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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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幾位修士也同樣得到了丹藥,這是避水丹? 瀧澤,每一瓶里都有十二顆丹藥,只能支撐我們在海里六天的時間,避水丹每六個時辰便要服用一顆,六天后,不管完沒完成任務,我們都要回到船上。 是!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將丹藥收進乾坤袋里, 不知北辰王還有什么吩咐?瀧澤轉身,恭聲開口。 雨幕里,身背烏黑劍匣的少年凝神閉目,時辰到了。 話落,天上烏云聚攏的地方蕩開一圈云痕,金光降落,墜于海,四周海水驟涌,翻滾不息,唯有金光范圍一片平靜。 走! 瀧澤執劍升空,周身靈氣化作螢火蟲般大小的光點,朝金光墜去,身后幾道熒光緊跟其后。 謝微言縱身一退,光屏擋住掀起的巨浪,他喚出烏劍,正欲執劍追去,一只冰冷的手伸過來,攥住他的手腕。 謝微言轉過頭,北辰王還有何事? 天上云息變幻,撕扯開無數流光。 北辰王低下頭,兩人之間霧光散去,一副卷軸緩緩攤開在謝微言面前。 卷軸上空白一片,隱隱有銀光流過。 駿圖?謝微言蹙起眉頭。 北辰王將虛浮于面前的駿圖收起,長袖揮到他面前,你的。 駿圖,法器排行榜上位列第一,它最鮮為人知的能力,就是顛倒陰陽。 謝微言沒有接過,你這是何意? 北辰王卻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將駿圖震碎,揮入謝微言眉心敇紋里。 走。北辰王冰冷的聲音如同四周無情的海水。 海里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慘烈,血水翻滾骸骨遍地。 謝微言一入海,身邊就沒有北辰王的蹤影,他松了口氣,指尖往眉心一點,將云羅扇召喚出來。 疏瀾魔祖曾經告訴過他,瀚海以北,十萬浮山底下,有一個可以直接到達太虛靈境的陣法。 謝微言扮作散修,又乘坐江追月的船從離北出發,花費月余,就是為了能順利的躲開窺天境的探查,名正言順的進入瀚海海底,前往十萬浮山陣法。 窺天境的可怕之處,就是在余它本身對修士靈力的免疫,不論多高深的修為,只要對上窺天境,就毫無還手之地。 云羅扇一揮,海水便從中間散開,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謝微言緩緩張開扇翼,縮地成寸,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來瀚海的意圖就是為了進太虛靈境,至于瀧澤等人,已然忘在了身后。 十萬浮山乃太虛道門劍修的埋骨之地。 其地地勢險峻,常年毒障縈繞,又因道門戒律,山上并無修士看守。 謝微言一路縮地成寸,很快來到陣法之處。只見山丘之中,遍地銀蛇,又有珊瑚玉珠,熠熠生輝。 那銀蛇群沉眠于此已有數百年,謝微言心中有了計較,心念一動,于眉心敇紋處喚出駿圖。 萬道流光飛舞,霧光散去,一副卷軸便緩緩攤開于謝微言面前。 雖不知你有何目的,但這駿圖,我收下了。他冷聲開口。 銀光于卷軸上流過,緩緩映出不遠處陣法銀蛇群沉眠的畫面。謝微言手指于卷軸空白之處劃過,光耀八極! 冰雪如鱗如刺般在地上蔓延,很快將驚醒的銀蛇群凍結在地。 雪花紛落,一片銀白。 謝微言伸手接過一片雪花,這駿圖果然是難得一見的法器,不過催動了一次,便將我體內靈氣抽了一半不止。 冰雪中,他走過銀蛇群,踏上陣法,消失在海底。 仙鶴盤旋于云海間,銜來一封柬書,遠遠的向云崖宮殿群飛去。 霞光萬丈,金光如日升日落。 流天木上,窺天境異動了一瞬,驚動了看守的乾道修士。 挽著羽衣遠遠御劍而來的坤道女修落在地上,長劍入鞘,向著一百零三座黑塔走去。 黑塔之名由來已久,因塔身漆黑,塔里不見一絲光亮,被太虛道門的第一任道宗取了黑塔之名。 