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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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鬼市里可能有你需要的浣珠仙草,你為什么不去?許青月不解的問。 許信也是放下手中書本,抬頭向楚湘看去,只有夏環笑意盈盈。 楚湘不悅的合上課本,仙草的出現百年難遇,你認為一個鬼市就找得到? 那也不能干等著! 許青月奉家族之命引誘楚湘前往鬼市,可是楚湘油鹽不進,怎能令她不急? 好了青月。許信打斷許青月接下去的話,目光有些冷,楚湘去不去是他的事,你著什么急。 夏環看向楚湘,阿楚,你已經打算好了?去鬼市還有五分把握找到浣珠仙草,不去的話你打算拿什么靈草頂替仙草的藥性煉制培元丹? 楚湘神色冷淡,不能以靈草相替,除非是同屬性的仙草。 許信和許青月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怔愣,同屬性的仙草?培元丹還可以這樣煉制? 楚湘不欲多言,起身就走,夏環緊隨其后,留下身后目光不明的許信和憤憤不平的許青月。 阿楚,你不喜歡他們兩個?走遠后,夏環好奇的問道。 楚湘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譏諷,卻沒有要回答夏環的意思。 下午放學,楚湘一個人回了小區,走在林蔭小道上,他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不止一人。 對方用了斂息符,段數為極九,煉制此符之人修為至少是金丹期大圓滿,且很可能已經結嬰。 楚湘腳步不停,進了小區樓后借著樓梯口陰暗的地方連連掐訣,扔了一個禁忌下去,又借三生三世鏡作遮掩,抹去自己靈氣上的氣息,這才抬腳上樓。 半響后,穿著普通的三人出現在樓下,互相點了點頭,正要掐信息訣回宗門,不想靈氣一動,周圍環境突然一陣晃動,三人再睜眼時,俱換了個地方! 其中修為最高之人看著腳下突然出現的船板,放眼望去又是一片汪洋,宛如置身大海中央,驚駭道,水幕幻境!不不!是結界!竟然是空間結界! 楚湘有三生三世鏡,修煉自然一日千里,不過六年時間,已然踏上金丹大道。此等寶物,必不為人所知,更何況三生三世鏡的作用不僅僅于此,若是讓旁人知曉他身有空間密寶,必會引來殺身之禍。 想到這里,楚湘冷淡的臉色逐漸陰沉,不管是誰打他的主意,既已經動手,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歷山。 山勢陡峭,九峰直入云霄。 山里常年云霧繚繞,古樹參天,九峰之上仙宮閣樓,玉池瓊漿,仿若仙庭。 是夜,月色如紗籠。 樹林里蟲鳴四起,潺潺泉水,婆娑的樹枝投下大片陰影,將這一塊地方籠罩在黑暗之中。 幾道微弱的燈光投來,緊隨其后的是幾個大學生有些緊張的聲音,不知是誰踩到了枯枝敗葉,發出輕微的碎響,在這詭異的森林里宛如平地一聲雷,嚇得幾人大叫起來。 啊啊啊有鬼?。?! 臥槽mama好可怕??! 媽蛋以后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 我說 幾人中有人無奈開口,年輕男人推了推眼鏡,你們是不是男人?踩到什么了嚇成這樣? 說什么都不能說男人不是男人!這跟說男人不行有什么兩樣?!年輕男人話一出口,頓時惹了眾怒。 臥槽楚離!你說誰不是男人?四人中最暴躁的秦漢馬上跳腳,一臉怒容。 陸恒和簡丹好歹還有理智,瞪了楚離一眼,上前拉人,好生勸道,好了秦漢別生氣了,再說了楚離又不是有意說的。 沒錯沒錯,楚離不是有意的,別氣了 秦漢將怒容轉向楚離,他娘的,這小子從大一開始就跟他不對盤,看他是各種不順眼,三天不吵就睡不著! 陸恒嘆了口氣,放開秦漢的手臂走到楚離身旁,我說楚哥,這地方有點玄乎,我們幾個還是找個空地借著月光搭好帳篷,別被夜里的蟲子咬死。 本來只想找個地方過假期,沒想到這鬼地方這么邪乎,進了森林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轉得他們幾個簡直頭大。 楚離看了四周一眼,也不管那邊還在氣呼呼的秦漢,點頭道,就這附近吧,對面有水流,明天我們可以試著沿水路走。 