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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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給我最好最珍貴也是我最想要的了。 云喬說著,指尖在季殊胸口點了點。 季殊握住云喬的手,讓它完全按在胸口上,他無比確定地告知,它是你的,永遠。 知道了。 云喬輕聲回應,臉頰泛起少許紅暈,眉眼間的郁色完全散盡。 被季殊喜歡的他,是如此幸福和幸運。 司安的墓地是在今晨云喬帶著季殊看日出的山坡再拐進去的山林里,那里面有個墓園,是青寧鎮所屬宛城的一個開發商在這里建的。 因為有專人看管打理,以及司老生前很喜歡青寧鎮,將這里視為第二故鄉,云喬才做主將墓地選在了這里。 墓園看守的大爺也是青寧鎮的人,云喬和他打過招呼后,繼續領著人進到屬于司安的墓地前。 放下一束家里裁剪的鮮花,云喬繼續擺上鮮果和酒水。 這個時刻,他就希望這個世界能再不科學點,生死之間的界限能不那么難以跨越。 爺爺,我帶季殊小閥來看您了。 云喬半蹲著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墓碑上屬于司安很顯年輕的一張生前照。 舅爺爺好。 云閥按照蘇家那邊的關系,也喊了人,然后他牽住李勝的手,他們到邊兒上給云喬和季殊留出必要的時間和空間。 爺爺好。 季殊鞠了一躬,再跟著云喬半蹲下身來。 您放心,我會替您好好照顧阿喬,保護阿喬。 兩年前司安出事,打擊最大的人里,云喬之外,就是季殊。 司安對季殊來說不僅僅是幾次救他命的主治醫師,還是他成長路上一個極為重要的長輩,我答應過您,不會輕言放棄,我會做到的。 我不知道您和阿笙爺爺是這種關系這次,我和季殊來接您去和阿笙爺爺團聚。 云喬先把自己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和司安說明一下,他差點就錯過了司安最重要的遺愿。他能確定,和季久笙團聚是司安這輩子最大的期盼,生前死后都是。 很抱歉擅自探知了這段往事,您讓阿笙爺爺也別怪我。 云喬跪坐下來,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話。 七爺爺二爺爺身體還行,大小毛病有一點,我催他們去看。對了,我和季殊在赫曼找到了一頁您給我信,還有半截骨笛。等我查清楚,再將它還給您 季殊看了一會兒墓碑后,就側身看向話嘮起來的云喬,不,應該說在司安面前,云喬就是這樣,有商有量,什么事情都愿意和司安說。 季殊沒您說得那么嬌氣,他很聽話很堅強,待我特別好,我也很喜歡他。 云喬說著偷偷瞄了一眼季殊,才繼續把和司安絮叨的話說完,我不是沖動和他結婚,現在更是不后悔。我們會好好過,您和阿笙爺爺在天上也是。 你還有什么話要和爺爺說嗎? 季殊輕輕搖了搖頭,再跟隨云喬伏身拜了拜。 一同起身后,季殊又陪著云喬在墓前站了會兒,他們才收拾了東西,反身去找莫名慫得不敢遛彎去的云閥。 那位爺爺膽子可真大! 云閥趴在季殊肩頭悄聲八卦,這邊景致好是好,可一路過來一個人煙都沒有,舉目看去全是豎起的森森石碑,而那位看園大爺要從早到晚待這兒。 是后天吧? 跟來送人的大爺又問了一句。 對,后天中午。我們會提前過來。 云喬來時已經和他說了要遷墳的事情了,但這位大爺話里遲疑的并不是沒記住日期。 我不賣。那地我要繼續留著用。 行,看園大爺略無奈地點了一下。 這幾年墓地價格漲得飛快,云喬愿意脫手的話,他作為中間人還能再賺一筆傭金,但云喬的意思很清楚了,他寧愿繼續每年繳納管理費,也不想脫手。 云閥聽明白后,也略好奇地看著云喬。 難道云喬以后還想葬回青寧鎮?那他要不要趁現在還有空的位置,也提前買一塊? 腦洞大開的云閥給云喬刮了一下鼻尖,別亂想。 骨灰取走后,墓地會還原,我們之外也有人經常來看爺爺。 這里的墓園和季家的私人墓地是不一樣的,司安一生治病救人無數,到了清明節,不需要云喬安排人,都會有很多人自發前來為他掃墓和憑悼。 