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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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夠。落水那事淳樂水的記憶斷檔在他給了宋含章一巴掌,他問姜鳴,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我們多久被救出去的呢。 兩個多小時吧?姜不厭回憶了下,找到人的時候你們倆都暈了,而且你失溫特別嚴重,再晚點我們這劇就得換主角了。 ???淳樂水驚了,可我醒來也沒什么感覺??? 只能說你命大,還有宋含章一直幫你擋著風,又把你抱在身上避免你和地面接觸加速散熱。 這樣啊淳樂水緩慢地點了下腦袋。 兩人走到樓下,姜不厭問他:要我送你嗎? 淳樂水搖頭拒絕,他準備問問楚林是在學校還是已經回家了,要不要他帶點吃的回去。 兩人揮手告別,淳樂水走出劇場大門,低頭按著手機。 然后他莫名其妙地抬頭往對面看了眼,正好是和他正對著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駕駛座的車窗開著,宋含章的手臂搭在窗邊,指間夾著一根煙,就這么隔街和他四目相對。 過了會兒姜不厭騎著他的摩托車從劇場里出來,飛快地從兩人之間穿過。 淳樂水手機響起,是楚林給他打了電話:喂,師哥? 小淳,你回來的時候路過超市幫我帶兩把蔥上來吧。 就這么片刻的功夫,宋含章已經驅車停在他面前,他從車上下來,把煙頭掐滅在垃圾桶后對淳樂水道:淳樂水,可以談談嗎?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我懈怠了?。?!不行我明天還要繼續日萬! 感謝在20210808 21:29:03~20210809 19:1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木易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谷雨 5瓶;NJ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淳樂水盯著宋含章看了片刻, 拿著手機轉身走遠了些。 師哥,我這邊臨時有點事,回去可能會晚點。 嗯, 行,那我一會兒讓小嶼跑個腿。 掛斷電話后他走回去, 徑直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進去。 宋含章愣了愣, 直到淳樂水問他走不走的時候才回神, 坐進駕駛位。 他系安全帶的時候掃了淳樂水一眼。 【哎,宋狗現在肯定很震驚我居然沒有拒絕他?!?/br> 淳樂水同樣系著安全帶,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前方或者窗外,沒有往宋含章這邊偏倚一分一厘。 但他想得沒錯, 宋含章確實是做好了會被淳樂水拒絕的準備,畢竟這段時間他已經不知道被淳樂水冷臉拒絕了多少次。, 所以當他欣然應邀宋含章還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而且怎么說呢,雖然淳樂水仍然一言不發, 但卻能明顯讓人感覺到他軟和了不少,不再像之前和宋含章碰面那般周身帶刺。 這讓宋含章忍不住去猜想讓他態度轉變的原因。 其實只是因為淳樂水因為楚林的話想開了而已,他不想再禁錮在賤受這個身份里,不僅包括他是不是賤受本人這件事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還包括就算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穿書者,他也不想再去承擔賤受的過去。 除了愛上宋含章是不由他自己控制的以外,之后的卑微、無底線、導致被傷得體無完膚,都是賤受自己的選擇才造成的最終結果。 看開這一點后淳樂水發現,跳出這個束縛,他反而能更理性地去看待宋含章這個人。 以前他站在賤受的角度替賤受的付出感到不值,將對于賤受懦弱卑微的恨鐵不成鋼盡數轉移成對宋含章這個罪魁禍首的厭惡,但現在宋含章對淳樂水來說更像是個陌生人。 或許仍然不喜歡, 但至少不像曾經那樣討厭。 一舉一動也不會引起淳樂水一絲的情緒波動。 他大概知道宋含章想要和他聊什么,正好淳樂水也有事情想要和他溝通。 我定了家餐廳,宋含章打量著淳樂水,話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謹慎,我們邊吃邊聊? 淳樂水也沒拒絕:都行。 宋含章屈指輕點方向盤,等到前方紅燈轉綠后穿過路口,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他們在一起好像大多數時間都是像這樣相對無言的。 宋含章食指不停地點著方向盤,想要找個話頭緩解一下車內的尷尬氣氛,卻始終不知道說什么。 他不由想起以前,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后,他似乎從沒為這種事煩惱過,因為淳樂水總是會想盡辦法找各種話題。 