除了秦漢外,其他兩人均是同意,他們四人本是室友,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楚離為人冷靜睿智,幾人一向以他為首,如今這時候更是以對方的判斷為準。 四人打著手電筒,又借著月光,搭好了帳篷,又撿了一些枯枝,生起火來?;鸸庹赵趪鸲训膸兹四樕?,就著自帶的農夫山泉吃壓縮餅干,幾人臉上的疲憊也仿佛消失不見。 只希望這地方別有什么狐貍貍貓之類的。吃飽喝足,陸恒摸著肚子道。 簡丹見狀哼了一聲,說不準呢,這地方沒有人煙,最近的一條公路隔了十里八里遠,別說狐貍了,指不定狐貍精都有。 秦漢啃著餅干,心里不快,聞言鄙視的看了兩人一眼,有狐貍精你就樂吧,瞧你那欲求不滿的樣子。 臥槽你說誰欲求不滿?! 誰應話就說誰! 臥槽秦漢你給老子等著! 楚離推著眼鏡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吵什么?別一會兒把東西引過來。 什么東西?陸恒見楚離開口,好奇問道。 話音剛落,只聽不遠處灌木叢有東西哼哼唧唧,雜草晃動,其身形隱在黑暗中,聲音似豬非豬,似貍非貍,取其二者之一,倒有幾分相似。 簡丹和秦漢掐架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和陸恒慌慌張張的躲到楚離身后,哆嗦著問。 什么東西裝神弄鬼! 楚哥要不咱躲躲? 楚離的臉色漸漸凝重下來,躲?他本就是為了這山中精怪的內丹而來,如何躲? 頭有雙角,似鹿似龍,牛眼如炬,身軀似虎,四蹄生風,踏云而來。 聚氣而成靈箭,如幻如霧,身繞真火,其內丹,食之可生人rou,有駐顏之效。 那體型龐大的東西破月而出的那一剎那,楚離腦海不斷的涌現出宗門有關靈獸的詳細記載。 這靈獸!竟已有鞏筑后期的修為! 楚離駭然,連連退后幾步,身后三人亦是嚇得面無血色。 臥槽mama快出來看怪獸! 會飛天的怪獸啊臥槽! 說好的萬能引力呢?臥槽這不科學! 快走! 楚離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祭出飛劍就給了那幻云獸一記,唰唰唰的又分出了數十把幻劍升空,淡藍色靈氣運行自如,在月色下竟如夢幻影,宛如在看大型國產神話劇。 三室友表示今晚三觀都碎了,在給怪獸跪了以后又給楚離跪下,一臉血的躲到了楚離背后。 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身后踏云而來的怪獸太多,在月光下簡直一清二楚,丑到爆! 楚離也是一臉血,說好的歷山精怪修為只有練氣期,我呵呵你一臉血啊信不信! 正當楚離招架不住要被幻云獸一腳踩死時,身后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三分冷淡七分森然,住手! 淡綠色光點逐漸凝實,現出一道纖細如翩舞的身影,云衣長袖在風中劃開,宛若游龍驚鴻,逸態卓約。 烏黑長發如青絲,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只是一柄云羅紙扇作面紗,宛如孔雀開屏,堪堪遮住了那芙蓉玉面,不知何等絕色。 來人看著狼狽不堪的幾人,削若青蔥的手指虛空一指,蹙眉,清凈的世界竟被你們攪得如此混亂。 他目光輕輕看向正服用丹藥療傷的楚離,清冷道, 傷了我的東西,想要走,可不容易。 第12章 .2 都市玄幻 楚離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跡,體內靈氣翻騰,絞得他一時說不出話,只得安撫性的看了身后呆若木雞的三人一眼。 晚輩丌元宮九霄掌門座下弟子云修,敢問前輩道號? 云袖翻落,羅扇緩緩合上,纖白玉指輕點扇端,來人眉心一道冰綠色敇紋奪人心魄,纖長睫毛輕顫,睜開一雙眸色冷淡的眼,仿若琥珀。 你是九霄的弟子? 那人淡道,聲音不緊不慢,喚吾夙和師叔便是。 楚離一愣,腦子里閃過什么,卻見那道號為夙和的修士臉色陡然冷卻,投向他身后的目光銳利。 凡人? 楚離暗道一句不好! 霎時一道凌厲的風訣席卷而來,宛如云霧翻騰,楚離躲閃不及,被卷入半空,狠狠摔在了一旁的古樹上,傷上加傷。 陸恒三人已經嚇呆了,雙腿直哆嗦,秦漢一個激靈跪地求饒,神仙饒命?。?! 簡丹, 陸恒, 楚離噴了自己一臉血。 夙和蹙眉,收回法訣,點點冰綠色光芒縈繞的云羅扇瞬間失色,仿若配飾,歷山深處歷來不許凡人出入,云修師侄,你破了此地禁忌就不該帶他三人進山。 