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揮霍百億財產我太難了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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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瑜行的一句話,再一次將全部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然而不管面對什么人的目光和盯視,顧瑜行臉上的反應依舊很平靜。 他承認的十分坦然,甚至之后便薄唇緊閉,看樣子連解釋辯解的話都不打算說。 “這……”這回開口的還是季振哲,但他問的是季裕:“阿裕,他到底為什么打你?” 季裕:“……” 季裕原本以為對于打了自己這件事,在他父母的追問下顧瑜行會感到慌亂、緊張,做出急于為他自己辯解、甚至發生類似口不擇言的事情。 只有祁云時和顧瑜行慌了,他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但沒想到顧瑜行竟然這么淡定,好像他打人只是因為被打的人該打…… 再次陷入被動的季裕只好主動承認:“……昨天晚上我路過阿時的房間,聽見里面有異響就進去看了一眼……可能這位同學是把我當賊了吧?!?/br> “不是可能?!鳖欒ば蟹浅V卑椎乇硎荆骸澳阕蛱彀胍构砉硭钏钸M來,又偷偷摸摸來到阿時床邊,那樣子是真的像賊?!?/br> 話少是話少,但該開口的時候他一向當仁不讓。 季裕:“……” 眾人:“……” “阿裕?這又是怎么回事?”諸麗茵弄不明白了:“你進阿時的房間做了什么?” 季振哲也問:“半夜?幾點鐘?阿裕你去阿時的房間里做什么?” 季裕:“……” 好吧他承認……昨天晚上看見祁云時睡著的模樣他的確像是被魘著了一樣,有一瞬間的失神。 但他進祁云時的房間可不是因為對他不懷好意……他明明是奔著那塊玉去的!…… 好在他早有準備。 今天鬧這么大,他把二叔請過來幫忙,還主動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其實主要就是為了祁云時的那個錄像。 為了避免祁云時以后可以隨時過來要挾他,他要讓那一段證據變成無效證據,就得冒一點風險。 其實到現在,季裕也不確定祁云時到底有沒有錄像、錄像上都錄下了什么。 但這件事卻已經成了橫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不解決的話季裕便總覺得自己會被祁云時威脅,以后做什么都束手束腳。 按照季裕的設想,不管祁云時到底有沒有錄像,單憑他自己跟顧瑜行這個不良少年在房間里呆了一宿,祁云時便不敢將那段錄像拿出來……昨天晚上一整夜,那么長,誰知道他們晚上都干了什么。 對方若是敢拿出個剪輯版的,季裕就會叫他必須拿出全部錄像來作證,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 不過想到自己昨天在醫院里看見的那一幕……季裕覺得祁云時就算真的有錄像,他應該也是擔憂害怕攝像全部曝光的。 不然掌握了那么有利的證據他怎么還不第一時間去爸媽那里告狀? 而只要沒有真正的視頻用來對照細節,季裕就可以憑嘴巴解釋來為自己洗白——他都可以以關心祁云時為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半夜進入對方房里。 只要自己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料祁云時日后也不敢再拿著視頻興風作浪。 到時候他試圖毀掉玉佩陷害祁云時的事,就永遠沒人會知道。 所以第一步要證明顧瑜行是個品行不端的不良少年,這一點對于季裕的計劃來說就很重要。 季裕按照自己提早想好的解釋:“我說了,我是聽見阿時的房間里有動靜,才進去看看的?!?/br> 季裕以為他已經算好了一切,所以才敢主動提起昨天晚上的矛盾。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祁云時跟顧瑜行壓根兒就沒做什么,祁云時不僅真有錄像,而且也根本不怕拿出全部的錄像出來。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拿著錄像去他爸媽那里告狀,只是因為他不屑于做在背后告狀的小人。 祁云時知道他爸媽工作都忙。 他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去叨擾他們。 祁云時留存季裕干壞事兒的證據,也只是想警戒他別再打傳家玉佩的主意,順便嚇唬嚇唬他。 此時見季裕既然這么在意那份錄像,甚至還冒險主動提出昨晚的事、試圖給他自己洗白,祁云時都想笑了。 他接過話來:“當時是半夜,你的房間跟我相隔好幾道門,怎么聽見動靜的?” 季裕說:“我睡不著,隨便出來走走,就聽到了?!?/br> 祁云時:“那你聽見了什么聲音?” “我聽見了……” 季裕發現,不管是祁云時和顧瑜行,都很喜歡細化細節刨根問底。 然而事實也的確是,考慮到祁云時很可能有視頻證據在手,他不能隨便編造自己究竟聽見了什么。 季裕面色不佳:“我也不記得了,就是一些異響。我昨天晚上也喝了點酒,有點不清醒……” 祁云時了然地點點頭:“所以你喝多了,聽見我房間里有動靜就直接扭開門進來看了?