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揮霍百億財產我太難了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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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多月范響也想明白了,那天他從祁云時照顧他奶奶的醫院一路尾隨少年回家,當時祁云時走的路不對。 他原本并不需要路過那個公園。 ……這小子是發現了自己跟蹤他,才故意那么走的。 那兩周公園正好修路,池塘也正好在被清理…… 那天范響喝多了,正好在醫院門口碰上祁云時,才會腦袋一熱跟上他的。 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但這事兒不能就這么過了,尤其前幾天當他想心平氣和地把祁云時找過去“談談心”的時候,竟然又被這少年給拒絕了! “祁云時,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說我手的事兒的,來來來你出來看看,我的車被你刮壞了!還記得不?上周你碰我車了。你不是要證據嗎?馬路上的監控我們也拿著了,你說這事兒怎么辦吧?!?/br> 范響說著,就指了指那輛被他們停在超市門口的車。 他這邊動靜鬧得大,已經引起不少鄰居的注意。大家圍在那輛車前指指點點,祁云時走出去看了一眼,車門上面果然有一道長長的刮痕。 今天范響要是不來,他都快忘了一周前的事兒了。 自從被認回豪門、又逐步開始想起書中劇情以后,祁云時經歷的變化實在太多,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已經快讓他忘了以前的日子了。 但其實,跟這幫小混混們糾纏,一直截止到上個星期為止,對于他來說還都是家常便飯。 祁云時也不知道自己哪兒招惹這群無賴了,總歸是從幾個月前開始,以范響帶頭的這幾個人就經常過來sao擾他。 來超市sao擾,去他家附近,還有他上學的必經之路和拾廢品的地方。 祁云時是煩死這群無賴了。 他也問過他們想要做什么,對方的回答十分讓人無語——他們說想吸納祁云時,讓他跟他們一起玩兒,其實就是一起混。 但祁哥怎么可能跟他們一起混? 他只會覺得他們傻逼。 就連超市的李姐都看出不對,有兩次還是她幫忙趕走這群小混混的,她告訴祁云時不要跟他們學壞,要好好讀書。 祁云時當然只是這個道理,只是這幾個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他想甩卻總也甩不掉。 對方人多,祁云時不會跟他們硬碰硬。 ……當然偶爾抽冷子硬一硬也是可以的。 比如說上回他把范響引到了公園的濕泥地上。 …… 誰叫對方喝的里倒歪斜的還要跑來跟蹤自己呢。 范響是摔倒了,摔折了手。 可那也不是祁云時讓他走那條路、推他摔倒的。 不過那時候祁云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范響他們不會罷休。 ……所以這就是他們想出的新花樣兒?要來訛自己的錢?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真的會很慌很生氣。 畢竟欺負他沒關系,打他口袋里那幾個鋼镚兒就絕對不行! 該省的、不該省的錢都已經被他拿去當作他奶奶的醫療費了,不可能賠給范響他們錢。 當然,祁云時也知道對方的車不是他刮的,他們是單純在誣陷。 ——上個星期范響手好的差不多被家里放出來以后就又開始犯賤,要來抓他。他們是想強行把他拉上車,但祁云時當時通過大聲呼救、引起馬路上行人注意的方式,給躲開了。 那會兒車門的確是已經被范響等人打開,祁云時也奮力扒了車門,不過他的手只是一雙手,怎么可能給這車劃出那么深的一道痕跡出來? 應該不是他故意刮出來陷害我的吧? 祁云時首先排除了這種可能。 范響家里是在附近開小飯店的,生意還算不錯,在這一片兒也算有錢人家。 但以他家的財力也頂多是給他買個這樣的車作為代步了,祁云時記得范響一直很稀罕這車,還經常開著在附近顯擺,不可能是故意破壞。 那另一種可能就是范響自己不注意,把車刮了,就想要趁機來訛自己。 ……唔,祁云時覺得以這伙人的無聊來說,還真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不過不管怎么說,如今的祁云時已經不會再把小小的一部車子放在眼里。 更別提驚慌失措。 面對這樣的敲詐,他只是淡定地在胸前抱臂,同時挑了挑清秀的眉梢。 他問也跟著走出超市、走到自己身邊的顧瑜行:“你覺得他這車值多少錢?” 