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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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閥努力給云喬分析蘇家那邊的人情關系,約摸有些復雜??傊?,他長到八歲,除了和蘇曼青每年去看一兩次外婆,平時都不和蘇家那邊往來。 上次云喬和季殊的大婚,云暉和蘇曼青應該也是送了請帖過去,但蘇家那邊沒一個人現身。 小舅舅我就見過一次!有點記不清他了但很帥就對了。 云閥努力回憶,約摸是在他的三周歲生日宴會見過小舅舅蘇尹青,蘇尹青長居國外,偶有回國也很難見著人。 這次聽蘇曼青的語氣,蘇外婆的身體不太好,云閥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現身。 云喬也不打斷云閥的碎碎念,他的目的很純粹,就是去看望血緣上的外婆,其他蘇家人對他們什么態度都不重要。 他秉持對待云家人的一樣的態度,能處就處,不能處就遠離。 如今蘇家的和云家家底相當,但在二三十年前,蘇家會更顯清貴,往來接觸的人家比較固定,偶有舉辦宴會邀請的人都比較固定。 與云暉交惡后,蘇家就再沒有往云宅送過一封請帖,與蘇曼青的電話內容也只局限在蘇外婆身體相關的話題上。 而做出這個決定的,不是蘇家長子蘇長青,而是患病前的蘇老太。 蘇宅門口,云喬抱云閥下車來,先蘇家人迎上來的,是更早十分鐘抵達的蘇曼青。 阿喬,這是你大舅舅。 云喬朝蘇曼青身后幾步的蘇長青半鞠躬,舅舅好。 舅舅好。 已經換蘇曼青抱的云閥也跟著問了好。 蘇長青收起目光里的打量,朝云喬和云閥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進來吧。 媽,我自己走。 云閥說完踢了踢腳兒后,才被蘇曼青放下來。 我以前是虛胖,現在是強壯。 云閥舉了舉自己的小胳膊,他現在看著瘦了一點,但體重一點都沒變少,還長高了一厘米,蘇曼青這靠一周兩三次瑜伽鍛煉的,再多抱他一會兒就會感覺手酸了。 蘇曼青揉了一下云閥的頭發,神情緩和了許多。 他們一行進入蘇宅后,沒有在客廳多停留,而是被領去了蘇老太的居所。 蘇家的家庭醫生從臥室里走出,朝蘇長青低聲說明,剛喝了藥,可能還要鬧一會兒才會睡。 畢竟蘇老太的年歲和體力在那兒,即便真鬧起來,也不會和剛發病時那樣傷人傷己,需要好幾個護工才能控制住她。 你們進去看看就出來吧,媽已經認不得人了。 不僅僅不記不住云閥,不認蘇曼青,他們這些長年和她住一起也難記住了。 蘇曼青點頭,要再去抱云閥時,他已經給云喬單手抱起了。 我來。 云喬另一只按在蘇曼青的肩上,輕輕一拍,他先進臥室里。 一張靠墻兩米大床的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白發老太太,嘴.巴里念念叨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云喬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她說的話也不是國語,而是非洲地區的小語種。 恰巧云喬曾經為了找資料,專門學過相近的小語種,能聽明白蘇老太話里的一部分內容。 媽,曼青帶她兩個孩子來看你了。 蘇長青跟進來,站在床邊對蘇老太說明了一句,隨后他看向云喬。 大抵等著云喬和云閥一兩句問好后,他就能把人領出來,再送出蘇家去了。 什么是錯的?合成方式不對嗎? 蘇長青蘇曼青以及云喬肩頭的云閥都偏了偏耳朵,云喬說的話,他們也聽不懂。 你是誰?你怎么出現在我的實驗室的? 蘇老太抬眸十分警惕地看著云喬。 云喬繼續用小語種和她對話,我是實驗室新來的同事,你可以叫我Joe,我對你研究項目的新材料很感興趣,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真的? 蘇老太無縫切換回國語,警惕和敵意散去少許,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在牽涉到實驗室項目相關時,都用非洲小語種在內的語言進行思考和設定相關的暗碼。 云喬沒有說是或者不是,而是快速用小語種和蘇老太闡述他看過的一些相關論文內容,現在各國相競研究更高級的生物材料,相關的論文和專利不時就有更新。 云喬對著方面比較關注,所以能蘇老太聊起來。 