結婚前他們關系還算友善,宋含章偶爾也會順著他的話和他聊起來,當時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才發現那些話題基本上都是他所喜歡或者擅長的事物。 而結婚后,宋含章會對他的搭話冷臉相對,淳樂水從一開始的神色黯淡到后來會乖乖的不再主動往他面前湊。 他此刻才終于體會到那種讓人想要逃的窘迫和尷尬。 就這么一路無言到餐廳門外,宋含章停在門口:你先進去,我去停車。 淳樂水依言下車,毫不留戀,宋含章望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秒,才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 這是一座兩層樓高的湖邊餐廳,宋含章定了個雅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對岸湖邊閃爍的霓虹,以及不遠處倒映在水面形成一個閉環的鎮江橋。 宋含章進屋時,看到的就是坐在這片江景中的淳樂水。 窗外霓虹閃爍,映著夜色的江水波紋細碎,粼粼熠熠。一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小鳥乘著夜風停在窗欞上,淳樂水白皙指尖捏著一片翠綠的樹葉,襯得他的手像剛燒制好的漂亮白釉。 他捏著葉子去逗鳥,小鳥立刻撲扇著翅膀飛開,大概是聽到動靜,淳樂水轉頭,唇邊的笑意尚未完全落下。 這是宋含章第一次在淳樂水臉上看到這么愜意的神色。 以前他只知道淳樂水長得好,卻從未認真欣賞過他這張臉。 這一瞬間宋含章卻忍不住呆愣了一瞬,不由自主將面前的淳樂水,和夢里那張蒼白無力的面孔區分開。 胸腔微微發熱,他慶幸淳樂水沒有真的死在他懷里。 淳樂水的唇角已經慢慢抻平,宋含章在他對面坐下:點菜了嗎? 【當然?!?/br> 點了我自己的。淳樂水平靜道。 宋含章一頓,不動聲色地翻開面前的菜單,垂眼時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聽到淳樂水當然心聲的那一刻,他差點就要讓服務生把菜單收下去了。 宋含章閉了閉眼,迅速點好自己那份讓服務生去下單。 當屋內又只剩下他們兩人后,讓人窒息的尷尬沉默再次席卷而來。 當然總想緩和一下氣氛但頻頻欲言又止倍受折磨的人是宋含章。 淳樂水倒是滿心悠閑地看著手機。 淳樂水。宋含章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才打破這份虛假的平靜,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贈與合同推到淳樂水面前,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不能彌補曾經對你的傷害,但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淳樂水收了手機翻開合同,然后抬眼看向宋含章。 宋含章幾乎把他在申城名下的所有房產都轉贈給了淳樂水,以及一張上億的支票和一份每月支付他百萬生活費的聲明。 他不知道淳樂水到底想要什么,只能盡量從金錢方面彌補。 【很大的手筆,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幾乎掏空了宋含章的所有財產?!?/br> 宋含章遞上筆。 他已經提前全部簽好了字,淳樂水現在只需要在合同頁尾落在自己的名字,這份巨額的贈與聲明便會立即生效,它所具有的法律效應,就算是宋含章后悔也要不回去。 他考慮地非常周全,合同中的所有條例基本都是在保障淳樂水的權益。 【可惜】 淳樂水合上合同,退還給宋含章。 【我用不上?!?/br> 宋含章默了默:是哪里你不滿意? 哪里我都挺滿意的。淳樂水說,他搶先在宋含章問出為什么之前道,但我不需要。 為什么?宋含章仍然追問。 因為淳樂水活不了多久了啊,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現在只想要盡快離婚,他問道:外公的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 宋含章說:年后。 淳樂水算了算時間,那就差不多還有一個多月。 等外公手術結束后恢復了,我們就去把婚離了吧。淳樂水切著盤中的牛排,平靜道,你也不用想著怎么補償我,只要把婚離了就行。 我呢,這段時間在我師哥那里也想了很多,這件事其實并不能怪你一個人。 銀色餐刀刺穿牛rou摩擦在餐盤上偶爾會發出一點讓人牙酸的聲音,花紋漂亮的雪花牛rou被淳樂水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塊喂進嘴里,宋含章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非常平和,仿佛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你之前其實說得挺對的,站在你的角度,你被人下藥、被迷/jian甚至還要被迫和我這個罪魁禍首結婚,你有怨氣,并且把氣都撒在我身上都是正常的。