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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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含章抬手就近招來一位侍者,把空酒杯放進他托盤,又換了一杯全新的酒。 他深深看了淳樂水一眼,難掩眼中厭惡神色,轉頭同簡聞和程齊橋說話。 程齊橋同樣意味深長地對淳樂水露出一個屬于勝利者的微笑,雖然宋含章沒有接他的酒,但剛才那一眼他卻看得清楚,淳樂水失意垂眸,局促地站在三人身邊,卻像一個插不進話的局外人,顯得格格不入。 他暗中觀察宋含章, 對方一切正常,仿佛酒中下藥真的是他對于程齊橋的惡意揣測。 宋含章也同樣這樣認為,不時用余光冷冷瞟他一眼,其中冷意看得淳樂水莫名其妙。 【狗東西又發什么瘋,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宋含章煩躁地扯了扯領結,對簡聞說:去陽臺吧,這里好熱。 熱嗎?簡聞感受了一下,覺得廳內溫度正好,倒是陽臺上冷風刮面,站久了比較冷。 宋含章看向兩人:你們不熱嗎? 不熱呀。程齊橋接話。 宋含章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淳樂水給氣到了,一邊說了句我熱,一邊抬腳往陽臺去,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冷聲命令淳樂水:你留在這兒。 他現在需要遠離淳樂水吹吹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 宋含章覺得自己被淳樂水這個心思歹毒的男人給氣死是早晚的事,或許淳樂水打的就是這么一個算盤! 他好久沒有如此厲聲和淳樂水說過話,語中排斥讓淳樂水一秒回到數月前,就還有點想念是咋回事? 【淳樂水你這也入戲太深,賤上頭了吧】 他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吶吶應聲,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們往陽臺的方向走過去,也不敢跟上。 不過宋含章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熱,后頸衣領處紅了一圈。 淳樂水四處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雖然有點涼,但宴會廳的室內溫度卻保持在一個令人舒適不冷不熱的二十四度左右。 到底哪兒熱了? 宋含章三人還沒走到陽臺,就有侍者前來叫走程齊橋,說是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程母那邊讓他準備一下切蛋糕。 他還沒跟含章哥說上幾句話呢? 程齊橋有些遺憾,對宋含章和簡聞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含章哥,簡聞哥。 宋含章心底就跟有團火在燒似的,他正在喝酒,沒空應,簡聞拍拍程齊橋肩膀:沒事,去吧。 程齊橋跟著侍者往大廳中央走,路過淳樂水兩人對視,淳樂水友好地笑了下,他沒事人一樣還拿著一塊點心準備吃,程齊橋飛速收回目光奇怪擰眉,他明明看到淳樂水喝了那杯酒,難道是因為只喝了幾口所以起效慢? 淳樂水和他有些同樣疑問,他怎么想都不相信程齊橋真的只是單純地給他端了杯酒。 而陽臺上的宋含章,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熱得有些不對勁。 山頂上夜風呼嘯,站在陽臺甚至能聽到山林樹木在風中的低聲咆哮。 但被這冷風吹著,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涼意,仿佛身體里燒著一把撲不滅的火,眼睛都給他燒紅了。 他整個人處在一種很焦躁的狀態里,連簡聞都能感受到,不由問:你怎么了? 宋含章望向站在桌邊背對著他的淳樂水,把手里的酒杯塞給簡聞,大步走過去。 就在這時,廳內燈光驀地一暗,音樂變成了生日快樂,會所經理推著一個大蛋糕走向大廳中央的程齊橋,在眾人的祝福和掌聲中,燭火顫顫,程齊橋迎來了他的二十歲生日。 淳樂水百無聊賴地數著那個蛋糕有幾層,突然手腕一緊,大廳燈亮,宋含章那雙眼睛紅得都快要滴血。 他像是極力壓制著什么,掌心燙得驚人:你給我喝的什么?! 淳樂水愣了兩秒,反應過來,這是那杯酒生效了! 【我就說程齊橋在酒里下了藥!還好我多留了個心眼!】 【梅開二度!你都不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嗎?!】 我不知道周圍有幾雙眼睛看過來,淳樂水面露茫然,那杯酒是齊橋給我的。 宋含章呼吸粗重,脖子上的領結已經被他扯得有些松散,如果一開始他確實沒意識,但當藥效上來,這熟悉的感覺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他又被人下藥了! 宋含章緊盯著淳樂水,指間力度大到淳樂水輕聲呼痛。 【cao!又不是老子給你下的藥,你有本事去找程齊橋啊拿我撒氣算什么男人!】 