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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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樂水差點連表情都沒保持住,他料想到宋含章這個精蟲上腦的傻逼叫他進來肯定目的不純,但他沒想到這狗逼玩意兒當面NTR都不滿足,還想搞3P? 他是想日。 但是他不想和宋含章一起日。 而且淳樂水受制于人設,他能日個屁。 他現在就是個賤受,只有被日的份。 他驚慌失措地后退,直接撞在墻上,一張小臉嚇得煞白,連連搖頭。 這一刻的淳樂水和人設二合一,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拒絕。 宋含章的視線從始至終沒有從他身上移開,他緊盯著淳樂水,仔細注視著那雙眼睛,里面的悲痛如假包換。 耳邊的聲音的出現似乎也并沒有什么規律可言? 他輕笑一聲,語帶譏諷:你不是愛我愛到什么都愿意做嗎,怎么,現在不愿意了? 淳樂水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眼淚大顆大顆從臉頰滾落,他呼吸急促,仿佛理智在和感情據理力爭。 過來,宋含章說,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淳樂水緩緩抬腳,像是害怕真的惹了宋含章不快,雖然抗拒,卻還是依照他的命令往床邊走去。 還有什么比對愛人不合理要求都無條件容忍更賤的嗎? 他只是太愛他了,愛到只要宋含章不離開他,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道理淳樂水都懂,但即使他以高標準的職業道德要求自己,出任賤受兩年來工作上完全零失誤,完美代入人設,和對手演員上演對手戲時永遠把怎么樣才賤怎么樣更賤作為第一準則。 可他還是不能理解。 為什么有人在愛情里面會處于這樣一個劣等的地位。 會如此甘愿作踐自己。 雖然他演賤受天賦異稟,但他仍需不斷給自己洗腦 【愛他就應該縱容他?!?/br> 【他只是一個不懂愛的二十四歲的沒長大的孩子?!?/br> 【總有一天他會看到你的付出和真心個屁!】 【穩住淳樂水,穩住?!?/br> 【這么久都過來了,想想你的未來,飛出牢籠,海闊天空,魚躍鳥飛。怎么說小情兒也是你喜歡的款,膚白腰細腿長長得還跟小白兔似的,這波不虧?!?/br> 就算日不到,抱著吃吃豆腐也行。 淳樂水安慰自己,紙片人的世界,沒有倫理可講。 幾米的距離,他像是剛用歌喉換取來雙腿的人魚公主,每次抬腳向前邁進,都仿佛踩在刀刃上,為了靠近心上人,每一步都走得鮮血淋漓。 他是痛苦的。 如果沒有隨著他的靠近而越發清晰的聲音的話,宋含章可能真的會這樣認為。 宋含章面上沒什么起伏,但無意識收緊的力道卻將貼在他胸前的林曦箍得生疼,連呼痛的聲音都變了調:宋少,你弄疼我了。 【宋狗有病吧,對小白兔這么粗暴/干什么?!?/br> 【話說小白兔腰真細】 淳樂水把林曦看成一塊精致誘人的蛋糕,思索應該從哪里下嘴才能不破壞蛋糕的美感,沒注意到宋含章黑沉沉的臉。 如果沒有聽到淳樂水的心聲,看到他那么痛苦和勉強自己,宋含章確實會感到愉悅。 但他的愉悅僅僅是建立在強迫淳樂水做他不想不愿意做的事情上,就像小時候栓在院子里的狗,鏈子只有那么長,宋含章卻總喜歡把食盆放在它差一點就能夠到的地方。 他喜歡看這些小東西被他扼住喉嚨,盡情掌握的樣子。 而當那條狗當真努力伸長脖子,在某天能自己吃到狗糧時,宋含章卻興致全失。 他只喜歡看它們在他掌中掙扎,卻不喜歡看到它們得償所愿。 宋含章的雙眸被怒意燒紅,手腕一推,直接把林曦從自己懷里掀出去,倒在他腳邊,淳樂水也如驚弓之鳥一般駭在原地。 宋含章皺眉道:滾。 林曦聽到這個字爬起來就往床下跑,淳樂水卻沒動,他將敬業這一職業道德刻煙吸肺,既然扮演一名賤受,就要貫徹到底。 淳樂水掃了眼一邊套褲子一邊往門外滾的林曦,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往床邊邁進一步:含章,你沒事吧? 【這狗逼玩意兒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要3P的也是你,要人滾的也是你,我褲子都脫了,姿勢都想好用什么了,你給我說不干了?】 【喜怒無常,說的就是你這傻逼?!?/br> 【還好沒搞,都摔成腦震蕩了還干炮,那我真的要夸你一句身殘志堅了?!?/br> 宋含章頭痛欲裂,隨手抓起旁邊的軟枕往淳樂水身上砸去:滾出去! 