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揮霍百億財產我太難了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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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時心疼他了?”顧瑜行忽然說。 祁云時:“?那怎么可能?” 已經洗漱完畢的少年卻驟然俯身湊到了他的面前。 離得這么近,祁云時能夠聞到他身上的清新香氣,那是自己的洗發水沐浴乳還有牙膏的混合香氣,還有那股淡淡的雪松香…… 這個人跟自己身上的味道簡直一模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已經共同生活了好多年,所以才會在彼此身上找到對方的氣息…… 祁云時下意識地眨眨眼。 不明白自己的怪想法是哪里來的。 但可以肯定的又是,眼前的顧瑜行,那雙鳳眼充滿凌厲。 不可憐,不脆弱,黑漆漆。 既讓他覺得熟悉,又讓人感到陌生…… 幾乎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里跟他對視的顧瑜行說:“他昨天晚上想摸你的臉?!?/br> 祁云時:? 他摸我干啥? “……難道不是要給我毀容嗎?” 但回答他的是顧瑜行抬手,用指尖摸了摸他的臉。 “……” 時間似乎又一次凝固了。 主要是少年看他的眼神……如果距離再拉近一點,他們的額頭都可以相抵在一塊兒,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繾綣。 深深地陷在少年無底黑洞一般的眼里,祁云時下意識抓緊被子,感覺自己有點兒不正常了。 他應該推開顧瑜行的,然后笑罵他干嘛突然離自己這么近。 但他又無論如何都逃不開那樣一雙眼睛…… 看來頂著一張書中絕色美少年的臉,顧瑜行還是有點金手指的…… 恍然間,祁云時似乎又感受到了昨夜那種心跳。 就是他跟顧瑜行雙雙埋進被窩里,胸膛貼著胸膛的時候…… “咳咳?!?/br> 終于強迫自己別開了眼,祁云時也不想再討論季裕的事了,他跟顧瑜行說:“那個什么,等會兒你跟我一起下樓吃早飯吧,只是為什么你會在我房間里……咱們得編個理由?!?/br> 就說顧瑜行是昨天下午跟他一起回來,不便參加他們的家宴,便一直在他房間里休息好了。 ——祁云時并不喜歡撒謊。 但這應該屬于一種避免他家里人擔心的善意的謊言了吧…… “當然,你以后想來找我直接走大門就行,別再爬窗戶了,太危險……”他又看了看自己臥室的窗戶:“……話說這個窗戶我是不是得裝個防護欄?” 顧瑜行也不再執著于近距離地看他,少年直起腰,認真說:“裝個防護欄也好。我能進來就不能保證其他人進不來,安全一點我放心?!?/br> 祁云時:“……” 似乎最不讓人放心的其實是你才對吧! 顧瑜行又說:“季?,F在對你圖謀不軌,這段時間你最好搬出來……可以搬過來跟我住一起?!?/br> “那倒不用?!彪S著少年起身,祁云時也跟著起身。 他晃了晃手里的錄像機,搭配著飛揚短發的是一臉的神采奕奕:“有了這個證據我還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再說了,今天晚上我睡覺就得把門反鎖了?!?/br> 要不然想想還是很驚恐的。 “好?!眲e的問題顧瑜行也沒問,他相信祁云時能獨自處理好。 他就喜歡男生這樣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只是說:“我就不跟你一起下樓了,今天沒什么事吧?我們一起學習?” “好啊?!逼钤茣r已經站起身,也要去洗手間里洗漱了:“那你在房間里等我也行,等一會兒他們都工作去了你再……” “阿時?!鳖欒ば写驍嗨脑?。 祁云時順勢向他的方向望過去。 但見少年已經來到了窗戶邊上,在祁云時看過來的時候顧瑜行跟他對視了一眼,說:“我一會來找你,從正門進?!?/br> 之后不等祁云時反應,少年便動作麻利地用雙手一撐身體,又向窗外縱身一躍…… 祁云時:! ??? 