不僅云喬需要一個這樣寄托情感的地方,那些人也需要,所以即便只是衣冠冢,也需要還原。 第八十一章 哦。 云閥帶認錯味道地低下頭。 和他一樣想岔的還有季殊,知道了 走了,回家。 云喬拉住季殊的一邊手,往來時的路走去,再從那個山坡下去,他們才見到小鎮里黃昏時刻出來遛彎的鄰里街坊和小鎮孩童們。 小司大夫! 六大爺家的外孫寧奕遠遠看到云喬一行,就帶頭往這邊跑來,其他認識或不認識云喬的小孩兒也都跟著跑來。 云喬有所準備,他讓陳威提的籃子里有一包糖果,就是給他們帶的。 小寧兒過來。 糖果取出來后,云喬直接把一袋都給了九歲的小寧奕,一人兩個,分吧。 謝謝小司大夫! 小寧奕接過糖果,臉上笑開了花,他先摸出兩個遞向被季殊抱著的云閥,給。 謝謝小寧哥哥。 云閥伸手,但他的手距離小寧奕舉起的手之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小寧奕蹦起也無法夠到。 在小寧奕又蹦了幾下,云喬看過來輕輕點了一下頭后,季殊才把云閥放下來,讓他自己去接。 云閥見怪不怪,季殊一直是季宅里最聽云喬話的人,他完全比不過,嚶。 云喬一行沒有繼續走,而是等小寧奕分完了糖,帶著他一起往司宅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寧奕和小云閥還繼續分云喬給的糖果給路過的小孩們。 喬哥兒回來了,這位俊哥兒是誰? 這已經不知是多少位和云喬問起季殊了,因為要去看司老,季殊穿得比較正式,跟著云喬的習慣,面霜防曬霜他都有擦,人本來就好看,這么一穿他在這小鎮里更加出挑了。 我對象,這是我弟弟。 云喬笑著回答了問話阿婆的話,用對象這個指代也更方便她理解。 可惜了,我家囡囡還惦記你哩,每回打電話都問你回來沒。 阿婆目光掃過季殊,又回到云喬身上,滿是可惜地低喃起來,和她一樣想法的多著去,司家是鎮里絕對算得上富足的人家,又有家傳的本事在身,以及云喬長得好,脾氣也好。 她會有自己的幸福。 云喬知道她們的話里并無惡意,快速帶過,明兒您過來,我給您把脈看看。 行,我肯定來。哥兒越長越好看了,俊得很。 又說了幾句話后,他們從這戶人家門口經過,再轉入巷子就抵達司家了。 交際技能點滿的小云閥已經和小寧奕混得半熟,手牽手,他和寧奕進六大爺家玩去了。 陳威留下看著云閥,其他人跟著云喬和季殊先回司宅。 云喬一路把季殊拉回到忘憂閣的書房里,按著季殊的肩膀坐到到軟榻上后,他把自己擠到季殊懷里,將人抱住。 大概有十分鐘過去,他低聲問道,季先生,感覺好點了嗎? 季殊輕撫云喬背的手一頓,低眸看來,語氣微沉,嗯。 他以為云喬就是單純地想抱他,原來不是? 云喬歪頭看來,再貼近蹭蹭季殊的臉頰,我想抱你,也希望你的心情能盡快好起來。季先生,你要是不喜歡 沒有。我喜歡的。 季殊看向云喬的眼睛,毫不遲疑地否則云喬的猜測,他怎么可能會不喜歡這樣的擁抱,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這樣抱著云喬。 我不是說這個。 云喬重新坐好,再拉過季殊的手握住,我在情緒感知上比其他人敏銳一些,對你更是這樣,你不介意就行。 云喬已經獲知季殊的答案了,季殊一點都不介意被他看透,被他隨時感知心情的好壞。 因為婚姻關系,他們的隱私本來就處在彼此越界的交叉處,又因為季殊的生病,他連季殊心底的那塊區域都沒有放過。 云喬原本的擔心是季殊會不舒服,會排斥這種被深度探究的感覺。 這不是季殊的問題,任何人都會如此。 在復健治療已經取得成效的情況下,云喬在考慮要不要淡化一點自己的存在感,給季殊更多的隱私空間。 我不介意,季殊眉頭微微蹙起,對他有探究欲的絕不止云喬一人,但只有云喬是能被全部允許,也只有云喬給他的感覺是溫柔和充滿善意關懷的。 你沒有給我治病,我也喜歡你。 從婚禮那天再見到云喬開始,他就知道身世的波折無法阻擋云喬的耀眼,而他無法抗拒這種耀眼對他的吸引。 即便他們沒有結婚,也沒有云喬勇敢地推了他一把,他依舊會喜歡云喬,只是悄悄地喜歡,不敢被自我意識察覺的喜歡,也永遠不會宣之于口、有越界行為的喜歡。 