顧瑜行看了一眼,腦中自動閃過這個世界的各種關于車子的行情,評估到:“所有手續全下來不會超過十五萬?!?/br> “……那有點太便宜了?!逼钤茣r深深地感慨道。 范響:“???” “便宜?你他媽看清楚,老子這是全款買的,才開了一年……” “這估計重新噴個漆也就幾千塊吧?!逼钤茣r跟他各說各的,完全不回應他的話,只是一味對范響說:“你不是說有證據證明是我劃的嗎?那你報警吧。估計幾千塊錢也可以立案了?!?/br> “立什么案,你瘋了吧?!狈俄懹X得今天的祁云時有點不對勁兒……以前這少年就挺不對勁的,住在這種貧民窟里,又是孤兒,還能起早貪黑地賺錢讀書…… 他都替他覺得累。 但這樣固執堅強的人他也是頭一次見……也不得不說,這少年越是這么倔,他就對他越感興趣。 所以才一直忍不住向來撩撥他,想看看這高冷之花能不能被他給扯下來……一直到他骨折,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但即便如此,范響也從沒想過報警之類的cao作。 他知道祁云時沒錢。 從始至終他都只是想讓祁云時給他服個軟……哪怕只是一句話…… 范響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用你賠我錢,你只要給我道個歉,晚上跟我去吃個飯……” 然而倔強少年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不行,我得報案啊,你這是碰瓷兒,是敲詐,那敲詐罪也是罪??!希望你這車重新噴漆能用得上兩千塊錢,否則這涉案金額可能不夠立案……” 范響立即就炸了:“誰他媽敲詐你!你有證據嗎?!” “哦,對了,謝謝你提醒我?!逼钤茣r想起來了,干脆從自己褲兜里拿出一個皮質錢包,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里面抽出了一大沓鮮紅的紅票票。 “這是三千塊錢,你拿好,算我給你修車的?!?/br> 范響:“???” 趁對方愣著,祁云時便將那沓紅票票又往前遞了遞。 他目光直視著紋身青年,眼神充滿鄙視,臉上卻又笑靨如花:“你先去修車吧,至于你敲詐的我事……不用急,我等警察叔叔來了再跟他說?!?/br> “……” 范響看著少年遞過來的錢,傻了。 準確地說他是從看見祁云時掏出錢夾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這是祁云時? 祁云時能一下子掏出一大沓錢,全是嶄新的票子…… “等等,你他媽是什么意思?玩我?”范響死死盯著少年手里的紅票票,眼見著祁云時還要把錢往自己手上懟,他暴脾氣就上來了。 “傻子吧你?真以為我是來找你要錢的?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你!” 他說著,就要去打祁云時的手,暴躁地想把少年手里的錢都揚出去。 但還沒等他真的伸手觸碰到祁云時,他的拳頭就被一只手攔了下來。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指骨修長又勻稱,指節突出,皮膚很白……有些過于蒼白了,可以輕松看見上面的青色血管。 而與這只手的外觀不相稱的,是它所具有的力量。 ——范響的手腕剛被那只手握住,就再也向前不了分毫。 死人手。 骷髏。 范響的腦中突然想到了這兩個詞。 因為除了有力量,那只手還很冰。 明明是大夏天,陽光這么烈,卻令人生生有了種被死人手抓了的感覺…… 這個聯想讓范響平白無故又打了個寒噤。 待他回過神來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時,才發現對方竟然就是方才跟祁云時一起出來的那個少年。 這少年的存在感很強。 剛到超市門口的時候范響就注意到了。 只不過他以為對方是來超市買東西的路人,沒想到卻是跟祁云時認識的,現在竟然還跑來多管閑事…… 范響下意識地就是狠力一掙。 沒想到他這一掙卻紋絲未動。 “……” 范響是右手手骨摔壞,現在伸出去的這只左手卻是完好無損。 雖然不及右手用著那么便利,但就如祁云時所說,他從小混到大的,相對來說還是很能打的,力氣也大,不可能掙不開…… 范響心下一慌,也是覺得丟了面子,他開始破口大喊:“松手!你他媽誰???給我松開!” 可奈何他越是爆粗口,握住他的那只手就越是收緊。 還不單單只是收緊。 對方的握法極有技巧,拇指和食指緊緊地按住他手掌的部分,其余幾個指頭則停留在他手臂的部分,這樣稍一施壓,范響的腕關節就痛得快脫臼了一樣。 一開始范響礙于面子還想靠自己的力量掙脫,可奈何他右手還傷著,也不敢用力。 更何況,這少年也只用了一只手……他不確定自己抬起右手來會不會同樣被對方鉗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