楚離撐著滿身是血的身體苦笑,他也不想帶他們幾個進山,可誰讓他學藝不精,九段符菉用光了都沒把這禁忌破完。 此刻聽夙和這么一說,簡直五臟六腑疼,感情護山大陣不是你弄的?!如果不是護山大陣對凡人無用老子用得著帶兄弟來么么么么??! 夙和長袖一甩,扔給楚離一個禁言咒,握著云羅扇使用縮地成寸,眨眼間到了陸恒三人面前。 輕云般的廣袖風中翩舞,宛若隨時乘風而去,芙蓉玉面的修士冷眉,凡人,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話落指尖虛空一劃,冰綠色碎光化作一記星芒,三人便倒了過去。 前輩! 楚離大驚,捂著胸口上前,連何時破了這禁言咒都不知。 是師侄有錯在先,還請師叔饒他們幾人一命! 夙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深受重傷還不忘替人求饒,當下冷聲道,怎么?不喚我前輩了? 楚離窘迫,師侄失言,師叔莫怪。 你且安心,本君不過令他幾人失去今晚的記憶。夙和轉身離去,至于你,破歷山禁忌,傷我門下靈獸,教凡人進山,幾大罪狀,你如何辯解? 楚離看看地上三個難兄難弟,又眼看夙和遠去,咬咬牙將幾人搬到一起,扔了個靈訣,縱云跟上夙和的腳步。 師侄自知有錯,不敢自辯。 你是不敢自辯,左右你尋個時辰將你得罪于本君的消息傳去宗門,多的是人救你。 楚離不敢多言,低頭認錯。 此時云破月開,正值午夜。 歷山美景恰如其分,比之丌元宮尚勝三分,大好夜色仿若云海。 兩人一路縮地成寸,幾息間便來到了山湖旁,只見夙和往前走了幾步,幾個八卦方位瞬間化為實質,冰綠色靈氣纏繞在云羅扇上。 楚離只覺得眼前云海一陣翻騰,再睜眼,便見縱云梯上仙宮閣樓騰空而起,雕欄玉徹,巧奪天工。 他心中駭然。 這云宮乃是一座法器,落入歷山后被此地山神結契,化為仙庭宮殿,于此已有四千多年。 楚離震撼的看著,師尊所講果不虛傳,這法器有奪人心魄之能,凡人見之心折。 夙和側頭看他,眼里有一抹笑意,稚子心性,可當重任也。 楚離從震撼中回神,聽聞此言疑道,師叔何出此言? 夙和神情淡淡,你既知這天宮是何法器,如何不知曉它攝人心魄之理?你方才倘若有一絲不軌,只怕現下要去閻王殿報道了。 楚離這才認識到這法器的可怕,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師叔教訓的是。 夙和見他后怕,不免輕笑一聲,莫怕,且隨本君來。 楚離跟在他身后,兩人運起靈力踏上縱云梯,閑庭信步般向著仙宮走去。 師叔知道師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聽夙和提到靈獸內丹之事,楚離驚道。 夙和從云袖中扔出一道劍訣,冰藍色仿若雷電般的靈氣打在虛影的小劍上,頗有幾分電閃雷鳴之感。 他輕聲道,這是你師尊昨日于本君的傳音。 言下之意是,傻孩子,被你師尊賣了還屁顛屁顛的幫著數錢。 楚離臉色頓時一黑,小劍似察覺到他的想法一般,劍身抖了幾下,一道清冷不失低沉的男聲傳來。 夙和,多年不見,我很是想你,憶起當年歷山的快活日子,仿若昨日一般如此,我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徒弟就交由你了。 楚離,爛泥說誰? 轉眼間兩人已到了獸園,夙和解開獸園的禁忌,直接就讓楚離進去選,自己動身去了正殿。 楚離呆呆的看著手上那一支鏤空玉簪,精致絕倫的雕飾以及冰綠色碎光,明晃晃的告訴他這是夙和用來綰發的簪子。 夙和。 歷山主人夙和。 楚離呆呆的看著,眼前仿若現出那人一襲云衣長袖的模樣,唇含丹朱,水墨勾勒。 他見過這個人,在師尊寢殿的臥房,那幅水墨勾勒丹青描繪的畫一直掛在清玉案上,也是這般穿著。 云衣長袖, 云羅紙扇, 眉心一道冰綠色敇紋。 睨人的目光冰冷無情,仿若神祗。 鄒言,道號夙和,生于清末年間,十六歲鞏筑,二十八歲結嬰,距今已有百載。 東窗白,金烏升。 一夜過去,夙和站在歷山玉池旁,長袖在水面輕輕一揮,攪得池水翻騰不止,水底一枚血色敇紋漸漸化為虛影。 他冷冷的看著,目光暗了一層,那面流鏡究竟在誰的手里? 師叔。 身后傳來楚離恭敬的聲音,夙和眼神一凝,揮袖將這一池翻騰的水撤去,轉身道,如何?找到需要的內丹了么? 楚離走到他面前,頷首,已經找到了,謝師叔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