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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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喬眉梢微微一挑,開始數起他在滇南省種活的那些奇珍異種,九葉蘭,鬼蘭,二喬,白雪塔,豆綠 空空老僧不敢再小看云喬,接下去近一個小時,都是云喬和空空老僧的種植經驗交流時間了,以云喬聽授經驗更多,不時補充點他從別人那學來的個人經驗。 一時間空空老僧對云喬頗有些想見恨晚的感覺。 你認識顏銀? 空空老僧隱約覺得云喬一些經驗和論調有些耳熟。 云喬輕輕點頭,顏師傅是我和爺爺在滇南省的鄰居。 他不是早十幾年就定居國外,方便看女兒外孫女嗎 空空老僧對花卉奇珍有熱愛就不可能沒聽說過顏銀,或者說,他們本就認識。 顏師傅說他待不習慣,一年不到就回國了。 云喬對顏銀的低調有所了解,顏銀也討厭別人惦記他家里的花花草草。與之對比,云喬感覺里空空老僧對花草的熱愛挺有限,并不如云喬在他們話題開始前預設的多。 云喬繼續補充一句,顏師傅不愛交際常往山里去。 如果不是云喬跟著顏銀和其他山民跑了幾回深山,司老找上鄰居家門,他都不知道自己隔壁住著一位特級花卉大師、種植家、藥物學家。 看了看時間,云喬拉著季殊站起。 打擾您午休了,另外,我晚上能否借閱一下寺里的經書。 不打擾,貧僧很久沒和人聊得這么開心了。你只管和三智說,要看什么書都行。 空空老僧心情甚好,對于云喬的博學有所體會,他再朝季殊點了點頭。 季施主也請自便。 從空空老僧的園子出來,云喬和季殊不再逗留,直接回他們住的客院,再進到今晚要住的小房間里。 季殊主動拉著云喬的手坐到蒲團上,低聲詢問,有收獲嗎? 有。 云喬微微點頭,傾身過去投入季殊懷里,再深吸口氣,收起眼底的復雜和驚色。 但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 你幫我查一查空空師傅,盡量細致些,這些先別讓奶奶知道。 好。 季殊點頭,他擁住云喬,不再多問,他能感覺到一點云喬隱約有受到沖擊,但他仔細回顧云喬和空空老僧的對話,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需要在意的地方。 云喬的自我調解能力很強,兩分鐘過后,他再坐好看季殊時,已經和平常沒什么區別了。 走吧,我們去叫奶奶小花兒起來,繼續睡下去晚上該睡不著了。 季殊仔細打量云喬兩眼后,點了點頭,好。 阿冬婆已經先云喬和季殊去叫人了,云閥睡醒一貫乖順,除了黏人了些,愛撒嬌了些。 哥,抱抱! 云閥朝云喬伸著兩只手,然后又先被季殊提溜著抱起來,我抱你。 云閥不敢有異議,乖乖趴到季殊肩上。 客院里的眾人分成三波,馮錚等四人跟著云喬季殊一行燒香拜佛,李勝帶一人去和廚房交際,再去寺廟的自種菜地準備瓜果蔬菜這些,胡春嬸和另一保鏢留守客院。 云喬一行出客院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僧人遠遠看到他們,微微一鞠躬后,就轉身跑去,再不久他領了三智胖師傅過來。 明心不會說話,但能聽得懂,你們有什么需要就告訴他。 三智和尚安排的明心小和尚在客院外等老太太一行。 云喬對寺廟門口有一面之緣的小明心很有印象,粉雕玉琢,雌雄莫辨的病弱小少年。 云喬和季殊也是屬于面相精致,兒童時期男女通殺的長相,但進入少年青春期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困擾。 而明心小師傅身高已經達到普通十二三歲少年的高度,面相卻更加精致,加上佛寺里的氛圍感染,他的氣質也相當獨特,過目難忘。 當然,在云喬觀察看來,明心身上的病氣很重,只是還不確定是病理的,還是純粹氣質方面的。 小明心來給奶奶看看。 