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的開掛小嬌妻、盛世美顏系統(穿越)、必須揮霍百億財產我太難了、我在修羅場里搞事業[重生]、聽說,你想跟我同居、我是弱受,我裝的[穿書]、揚湯止沸(現代NP)、上岸(NPH)、我打造了盛世王朝、家犬
老太太等話題結束許久了,她才一拍手將顏銀和記憶里知道的人對應起來。 季殊親爺爺叫季久承,叔爺爺叫季久笙,同樣用他們久字輩取名的還有季久承告訴過他的鄰居小弟弟簡久祈。 阿承哥和你說過我嗎?我離開上京城前就改了名字,隨母姓。 顏銀,顏是母姓,銀是金銀花的銀。簡久祈和顏銀正常人都很難聯系到一起的名字。 如果不是顏銀主動說明隔壁是他家,老太太也根本聯系不起來,她所知道的隔壁簡家在她嫁入季家前很久就舉家搬遷出國,整個院子一直荒廢著。 她嫁進來后,問起隔壁,季久承才和她說起簡家的一些舊事和提到與季久笙關系甚好、年齡差很大的小弟弟簡久祈。 隨著歲月流逝,老太太早看荒蕪的隔壁看習慣了,卻想不到有一天隔壁的主人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季家。 老太太的感嘆和驚訝更多是因為歲月,因為所剩寥寥無幾的同輩們。 她的情緒很快從少許的傷感變成了高興,季久承的鄰家弟弟自然也是她的弟弟,她比之前更加熱情地招待顏銀。 飯后,云喬陪耐不住客廳里窩著的顏銀出來逛園子,白雪覆蓋之下,家里傭人只清出了常走的路,但以顏銀的目光看得出來云喬沒少折騰園子。 我現在只負責出主意,畫個圖什么的。 但主意出得多了,院子里也日漸變得不一樣了,藤椅秋千,石桌石椅和一個接近竣工的竹制涼棚。 等到開春后,云喬打算在涼棚四面掛個薄紗,清晨晚間到那里寫字或給季殊老太太他們彈個古琴什么的就很有感覺了。 你就閑不下來 顏銀一眼就看穿云喬了,這些都是云喬自認為是休息的時間給琢磨的。 季殊和老太太也喜歡看云喬折騰院子,但僅限于云喬提供想法,他們剩余的人來負責實現,次數多了,云喬也習慣這種模式了。 行了,我也去睡,你回去吧。 顏銀的房間安排在明月樓隔壁棟的一層,他吃飯前就被領來認了門,這會兒他也不用云喬繼續給他領進房間當小孩兒那樣照顧了。 李勝陳威等人也住那一棟,他真有不會用的,問問他們就行。 行,你早點睡,這幾天都要注意保暖,等你身體適應了,我就不管您那么多了。 知道了。 顏銀一臉無奈,雙眸的底色卻是笑意,云喬對于身邊的人來說就像個不會刺目灼熱的小太陽,總能給你暖到,讓你重拾對生活的期盼。 云喬回到明月樓后,帶上季殊,他們穿上羽絨外套后,漫步回望歸樓。 別擔心,七爺爺自家院子收拾清楚前,不會來考教你的木雕和毛筆字。 所以算起來,季殊至少還有一周到半個月時間可以加強訓練,應對顏銀的階段性檢查。 嗯。 季殊點點頭,放下心頭那點微妙的擔憂。 這三個月云喬忙著學習,他一樣忙碌,每天能分給木雕和練字的時間總計不超過一小時。他也不確定自己的學習進度在顏銀那里算不算過關。 進到望歸樓后,云喬脫掉外套立刻撲進季殊懷里,蹭蹭人和撒嬌,阿殊哥哥,我明天不用去上課了。 真不是云喬不夠含蓄,他和季殊這幾個月都太忙了,因為高強度地學習,他基本每天到九點就睡,他和季殊只在第二天是休息日時會進行深入交流。 而云喬一周只休息半天到一天或干脆沒時間休息,一個月四周,司個月才十六七周,云喬季殊總共算起來的親熱次數都夠兩手兩腳數明白了。 季殊被云喬蹭的半邊脖子連帶胸口都跟著酥酥麻麻起來,他俯身將人抱起來,又一停頓,才腳步穩健地往二樓走去。 我上午就完成鍛煉了。 季殊不吭聲,卻已經準備好了晚上的時間都留給云喬。 第一百零六章 云喬環著季殊的脖子,又少許探頭吻住季殊的耳垂。 我今天一定不會又睡著了 通常第一次結束,季殊興致勃勃要和云喬來第二次時,云喬就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云喬都能在季殊臉上觀察到一點欲求不滿的感覺。 但也沒辦法,他的課業和時間都安排滿了,他留給季殊和家人相處的時間,也不可能全在床上廝混過去。 而為了把元旦三天的時間排出來,云喬此前兩三周都更加忙更加累,仔細算算,他和季殊上次親熱已經是月中的事情了。 提起這個,季殊看云喬的目光少許幽怨起來,他自認為已經算克制了,但依舊和云喬那排不完的學習、手術、實驗們爭寵不過。 我不騙你。就當是給你的新年禮物,喜歡嗎? 