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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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聞去處理那是他應該的,但他淳樂水氣不過跟他簡聞去處理這件事沖突嗎? 不沖突。 一個身高一米九的未成年或者剛成年的小孩兒在地下□□拳,這還不好找嗎? 這次淳樂水連宋時清都沒有通過,直接找人找到了簡島偶爾會去的拳擊場,當然淳樂水肯定是沒辦法親身上陣的,但他稍微打聽了下就了解到簡島也不是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 淳樂水這個人,就是小氣,特別記仇的那種小氣。 于是他通過老板花大價錢請了個非常有實力的拳擊手來和簡島打比賽。 但這件事他誰也沒告訴,也沒打算去看,只是讓拳擊場老板告訴他比賽結果。 比賽當天淳樂水遇到了親自上門道歉的簡聞,穿得人模狗樣抱著花,看到開門的是淳樂水稍微有些詫異,說自己剛出差回來,問楚林在不在家。 淳樂水一字沒吭,直接就把防盜門拍到了簡聞臉上。 楚林從廚房里探出頭:誰呀? 哦沒誰淳樂水走進廚房四處看了看,趁著楚林沒注意順走了案板上的菜刀,一個走錯地方的傻逼,我再去看看。 簡聞仍然鍥而不舍地敲門,他從宋含章那里聽到這件事后當場就打電話去把簡島罵了一頓,那小兔崽子就用那種非常欠揍的語氣說是他干的又怎么樣,讓他看不慣就去告訴簡父,把簡聞給氣得夠嗆。 他和那小崽子天生不對盤,別說是讓他道歉了,簡聞還生怕惹怒了他發起瘋來又對楚林干點什么,加班加點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連夜飛了回來。 他落地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上門來給楚林道歉來了。 門再次打開時,他道:淳樂水,你讓我 他抬眼看著懸在自己眼前的菜刀,剩下的所有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淳樂水那張綺麗的臉上笑容艷艷,眼睛彎成月牙形狀實在是賞心悅目,如果手上沒有捏著這么一把泛著寒光的菜刀的話。 簡聞,他的笑意并未達到眼底,說話的同時臉上危險的笑容也完全冷了下來,你再來打擾我師哥,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一邊說,一邊胡亂地毫無章法地在空中揮了揮菜刀。 簡聞: 簡聞喉頭一滾,謹慎又小心地后退一步,仿佛不認識似的看著淳樂水。 你有時間來糾纏我師哥,不如多花點功夫在你弟弟身上,好好管管他。淳樂水舉著菜刀冷眼掃他,聲音就跟室外撞在玻璃上的凜冽寒風似的,別跟條狗似的,逮著人就咬。 淳 簡聞一想上前,淳樂水就抬高手,刀尖正對著簡聞,簡聞又默默把踏出去的半只腳收回去。 我只是想給楚林道個歉。 不需要,滾。淳樂水說著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看到不斷逼近自己的刀尖,簡聞步步后退,最后被淳樂水送進了電梯。 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師哥,你以后就有多遠滾多遠! 電梯樓層不斷往下跳躍,簡聞從頭到腳都是懵的,他也就是出了趟差,怎么淳樂水就完全跟變了個人一樣? 他上車后把花丟在副駕,越想越奇怪,撥通了宋含章的電話。 響了半天宋含章才接,言簡意賅一個字:說。 含章簡聞道,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了嗎? 宋含章正在看助理遞上來的一份需要他簽字的文件,一聽簡聞沒正事,無情道:不知道,沒興趣,掛了。 他把手機丟在桌上,還不到三秒又響起來,還是簡聞。 宋含章掛。 簡聞打。 宋含章深吸一口氣忍住心底邪火,接通后直接打開擴音:你最好有事。 簡聞聽出他話里威脅,但他實在是太震驚了:淳樂水拿菜刀指著我?! 宋含章一頓,從文件上抬起頭看向電話:你去找楚林了? 我這不是來給他道歉嗎,順便給他帶了幾個保鏢過來。簡聞說,我就怕簡島那兔崽子再給我搞事情。 淳樂水給楚林安排了保鏢。 宋含章又將視線轉回文件上,不過這次只看了兩個字就停下了。 宋氏旗下有家保鏢公司,公司CEO是特種兵轉業成立這個公司也是為了能讓自己的戰友們在退伍后能有一份穩定且可觀的收入,后來被宋氏收購,慢慢成為申城最大最專業的保鏢公司。 淳樂水給楚林安排的就是這家公司的保鏢。 