老太太拉著明心小和尚稀罕,她老毛病又犯了,滿寺十來個小和尚里,她一貫最喜歡明心,也因此三智才又安排明心來客院外守著他們。 明心不反感老太太碰觸,他輕輕點頭,比劃著手語。 有需要告訴我,我跑步快,會干活。 你很厲害! 云喬也朝明心笑了笑,他再看向三智和尚,我會手語,三智師傅先忙去吧,明心小師傅跟著我們就行。 關鍵是老太太和另兩個保鏢都不是第一回 來,他們對寺廟的路相對熟悉。 以及上香的大殿本來就顯眼規整不難找。 哇,這位小哥哥真好看。 云閥從季殊肩頭探出腦袋,朝著明心發出內心的驚嘆。 哥,他回我什么了? 云閥懊悔莫及自己學的不夠多,他就看不明白明心都比劃什么了。 云喬扒拉一下季殊肩頭屬于云閥腦瓜子的發簾,笑道,明心說,謝謝你,你也可愛。 云閥難得紅了笑臉,目光在云喬和明心臉上來回,感受到老太太的同款愉悅,隨后,他的膽子肥了一瞬。 嫂子,你也多笑笑,被比下去啦! 季殊毫無所動,云喬才不會和云閥這樣對人犯花癡。 季殊對氣味相對敏.感,遠遠他就停下腳步,再把云閥交給馮錚抱著。 等著,我們很快出來。 云喬朝季殊輕輕點頭,他攙著老太太繼續進正殿。 燒香插香這些都有保鏢代勞,老太太進正殿后就虔誠地跪下,默語不斷,阿冬婆緊隨其后。云喬跟著一鞠躬后,就仰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這些佛像。 云閥看看云喬又看看老太太阿冬婆,最后學著云喬以參觀為主。 從這個最大的佛殿出來,他們與季殊匯合后,又進了其他佛殿和相對偏僻些的伏羲殿。 這么一圈參觀下來,云喬只在伏羲殿里發現一些古寺的痕跡,其他地方都近二三十年新建再仿古改造的。 明心小師傅,你來寺里多久了? 云喬問向給他們領了一路,又繼續領他們往隔壁女媧廟去的明心小和尚。 明心用手語比劃,9年??湛辗秸稍谏侥_撿到的我。 說著話,他們在一顆大柳樹前的景觀亭里停下,這邊的景色開闊,適合停留觀賞。 云喬挨著季殊坐下后,又朝涼亭外規規矩矩站著的明心招招手,過來。介意我幫你看看嗓子嗎? 明心抬眸打量一眼云喬,緩慢搖了搖頭,但他還是比劃著告知云喬一些基本確定的事實,天生的,難治,方丈帶我下山看過。 云喬沒有就此發表意見,確定明心不抗拒后,一手扶住明心的后頸,一手輕輕撫上明心的喉骨,輕輕地按摸,再仔細觀察明心的反應。 疼嗎? 明心擺手,作為回應。 云喬放開明心的喉骨和后頸,再按著他的肩膀,引導他蹲下來,把頭揚起,方便他觀察,別怕。啊。張嘴。 啊。 跟明心一起蹲下的云閥先示范著張開嘴,然后明心遲疑著也把嘴.巴張開。 云喬的檢查一分鐘左右就結束,并且從口袋里摸顆糖,喂給了明心,做得很好。 哥,我也要。啊唔。 云閥也被喂了一顆甜度很低的糖,但他心情好,估計喝白開水都能覺得甜。 你別害怕,我哥哥嫂子很厲害的,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云閥拉著明心到一邊分享他口袋里的素點心,以及說悄悄話,但依舊只能他自己叭叭不停地說,也僅僅能看懂謝謝的手勢。 我回家就學手語,下回我再來,我就能看懂你說什么啦。 明心也不再費勁兒回應云閥什么,而是輕輕點頭,再拉過云閥的手,慢慢書寫了兩個字,歡迎。 季殊輕聲問向云喬,怎樣? 云喬輕輕點頭,比我預想的好,但還需要更進一步檢查。 云喬初步診斷明心的喉骨和發音的嗓子有少許的萎縮癥狀,但卻是因為相關肌rou缺乏鍛煉引起,明心說不了話,嗓子之外還有心理原因。 我會安排。 季殊悄悄拉了拉云喬的手,他一點不覺得云喬多管閑事,如果云喬真能對明心不聞不問,反倒不像是云喬了。 云喬思量著點了點頭,再朝季殊淺淺一笑。 對他來說,自己幫人,和拉著季殊和季家一起幫人是完全不同的體驗,后者莫名壓力巨大,但季殊給予他的反應如此理所應當、平淡如常。 謝謝。 云喬又一次被感動了,他能遇到季殊和被季殊喜歡是如此幸運。 重新啟程,這個涼亭的小坡下去,就是女媧廟,在華北華東地區比較少見的廟,但在阿冬婆故鄉的滇南省卻很常見。 我們那邊的廟祝都是道姑。 阿冬婆小聲和老太太八卦一句,以及隱約覺得這里少了點什么,這里怎么沒有姻緣樹呢? 