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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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云喬彎起雙眸,一束光下他只能看清季殊,他本也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緊張實在是沒必要,唔,踩到你了,再來 好。 季殊點頭,他認認真真地帶云喬熟悉和掌握舞步,五分鐘左右的一支舞跳下來,云喬肢體上的少許生澀感已經不見了。 兩個俊俏挺拔的男人一起跳舞一點也不違和,跳舞的人認真又投入,看的人倍覺賞心悅目時,也在努力適應云喬季殊如傳聞那樣鶼鰈情深的事實。 在云喬季殊相視而笑的時刻,熱烈的掌聲在耳畔響起,屬于云喬和季殊的第一支舞時間已經結束了。 哥,嫂子,你們好好看呀! 云閥毫不矜持地喊出聲,但他的聲音依舊淹沒在掌聲里了。 司明牽著云閥的手,他們身后站著蘇曼青和蘇姣,蘇姣少許寬慰地拍拍蘇曼青的手臂,阿喬和季先生很幸福。 這是最值得她們寬慰和慶幸的事情。 蘇曼青朝蘇姣點了點頭,她的眼底不再只有柔.軟,還有了堅強的底色,她和云暉的離婚判決最遲在2月底前會有結果。 雖然遲了很多年,孩子也有兩個,但她也要重新開始追逐自己的音樂夢。 媽,表姐,我和司明哥哥去找我哥。 跟蘇曼青和老太太進到總部大廈后,云閥和司明還沒能和云喬季殊單獨說上話呢,這會兒他已經迫不及待要過去送上他的贊美了。 蘇曼青見云喬季殊結束開場舞后,也在老太太顏銀說話,就沒阻止云閥司明再湊過去,去吧。 云閥拉著司明蹭蹭就到了云喬腳邊,他再被云喬抱到懷里,哥,嫂子,你們好好看呀!是我看過得跳得最好看的開場舞了!我已經給你們錄下來了。 九季總部的年會,除了個別負責記錄的員工,其余是絕對不允許私拍錄像的,帶著手表的云閥是個例外。 我家小花兒和小司明也好看。 云喬這個月忙著考試,這樣抱云閥的時間也不多。而且相較半年前,云閥卻是長高和重了許多。 給我發一份。 耳尖的季殊伸手過來,毫不留情就揉亂了云閥精心被打理過的頭發。 云閥一點不反抗地給季殊揉頭發,他自己雙手環住云喬脖子,很珍惜這樣被云喬抱的時刻。 你們說話,我去和幾個老朋友聊聊。 顏銀和季殊老太太點點頭,他杵著自己做的拐杖往他老朋友的方向走去,凌端領著長孫凌霄和次孫凌巍在和人應酬交際。 云喬和季殊這邊帶上云閥司明,也在和老太太相熟的幾個女性年老朋友在說話。 一輪寒暄后,云喬又叮囑胡春嬸幾句,他和季殊才領著云閥司明往別處去,不約而同他們四人不同程度地呼出口氣。 一群老太太們的熱情,普通人還真招架不住。 以及她們是聽說老太太會出席年會,這才盛裝打扮后也跟著家里人來了。 雖是公司年會,但也等同于是把季宅宴會一起辦了。 你還好嗎? 在季殊替手抱過黏人的云閥后,云喬輕聲問向司明,相比很會表達自己情緒的云閥,司明對自我情緒的感知會更遲鈍和內斂些。 這也是司明第一次參加這么多人的宴會,完全不同于逢年過節西隍寺聚集起大量香客時的感受,會有許多帶著審視和探究意味的目光看他,他也會擔心自己表現不好讓云喬季殊丟臉。 好。 司明輕輕點頭。 但接著他的手給云喬牽住,司明略羞澀地抬眸看來,他比云閥年長這么多,按理說不該要云喬的特殊照顧才對。 你是我和季殊的弟弟,在你長大之前,我們會保護你。 這樣的話云喬已經不止一次和司明說過,但每次司明都能被感動得稀里嘩啦,再又從這句話里或許無限的力量。 司明回握住云喬的手,主動和云喬說明,我不害怕。 聽到云喬和司明對話的云閥卻悄悄打量了一眼季殊,再朝季殊露出討好的甜笑,我嫂子天下第一棒! 已經知道不需要吃他和司明的醋了,他們就是云喬的弟弟,再純粹不過的情感了。 但很快,黏人勁頭過去的云閥就被放到地上,司明自發上前牽住云閥,季殊換了一遍牽住云喬的手,屬于他的氣息很快就蓋過司明和云閥的殘留。 復健成功,季殊的心眼兒也大不到哪里去,只是表達的方式更為含蓄和不明顯了點。 云喬沒忍住勾了勾嘴角,再扣了扣季殊手心,論幼稚季殊一直和云閥不相上下。 云醫生,非常感謝你。 云喬看人認了兩秒,才從記憶里找到準確的對應信息,是師兄和大家包括您自己一起努力的結果,不過您這情況還是不宜勞累,術后休養的時間越久越好。 好,我記住了。這是我最小的孫女兒邵雪貞,來見過云醫生和季先生。 邵灃為云喬季殊介紹了他身側攙扶著他的女性邵雪貞。 