……那阿行會打你也正常?!?/br> 祁云時還不忘在他父母面前挽回顧瑜行的形象。 季裕:“……” 好吧,反正他也不是要追究自己昨天晚上被打的事。 他昨天晚上的確有點喝多了,不然也不可能對著祁云時…… 既然本意是要為攝像上的內容、也就是為他半夜出現在祁云時房間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季裕忍了。 他只是道:“我承認這件事我也有錯,昨天晚上是我沖動了?!?/br> 二叔適時插話道:“阿裕一定是太擔心阿時了,我早就說過這孩子耿直沒心眼兒,你看吧這回就有點沖動了吧,還不是擔心阿時你吃虧……” 祁云時卻說:“可是昨天晚上被我無意中錄下來的錄像卻不是這么說的?!?/br> “錄像?……什么錄像?”季家夫婦這回徹底懵了。 祁云時說:“沒什么,就是昨天四表嬸送給了我一個攝像機,我就試了下,沒想到就……把阿裕進我屋的全過程給拍進去了?!?/br> 眾人:“……” 如果今天季裕不主動搞事兒,祁云時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真的把那錄像拿出來。 但是既然對方都先給他和顧瑜行下絆子了,祁云時也不可能再忍氣吞聲。 …… 季裕要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小人之心了。 迎著眾人的目光,祁云時也干脆學著季裕最初不肯說是誰打他的模樣演起了戲,他說:“阿裕,對不起?!?/br> 那意思——我本來不想提錄像的,我本來都打算忍氣吞聲的,可誰讓你不干好事兒還出來造謠。 眾人:“……” 事情越鬧越大,眼瞅著已經很難捋清楚。 季家夫婦干脆雙雙推掉了各自的行程,一行人往別墅的方向走,跟著祁云時去看錄像,把事情搞清楚。 一路上,季裕都在瞪著祁云時和顧瑜行,他沒有想到祁云時竟然真的敢把錄像拿出來…… 他怎么敢?難道他昨天晚上跟顧瑜行真的什么都做?那顧瑜行為什么要偷偷遛進他們家跟他私會…… “等等?!奔驹M蝗话l覺,不知不覺間他又被這個祁云時牽著鼻子走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攔住眾人的腳步:“爸媽,二叔,你們不覺得哪里很奇怪嗎?顧瑜行昨天晚上翻墻進咱家是事實??!為什么我會這么緊張阿時?因為我在隔壁市見過這個姓顧的!他當時都快輟學了,正在一家酒吧里當陪酒?!?/br> 眾人:“……” 對,沒錯,就是這樣。 眼見大家的注意力又回歸到了顧瑜行的身上,季裕強行按住自己的緊張,也學著祁云時,用無比遺憾和抱歉的聲音對顧瑜行說:“抱歉,但是我不能讓我們家阿時再被你欺騙?!?/br> 季裕當著眾人的面對顧瑜行說:“所以我沒有說錯吧?你當時就是在酒吧里被我撞見的,因為一些意外咱倆還留了微信。對吧?” “什么?陪酒!”二叔最先揚起聲音。 季家夫婦的腳步也頓住。 他們的反應雖然不像季振海那么強烈,但聽說顧瑜行曾經在酒吧陪酒便也下意識審視起少年來。 ……現在的孩子都聰明,有想法。就算外表看著正經值得信任……為了自家崽崽著想,他們也會對少年產生警惕。 “阿時……小顧?!痹谒麄兊臓幊持屑炯曳驄D已經知道了顧瑜行的名字。 季振哲說:“阿裕說的是真的嗎?小顧他真的是去……” “小顧以前是不是有什么難處?”諸麗茵更細心一點,她想到以前阿她家阿時的生活也不好過,既然顧瑜行是跟阿時很久以前就認識,那是不是家里條件也很差? 諸麗茵說:“究竟是怎么回事,方便的話你跟阿姨說說?!?/br> 一行人的目光重新落在顧瑜行和祁云時身上。 祁云時率先說:“爸爸mama,阿行去酒吧陪酒什么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他不是去陪酒,是去干正當職業?!?/br> “什么正當職業?!睂瓢上喈斄私獾亩逭f:“阿時果然太單純了,那地方就沒有什么正當職業!” “是真的,這事兒我都知道?!逼钤茣r繼續辯駁:“阿行也只去了一天,那么碰巧就被季裕給碰到了?!?/br> 當然,這點書里的劇情安排,跟季裕沒關系。 不過季裕明知道顧瑜行那時候是被逼的去賣酒,他還隨口胡謅污蔑人,那就跟他有關了。 盡管已經知道顧瑜行不是那種脆弱的小可憐,看他現在仍舊沒什么表情變化、不痛不癢的模樣祁云時就知道被指責“不正經”這件事對顧瑜行本身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但祁云時還是不能允許有人污蔑自己的……朋友。 對。 不管怎么說,阿行都是他的朋友。 而且對方翻窗戶是為了自己,今天他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因為自己……祁云時是絕對不會允許顧瑜行因為自己遭受偏見和傷害! 他剛想再說話,顧瑜行已經把話接了過來,說:“我的確去過酒吧工作,但是正如阿時所說,是正經職業?!?/br> 開口說話的時候少年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在祁云時用手指撥弄了他兩下、試圖阻止他親自解釋的時候,也學著男生的動作用手指在對方背后搔了一下。 感受到男生整個背部都僵硬了下,像只被欺負了的貓,顧瑜行唇角極不明顯地向上揚了一些。 祁云時不著痕跡地背過手來,去抓他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