那打蛇打七寸,既然我喜歡你,對我最好的報復方式不就是不斷地踐踏我對你的喜歡嗎? 我 你聽我說完淳樂水打斷他,我就想,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不一定能比你做得更好。 他抬眼看向宋含章,漆黑的眸子像他身后的江面一樣平靜:和你相比,反而是我自己的問題更大。那天早上你發現自己被我下藥后,你明明已經對我惡語相向,我卻在外公強迫你和我結婚的時候沒有立場堅定地表示拒絕,這是我的第一個問題,我在明知道你不喜歡我的情況下,仍然對你抱有某些不切實際的幻象。這才是造成我后面悲劇的主要原因。 包括后面對你的無條件忍讓,都是在助你一臂之力,你向我揮鞭子,但其實我自己就是那個在旁邊往你手上遞鞭子的人。 把我推向地獄的人其實并不是你,所以你不用為我感到太抱歉。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淳樂水如此冷靜地剖析促使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時,宋含章沒由來地有些心慌。 他越是把宋含章摘得干干凈凈,越是條理清晰地例數自己的問題,就越讓宋含章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他的嘴張了又張,卻在這個問題上找不到理由去反駁淳樂水。 因為淳樂水說的都是事實。 宋含章只能說:但我后來 啊淳樂水長長拖了一聲,幸好你沒有當場就向我道歉。 宋含章:? 淳樂水喝了口水。 其實這件事也是他最近才想通的,很多事情換個角度想,就會有一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比如如果宋含章早早把這件事說清楚,他可能仍會妄想著掰回劇情,然后至少到死都是被禁錮在賤受這個人物角色中,去承擔那些會增加他負擔的人物過去。 而且你不是讓外公和程家解除合作了嗎?失去了宋氏這條業務鏈后,程氏雖說并沒有倒閉一類的,但元氣大傷,之前經營中的問題也接連爆發,而且宋含章事后找了律師和警察來處理他被程齊橋下藥的相關事宜。 其實這件事還是前幾天還沒從宋家老宅搬出來的時候,在餐桌上聽到老爺子問許叔警方那邊程齊橋的處理結果,淳樂水才知道的。 他以為宋含章在知道事情真相后無動于衷,其實只是因為誣陷他的事情因為時間太遠而無法追究,但在他自己的生日會上給宋含章下藥的事倒是板上釘釘,許叔說程家律師那邊也在準備上訴,下藥的事情雖然摘不掉,但卻把矛頭對準了提供這類軟毒品的秀色山莊。 至于具體的后續內容,淳樂水也沒有太過關注,但也算是給了程齊橋一個教訓。 總之現在淳樂水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開,他只想過好剩下的小日子,在外公膝下盡盡孝,和師哥小嶼一起體驗每天柴米油鹽的生活氣,好好準備《山鬼》的排練登上舞臺。 至于宋含章,完全不在他任何的生活計劃中。 他也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這是兩個人有史以來第一次共處一室沒有想看兩厭,不僅共進晚餐,還進行一場和平的交談。 只是在最后宋含章提出要送淳樂水回去時,淳樂水拒絕了,他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走的時候甚至還和宋含章揮手道別。 街頭光帶流躥,宋含章站著卻說不出來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 他想要和淳樂水好好談談,想要彌補他,為自己以前犯下的錯誤道歉。 而他們也確實坐下來好好地談了談,結果也可以算是兩人握手言和,但宋含章始終覺得不太舒服,就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血管,不至于喘不上氣,但很悶很難受。 又像是少了點什么東西,那種感覺他形容不上來,像用漏勺舀水,空蕩蕩的。 淳樂水和宋含章這頓晚飯并沒有吃太長時間,回家也就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 他走到樓下還打電話想問問楚林還要不要蔥,但響了半天無人接聽,最后淳樂水還是在小區門口的小便利超市買了把蔥回去。 一打開門,濃郁的雞湯香味撲面而來。 淳樂水鼻翼微動,他一邊嗅著空氣里的香氣一邊換了鞋往廚房里走:師哥,趁我不在家偷偷吃什么好東西,被我逮到了吧? 屋內無人回應,他扒著門框探頭過去。 灶上小火煨著一鍋板栗雞湯,香氣撲鼻色澤誘人,淳樂水拿湯勺舀起來,偷吃了一個板栗,軟糯香甜,就是太燙了,燙得他一邊張著嘴散氣,一邊往走出廚房往楚林臥室走。 走到門前他咽下嘴里的板栗,抬手叩了下門:師哥,我進來了? 說著他下壓門把手,窗簾微動,但臥室里沒人。 淳樂水此刻才覺得家里安靜得有點奇怪。 他擰著眉把屋里所有房間,包括主客兩個衛生間的門都推開找了一遍。 他感到有些奇怪,雞湯是用砂鍋煨在灶上的,得不時看看火免得燒干了,楚林不可能有事外出不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