國為民不是天下大義,那什么才是天下大義?! 猛然驚醒的孔逾宣滿眼愧疚,從為美名聲望的欲望中抽離出來,再度告罪滿目汗顏,同時也真摯無比地為此事發聲。 “陛下,臣有罪......!” “北親王所為,確是為了百姓的大義,臣一時失察,還請陛下降罪!” 面對陛下罕見的震怒,主心骨突然俯首認錯,其余人就算心有不甘,也知大勢已去,不愿再做第二個劉炳辰,只能附和認罪,不論是否真心。 “臣有罪......” 眨眼的功夫,一場多達數十文官的彈劾,就已然分崩離析,被皇帝陛下的怒火燒得七零八落,瓦解得沒了蹤影! 大玄陛下的威勢,無人能比。 直到此刻,四皇子秦震才認識到了自己的稚嫩,驚得全程沒有言語,只有未出聲的明智讓他感到慶幸,占據了心頭。 面對這般如常執掌風云的局勢,皇帝陛下卻是沒有任何喜色,眼中的失望有些明顯,掃了一眼群臣,就此打消了眾人一切進言的念頭。 “此事,無需再議?!?/br> “北親王于封地推行書坊,爾等無權干預,此乃親王之權,望諸位愛卿今后好自為之!” 淡漠的話語傳開,眾人瞳孔震顫。 陛下,這是要對世家執掌的文道動手??! 或者,北親王就是依照陛下的旨意而為......? 齊齊附身做禮,震動浮現于面容,不同以往的態度令所有官員心中波瀾動蕩,孔逾宣等人如蒙大赦,愧疚之下連連謝恩。 諸位做禮的皇子中,秦震心頭滿是失落,眼中卻是露出了慶幸,悄聲舒了一口氣隨同做禮。 然而就在他放松心神的時候,皇帝陛下毫無預兆地淡然下令。 “震兒,你近來功績卓著,又有治軍之才,就代朕前往幽州探察邊防,不可疏忽?!?/br> 幽州? 那不是遠在北方數千里外,自此遠離京都了? 如此邊遠之地,極難有所建樹,常年駐重兵布防,哪里需要探察,數月才能回到京都,實在是大為不利??! 秦震驚慌抬頭,目光恰好迎上他父皇淡漠的眼眸,一下子好似被看穿了所有,心中猛然一糾! 瞬間,四皇子秦震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做禮,眼里的落寞極為明顯。 “兒臣......遵命......” 這一幕,震動不亞于先前陛下之怒! 百官看得真切,幾位重臣和皇子也心有猜測,退朝離散之際謹言慎行,徹底被陛下的怒火鎮住,朝堂之事注定引起軒然大波。 唯有竹書之名,在皇帝陛下的怒斥中,震響在了所有人的心神,北親王也好像得到了格外的加持,立于無人敢忽視的地位。 翌日,四皇子落寞離京,朝堂形勢大變,諸多世家也為之驚駭,幾乎整個大玄的目光,都集聚于數千里外的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