云喬季殊和邵雪貞在凌家的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后續也從老太太和家里傭人的閑談里聽了不少她的離婚新聞。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喬主動朝邵雪貞伸出手,你好。 云醫生,季先生,上次讓你們見笑了。 邵雪貞也伸出手和云喬輕輕一握,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邵家邵雪貞。 失敗的婚姻讓邵雪貞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離婚后,她主動進入邵家新一代掌權人的競爭中,并獲得家里老太爺邵灃的支持。 邵灃因為患病多年早就不是家里的掌權人,他的意見無法主導董事會的決定,只具備參考價值,但他給邵雪貞的人脈和情面是其他候選繼承人難以擁有的。 季殊和邵灃邵雪貞輕輕點了一下頭,邵灃曾經是九季京郊療養院的長期住戶,是晉舜真的病人,也是云喬幫忙進行了近12小時手術的2號病人。 他可以明確地知道,是云喬的手術介入增加了手術成功率,才有現在能獨立行走的邵灃,至于邵灃扶持起的邵雪貞能否一掃上京邵家的頹勢還未可知。 現在邵家內外都更看好被京墨邵彬言語肯定支持過的邵塘,而非邵雪貞。 邵雪貞的目光少許驚訝地在司明臉上掃過,又再略帶歉意地和云喬笑了笑。 這是我弟弟司明和云閥。 云喬為邵雪貞簡單介紹司明和云閥,他自然觀察到了她目光的凝滯,卻沒有要為她說明解惑的意思,他和季殊打算年后和司明坦白他的身世。 司明是受害者,沒道理要反過來躲躲藏藏地過一輩子。 他有權知道真相,也有權選擇自己要過的人生,無論他是何選擇,云喬和季殊都會盡最大能力幫助他。 邵jiejie好。 云閥露出禮貌的微笑問了好,司明則是和她輕輕點頭,你好。 他們的寒暄算是結束,云喬季殊一行沒走幾步又有之前沒說過話的人上來問好。 這里面有挺大一部分以前是很怵和季殊直接接觸的,但現在季殊牽著老婆,身側站著老婆的兩個弟弟,看起來和感覺上都比過去親和太多了,真接觸后,也發現的確如此。 唉喲,小殊笑起來可真好看,以前怎么都沒發現? 已經有好些年沒出門的交際過的房家老太太,分外稀罕地和老太太說。而她也說出了今晚一部分年輕男女的心聲。 他們以前怎么就和被鬼糊了眼那般覺得季殊可怖,覺得季家的聯姻如牢籠如魔窟呢??纯丛茊踢^得如此滋潤,拖家帶口地住在季宅,吃穿用度行每一樣都比在云家時有天壤之別。 那是你眼神不好,我家阿殊一直好看。 老太太瞄一眼房老太后,語氣淡淡地回應,他們今天高興,你也消停些,別想些有的沒的。 房老太可不是她的正經親家,相反,季殊生母房琇英因為父母早逝,寄養在房家大房那邊受了不少委屈,婚后才和他們和解有了往來,但依舊屬于普通親戚間的關系。 是她怕季殊孤單,怕自己死后沒親戚朋友照應季殊,這才在最近幾年多照應了一下房家,然后房家根本沒能意會她的意思,心也跟著大了。 過去一年被季殊收拾了兩回才有所收斂,最近又試圖再緩和關系,然而老太太這半年在家里有伴兒,還有乖巧懂事的云閥司明在,連門兒都不愛出了,根本沒有房老太努力緩和的機會。 那哪兒會呀。我這不是夸季先生和小云先生嘛。 房老太訕訕,立刻收回那剛冒頭的小心思,連帶稱呼也變了變。 在她們這群閑聊老太太女士居多的隔壁,是年齡不等的成年男性聚集區,顏銀也在這里找到和凌端單獨說話不被打擾和注意的區域。 上梁不正下梁歪,風.流鬼,自食惡果了吧,看看你家里出的幾個貨色,盡學你禍害人。我得找時間去墓園好好和阿笙哥嘮嘮嗑,讓他帶著司大哥去看看你凌家如今的風氣! 凌端聽了顏銀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責,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神經兮兮地往周身看看,你可別亂說,阿笙和司老好好聚著沒空搭理我們。 行了,好不容易見著一面,別總和我吵吵,我頭疼。 顏銀再次一聲冷笑,那你頭還不夠疼,敢讓我知道你兒子孫子招惹我家阿殊阿喬,我不找別人就找你,我替阿笙哥和司大哥打斷你那三條早八百年該廢的腿。 凌端忍不住磨牙,又在周邊人余光掃過來時,維持住臉上的微笑。 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年輕人有自己的路,我們這半個身體入土的人來摻和什么呢。 