你這樣,就不能怪我總欺負你了。 云喬的嘴角彎起,一點擔憂和疑慮悄然抹去,季殊對他幾乎沒有底線可言。 季殊低頭在云喬眉心輕輕一吻,我心甘情愿。 云喬總能欺負到他,也是他自己一再放縱的。 心甘情愿,沒有二話。 我家先生越來越甜了。 云喬說著直接上嘴啃了起來,而經過他們的深度溝通,季殊原本還少許吃味兒的心情完全恢復,專注又熱情地回應起云喬的品嘗。 晚飯,云喬在司宅里煮,并讓季殊和玩回來的云閥去隔壁把顏銀羅嬸叫過來吃晚飯。 云喬選用的植物食材都是園子東南一角的菜地里拔的,要什么有什么,rou是云喬一早和六大爺預訂的,青寧鎮周邊村落里的居民自家養的。 再就是羅嬸早早就送來那一筐自家雞蛋。 西紅柿炒蛋,彩椒炒rou,老母雞煨肘子,油酥河蝦,醬茄子八菜一湯,八個大人一個小孩兒,將從前院搬來白茶花地邊的大圓桌全部坐滿。 顏銀提了自釀的梅子酒和梅花酒過來,清冽撲鼻,花香果香四溢,然后云喬季殊以及未成年云閥只能看顏銀和李勝他們喝了個精光。 七爺爺別走,等我收拾完,給您泡茶喝。 原本已經起身的顏銀又一次坐回位置上,酒足飯飽,以及司宅偏黃的燈光下,他看起來不負白天里的沉悶嚴肅,還讓羅嬸回去幫他把竹笛取來。 他給季殊云閥吹奏了一曲,嗚嗚笛聲十分相契這個時光都短暫流連的小院。 云閥經過一個白天的消化,上午的受驚不再影響他對顏銀感興趣,其貌不揚,卻是有真本事在身,會采藥會抓蛇,會養花會書法,這會兒還會吹笛子。 現在終于少許涉及到云閥有所涉獵的領域了。 我會彈鋼琴!我懂樂譜,七爺爺教我吹笛子吧。 云閥搖著顏銀的胳膊,很熟練地撒嬌請求。 顏銀目光掃來,云閥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臉,我哥肯定也會吧,他會的我總要會一樣吧,求求您了。 云閥可沒有一點要和云喬攀比的意思,相反,他是真的很喜歡云喬,才總想做云喬做過的事情,比如被顏銀教著吹笛子這些。 至于上山這已經被他永久排除了,這點上他還是他嫂子學好了。 顏銀沒拒絕,而是現場給云閥制作了一根適合他手持的短笛,然后再指點起來,云閥也沒說大話,他確實有音樂底子,觸類旁通,學起來不算難。 就是氣有些短,還需要增強練習。 七爺爺,阿喬讓你們過來邊喝茶邊學。 季殊過來傳話,云喬已經清洗干凈用具,把熱水燒上了。 司宅專門喝茶的地方就有好幾個,云喬請顏銀喝茶時一般在室外,這次也是,司宅西南側與竹塢相接的兩叢粉色芍藥花地旁,石桌石凳,下棋和喝茶都很適合。 我哥煮的茶很好喝嗎?看您很著急呀。 云閥對季殊步履匆匆毫不奇怪,奇怪的是顏銀也是這樣。 顏銀反問道,阿喬沒給你們煮過? 有啊,我們每天早晚都喝,平時還有很多茶包,山楂冰糖水,杏仁紅棗茶,赤豆薏米水云閥一一數著他喝過的茶包,有的他超級喜歡,有的就只能當普通白水喝。 抵達喝茶的目的地后,云閥就知道顏銀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需要用到這么多用具的煮茶,云喬還真沒給他們煮過。 坐,我很久沒弄了。 上次云喬回來,也沒來得及給顏銀煮個茶,這次行程寬裕,季殊全心全意陪他,他也應該全心全意投入,讓他們的回鄉之旅再圓滿些。 好可愛呀。 云閥露出腦袋和半個肩膀,對占據半張石桌的茶具發出驚嘆,全木刻的,上面浮雕卻很有童趣,全部連在一起像是在講述一個小故事。 這是我和七爺爺淘換回來的,缺了些用具,我們自己補上了。 底盤上讓云閥覺得可愛的木刻,是云喬提供的畫稿,顏銀花兩個月空余時間才弄好的。 云閥睜大眼睛看著,漸漸和季殊顏銀一起看入了神,云喬煮茶時很是認真,坐姿手勢都有講究,甚至是碾茶的手法也莫名賞心悅目。 大概十分鐘后,云喬將三個圓胖的小茶杯分別放到了顏銀季殊和云閥的面前,請。 顏銀最先端起杯子到鼻下聞了聞,再一吹,就低頭輕抿了一口,臉上立刻露出一點舒心的表情,輕輕點頭,沒退步。 是。 云喬笑應著,也端起自己手邊一杯,輕抿了一口。 季殊和云閥緊隨他,也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