而蘇家的產業和醫療器械相關,有自己的研究所,更早年的時候是蘇家二老親自主持。 云喬和蘇老太一聊就是小半個小時,蘇老太也完全放下了對云喬的戒備,把他當成了蘇家研究所的新生力量。 你結婚了嗎?我女兒曼青正在找對象,我介紹你們認識。 媽 蘇曼青哭笑不得地喊一句蘇老太,這句話她聽懂了。 我結婚了,我丈夫叫季殊。 云喬笑了笑,倒不覺得尷尬。 我真正的職業是醫生,你已經連續工作幾天了,你現在最需要休息。 蘇老太也確實感覺到困意,就按照云喬的要求躺下,任由云喬幫她把被子蓋上,她笑了笑,你這個小伙子挺會照顧人,我家曼青可惜了。 她有她的幸福,我也有我的。 云喬說著抱著云閥直起身,聽醫生的話,養好身體,研究所和你的家人都離不開你。 蘇老太眼睛緩緩閉上,在藥物和云喬的語言安撫下很快睡著。 臥室里完全安靜下來,蘇長青許久才收起臉上的驚色,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過類似的溫馨和寧靜了。 每次他們試圖和蘇老太溝通或者喚醒她記憶時,都會遭到不同程度的暴力抵抗,更經常是靠藥物將她控制住。 到如今,包括蘇曼青在內都有共識,認為蘇老太活著比死了要受罪。 出了房間后,云喬開口和蘇長青說他的判斷。 外婆的敵意,源自對刺探研究所情報的相關臆想。你們與她交流時盡量不要詢問或試探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要做什么這些,她大概率不會劇烈反抗。 好好的。 蘇長青點了點頭,抬起目光不由得又打量了云喬一眼。 我哥哥是很厲害的醫生! 云閥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蘇長青,不希望他懷疑云喬的專業能力。 云喬倒不在意蘇長青怎么看他,他抱著云閥去到隔壁家庭醫生的辦公場所,和他更多了解一下蘇老太的病情,以及她現在正在用的藥。 哥?怎么了? 云閥最能感覺云喬的情緒突然地下沉。 云喬輕輕揉了一下云閥的后頸,回家再說。 蘇長青和蘇曼青最后從蘇老太的臥室里出來。 蘇長青低語道,你這個兒子還行。 蘇曼青略訝異地看一眼蘇長青,這是蘇長青第一次和她提起云喬相關的話題,云喬認親到現在半年多時間,蘇家包括蘇長青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過。 阿喬很好。 蘇曼青這段時間萌生了一種自己不配當云喬母親的錯覺,每次打電話前她都要再三斟酌,就怕打擾到云喬,就怕自己成為云喬的困擾。 有這么個兒子,你就開心點每回見你都皺著眉頭。 蘇長青面色生硬地說完,先蘇曼青出這個小樓,云喬和云閥就在門口等著他們。 到客廳去坐吧,你舅媽和表姐就快到家了,見一面再走。 蘇長青長年都是這幅表情,但其實他已經在盡量和氣地對待云喬。無論他們蘇家和云家有什么糾葛,都與剛認親半年又立刻被嫁出去的云喬無關。 甚至,如果他還有一點搭理云暉的心思,他都會去臭罵一頓云暉,再試圖阻止這樁賣兒子的聯姻,在他看來這已經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了。 在云喬和云閥在蘇家客廳喝茶吃點心不到十分鐘時,蘇長青的妻子江施語、女兒蘇姣回到家。 云閥立刻丟到小點心站到云喬身側,神情警惕地看著她們。 他記憶里他這舅媽和表姐嘴皮子利索極了,就是云閑也經常在她們面前吃虧,他還真怕云喬被她們擠兌難受了。 云喬站起身,先朝她們問好,舅媽,表姐,下午好。 阿喬是吧,長得不錯,像我們蘇家人。 江施語走到云喬面前一頓打量后,露出一個淺笑,在季家住得習慣嗎?季老太太是個和善人,你長得好,她肯定護你更多。你先生對你怎樣? 云閥隨著江施語的問話,額頭接連冒出幾個問號。 為什么是這么溫柔的語氣,當年他還是個三周歲小寶寶時,江施語都差點說哭他。 習慣的,奶奶和季殊都待我好。 云喬回了江施語的問話,因為提起老太太和季殊,他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一些。 嗯,看出來了。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要記住自己日子過得好,比什么都重要。江施語收回目光里的打量之色,退后一步到云喬身側的座位坐下。 快坐,來舅媽這兒別客氣。 好,云喬坐下,他能感覺江施語對他并無惡意。 我叫蘇姣,也是你學姐,我是上京大學化學院的,大三。 