對,淳樂水簡聞道,你知道別說見楚林的面,我連楚林家的門都沒進,就被淳樂水拿著菜刀趕出來了。不是,他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就也不像以前那樣遇到宋含章的朋友們就自覺矮人一等,看著簡聞的眼神也不再瑟縮,反而有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毫不掩飾對簡聞的反感。 宋含章心想,因為這才是最真實的淳樂水。 他取消掉外放,拿起手機走到窗邊,落地窗外是商圈內同樣林立的高樓。 簡聞,我勸你還是別再招惹楚林了。 什么叫招惹,我真喜歡他好不好? 這樣說吧,你可以把楚林看成是淳樂水的逆鱗,你從他拿菜刀指著你就應該能看出來吧?宋含章面無表情道,你要真想以后能舒坦點,你就趕緊去把簡島的事情給處理了。以前你追人他撬你墻角,現在你追人他直接改暴力威脅了,那以后呢?你還想不想好好談戀愛了?宋含章一語驚醒夢中人:cao你說得對,我這次絕對不能放過這兔崽子! 電話掛斷后宋含章保持著站在窗邊的姿勢沒動,玻璃上隱約映出他不怎么好看的臉色。 他單手插兜,一只手轉著手機,目光落在窗外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逆鱗嗎 為什么楚林對淳樂水這么特殊? 宋含章自然想不出所以然,明明在能聽到心聲的情況下可以說能夠完完全全地了解一個人,但他現在看淳樂水就像是隔霧看花,他能意識到淳樂水好像藏著什么秘密,也有很多問題盤旋在他腦子里。 但面對現在這人把他當做空氣的淳樂水,他的話全都被堵在嘴邊,問不出來。 但他并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因為他的思緒被助理提醒他下周工作安排的聲音打斷。 宋含章轉身再次投入工作。 淳樂水那邊,收到老板比賽結果,并且知道簡島被打得很慘后,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師哥,叫小嶼休息一下,我們今晚出去吃吧? 他整個人都樂顛顛的,楚林笑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天大的好事,嘿嘿。 之后楚林大概又在家養了一個多禮拜的傷,腳傷好徹底了就重新回劇院排練了。 劇組這邊的整體進度比姜不厭預計的還要快,在楚林回來確認他沒問題后過了沒幾天等舞美也徹底落地后,就進行了第一次正式的舞臺彩排。 一遍拉通排完后,姜不厭立即和主創團隊以及幾位重要的舞蹈演員拉了一個會,整合大家的意見開始著手細節上的調整。 而最近不管是簡聞還是簡島也都沒什么動靜,回宋家之前,淳樂水在楚林的強烈要求下把保鏢縮減到了一位,這位保鏢哥哥身材一米九還多,肌rou結實身材魁梧,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這是淳樂水最大的讓步,楚林沒辦法也只能勉強接受了。 但他仍然覺得太夸張了。 哪里夸張了,一點也不夸張好嗎?淳樂水神情嚴肅,胳膊肘懟了懟楚嶼,小嶼你覺得夸張嗎? 沒有什么比楚林受傷還夸張的了。 楚嶼把頭搖成撥浪鼓:完全不。 楚林哭笑不得。 幸好那個保鏢也不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就是每天接送楚林上下班,在他出門的時候不近不遠地跟著,只要不去想這件事,存在感其實很低。 對他的稍稍放心后,淳樂水在離家快一個月后,終于推著行李箱再次回到了宋家老宅。 也僅僅是過了一個月,他再站在家門口時的心態和離開時完全不同。 外公徐姨許叔。淳樂水推門而入,我回來啦。 樂水回來了?徐姨聞聲而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他看了又看,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不可能徐姨,我師哥把我喂得可好了,您這是心理作用。 好好好,沒瘦沒瘦。徐姨合不攏嘴,實在是想他,晚上想吃什么,徐姨給你做。 您做的都好吃,我都喜歡。 淳樂水說完看到含笑從后院進來的許清:許叔,我外公呢? 老爺子在后院里曬太陽,睡著了。許清伸手要幫他推箱子,我幫你把行李拿進去,你去叫他給他個驚喜。 開玩笑,怎么能讓家長給自己提行李! 淳樂水避開他的手,一邊說著自己來一邊兩步踏上二樓臺階,推開門把行李箱往屋里一推連門都沒進就下了樓。 今天天氣好,太陽懶洋洋掛在天上,也沒風,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就連淳樂水也穿得比深冬時候單薄了點。 