酒吧里燈光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各色男女成雙成對的相互依偎在煙酒味和香水味混雜的狹小空間里,曖潮涌動。 宋含章交疊著長腿坐在卡座的沙發上,他單手捏著酒杯送至唇邊,目光虛空沒有焦點。 那天撞到頭后,家庭醫生診斷他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讓他在家里靜養。 因為許叔的貼身照顧,又以告訴外公為要挾,半強迫性地讓他在家躺了幾天。 其實第二天,宋含章頭痛的癥狀就基本消退了。 只是留下了一個后遺癥,他能聽到淳樂水的心聲。 宋含章是一個無神論者,既不信奉鬼神也不相信玄學,除了是撞到頭后產生幻聽,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這么離譜的事。 于是他抽了個空,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 不管是從CT還是MRI均顯示他顱內無異常,沒有出血灶,也沒有任何腦內病變累及負責處理聽覺信息的顳葉。 總而言之就是他身體極其健康,屁毛病沒有。 非要用科學的理由解釋,就是心理因素引起的真性言語性幻聽。 可那真的是幻聽嗎? 幻聽可以只針對淳樂水一個人?可以那么有邏輯性的和他當時正在做的事情畫上等號? 想什么呢?玻璃器皿相擊而發出的單薄脆響在嘈雜的環境內并不明顯,但帶動的手部輕震讓宋含章回神,他抬眼,簡聞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剛和他碰過的酒杯里只剩下幾塊透明的冰塊。 來了?宋含章說著仰頭,同樣干掉了杯里的威士忌。 空酒杯往桌上一推,簡聞給兩人都倒上,宋含章屈指敲了兩下桌面,算是道謝。 能在宋含章這里得到這種待遇的,只有簡聞一個。 他可以算是宋含章所有酒rou朋友里,唯一一個交心的,他是宋含章發小。 簡聞松了松領帶:最近接手了一個新項目,事情一大堆,好不容易才抽身。他看向宋含章,還是羨慕你啊,老爺子就你這么一個寶貝,以后整個宋家都是你的,也不用去掙表現爭家產。 他笑著揚揚酒杯,擠兌宋含章:你說我怎么就沒投個好胎呢? 宋含章和他碰了一下:現在給我當兒子也來得及。 簡聞一哂: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我還得等你死了才能繼承你的家產,嘖這買賣劃不來。 他上下把宋含章打量了一番:你頭怎么樣? 早好了。宋含章隨口應著,抬臂搭上沙發靠背,懶洋洋靠上去。 不是帶小情兒回家,怎么還把頭撞了?簡聞壓低聲音揶揄他,搞這么激烈? 宋含章晃了晃酒杯,棕色液體里折射著不時晃過的暗昧燈光,他表示這事一言難盡。 聽他說完簡聞毫不客氣放肆嘲笑:要我說你應該感謝林曦,要不是人家推你這下,你還不得被許叔念死。 顧及老爺子身體,宋含章干的混賬事即使被許叔撞破也不會捅到外公面前,但架不住許叔嘮叨,光教育宋含章就能把人念到靈魂出竅。 宋含章嗤笑一聲,輕蔑道:那要不要我送面錦旗給他? 要不是這一撞,他還用不著這么心煩。 察覺到他的不爽,簡聞打趣:怎么了,沒惡心到你們家小嬌妻不爽? 別和我提他。宋含章放下酒杯,掃興。 簡聞挑眉,在酒吧里物色了一圈都沒感興趣的獵物:怎么想著挑了這么一家酒吧? 環境一般就算了,還一個看得上眼的都沒有。 不符合他們宋大少爺平時不要最好只要最貴的消費美學。 這家酒吧是宋含章路過時臨時興起進來的:不滿意就換一家,老地方? 麻煩,簡聞若有所思,不如把你那個叫林曦的小情兒叫過來玩玩。 和宋含章交心的能是什么好東西,他一開口宋含章就知道他想什么,反正他換情人和換衣服沒什么區別,從來談不上什么走心,要是兄弟喜歡送給簡聞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低頭翻找林曦的聯系方式,嘴上卻不放過簡聞:你怎么老要我的人?簡聞,老實說你是不是暗戀我? 自從簡聞投身簡家事業在他老爸面前掙表現開始,他就鮮少有時間和宋含章出去鬼混,但人嘛,總是有些欲望需要排解,問宋含章要人就是最方便快捷的,畢竟誰不知道宋大少爺包小情兒的要求就是干凈。 簡聞托腮看他:要是你愿意在下面我也可以考慮。。 宋含章:找揍是不是? 簡聞:開個玩笑。 酒吧大門開了又關,簡聞一一從新進門幾人的臉上掃過,正要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卻突然一頓,擋在前面的人走開后露出了站在門口的淳樂水。 即使見過淳樂水很多次,簡聞仍然會被他那張漂亮綺麗的面孔驚艷。 只是這人空有一張好看皮囊卻是個死腦筋,心里眼里都只有宋含章,簡聞不喜歡,因為他撬不動。 