老太太知道的相對清楚些,有的,兩年多前被雷火點著,就被移植到后山去了。聽鄭老太說,這里正計劃著著改建個姻緣池。 為此鄭老太還在游說上京城里的富太太們捐款,老太太也表示愿意捐一筆。金額不算大,但也算占了個頭名了。 阿冬婆對此就不再多說了,老太太信佛信道也不妨礙她捐錢做公益做好事,倒也不用怎么去勸她。 老太太準備還愿的東西,都是水果這類,供上大殿后,她又繼續參拜,隨后又往功德箱里塞了一封早就準備好的現金紅包。 我們在這兒坐坐,你們去玩吧。 這一圈下來,老太太和阿冬婆都不愿再走了。 而之前午休的決定完全正確,否則這會兒她估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云喬先后給老太太和阿冬婆把脈,確定她們身體無礙,再留下馮錚幾人,云喬和季殊繼續逛女媧廟,明心也牽著云閥跟在他們身后。 繞到后山,他們遠遠就看到有燒焦痕跡的姻緣樹,樹上還殘留著不少燒斷的紅繩。 明心輕輕拉了拉云喬的袖子,再比劃,我知道哪里有紅繩和姻緣牌。 云喬搖了搖頭,不用。你幫我去和廟祝把簽文簽筒都借過來。你走慢一點,我不著急。 明心點頭,放開云閥后,快步從矮門回女媧廟里,沒多久他就抱著簽筒來找云喬了。 謝謝。 道謝后,云喬從明心手里接過,然后一根一根往外拿,看完一根就還給明心一根,明心撩起僧袍來接。 云喬看得很快,一百零八根簽全部看完,再幫著將它們插回簽筒后,他才朝明心點了點頭,可以了,你幫我送回去。 明心轉身帶著簽筒往矮門那邊跑去。 云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別跑,用走。 然后明心就乖乖地變成走回去了。 第五十一章 明心走后,云喬略思量,抬起目光看向季殊。 你再幫我查鄭老太,具體是幫忙撮合了多少人,以及這些人家里的生育情況。 大抵不會涉及太隱私的事情,他自己查起來比較復雜,季殊卻能不驚動任何人就把資料放到他面前。 好。 季殊答應,和之前樣,他沒有追究句云喬查他們的目的。 但已經讓他查到鄭老太了,季殊也隱約感覺出了點什么。 云喬其實沒有要瞞著季殊的意思,否則也不會讓季殊幫忙查。但明心和云閥當前,以及這整個西隍山都不是適合深入交談的地方。 哥? 云閥拉了拉云喬的手,指向遠遠朝他們比劃中的明心。 再接著他被云喬撈起到懷里,云喬朝走近后的明心問道,遠嗎?要走多久。 明心搖頭,再比劃了下八的手勢。 云喬點點頭,看向季殊,和明心起摘野果去嗎? 真的嗎?這里真的有野果嗎? 云閥又重新興奮起來,畢竟他這個年紀很難有耐性去欣賞寺廟建筑、參悟佛理,最能直接讓他感興趣的還是吃吃喝喝玩玩這些。 明心點頭回應云閥的疑惑。 季殊沒有意見,隨后,明心領著他們熟門熟路地找到他去年踩點過的野枇杷樹和野楊梅樹。 因為海拔高,這些果樹成熟的時節也比山下的果樹晚,再加上野生野長,果實藏在樹葉間約約綽綽,沒那么好找。 能等到他們來摘,沒被山鳥們吃干凈。 我上去摘,你們撿。 云喬放下云閥后,又往后退兩步,再加快速度攀上總高三米多的野枇杷樹。 季殊伸著的手,只撩到點云喬的衣擺,你小心點。 嗯。 云喬回頭居高臨下地朝季殊笑了笑,再動手摘下沒被蟲鳥啃噬卻也成熟的野枇杷。 季殊站在樹下,摘他伸手或者跳躍起來能夠到的那些。 明心的僧袍再次當成布籃子用,數量越來越多。 他們跑了相鄰不遠的兩個地兒,摘了枇杷和楊梅就往回走,山里的夜風四點后就開始涼了,這林子不適合待太久。 以及即便有云喬視線給準備的驅蚊香囊,季殊和云閥也還是被咬了包。但眼下他們對摘野果新奇著,還沒感覺出難受。 云喬要從樹下跳下前,季殊先把手伸出來。 云喬沉默片刻,再略略調整下樹的方式,在距離地面五十公分不到的地方,反身躍跳進到了季殊的懷里,讓季殊護著他落地。 季殊的緊張rou眼可見,但接住云喬的手卻利落堅固。 他緊緊抱著云喬,再偏頭往云喬眼角處輕輕吻,才把人放開。 云喬朝季殊安撫笑,沒事兒,我爬樹厲害著呢。 云閥也自己走到季殊身前給抱起,他星星眼看著云喬,哥,你好厲害呀!