一點愧疚,以及云喬自己也很想和季殊這樣那樣就臨時加上了這么個新年禮物,他絕對陪季殊盡興為止,他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的。 喜歡。 季殊應聲,喉結滾了滾,心頭的火.熱同步攀升中,但現在季殊比半年前要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表現在他又更多的耐心和更強大的意志力。 在上周的全面體檢后,云喬和晉舜真就一起告訴他,他的復健全部結束,他的腦損傷在藥物和心理的雙重治療下得到最大程度的修復。 但與之對應,他的飲食和日常鍛煉項目再次調整,他接下去半年的目標就是將他的身體進一步調整回第四次發病前的狀態。 季殊抱著云喬進入浴室,在門稍微帶起來后,云喬下地,立刻吻上季殊。 翌日上午,云喬在還未散盡的淺淺花香中醒來,雙腳和腰的酸軟感依舊,還有已經被上藥過的地方存在感略強。 云喬瞇著睜開眼睛,就對上季殊略帶歉意的臉。 早 云喬及時閉嘴,他聲音是他自己都能聽出的不對勁兒,非常細微的啞色,讓他一開口就帶出nongnong縱.欲.過度的懶調。 季殊手往云喬額頭貼了貼,再次確定云喬有沒有發燒。 主要是這兩周累著了 云喬被季殊摸了額頭后,胸口異常地多跳了兩下,屬于昨夜帶給他的后遺癥之一。 他以后絕對不敢再開口說陪季殊盡興的話了,他現在還有點想拉季殊去對面再體檢一遍,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季殊被云喬問得無語了片刻,我沒事。不相信我們可以再驗證一遍。 云喬不應聲,他拉過季殊的手把了把脈,再把兩只手伸給季殊,再被抱著坐起。 太節制和太放縱都不好等到2月,我們好好規劃一下。 云喬習慣把什么事情都規劃得清清楚楚,在對待這件事上也不例外。 好。 季殊點頭,他給光溜溜的云喬套上衣服,最后再給云喬戴上手表。 云喬看著手表,又看看季殊,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我還以為是六點 也怪外頭的天陰沉沉的,還在醞釀一場新的雪,云喬猜到會晚起,也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累著,卻不會想到這已經是上午的10點后。 再繼續耽擱一會兒,他都能直接吃午飯了。 洗漱后,云喬和季殊到明月樓又喝到老太太讓胡春嬸煮的補湯,午飯后,他們陪顏銀去隔壁參觀他家被雪景掩蓋的荒蕪院子。 上午,顏銀已經和老太太借了人,把他住的屋子收拾出來一座,就是臨近季宅邊的那座。 這邊你們看著打個門,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顏銀領著云喬季殊認了路后,又指了指那堵圍墻,他這次回來要住的時間不短,有的是時間整理院子。 而等上京城天氣暖起來至少還得兩三個月,他還打算幫季宅多種些云喬喜歡的花花草草。 邵彬這段時間還有聯系你們嗎? 很少。 云喬搖頭,暑假在廣城的事情,季殊不甚熟練地和顏銀提了提,是顏銀再打電話到云喬這里,云喬仔細和他說的,并讓顏銀不需要和邵彬談什么。 邵彬從云喬抵達上京城的報平安電話后,就彼此默契地減少了聯系。 邵彬那邊照常讓家庭醫生給云喬發體檢報告,云喬也日?;剜]件叮囑他起居飲食的注意事項,邵彬沒再特意路過上京城來看望云喬外,以前一周一兩次的電話也不再打了。 我回上京城了,他至少未來半年都不會來季宅的。 顏銀的語氣相當肯定,他和邵彬從小就不對付,他以前也沒和云喬掩飾過和邵彬不和的事實,你外婆也不喜歡他 相比他討厭就不和邵彬來往,姜宮的性情更暴躁些,曾經一度拒絕告訴邵彬任何一點關于司安的去向。 邵彬那個時段找到青寧,大致是因為你爺爺給你辦手續、上戶口回上京城一趟,給他知道了。我是更早之前從你外婆那里知道你爺爺在宛城的。 介于云喬季殊已經知道了挺多的,顏銀也不怕讓他們知道更多細節。 季久笙去世后,司安出走上京城,和司家完全斷絕了聯系,除了姜宮沒人知道司安去哪里,他們當時都更傾向于猜測司安出國了。 顏銀陪著妻子出國定居養病,她去世后,他帶著女兒回國,女兒成年后出國留學又在那邊結婚生女,他陸陸續續跑去看了幾回,就徹底安心。 而沒有了季久笙司安和親人的上京城他找不到歸屬感,又跑去問了姜宮那里問了司安的消息,被透露一點后,他很快就找到了宛城,再重新拾起了花農藥農的老本行。 