女修名曰落日,負責看守黑塔已有三百余年,同她一起看守的,還有她的同門師姐,烏升。 黑塔建于虛空之中,四周只有鐵索連環,崖下更是幽暗陰森,常年濕冷可怖。 師姐!落日提裙向烏升跑去,面色焦急,師姐,我養的鶴呢?你今日可有見著? 烏升立在半空,正給黑塔施加靈氣,以確保四周結界的穩固,聽到塔下落日焦急的聲音,她面色如常,那鶴貪吃至極,又五谷不分,昨日給靈霄子師兄看守靈田時偷喝了師兄的玉露,被戒律堂抓走了。 烏升口中的鶴,被落日養了千年,早已化作了人形,只是這鶴還是只鶴時便又傻又貪吃,化作了人形也沒好到哪兒去。 落日一聽自己的鶴被戒律堂抓去了,氣得直跳腳,那群呆子! 作者有話要說: ?。嫔D橖c煙)最近幾天,你們會發現我時??ㄎ?。 可怕的卡文,我怕了它了。 還有,祝大寶貝們端午節快樂??! 我最喜歡吃咸粽子了,你們呢! 第115章 .38 魔道太疏 烏升施加完靈力, 長袖一揮便穩穩的落到地上,師妹,你去哪兒? 落日提著裙擺正欲下山,聽到師姐冷淡的聲音,怒道, 戒律堂那群呆子, 居然敢抓我的鶴, 我要去把鶴帶回來! 烏升伸手一揮, 竹席玉案憑空出現, 她端坐于案前,又抬起手,將一壺靈酒兩只酒杯置放于案上。 你若敢去,我便打斷你的狗腿。 落日轉過身,憤憤的坐在烏升對面,憑什么不準我去。 烏升給自己倒了杯靈酒, 曲腿斜倚, 戒律堂是什么地方?讓你去闖戒律堂, 我還不如帶你去青華長樂妙嚴宮。 落日瞬間焉了下來,我差點忘了, 太微道君已經出關了。 烏升嘴角含笑, 遞了一杯靈酒給她,好了師妹,戒律堂一向賞罰分明,鶴不會有事的。 落日接過酒杯, 咬牙,靈霄子也太過分了,鶴不過偷喝了他一點玉露,他就去找戒律堂,以后若讓我見到他,必定賞他幾劍! 烏升嘆了口氣,你呀,這幾年愈發的像個孩子了。 不多時,戒律堂的人壓著鶴回來了。身形修長的乾道修士頭頂法冠,冷色道服,外披一件鴉色羽衣,手執長劍,這是戒律堂一貫的標志。 落日師姐,今日小懲大誡,還望你以后嚴加管教。為首的男人淡道。 鶴被帶到落日面前,他模樣秀麗,束著長長的烏發,師姐。鶴委屈的開口。 落日把鶴往身后藏,怒對戒律堂幾人,告訴靈霄子,讓他以后走路小心點。 等戒律堂的人一走,落日就開始恨鐵不成鋼的擰鶴的耳朵,你說你,怎么就死性不改,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 鶴疼得眼淚啪嗒掉,師姐,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偷喝靈霄子師兄的玉露。 落日簡直要氣死了,你還敢狡辯,戒律堂的人都來了! 鶴眼淚模糊,哭哭唧唧的被落日擰回了黑塔,在兩人身后,一道流光于空中交織,跟了上去。 落日回來時,烏升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她那時正倚在云床上,手里握著卷書,見落日氣鼓鼓的帶著鶴進來,好笑道,怎么了這是?鶴,你怎么哭了?她將視線移到鶴身上。 鶴捂著耳朵,偷偷看了落日一眼,小聲道,沒,剛摔了一跤,不小心磕到耳朵了。 烏升一只手撐著下顎,將卷書放下,過來讓師姐看看。 落日坐到椅子上,瞪了鶴一眼,是我擰的。 烏升無奈的看著兩人,好了師妹,鶴回來了你也該放心了。 落日怕鶴又出去惹事,就把他關進黑塔里,給了他一把掃把,讓他把一百零三座塔都掃一遍。 鶴委屈的拿著掃把,眼睜睜的看著塔門關上,一邊擦眼淚一邊掃地。 塔里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亮,鶴修了千年才成妖,視力也特別好,他認真的打掃著,慢慢的就掃到了第三層。 喂,鶴。 房梁上有人輕笑出聲,音色縹緲,他們冤枉了你,還把你抓去戒律堂受刑,你的兩個師姐也不相信你,你就不怨恨他們嗎? 鶴瞪著眼睛抬頭,看見房梁上斜倚著一個人,對方烏發細眉,云衣長袖,形若朝霞月華,正是水色染染,灼若靡顏。 謝微言纖白的手指抵著下顎,他柔軟的長袖和長長的烏發都從梁上墜下來,你這呆子,怎生臉紅起來? 