含章你捏疼我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淳樂水面帶擔憂,又忍不住縮了縮手,不小心碰到旁邊路過的侍者,對方往前一趔趄,托盤凌空,淳樂水后仰上身,盤中幾杯紅酒盡數潑到宋含章身上。 嘩啦一聲,酒杯四碎。 這動靜不小,瞬間引得全場矚目。 侍者魂都快嚇沒了,開口就帶著哭腔:對不起對不起,宋少,我不是故意的。 宋含章手上還攥著淳樂水手腕,他一身狼藉,再看淳樂水白西裝上一星半點的紅酒都沒有濺上,額角太陽xue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他敢保證淳樂水是故意的,但就兩人的姿勢看起來反而像是他為了保護淳樂水而擋在他面前一樣。 淳樂水還在關心他:含章,你沒事吧?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宋少,都是我的錯 侍者連連道歉,淳樂水連忙安撫他:沒事沒事,一件西服而已含章不會在意的,而且如果不是我撞到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不是你的問題,你別怕。 但宋含章沒吭聲,侍者也不敢說話。 淳樂水碰他一下:含章,你說句話呀? 宋含章都要被淳樂水給氣笑了,蓄意的事情到他嘴里就成了意外,但本來就不是侍者的錯,他黑著臉是因為不爽淳樂水明目張膽地算計他,極其不情愿地從嗓子里擠出一個嗯。 淳樂水說:你清掃一下就行了。 侍者連連道謝,程齊橋匆忙趕來,看著這一地狼藉,皺眉道:怎么回事? 宋含章正要開口,淳樂水搶先說了句沒事:齊橋,你這里應該有準備多的衣服吧,你能陪含章去換一下嗎? 能和宋含章單獨相處程齊橋當然求之不得:含章哥,我陪你去樓上換件衣服吧? 【程齊橋,我這回可是親手把宋含章打包好了送到你床上,你要是搞不定他,就白瞎了你給他下的兩回藥你知道嗎?】 【我會鄙視你的?!?/br> 宋含章緊緊注視著淳樂水,直到程齊橋又催促了一遍他才松開他,跟著程齊橋上了樓。 他一言不發跟在程齊橋身后,就這么幾分鐘時間,他明顯感覺到體內躁動不安,那股火燒得人口干舌燥,連前面程齊橋的背影都模糊起來。 宋含章猛地甩了兩下腦袋,握著領結把領帶抽了出來,解開胸前的紐扣。 他深深喘氣,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腦子里卻是淳樂水那句程齊橋給自己下了兩回藥。 淳樂水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聽到他的心聲,這些話都是他的有感而發,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這次算一次,那上次是什么時候? 他眉眼之間全是戾氣,硬是憑借著這股煩躁把身體里翻滾叫囂的藥性給壓制下去,但開口時,聲音卻啞得有些可怕:程齊橋。 程齊橋剛推開房門,被他這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 宋含章身上酒香馥郁,西服外套和領帶都被他脫下搭在手臂上,襯衫衣領一路開到胸口,露出一片緋紅的胸膛和脖頸,看得他心口一跳,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 含章哥,你沒事吧,喝醉了嗎?程齊橋伸手想把他扶進去,宋含章避開他伸來的手,腳步發沉地走進房間。 他在床邊坐下,呼吸越發急促,程齊橋小心翼翼地問他怎么了,要不要喝水,宋含章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之所以那么篤定是淳樂水下藥,是因為他還記得他最后喝的是淳樂水倒給他的水,那天生日會來了不少人宋含章喝了很多酒,有些頭暈便上樓休息,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淳樂水突然闖進房間把他吵醒,宋含章口渴異常就讓淳樂水給他倒杯水,然后 宋含章皺著眉,往后躺倒在床上,看著頭頂圓燈,胸腔上下起伏,體內叫囂不停地燥熱把他拉回了兩年前。 淳樂水看到房間有人,低聲道歉后就準備退出,是宋含章把他叫?。旱纫幌?,幫我倒杯水,要冰的。 淳樂水不會拒絕宋含章的任何要求,他乖乖去倒水,背對著宋含章,身上白衣黑褲,掐出細薄腰線,臀部的挺翹弧度看得宋含章喉頭發癢。 他很快把水杯遞過來,白皙手指捏著水杯,從衣袖中露出一截瘦削的手腕,腕骨若隱若現,一股幽香飄進宋含章鼻腔,是淳樂水身上的味道。 家里的衣物都是徐姨負責清洗烘干,但唯獨淳樂水身上會殘留著洗衣液若有似無的香氣,勾得宋含章寸寸發熱,他腦子空白,完全是遵循身體的本能用力握住淳樂水手腕,輕輕一拽,水杯傾覆濕了滿床,又順著床邊滾下在地毯上砸出一聲細微的悶響。 淳樂水被他壓在身/下,抖著聲音叫了聲含章。 含章哥 宋含章猛然回神,才看清身下緊張發抖的人是程齊橋。 他捏著程齊橋手腕將他壓在床上,床邊濕了一片,地上滾落著一個空掉的水杯。宋含章看著程齊橋,握著他手腕的手陡然收緊,他想起來了,淳樂水那杯水他根本沒有喝,反而是在感到不適上樓前的最后一杯酒是程齊橋遞給他的! 也是程齊橋看他昏昏欲睡說要送他上樓休息,把他送進房間后又臨時被人叫走,淳樂水只是意外闖入。 宋含章死死盯著程齊橋,喉結劇烈滾動,此刻藥效發揮到極致,他都快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覺得他的呼吸、他頸間跳動的脈搏都在對自己發出邀請,讓他想要不管不顧地遵從體內本能。 