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揮霍百億財產我太難了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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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謝謝大哥?!逼钤茣r模糊的聲音響起。 之后房門關閉。 又過了幾秒鐘,確定四下安靜了,祁云時睜眼爬起。 他臉上還是帶著兩抹紅,表情上也還帶幾抹惺忪的醉意,只是眼里晶亮清澈,標志著主人的意識還在,并沒有真的喝多。 祁云時的確不怎么能喝酒,但也不是真的沒有喝過酒——他以前住的那個地方魚龍混雜,那里的人們對小孩子也沒有什么精英教育的概念,很多人家的孩子完成九年義務教育就出去打工了,大人們對孩子的吃穿用度考慮得也不是很周全,通常都是能養活就不錯。 ……祁云時從小在那里生活。 燒刀子都有人給他喝過。 不過不勝酒力也是真的。 幸虧剛剛那杯只是低度數的紅酒,要不然他這會兒可就真的不省人事了。 祁云時又打了個哈欠才爬起來,季勉臨走前給他留了地燈,這會兒屋里的光線還不錯。 借著溫暖的燈光,他先是打開了被放在他床頭的錦盒,從里面拿出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緊接著,他往空空的錦盒里放了一塊前幾天跟顧瑜行隨便逛街時淘來的琉璃飾品。 最后,他將錦盒重新放回到桌面上,然后翻出某某親戚送給他的攝像機,調整好隱形錄像功能后便將攝像機擺在了另一側的床頭,鏡頭正好對著門口和那只錦盒。 弄好了這一切,祁云時重新回到床上,鉆回到被窩里。 ……季裕今晚不來則以,如果真的來了,那也不能怪他提前做了這樣的準備。 他這一招頂多算是引蛇出洞。 但季裕本身可以選擇不做那條蛇。 如果他今晚真的趁自己醉酒睡著時就進來了,還碰了那個錦盒,那至少祁云時是掌握了一些證據,也就掌握了主控權。 這樣的話,相信季裕日后都不敢再打這塊玉佩的主意。 祁云時不會害人。 卻也不會被人害。 只不過…… 哈啊啊~ 他是真的好困??! ……紅酒雖然不醉人。 但是后勁兒更大! 抱著被子靠在床頭,祁云時并不敢躺下,他知道自己要是躺下了那一定是秒睡了。 誰知道季裕會不會趁他睡著的時候把他脖子上的玉佩摔壞,或者干脆毀掉攝像機? 然而坐著似乎也不靠譜。 還是困。 祁云時的頭一點一點,盡量讓自己克服困意。 他依稀聽見樓下宴會散場的聲音,窗外傳來他父母在門口送客的聲音,還有小汽車不斷駛出院外。 ……夜深人靜,人都走光了,正是渣攻動手的好時機。 祁云時自動腦補了一通,下意識揪緊被子、握緊拳頭,不讓自己睡去。 但是這樣的夜晚也太舒服了叭! 晚上剛下過一場雨,這會兒窗外都是青草的香氣,還有一點點蟬鳴的聲音。 祥和極了。 說不定今天晚上還會下雨…… 下雨也正常吧。 今天白天就一直陰陰的,好像唯一有那么一點陽光的時候,就是他和顧瑜行在床上…… “叮!” 忽然響起的一聲手機提示音將差點兒失去意識的祁云震醒。 他下意識地依照聲源去摸索,最終在被子里尋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剛才參加宴會的時候祁云時沒有看過手機,這會兒打開看了一眼,里面多了四五條消息,剛剛那條是顧瑜行給他發的。 [小招財貓:阿時?晚宴結束了嗎?] “嗯啊,結束了?!逼钤茣r懶得打字了,就把頭蒙進被子里,悄悄地給顧瑜行發著語音。 感覺季裕隨時都可能過來,祁云時是想睡又不敢睡。 他想了想,就只能跟顧瑜行聊天了。 顧瑜行那邊也很快給他回來消息:“那你現在在干嘛?” 是語音。 祁云時覺得自己是真喝多了,顧瑜行沙啞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傳過來,在這個分外舒適祥和的夜里就顯得又深沉又性感。 …… 恍惚間他已經忘了顧瑜行的那張臉。 單憑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就很容易把對方腦補成一個深沉強大的人,正在展現著他的溫柔—— 顧瑜行在那邊低笑了一聲,聲音狀似無意,卻又充滿縱容:“怎么現在才回我話?阿時是要睡了嗎?” “……” 祁云時覺得自己被這聲音蘇到了。 他在被子底下眨了眨眼睛,之后將那雙圓潤的杏眼小心地伸出被子,確定目標人物還沒有進門,他才鉆回被子底下,同時小聲說:“我現在正躺在床上……呃,在,在等季裕來……” ……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往被底鉆,這個cao作原本不難。 但祁云時現在還醉著,整個人飄飄欲仙的,骨頭都酥了似的,這才為這個動作增加了難度。 他鉆被子鉆得費勁,聲音聽起來就多了幾分掙扎和壓抑。 搭配著被子不斷鼓動摩擦的聲音,聽著就有點怪。 更遑論祁云時最后還沒有按住錄音鍵,消息直接發出,并沒有錄完他接下來解釋的話…… 聽到這條語音以后,顧瑜行緊緊捏住自己的手機。 他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緊緊地盯著季家的大門,看那些賓客的車輛一輛輛地離開…… 顧瑜行直接給男生撥過去電話。 這通電話也很快被接起。 “阿時,你說你在做什么?”盡管明知不會是那樣,但顧瑜行的聲音卻還是驟然冷了許多,沒有起伏。 然而電話那頭的男生卻似乎未有所覺,顧瑜行聽見他有些著急地呼氣,和不正常的被壓低了的嗓音:“你……噓,現在別給我打電話,你這樣會驚擾到季裕的,萬一他不敢來了怎么辦?” 顧瑜行:“……” “阿時?!鳖欒ば姓Z氣多了幾分冷肅,他猶自隱忍地問:“你要做什么?” 祁云時那邊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整個人給他的感覺也是懶洋洋的,鼻息很重:“放心,我心里有數兒?!?/br> “……” 聲音稍微一滯,顧瑜行幾近聲嘶沙啞地說:“別動,你等著我?!?/br> 說完,顧瑜行便按掉手機,只身闖進雨夜當中,向著季家宅院的方向跑去。 祁云時:“?” 聽著電話里的盲音,祁云時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如果他還不是全醉,顧瑜行說的應該是……讓我在床上等他? 再度把頭伸出被子,祁云時看著自己位于二樓的臥室窗戶,還有外頭季家別墅空曠、卻守衛森嚴的院子…… 堅信自己聽錯了。 話說回來,躺在被子里的感覺是真心不錯。 下意識舒展了下身體,祁云時覺得自己甚至短暫地睡了過去。 但正當他一個恍惚間驟然醒神、開始拼命掙扎不讓自己睡去的時候,壓在他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了開來。 …… 祁云時被嚇了一跳,又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拼命眨了眨眼。 大雨來臨前的夜,溫暖的橙色小夜燈前,他看見了…… 帶著一身涼風的顧瑜行,正站在他的床邊。 祁云時:“?” “……你是怎么進來的?” 盡管半置身在黑暗里,顧瑜行的模樣看起來也并不狼狽。 他身影修長而筆直,面龐三分精致、七分嚴肅冷厲,站在床邊垂眸看人的時候感覺不像是個無助少年,反而更像是…… 那種妻子出軌、就只身前來捉,jian的霸氣大佬。 ? 祁云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 反正有一瞬間,他真是這么覺得的。 但是下一瞬,顧瑜行面容已經緩和了不少。 對上祁云時震驚吃驚的眼,顧瑜行并沒有解釋自己的來意,只是臉上多了幾許疑惑。他壓低聲音道:“你在被子里……練習游泳?” 祁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