幾乎在反應過來的那個瞬間祁云時就跑到了窗邊,然而等他向下望的時候顧瑜行已經平穩地落在了下面的草地上。 少年身影挺拔,面龐白皙清俊,在晨曦的陽光中英氣勃勃,正淡定地沖他揮手示意。 祁云時:…… 顧瑜行是什么時候學會的雜技? 他到底是怎么下去的?? 或者說,他昨晚到底是怎么上來的??? 原本看攝像的時候祁云時還覺得可能是季裕覺得自己被抓包了,不敢還手,所以才被顧瑜行壓著打。 但如今來看也不全是這么回事兒啊…… 洗漱完畢,祁云時推開房門下了樓。 早上跟顧瑜行的互動耽擱了點時間,他比以往下樓的時間要晚了一些。 但老管家卻誤以為他是多睡了一會兒,見他下樓來便問道:“小少爺現在感覺怎么樣?夫人說您昨天晚上可能喝醉了,特意吩咐我為您準備了醒酒湯,您看您要不要喝一點?” “醒酒湯就不用了?!逼钤茣r現在很精神。他對管家說:“要是等會兒有個跟我差不多高的人來找我就放他進來,那是我同學,來找我一起學習的?!?/br> “好的小少爺,我這就吩咐門口的保安留意一下?!?/br> 祁云時:“謝謝……對了,再幫我多準備一份早餐吧?!?/br> 管家應了下來,祁云時則徑直往別墅外面走去。 以往他起床后都會先去晨練,要七點鐘以后再吃早餐,管家已經十分了解他的作息習慣,這些都不用特別吩咐。 祁云時剛穿過一樓大廳,來到大門前的時候,正好跟季裕打了個照面。 第一眼,祁云時便看見他的嘴角被打破了,顴骨處還有一片腫脹和烏青。 嘶…… 他從視頻上感覺顧瑜行下手挺狠。 但沒有想到竟然這么狠。 或許真的被收拾狠了,季??此难凵穸汲錆M了仇視和兇惡,恨不得雙目噴出火似的。 “祁云時!你想怎么樣?” 說話間,仗著這個時間四下無人,他竟然抬手就向祁云時的衣領抓去。 眼見著季裕伸出手來要抓自己的衣襟,祁云時登時靈活地躲開了。 ……開玩笑,雖然他做不到從二樓直接跳下去……但也總不至于連顧瑜行的一半也比不上吧! 想想對姓顧的剛才在陽光下向自己揮舞手臂的嘚瑟勁兒,祁云時覺得自己雖然不一定能給季裕的臉上掛上彩,但是也不可能菜到被傷害! 驟然膨脹的少年一連躲開了季裕的兩次攻擊,最后他瞅準時機,直接劈手將對方的手臂打了下去:“你還想在季家待著就給我老實點,聽我的?!?/br> 祁云時說。 他這樣一說季裕果然老實了許多,倒是不敢再動手,只是眼神依舊不善:“你想怎么樣?那塊玉根本就沒碎吧?!?/br> “你說對了?!逼钤茣r說著,干脆將掛在脖子上、被藏于衣襟內部的玉佩拎出來給他看。 為了防止季裕受到刺激又想毀掉玉佩,他已經率先說道:“你半夜不睡覺故意到我房間里要摔爺爺送我玉的事兒都被記錄下來了,視頻也已經復制了八分分別儲存在各種云端里。所以你要知道,只要以后這玉被不正常損毀了,那你也脫不了干系。因為你有作案動機哦?!?/br> “你……!” 祁云時:“有那段視頻作證,一旦這塊玉碎了,你覺得就算你有不在場的證明會有人相信嗎?” 季裕聽了以后目眥盡裂,似乎還沒有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那難不成你自己摔的也要怪我??” 祁云時做出深思狀:“你說的這點我倒是沒有考慮過?!?/br> 他當然不會故意破壞這塊玉。 事實上今天他還是要將這塊玉送到專門的地方去保存儲藏。 折騰了這一宿,他也不過是要給自己掙得一個控制渣攻的籌碼而已。 不過祁云時可不會跟季裕解釋這么多。 犯不著,也沒必要。 祁云時自覺自己心不壞。 但他從小就知道,善良不等于縱容別人對自己隨意傷害。 于是,少年笑了。 乍然彎起的杏核眼在這個生機萌發的清晨里,比太陽要耀眼。 他說:“那你就要一直祈禱這塊玉平平安安,不要被我一不小心就碰碎嘍?!?/br> 說完,他不顧對方表情,直接越過季裕推開他身后的大門。 等到顧瑜行從大門進入季家、來到祁云時身邊的時候,男生正站在樓根底下,雙手環抱于胸前,仰頭看著他自己臥室的窗戶。 “你來的正好,我站這兒研究半天了?!?/br> 看見他來,祁云時神情驟然變得耐人尋味:“我看了半天,也沒找出什么合理的能爬到二樓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