宋時清躺在后院的躺椅上,躺椅前后輕搖慢晃,配上立春后開始逐漸重新爬滿顏色的花圃,宛如一幅悠閑寧靜的水彩畫。 淳樂水輕手輕腳走過去,蹲在躺椅邊,非常非常小聲地湊到宋時清耳邊,叫了好幾聲外公。 老年人本來睡眠就淺,宋時清唇角逐漸彎出一個弧度,還沒睜眼,先抬手循著聲音摸了摸淳樂水腦袋:回來啦? 淳樂水輕嗯了下,把旁邊的椅子挪到和躺椅并排,坐上去后身體下滑,兩條長腿大馬金刀地支棱出去,以一個和宋時清類似的半趟姿勢,接受陽光的照拂。 宋時清掀開眼睛看他一眼,又閉上,問道:你師哥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托您的福。淳樂水也閉上眼睛,但仍然可以感受到天上刺目的陽光穿過眼皮,他雙手搭在腹前,師哥讓我幫他謝謝您呢。 謝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都是宋含章那臭小子去辦的。 淳樂水嘿嘿笑了笑:那也得謝謝您啊。 外公您知道找人打我師哥是是誰嗎? 誰??? 爺孫倆就躺在院子里,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宋含章站在窗邊將著一幕盡收眼底。 離得有點遠,淳樂水和宋時清的聲音也都不大,他除了看到他們嘴在動,卻一句也聽不見,但卻能清晰地看到兩人臉上都帶著淺笑,是一副極其溫情的畫面。 宋含章很清楚,他不管是和淳樂水還是和外公在一起,都是無法如此溫馨的。 所以他半天沒舍得移開目光,看久了仿佛連自己的心也跟著靜下來。 就像是母親去世后,被塵封在心底的那種非常普通的平淡的幸福的種子,悄悄破土而出,長出一個嫩芽。 宋含章遠遠望著,目光是他自己也沒注意到的溫柔。 他收好東西下樓,司機幫他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 許叔說:真的不用叫醒老爺子嗎? 宋含章這趟出差時間比較長,大概要一個多月,過年的時候也不一定能回來,這件事宋時清是事先知曉的,宋含章不想破壞掉后院里祥和的一幕,便道:不用,他醒了您給他說聲就行。 許叔表示了解,出發去機場前宋含章還是對許叔說:這段時間就要多麻煩您注意外公身體了。 放心。 宋含章點頭,關上車窗讓司機出發。 走前還特地讓司機從前門繞到后院,雖然隔著圍欄看不到里面,但想到他在樓上看到的畫面,宋含章不由彎了下唇,打開了助理遞給他的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宋含章走后沒多久宋時清就醒了,他動作緩慢地下了躺椅,把自己腿上的毛毯輕搭在淳樂水身上。 結果還沒等他松手,淳樂水已經睜開眼睛:外公,您醒啦? 他們開始確實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老爺子被這太陽曬得昏昏欲睡,語速越發緩慢,等淳樂水說完后徹底沒有聲音,淳樂水就知道他肯定是又睡過去了。 但淳樂水也沒有起身離開,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趴在躺椅扶手上也準備小憩片刻。 可能是冬天的太陽曬著實在舒服,沒多久他也睡著了。 不過大概因為在室外,并沒有睡得很熟,老爺子這邊有點動靜他就醒了。 他把毛毯抱在懷里,扶著宋時清往屋里走。 老爺子的拐杖靠在墻邊,進門時淳樂水順手取過來遞給他。 許叔上前來收毛毯,宋時清四處打量了下,望向二樓:含章還沒走? 已經走了。許清說,看你和樂水都在睡覺,就沒讓我打擾你們。 淳樂水順嘴接了句:去哪兒了? 接完他輕嘖了下。 養成習慣了,當著老爺子的面下意識就表現出了關心宋含章的模樣。 出差去了。宋時清道。 這個前腳回來那個后腳就走,就跟約好似的。 不過他也知道宋含章確實是去處理工作,而且宋時清現在也確實不想過多地去干涉這兩個孩子,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自己吧。 宋含章在不在家對淳樂水來說倒是沒太大的差別,舞劇那邊的首演日期定在了五月初,留給劇組成員準備的時間還有三個月。 姜不厭對舞臺呈現效果要求極高,演員每一步走位、眼神、表情管理和肢體語言所表達出來的情緒他都要仔仔細細地去摳,舞臺的燈光和舞美雖然會烘托氣氛,但缺點是會吞掉演員的動作和情緒。 舞美是一部優秀舞劇的重要組成部分,雖然不能喧賓奪主,但也不能為了演員去調試已經完全設計好的美術呈現,所以就需要演員通過自身去配合,放大自己,用舞蹈將人物立于舞臺之上。 除此外,姜不厭對群舞細節也非常注意,所有群舞的舞蹈動作必須要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