同樣被驚艷的還有入口附近來獵艷的人,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動作,將視線緊鎖在淳樂水身上。 秒秒鐘的時間,已經有數人上前搭訕,但都被淳樂水搖頭拒絕。他像是在找什么人,視線飛快從不同的卡座上掠過。 他找誰不言而喻,簡聞看熱鬧不嫌事大,腳尖碰了碰宋含章小腿,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 宋含章轉頭:cao,他怎么找這兒來了? 只見淳樂水對著他們展開一個燦爛的笑臉,迫不及待一般一路小跑著過來。 宋含章臉色驀地一沉,還未發作,旁邊卡座一直和他背對背坐著的男人突然起身,擋在他視線前。 男人肩寬背薄,半長的頭發隨意扎在腦后,昏暗燈光下只能看見半張線條流暢的臉,輕柔聲線如同山澗溪水般清冽:小淳。 男人起身那一瞬間,簡聞目光一凝,他饒有趣味地吹了聲口哨。 而淳樂水眼里只有眼前人,連余光都吝嗇于往旁邊分一點,只要他稍微往旁邊錯一下眼,他一定會看到臉黑如鍋底的宋含章。 他笑得乖巧,眼下小痣被環境暈染出幾分勾人的曖昧,跑到男人面前時腳下趔趄了一步,身體不受控制往前撲。 男人跨步上前,淳樂水正好摔進他懷里:小心點。 【嗚嗚嗚,楚林好香?!?/br> 淳樂水戀戀不舍站直,被楚林扶著,單腳蹦到沙發邊坐下。 宋含章想起來那天家庭醫生確實幫淳樂水看過腳,但他在家里可是如履平地。 宋含章的臉又黑了幾分。 淳樂水對身后卡座的事一無所知。 在楚林問他腳怎么樣的時候,輕輕轉了轉腳踝:已經快好了。 楚林不放心,害怕剛才那下又傷到他還沒徹底痊愈的腳:我看看。 真的沒事。淳樂水一邊說,一邊任由楚林將自己的腳放在他腿上。 簡聞看向自己發小,要不是他確信淳樂水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都要覺得宋含章頭頂有點綠了。 而宋含章一張俊臉又青又白,渾身戾氣說是馬上要拿刀去捅人也不為過。 在耳邊多出來的聲音里,他幾乎要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快,摸我!憐惜我!】 第4章 淳樂水褲腿被楚林輕輕上卷,常年練舞的原因,他骨骼之上附著著富有力量感的漂亮肌rou,再被玉一樣瑩潤的皮rou一裹,呈現出來的腿部線條流暢且優美。 他同樣很白,是那種在如此昏暗的環境里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到的白。 隔壁卡座的人無意掃過,略帶調戲意味地吹了聲口哨。 楚林抬頭平靜地往隔壁看了眼,回頭掃見淳樂水不自在低頭的模樣,柔聲安撫他:沒事。 淳樂水臉頰微微泛紅,當然不是害怕或者害羞,而是被楚林摸的。 柔軟的指腹從淳樂水的脛骨一路輕壓到跟骨,他指尖仿佛自帶電流,酥麻透過皮下神經末梢蔓延至四肢百骸。 柔韌是古典舞演員必須具備的基本身體條件之一。 楚林給淳樂水的感覺就是軟,哪里都軟,像水一樣,連指尖都仿佛柔若無骨。 他很輕很輕地點了下頭,視線低垂,打死不抬頭。 畢竟如果他抬眼,眼里激動的光當場就會讓人設OOC。 楚林輕輕按壓著他的傷處,問道:還痛嗎? 不痛了。仿佛是怕楚林不相信,淳樂水說著還晃了晃腳。 本來他就只是扭傷,算不上特別嚴重,也只有右腳長時間受力才會有些吃痛。 但他這人別的不行,就是特別能忍,畢竟宋含章那個死渣男他都能忍他兩年,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他動作處處透著小孩子氣,楚林輕笑著在他腿上拍了一下。 也沒用力,輕輕響了一聲,反而彰顯出兩人的親昵。 沒事就好。楚林說。 淳樂水嘿嘿笑了聲,滿足于楚林的關懷,整個人都跟飄蕩在水面一樣,那叫一個蕩漾。 [你可以再蕩漾一點。]系統看不下去了。 系統總是在淳樂水心情正好的時候給他潑冷水,淳樂水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勉強收回自己放在楚林身上舍不得移開的目光,隨意往旁邊卡座一瞟。 身后那桌挨著墻,被墻壁截斷了大部分光線,對面坐著的人脖頸以上都被陰影擋住,身體被光影切割出明暗。 對方西裝外套的紐扣散著,里面襯衫在腹部堆出稍顯凌亂的褶皺,衣領扣子解開,領帶松松散散地掛在脖子上,黑暗里的那只手搭在靠背上,另外一只放在膝上,衣袖上縮,露出手腕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腕表,手背上青筋微凸,修長手指捏著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