一頭利落短發的蘇姣上前,朝云喬伸出右手。 云喬再站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十分識趣兒地喊道,學姐好,醫學院,臨床醫學。 你都在國外念完書了,怎么還想不開呢 蘇姣說著目光瞟去一瞬蘇曼青那邊,她一開始以為云喬真的是滇南省小鎮回來的高中生,在那邊肯定不如在上京城的云家好,認親能理解,嫁出去也能理解。 可事實并非如此,云喬很早就出國,成年之際完成全部學業,他根本不需要認親就能過得很好,認親以及現在的沖喜聯姻真的是想不開才會干出來的事兒啊。 云閥腦袋上的問號收回一個,蘇姣表姐還是他記憶里的表姐,她話里的意思整個大廳里的人包括八歲的他都聽出來了,她再瞟隱晦點也沒用。 是有一點,但我不會后悔。 云喬勾了勾嘴角,莫名地他覺得蘇家人更對他的脾氣一些。 那行吧。別傻傻地吃虧,有不省心地跑來膈應你,就告訴表姐我。 蘇姣坐到云喬對面的沙發上,目光一偏落去云閥身上,她勾了勾嘴角,嘖嘖,這么久了,你才知道誰是你該親近的人。我原本還擔心你哪天被賣了,都沒地兒找你去。 云閥鼻子一哼,又一次和眾人重申,我親哥只有一個。 不許你離間我和 云喬偏眸看來時,云閥立刻把剩下的話咽回去,然后擠到云喬懷里撒嬌,我錯了嘛,我們最好了,誰也離間不了。 你說的對。 云喬輕輕一笑,扒拉一下云閥的頭發簾兒,就把疑惑和暴躁上頭的云閥安撫下來了。 這些是家里人準備的點心,你們可以嘗嘗。 云喬把幾個他們帶來還未打開的食盒,往蘇姣和江施語那邊推了推,試圖讓眾人跳過正在談的話題。 那邊蘇曼青已經把眉頭蹙起,她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來蘇姣話里話外影射的是誰。 但蘇家二女的脾氣就如云閥告訴云喬的,不是等閑,蘇曼青沒反應還好,她有點反應反倒惹起她們的火來了。 曼青,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的話嗎,如今看,我一點沒說錯,云閑不僅不是云暉的種,還和你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還是那句話,早晚有你后悔莫及的時候。 當時江施語的原話是云閑是云暉的種,和他爹一個貨色,早晚有蘇曼青后悔莫及的時候。如今再看,云閑和蘇家半點不沾親緣,人品也是如此了。 第五十五章 小閑他并沒有做錯什么。 蘇曼青偏開頭,陳述她認為的事實,以及她一點不想在云喬面前和江施語吵這個話題,更重要是,她吵不過江施語,只會被氣得夠嗆。 然而江施語還是被蘇曼青的話點著了怒火,她站起身,眼睛瞇起,你所謂的錯是他殺人放火才算嗎?他可是給你換過藥的!你就不怕他哪天換毒.藥給你? 云喬云閥蘇姣以及蘇長青都偏頭看向怒火中燒的江施語,他們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 什么藥?他還干過這種事兒! 蘇姣騰地站起,挽起自己的袖子,即便蘇曼青和他們蘇家關系冷淡,蘇曼青也是她的親姑姑,不能容外人欺負,何況還是下藥這么惡心的手段。 媽,繼續說啊,有什么好替他瞞的。 蘇姣和云閑結怨已久,從小就不對付,對外也從不說云閑是他表弟。每回云閑跟蘇曼青來看她奶奶,她都是能避就避,真碰到了也是冷嘲熱諷不斷。 她一直覺得她這輩子得和云閑結結實實地打一架,為此一直在練武、鍛煉身體。 避孕藥。 江施語以前不說現在說,是認為蘇曼青該看清現實了。 那云閑古古怪怪,提防一萬顆心都不為過,如今更是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哪里還受得起蘇曼青的母愛和保護。 我艸 蘇姣直接爆粗了。 這里面最吃驚的當屬云閥了,他即便再聰明再腦洞大開,也不會想到他的降生不是愛的結晶不說,竟也不是純粹的意外,而是云閑的作為。 難怪云閑一直一副他欠他的神情,他和云喬好就是罪大莫及 我 云閥差點學著蘇姣爆粗,但到底人在云喬懷里,他不敢。他不想把自己罵的臟話寫上一百遍。那一百個蠢字已經是他人生最大的黑歷史了,不能再添一筆。 云喬手在云閥背上拍了拍,稍安勿躁,生下你是母親的選擇。 但卻是云閑把選擇擺到了蘇曼青面前,而且他很了解蘇曼青。 知道她一定舍不得打掉已經懷上的孩子,哪怕那個時候她和云暉的關系已經相對冷淡,哪怕那個時候她正要繼續自己的夢想和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