但宋含章不能,他被這玩意兒擺弄過一次,就絕不能再被擺弄第二次。 他牙齦死咬,脖頸青筋暴起,松開程齊橋翻身倒在床上,啞聲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滾! 程齊橋甚至感受到了宋含章身體的變化,他愣了幾秒鐘,不但沒滾反而從后面抱住宋含章,一只手順著他的衣襟往下:含章哥,我幫你。 宋含章鉗住他的手,反身一腳就把他踹下了床,程齊橋疼得倒吸氣,他從床下爬起來,雙眼帶淚:含章哥,我我只是看你難受,想幫幫你。 此時宋含章已是大汗淋漓,他咬牙問道:你給淳樂水的那杯酒里放了什么? 程齊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淳樂水為什么一直毫無反應,而宋含章卻像隨時會失去理智。 僅僅是幾秒鐘的猶豫,卻會讓他后面的辯駁顯得蒼白無力,程齊橋咬了咬唇,避而不答,一顆一顆地解開身上的紐扣,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象了多年的事情終于就要實現,聲音不自覺地打著顫:你一定很難受,我不介意,我愿意幫你。 還沒解完,宋含章已經跨下床,拽著他往門外拖:滾出去! 含章哥!程齊橋雙手拉著他,抗衡著不想走,但他比不過宋含章,被他一點一點地拖到門口。 事態發展成這樣,程齊橋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他哭道:我喜歡你含章哥,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既然淳樂水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我難道還比不過他嗎?! 淳樂水?!咚的一聲,程齊橋被推到墻上,宋含章那雙眼睛亮得驚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人,你還敢跟我提淳樂水?!你給淳樂水酒了下藥,你是想干什么?他粗聲喘氣,在這種地方,你是不是還準備了人等著他藥效發作后往他屋里送,你是不是還打算像上次一樣,領著我領著你這一屋子的客人來一場捉jian在床?! 程齊橋瘋狂搖頭:我沒有。 宋含章仿佛是第一次認識程齊橋,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程齊橋從小就是個嬌氣的弟弟,喜歡跟在宋含章身后,含章哥長含章哥短,簡聞每次拿那個所謂的娃娃親逗他,程齊橋都會紅著臉讓簡聞別亂說,宋含章把他當弟弟,對于他后來的表白十分意外,但被拒絕后程齊橋也沒有糾纏,以前是什么樣就還是什么樣。 但在他所表現出來的單純可愛的外表下,原來藏著這么一顆骯臟丑陋的心。 程齊橋我問你,那天晚上給我下藥的人是不是你? 我沒有,不是我,含章哥你相信我,是是淳樂水干的,不是我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但答案是什么對宋含章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他不會再相信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任何一個字。 宋含章拉開門:滾! 含章哥 滾?。?! 關門聲震耳欲聾,程齊橋衣衫不整滿臉是淚地站在房門前,這場面怎么和淳樂水預想的不一樣?! 原本打算偷偷來看熱鬧,摸清他們是在哪個房間辦事然后偷偷跑到隔壁陽臺去錄音的淳樂水和程齊橋撞了個面對面,這讓他走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最后宛如沒有看到程齊橋憤恨的眼神,上前擔憂道:怎么了齊橋,你怎么 【一副爬床不成的狼狽模樣?!】 他瞟了眼緊閉的房門,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輕咬嘴唇:含章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宋含章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不行,送到嘴邊的鴨子他都不吃?!】 他沒把你怎么樣吧?你別害怕淳樂水關心道,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正準備給只穿了一件襯衫還袒胸露乳的程齊橋披上,旁邊房門猛地拉開,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一股猛力拽進了房間,手上西服落在程齊橋腳邊。 突如而來的巨大沖力,讓淳樂水的后背狠狠砸在墻上,玄關射燈幾乎都晃成了殘影,他甚至連眼神都還沒來得及聚焦,便被一雙有力的手掐住下顎,炙熱的唇舌壓了下來。 貼在一起的胸腔劇烈起伏,宋含章渾身熱得像剛從炭火爐里被撿出來的燒得發紅的木炭,一雙眼睛仿佛要把人拆骨入腹般兇狠至極,他從淳樂水的唇上離開,順著臉側脖頸一路啃吻到頸窩,又抬頭吻上淳樂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