呵呵。 顏銀將他和云閥學來的新潮嘲諷詞匯,招呼到凌端臉上。 別呵我了看小殊兒領他媳婦說話,果然結婚了就不一樣,往年這時間他早沒影兒了。凌端被顏銀絆住,到現在還沒找到機會去纏季殊分享商業秘籍。 但凌端說的是事實,往年九季的年會季殊都是帶著明確的目的來的,見過幾個他認為應該見的人后,季殊就單方面先結束了年會,后續都是李勝聶宏等人幫著迎來送往。 但今年可不一樣了,季殊牽著云喬全程沒給過人臉色,還意料之外地安排了開場舞,這會兒也是他牽著云喬去親自致辭。 白光打過來,云喬又一次只能看清季殊。 季殊一樣如此,在他看清身側時,他臉上揚起淺淺的笑意,嘴角上揚,梨渦淺露,眸光繾倦,溫柔中又帶著點獨屬于季殊特質的危險味道。 我們去那邊。 季殊還是熟悉九季年會的流程,這燈光是引領他們去致辭說話的地方。 一個半米高的圓臺上,李勝和董一誠已經準備就緒,他們朝季殊點了點頭。 被牽著上去云喬默默咽回他等季殊的話,余光里,鞏英和顧海已經代替他和季殊去護在司明云閥身側。 這里是九季總部,絕不會有意外會發生在司明和云閥身上。 鞏英和顧海將司明云閥帶回到老太太身邊,蘇曼青和蘇家人也在這邊,蘇尹青在內都不知道季殊還在年會安排了什么。 燈光恢復正常后,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云喬也看著季殊。 季殊卻是朝董一誠輕輕點了一下頭,董一誠從李勝手里接過李勝的話筒,開始宣讀他手上的文件,一份股權轉讓書,一份季殊親自簽署的試藥自愿書和免責申明。 在眾人驚詫之時,聶宏又從董一誠手里拿過話筒,開始他手上文件的宣讀,季殊籌備了小半年初步成立了不包含自己在內的12人決策團隊,將代替季殊治病期間管理九季。 從現在開始,他們所需要對上負責的對象不是季殊,而是季殊身側已經持有九季集團51%股份的云喬。 季殊瘋了嗎? 這是會場內所有人的想法,包括更早知道自己被任命的和事先知情的極少數人。 我 云喬開口后,就對上季殊看來的目光,季殊不希望他拒絕。 你是我的董事長,你讓我工作我就工作,你讓我休息我就休息。大概一個月要你半天時間聽聽他們的匯報,一些大方向上的事情需要你決策。 季殊摩挲著云喬的手,低低地哄著云喬的語氣說話,就怕云喬不答應。 他的病始終是一道大坎兒,這些決策絕大部分是他所立遺囑里的內容,但云喬不高興立遺囑的方式,季殊綜合考慮后,折中選定了這個云喬相對能接受的方式。 他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迎接下一次的發病,云喬與決策團隊之間還有充足的時間進行磨合和調整,季殊希望能最大程度保證九季事務不耽誤云喬的時間。 然而就是季殊的周全季殊的用心,讓云喬遲遲無法做出決定,這幾乎等同于讓他默認季殊下一次發病時又將經歷一次生死危機。 阿喬 季殊抬起手輕輕撫了撫云喬的頭發,又再靠近輕輕吻了一下云喬的唇,答應我好嗎? 云喬微斂的眼睫顫了顫,又良久沉默,他抬眸看著季殊問道,要我簽字嗎? 嗯,季殊點頭。 云喬已經是九季的最多持股人,這種級別的任命文件都需要云喬親自簽署才能生效。 從季殊手里接過筆,云喬側身將聶宏遞來的文件刷刷地簽,一共簽了十幾頁。 云喬再伸手,李勝立刻把話筒遞到云喬手里,而眾人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他們所在的圓臺,他們根本沒想過季殊會在年會上來這么一手。 他讓出51%的絕對控股權,把云喬捧上董事長的位置,還在這么多目光的注視下哄著求著云喬答應,如此兒戲和荒誕,卻是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事實。 諸位見笑了。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九季的新任董事長云喬,在未來我先生患病和養病期間,他將代替他行使一部分職權。 云喬的落落大方和坦然在年會大廳里略有些突兀和出人意料,畢竟剛剛他還需被季殊哄著才答應簽字。 我和你們保證季殊在九季的位置無人能取代,包括我。 輕輕點一下頭后,云喬把話筒還給李勝,他也不需要眾人對他的話有其他反應,直接拉著季殊的手腕下去,再徑直到之前他給人看診的角落。 大廳里的演奏聲再次響起,眾人恍若被解xue了那般三三倆倆地湊一起低語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