鶴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問,你是誰?你是塔里的妖怪嗎? 謝微言手一撐,從梁上躍了下來,身姿優美至極。 你還真是個呆子。他虛浮于半空,上半身湊近鶴的臉,你自己不就是鶴妖嗎? 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呼吸交纏間,謝微言直起身,我是這塔的主人。 他反手一抬,提出一盞靈燈,抬腳便要往第四層走,呆子,還不快跟上來。 知道黑塔的來歷嗎? 走到第四層,謝微言隨手將靈燈擱置到壁燈凹槽里。 燈火微弱,將息未息。 不知道。 鶴老老實實的開口,被謝微言彈了一下腦門,呆子。 云海斷崖,飛鶴盤旋。 未到季節,紫藤卻開了漫山遍野,花影垂條下,青華長樂妙嚴宮冷清的沒有一絲生氣。 飛鶴落,驚起鴉羽無數,游廊拐角匆匆走來一童子,柬書呢? 飛鶴將銜著的柬書放到青石板上,童子摸了摸飛鶴的翅膀,去吧。 殿中,太微道君端坐于清玉案前,凝神冥想。 童子手捧柬書而來,立于殿中央,正欲開口,便聽得一道冰冷的聲音,命陸堰渡海,送他們出瀚海。 童子手捧柬書于額前,是。 柬書化作碎光消散,太微睜開眼,目光冷如機制。 黑塔上金光大作。 謝微言將鶴抱在懷里,微微一笑,果然只要是陣法,一遇到新鮮的血液,再厲害也要瘋狂。 鶴面色蒼白,跌落在地的手腕上流出殷紅的血液,謝微言憐愛的將他打橫抱起,小鶴妖,今日算我欠你一次。 他走到窗前,單手推開窗,光線迎面襲來,謝微言長睫微顫,將懷中的鶴妖變回原型,又用靈力將他送了出去。 塔中陣法一一具現,謝微言關上窗,喚出云羅扇,道光明蔵! 轟隆雷霆萬鈞。 烏云驟涌,連遠在流天木的窺天境都受到了影響,天色驟變,云息變幻。 自有太虛道門以來,太虛靈境已經有三千兩百余年沒有出現過雷劫現象。 發生了何事? 黑塔上有異象! 太微立于青華長樂妙嚴宮上空,長衣獵獵,他神色冰冷。 如今看來,是有人擅闖黑塔。身后一道祖淡淡出聲。 黑塔上有藏書十萬余冊,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在它底下藏了數千年的虛空之陣。 太微手執長劍,吾曾記得,虛空陣下,有神器玉天珠。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第116章 .39 魔道太疏 紫黑色的雷電自陰森可怖的天空中打下, 異象四起,天音繚亂。 點點螢火蟲般大小的碎光于黑塔下浮現,逐漸凝實成一道道身形修長的身影,懷抱金玉法器的乾道修士面色冰冷,一經現身便浮在半空, 手執長劍或如意。 烏升一見來人中, 為首的是位頭戴墨色燕尾法冠, 身著冷色道袍, 眉心更刻有血色敇紋的俊美劍修, 不由得心下一驚。 見過太微道君!她忙擺寬袖,匆匆兩步上前行禮。 太微視線未動,而是毫無溫度的看著面前九十八層高的黑塔。 黑塔上游龍電閃,黑云仿佛壓城之勢。 一道祖卻冷冷的看了烏升一眼,身形落地,烏升, 落日呢? 烏升心中不妙, 師妹一見天生異象, 心知黑塔有異,便追查情況去了。 道祖眼底冷光一閃, 直將烏升如落燕掃飛, 撞在黑塔之上。 小小年紀,滿口謊言。 好了。立于半空中的另一位坤道女道祖輕呵一聲,聲音里隱有怒意,師弟, 眼下之急,是如何平息這異象。 道祖聽了同門師姐的話,這才罷手。 烏升心底有苦說不出,她也不知道師妹究竟去了哪里。 自那日師妹把鶴關進黑塔后,便失去了蹤跡,這幾日她尋遍太虛靈境也不見蹤影。 謝道祖手下留情。烏升從地上撐起身體,用長袖擦拭嘴角的血跡。 坤道女道祖卻未曾看她一眼,而是神色凝重的對著太微開口,師叔,不如由我進塔。 師妹不可! 太微還沒表態,幾個男修卻紛紛出聲反對起來。 虛空之陣非同凡響,太虛道門的第一任道宗選擇把它壓在黑塔之下,而并非封印起來也是因為如此。 在場的道祖中,唯有坤道女修修為已達天樞境,與半步飛升只差臨腳一步。 諸位師兄不必多言。女修反手執劍,周身化作沖天利劍,沖塔而去。 砰塔外有結界,一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