在被司安拿著扁擔找上門前,顏銀已經給他當了好幾年的鄰居,只是司安不常居家,顏銀自己早出晚歸地進山,一次都沒碰著面。 我仔細想過也沒想起來你爺爺和邵彬因為什么決裂的,你可以問問你外婆,她可能會知道。 邵彬以備受司安照顧的師弟自居,顏銀則是實打實的季久笙的鄰居弟弟。他們最開始第一維護的人不同,常有矛盾,這是他們最開始不和的原因。 后來就是因為顏銀發現邵彬動不該有的心思,多番警告也無悔悟而產生的厭惡。 而人都是會變的,曾經邵彬黏著司安,季久笙沒生氣,顏銀能給氣半死,最近這十年,他對邵彬找來宛城和青寧的事情,視若無睹。 論年歲,你爺爺最大之外,就是你六爺爺,他是因為族譜里排行老六,我是本名里有個祈,叫多了就變成七爺。 顏銀這話更多是給季殊解惑的,能被云喬喊爺爺就他們幾人。 邵彬是孚寧巷邵老大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發達了回來,都上趕著叫他二爺了。和你們爺爺關系好的最多就再算上殷家老五,殷俊,下回你們見人就喊五爺爺。 其他沒別人了。 顏銀思量著原本還該算上凌家老八,但凌端從年輕時就是混不吝的,撿漏繼承了凌家后也沒養出像樣的兒孫,現在還有恩將仇報的嫌疑,當不起云喬季殊的爺爺稱呼。 云喬看出來了,顏銀這次回來答應他看腰傷只是順便,真正目的怕是來找老朋友們嘮嗑的。 最近天冷,你身體適應了再出門。 顏銀各種磨牙嚯嚯的心思一頓,略牙疼地看著云喬,但到嘴邊的話還是服了軟,知道了,小啰嗦,這你要老了,阿殊可怎么辦。 擺擺手,顏銀急忙躲回屋子里去。 云喬眼睛瞪圓,然后轉身看向季殊,有嗎?我老了,你要嫌棄我嗎? 突然就躺槍的季殊連連搖頭,不會,我喜歡你和我說這些。我想陪你到變老的時候這是他上輩子沒能做到,延續到這輩子的最大希望。 我們一定會的。 云喬走近一步,抬起臉在季殊微涼的唇上一吻,中斷了季殊突然的傷感。 季殊眼波微微一晃,摟住云喬的腰,帶著他轉了個向,他們將這個吻更久地繼續下去。 在休息的時間里,云喬有意無意都會放縱季殊的癡纏。 直到額頭零星涼意的刺激下,云喬睜開眼睛,季殊的睫毛上一朵還未融化的冰晶,天空洋洋灑灑又飄起了雪。 云喬還未來得及說話,季殊就先給他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再將他擁在懷里往剛通了地暖的簡宅走去。 我沒被冷到。 云喬輕聲說明,再抬起自己一直揣兜里熱乎乎的手給季殊暖了暖臉頰。 季殊捉住云喬的手,再給云喬揣回兜里去。 顏銀在大廳門口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又感嘆地搖搖頭,這或許就是時光的輪回吧。 元旦三天第一天云喬季殊窩家里。 第二天,云喬和季殊帶著顏銀去療養院進行全面的體檢,顏銀的腰傷一開始不算嚴重,更多是因為長年勞作帶來的損傷,遇到雨季會發作得更嚴重。 顏銀的傷要以養為住,偏偏顏銀從小好動到老,一樣閑不住,進山采藥,回院子侍弄花草,或宅家里雕刻,不拿那點腰傷當回事兒。 但這回顏銀沒得狡辯了,拍片診斷的結果都說明他的腰傷進一步惡化了,他繼續以原本的強度勞作下去,隨便一個跌傷或一次偶然的彎腰起身,都可能直接導致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云喬戴著眼鏡,逐條細致地和顏銀說明他的身體情況,除非他想提前和輪椅為伴,否則他得繼續在上京城待到云喬確認他完全康復為止。 七爺爺,你愿意聽我安排嗎? 聽啊,來都來了 顏銀語氣滿是無奈,這換別的醫生給他檢查,他還能不當回事兒地狡辯狡辯,戴著眼鏡的云喬比司安給人的威懾更重,他想不聽也不太敢。 云喬再蹙眉看他,顏銀臉上最后那點不甘愿也不見了。 你安排吧,你說什么我做什么,多活幾年,我家小玲還沒成年呢。 此外,季殊的身體也沒個準數,他怎么都得活著,看季殊和云喬真的安定下來,他才放心。 云喬不忌諱和顏銀談生死,他壓下個人情緒,淡淡回應,您心里有數就行。 青寧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 不同于顏銀在青寧深居簡出,誰都不愛搭理,云喬在青寧和宛城都很有人脈,找可靠和有能力人照顧兩邊家里院子是完全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